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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他的小青梅发丝凌乱得那样诱惑,丝丝点染着他心中早已燃烧正旺的爱情之火。
唯有她,可以轻易点燃他,一个眼神,一个低吟,一个亲吻,一个拥抱。甚至,她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笑一笑,也会让他澎湃着异样的浪潮。
他那么小气,又那么没有信心。
可是她忽然幻化成媚惑的精灵,勾去他的三魂七魄。心中有一处柔软的地方,仿佛被温泉浸过:“沫沫,你是我的。”
艾沫惜仰起脸,笑面如花:“可是,我饿了。”
黎相宇又忍不住吻向她,呢喃:“糟了,沫沫,你学坏了。”
艾沫惜唔唔回答:“我是真的饿了,肚子咕咕叫呢。”她调皮地咬了咬黎相宇的嘴唇:“看吧,这个又不能吃,我真的饿了。”
黎相宇笑着放开她,一起在厨房里忙东忙西。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喜欢进厨房了,站在她身后,抱着她不肯丢手。
每一刻时光,都不愿错过。像是要补回那些年,她不理他的遗憾时光。有时候,他在想,如果父母坚决不同意他和沫沫在一起要怎么办?
私奔。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方法。放弃一切和她私奔,到一处熟人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等到开花结果或是大米变成白饭,再出来跟父母谢罪。
只是,他的沫沫也许不敢,也不会同意。所以他连开玩笑都不敢问,就是这么卑微。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阴影,觉得父母不同意。其实他们从来都还没有正式谈到过这个话题,但有一双无形的手,似乎正在慢慢操纵着一切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初秋的风漫卷落叶,洋洋洒洒铺满街道。
艾沫惜作为黎氏企业代表,第一次出席了项目启动会议。整个会议中,邢海风和邢季风都没有出现。邢氏公司的代表是一个中年人,戴副金丝眼镜,大家都叫他岳总监。
艾沫惜和他互相寒暄后,渐渐放下心来,不由得笑自己多心了。还以为邢季风会来,其实人家那么忙,哪有空亲自来弄这个。
她并不讨厌邢季风,相反,是真正的欣赏。从她认识他,便很欣赏。他身上有着众多美好品质,令人无法生厌。
只是,正因为邢季风太好,她才会有压力。不能无止境地接受他的好,从来就做不到理直气壮。
更重要的是,黎相宇现在变成那只惊弓之鸟的鸟,随时草木皆兵,觉得他老爹正在策划惊世阴谋。
居然是他们多心了。艾沫惜心情无限轻松地回家,如实汇报了今天参会的情况。
黎相宇听完,闷哼一声:“是他的风格,老狐狸惯用的手段。”
艾沫惜本来铿锵有力,被他说的话搞得十分丧气:“长猪鼻子的黎相宇,你少狗血。总之人家邢季风哪哪都是错,要是今天他出现了,你会骂人,说他假公济私。人家没出现,你就骂人家是老狐狸,我看你才像狐狸,多疑又多心。”
黎相宇笑起来,牵着沫沫的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戳她:“说你笨,就是笨,狗熊是怎么死的?就是你这样笨死的。你不信我的话,咱们走着瞧。”
所有的狐狸都不会率先出招,它会等在暗处,观察猎物的表情、动作、习惯,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再笑着一口吞掉,让猎物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便掉进了它的陷阱。
艾沫惜不以为然,反正黎相宇就是看不惯邢季风就对了。
他们俩正要吃饭,于冬青竟然亲自来了。
“哟,于总,亲自来了?”黎相宇开玩笑,顺手一指:“坐下,一起吃饭。”
“不了,黎总,我吃过了。”于冬青一脸忧色,显是烦恼压顶,挥之不去。
“也是,开饭馆的,别的谈不上,吃饭这事儿是最方便的。”黎相宇拿起筷子:“说吧,有什么十万个为什么要问的,说来听听?不是金银花姑娘逼婚吧?”
“你怎么知道?”于冬青纳闷死了。
黎相宇差点把舌头咬了:“真的啊?我随意一猜就准了?”
