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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暗,特别是在订做的红色布艺沙发的映衬下,更显得风格突出。借鉴了古堡的元素,因为房子并不是别墅而作了小小的调整,尽量在视觉上不会显得拥挤,却保持了古老而华丽的色彩。
黎相宇做完手头的工作,看了一眼msn上艾沫惜亮着的头像,发了一句消息过去:“沫沫,我现在来接你。”
大约隔了五分钟之久,艾沫惜才回过来:“黎大总裁,现在是中午呢,你是不是自动把时间调成晚上了?”
“嘿,我想你了。还有两天就元旦节了,你们应该不那么忙了吧?”
“就是因为元旦节来了才忙。”
“哦,这样,现发一则通知,公司总部有重要事情需要艾总监亲自回来处理。”黎相宇打字的时候,脸上浅浅的笑意,很幸福的模样。
“唉,黎大总裁又在滥用职权了。我现在去现场处理个事,你半小时后再出发过来,不要吃饭啊,等我一起吃。”艾沫惜打字的时候,一样是盈盈笑语,仿佛对方能看见。
“得令,夫人。”黎相宇爆了个胜利的手势。他站起身,把贺伟康叫到办公室里,交待了一番工作,然后走了出去。
他在楼下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配的是满天星,不是狗尾巴花。
这是他第一次落入俗套送这样的花,觉得一定要有这样一次才好。不然以后会落了口实,他孩子的妈会在好多年后都跟孩子投诉,说爸爸从来都只拿不要钱的狗尾巴花忽悠她。
他得切切实实堵住她的嘴,想到这里,黎大总裁嘴角浅浅漫出一抹隐约的笑。
两个小时后,他抱着玫瑰花出现在金晶湖,接了未来的老婆大人,并且成功博取佳人一笑,切实有效地堵住今后千百个日子里有可能成为她唠叨的借口。
然后他们去了于冬青的饭馆吃饭。以艾沫惜的话来说,便宜别人,不如照顾自己。所以他们非常开心地吃着家常菜,起码不用担心地沟油问题,并且还有自己专属的碗筷。
金银花姑娘照例躲进了厨房,引得黎相宇戏谑地问于冬青:“嘿,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于冬青坐到桌旁,陪着聊天。
“不要回答得这么官方,我和沫沫还是同事关系呢。”黎相宇边吃边八卦:“我问的是同事关系之外的关系。”
“老乡。”于冬青被艾沫惜笑得不好意思了。
黎相宇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几下吃完开溜,临出门前,话说得十分郑重:“个人问题解决好,不要拖拖拉拉,到时吃亏的是你自己。中华儿女千千万,不合适就换一换……”本来很严肃的说教,说到后面就不像话了。
艾沫惜掐了一下他的手:“你换个给我看啊。”
黎相宇瞪一眼她:“去,不要捣乱,我正教育冬青这小子,你不拾柴火就算了,还要泼水。”
艾沫惜撇撇嘴:“问题是你比较狗血。”
两个人互相抬着杠,向于冬青告别。
他们去的是一条专卖家具的街。那条街的家具与大多数家具都很不同,就连街道,都显得风情万种。
从进第一家店开始,艾沫惜就雀跃得要了命,哪哪都喜欢。黎相宇不断地提醒,今天就看看,心里有个底,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不是他舍不得钱,而是这小姑娘表现出来的喜欢太吓人,大有把整条街抱回去的架势。他忽然懊悔买了个小房子,几样东西就塞满了,如何能满足沫沫小朋友膨胀起来的购物欲?
随着晃悠的时间越长,艾沫惜也不那么疯狂了,会从实用的角度来挑选东西。最后,黎相宇根据她在某件物品停留的时间长短,以及脸上欣喜指数,最后拍板买了一大堆东西。
有十个手绘的形态各异的箱子,大的小的,圆的方的长的,可以用来当凳子的,可以用来当柜子的,颜色明媚艳丽,异国风情十足。
再来就是书桌。细细的竹条手工编织而成,四条腿是活动的,用竹节衔接而成,升起来是书桌,把腿卸掉就是茶几。颜色极致古朴,中间配上一条艳丽的长巾,便一扫晦暗的气色,显得精致而心思细腻。
梯形柜、一套二的方桌,一套三的长几,各式各样家具,灯也是别具一格,是旧时用的古铜色大喇叭,摆在那儿,本身就是一件很美的艺术品。
“你不是说今天只看看嘛?”艾沫惜抓住付钱的黎相宇问。
“我们家沫沫喜欢就买了。”黎相宇的眸光荡漾着幸福。
“可是,太多了,尤其是箱子,太多了。”艾沫惜瞠目结舌,老公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法。
“不多,那些东西不占地方,喜欢就留着,我也很喜欢。”黎相宇把卡递过去,将送货地址说了一次。
艾沫惜细细摸着那些手绘的花纹,这一切,就快属于她了呢。以前只在杂志上和电视里看到,从没想过家里也可以弄成这样啊。
那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喜欢,格调。她原来一直是文艺而矫情的。
这些东西的确是矫情了些,因为很多东西是手工的缘故,只要沾上了手工,所以价格就不菲。当然,也可以理解成,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真正手工的东西,是没有可能一样的。正如,一个人一生不可能两次踏进相同的河流。
两天之后,正是元旦节,黎华庭又召集了家庭聚会。不过,可惜的是,邢季风去国外办事,而莫英琪因为要躲在她自己的小家陪老公过节,五天前就谎称到某个国家干嘛去了。
尽管有两大主角没现身,黎华庭还是很高兴地把黎相宇和艾沫惜召回来共进午餐。
黎相宇和艾沫惜下午公司有天大的事,需要亲自回去处理。至于这天大的事嘛,其实是前两天买的家具要送货上门,而他们不想假手于人,希望亲自去迎接这些宝贝回家。两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喜气洋洋,掩都掩不住的光彩。
饭间,祝慧星看着英俊的儿子,和当成女儿一样的艾沫惜。虽然这姑娘不太亲热人,但已经比很多人家的女儿乖了,从不让人操心。
祝慧星感叹着,话语中有一丝伤感:“我们家沫沫长大了,长得真漂亮。其实,有时候漂亮并不见得是好事,会比普通姑娘走更多的弯路。”她喝一口酒,目光中有浅浅的温柔:“成长,有时候是要付出代价的。”
黎华庭眉头深蹙:“慧星,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只要选择正确了,人的一生就会平坦。比如沫沫,如果跟邢季风结婚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幸福。”
家长们的对话,有一丝奇怪,其实又不奇怪。儿女大了,他们就老了。感叹青春和岁月,是他们这个年纪的权利。
黎相宇第一次在听到艾沫惜和邢季风结婚的问题上,保持了沉默。
一种深长的忧伤,渐渐绕紧了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音。
他只是埋头吃饭,隐忍得心里酸酸的。
祝慧星见气氛不对,便轻轻笑起来:“你看,我们家相宇也长大了,以前吱吱喳喳,十句里九句都是他在说。现在有了女朋友,要结婚了,扮深沉了吗?其实在妈妈看来,你活泼一些,阳光一些更好。”
是啊,阳光一些!阳光起来会灿烂死人的。
黎相宇真的扯着嘴角笑笑,很温柔,很含蓄,一种男人隐忍的气息。
艾沫惜的心蓦然痛了一下,连手心都痛得有些发痒。有什么东西憋在心里太久了,久久无法释放。他们像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不断准备着结婚的东西,每买一样,那一刻就会觉得离梦想更近一步。
可是,他们忘记,或者不是忘记,是故意忽略现实的一些东西。她是这样,连黎相宇也是这样。
忽略和刻意,两相一抵,他们竟然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啊,除了爱。
他们除了爱,什么都没有。可是有爱了,还需要什么呢?什么都不需要。
艾沫惜纠结得连眉毛都打结了。
祝慧星伸出温热的手试了一下艾沫惜的额头:“沫沫,是不是生病了?”
“啊,没有,阿姨。”艾沫惜抬起脸,眸光明亮如水般晃荡:“我怎么,忽然就长大了呢?”
如果没有长大该多好,她会好好珍惜所有与黎相宇一起长大的时光,不用去想结婚的问题,只是单纯地躲在大学的某个角落和他约会。
问他爱不爱她,然后告诉他,她很爱他。
他们之间除了爱,没有别的。如此贫穷,又如此富有。
祝慧星宠爱地对艾沫惜道:“沫沫越大越伤感,这可怎么是好?那天在金晶湖项目启动仪式上,沫沫表现得太优秀了,说话多得体啊。那时是我伤感了,我就想,那是我们一手带大的沫沫吗?真的太耀眼了。”
黎华庭非常肯定地总结:“能让邢季风那么优秀的男人看上,并且情有独钟,沫沫会差到哪里去?”
这样的夸赞,像一把刀深深插在艾沫惜的心上,同时,也深深插在黎相宇的心上。
痛,是彻骨的,是同步的。
他们飞快交换眼神,渐渐平息对方的情绪,还有治疗对方的伤口。
他们互相,是对方的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配方。
第87章 定时炸弹()
一种令人窒息的隐忍。隐忍的背后,澎湃着巨大的激情。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消减心头的痛楚。
于是到最后,变成隐痛,静静掩埋在胸口。
黎相宇和艾沫惜此时就在他们的新居,27楼。还没有搬进去,只是刚刚打扫完,摆好了家具。
宽阔的飘窗设计,从这里望出去,a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明明灭灭的灯光和星星点点的夜空,在远处交接。艾沫惜慵懒地靠在黎相宇怀里,而黎相宇靠在飘窗的墙壁上。
灯,是从那个古铜大喇叭里晕出来。浅浅的光,梦幻的光,像一个模糊不清的未来,感觉近在咫尺,伸手触摸方知远在天涯。
他们曾经一遍一遍发着誓,却在此时静默。因为安宁,不敢说话,怕一说话,便惹来心酸。
于是真的静默,十指相扣,相拥在怀。
电话铃声响起,是于冬青。黎相宇朝怀里的艾沫惜笑笑,接起来,很慵懒:“喂,冬青啊,到我们新房子里来玩……”
对面,竟然久久没有传来回音。
“冬青,”黎相宇身子坐直了:“冬青,你怎么了?”
“你们,快来,郑叔……去世了。”于冬青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黎相宇啪地挂断电话,就算早有思想准备,还是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快。
“郑叔去世了。”他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悲伤。
艾沫惜跳下地,去取他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手脚麻利地为他打上厚厚的围巾,这才去穿自己的大衣。
良久,见他依旧发着愣,艾沫惜轻声道:“你尽力了。人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走吧,去看看,尽我们所能料理好后事。”
她伸出手,挽着他的胳膊出门等电梯。
“其实我有心理准备的。”黎相宇淡淡的语气,听得出来,是尽量抑制了悲伤,尾处带着颤音,像是冷到了极处。
“谢阿姨还有我们呢,不用担心。”艾沫惜安慰着,忽然想到了亲生父母出车祸死的那一刻,在想些什么?
在担心她吗?一定是了。当时,她还那么小,而外婆已经很老很老了。
电梯来了,从27层迅速下滑。
“沫沫,我会对你好。”黎相宇反手握紧她:“我现在终于了解,这些年,你有多伤心。也许我仍然不够了解,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伤心的。”
于外人的离世,尚且这般悲伤,更何况亲生的父母。艾沫惜这些年从没提到过父母,但有一晚,她半夜在他怀里哭醒了,喊着“爸爸,妈妈”。当时,他不能感受,现在他感受到了悲凉的百分之一。
他除了爱沫沫,便是更爱沫沫。
艾沫惜轻轻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笑容里,闪动着隐隐的泪光。
郑生佑的后事,是黎相宇和于冬青一手办的。艾沫惜主要陪着谢明芳,怕她太伤怀。但这仍然阻止不了谢明芳追随郑生佑而去。仅过了一个多月,还没挨到春节,谢明芳也走了。
黎相宇说过要带艾沫惜陪两老过春节的事,竟成了永生的遗憾。
于冬青忽然若有所思:“原来谁也拼不过命运。”很是哲理了一把。
这句话传进金银花耳里,成了她再次走进于冬青生活的理由:“你应该相信,我就是你的命运。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你看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是有缘份的。”
她不知道从哪本书上学到了这么一段文艺又煽情的表白,竟然再一次成了于冬青的女友,真正的女友。
当事人的选择,旁人不可干涉。黎相宇和艾沫惜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们自己的爱情,可没这么好运。
在春节后的元宵节,定时炸弹全面爆炸了。
先是莫氏千金莫英琪的婚事爆光。狗仔队无孔不入,除了对明星的私生活进行猛挖之外,对于名媛以及青年才俊的私生活也很感兴趣。
莫英琪和胡闹不畏艰辛的隐婚传奇便纷纷上了头条,男版灰姑娘的故事,传得沸沸扬扬。除了震惊了莫家众多家长,更震惊的是黎华庭。
黎华庭气得血压直往上飙升:“相宇,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黎相宇懒懒地回应着:“老爸,你这么凶干什么?你安排的好婚事,现在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抓不住人家姑娘的芳心,有什么办法?一定是当初没遗传到你的好基因,你看你现在还把我妈抓得死死的……”
黎华庭听他胡扯,更是气得要命,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祝慧星拿着一本书,从书房经过,走进去,语气轻柔:“华庭,你最近似乎变了个人。有什么是我不太了解的?”
黎华庭平定了心绪,镇静道:“怎么变了?还不是和平时一样。只是儿女们长大了,让人操心的事太多了。”
祝慧星冷静地摇摇头:“我不这么看。他们长大了,又都成长得这么优秀,需要我们操什么心?”
其实祝慧星在第一次热络地张罗了艾沫惜和邢季风的相亲之后,就基本不太管这事了。
成不成,这是缘份。
谁可以主宰别人的幸福呢?她曾经年轻过,知道被主宰的痛苦,所以放手不管了。但奇怪的是,黎华庭表现得越来越热络,甚至有些疯狂。
艾沫惜的婚事,黎相宇的婚事,他都要强劲控制,必须按他设定的轨迹走。
黎华庭一瞬间,有些狼狈:“我也是为他们好。邢季风的家世和人品,你是看到的。莫氏最近股价……”
“我不认为股价能决定我儿子的幸福。”祝慧星抱着书,转身离去,在到门口的时候,又扭头道:“我也觉得邢季风很好,各方面都好,或者沫沫也觉得好。但我不认为,他好,沫沫就一定要嫁给他。莫英琪这件事,受害者是我儿子,我希望你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说完,她径直走出书房。有那么一刻,她想重新回到书房,换一种语气跟黎华庭讨论。毕竟,这些年,她在他的保护下,过得滋润而惬意。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黎华庭陷入真皮椅里,抚着额头,茫然若失。
然后更劲爆的炸弹再次炸响,黎大总裁与纯美总裁助理、金晶湖项目的负责人艾总监传出办公室恋情。
有图有真相。
图片其实很模糊,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