艾沫惜盛了汤出来,坐下,饶有兴致:“恭喜你啊,冬青。”
于冬青愁眉苦脸:“艾姐,你别往我伤口上洒盐了。”
黎相宇吃得津津有味,满脸的笑:“你们运气怎么都比我好,全遇上女人逼婚。胡闹是一个,你又来一个,沫沫,你啥时候来逼下我的婚哪?”
艾沫惜作可爱状:“立刻,马上。”
黎相宇唉声叹气:“没诚意啊没诚意。冬青,说来八卦一下,人家怎么逼你婚了?你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喂,长猪鼻子的黎相宇,你这人怎么这么粗俗?”艾沫惜忍不住吼。
于冬青的脸腾一下子通红。
黎相宇咕噜道:“我哪有多粗俗?这是现实问题好不好?成年男女,有点这事,正常得就好比吃饭,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纯情……”
“去去去,一说到什么,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艾沫惜的脸也被笑红了,一不小心,战火就燃到了自己身上:“冬青,别理他,你说说,金银花怎么逼你了?”
于冬青垂头丧气地答道:“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她要求我对她的青春负责……说当时也没说分手的事……”
“靠,分开几年,还有自动续约一说?”黎相宇满脸不可思议:“冬青你也太不济了,分分钟搞定她。哪有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道理?”
“你以为是你恋爱经验那么丰富,分分钟搞定。你搞定一个给我看看?”艾沫惜嗤之以鼻。
黎相宇自知失言,讪讪地笑一个:“我也没什么经验,你看我到现在也还没搞定我们家沫沫……”
跑题跑到天边去了。
艾沫惜及时拉回来:“冬青,你自己怎么想?”感情这种事,外人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事人的想法。艾沫惜无比清楚这一点,但对上自己的事,她却不用这个作为行动的标尺。
于冬青苦恼而彷徨:“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很早很早以前。我现在觉得她很陌生,她却对我不见外。大家的想法完全不同步。最讨厌的是,她先去见过我父母,说我们会结婚。我父母一直都盼着我早点结婚,我该怎么办呢?”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黎相宇出了个馊主意:“你就说你欠了我钱,还没还清,现在正攒钱还债,看看她愿不愿和你一起扛。”
于冬青愁眉不展,叹口气道:“还是不要了吧,这么说的话,她更有理由做违法犯罪的事了。做假账吃钱,当采购吃钱,哪哪都要吃钱……”
艾沫惜笑起来:“她还挺有经济头脑的嘛。”
第77章 黎少的烦恼()
于冬青的烦恼是不想结婚却有人逼婚,黎相宇的烦恼是想结婚结不成。
显然,于冬青并非真的过来讨法子。这种事情,外人看来可以三下五除二搞定,完全没有必要拖拖拉拉,在当事人的心中,却是无比苦恼。
他和金银花曾经共同走过的单纯岁月,无论承不承认,都是他心中隐在最深处的留恋。那只是一个少年郎的梦,碰巧,梦中的女主角是金银花。
所以他没法吆三喝四赶金银花走,又或是斥责她当年绝情绝义。
他只不过郁闷无处诉,便来找黎相宇诉说一番,反正当电灯泡当惯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于冬青这个大电灯泡刚走,黎相宇就将努力打扫房间的艾沫惜拉过来,坐在他的腿上。
“沫沫,周末我们开车去云境山玩吧。”黎相宇双手扣住艾沫惜的腰。
“不行,我周末要去金晶湖度假村参加项目正式启动仪式。”艾沫惜挣扎着站起身,手上还有肥皂泡泡:“黎大少,过来,帮我打扫卫生。”
“好咧。”黎相宇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缩在浴室里,又是唱歌,又是讲话,擦马桶,洗盆池,忙得不亦乐乎。
浴室里本来就小,黎相宇一下子就撞上了艾沫惜的脑袋。她不疼,却忍不住笑起来,眼眸里闪出热烈的火花。
黎相守手上还有好多肥皂泡泡,白白的,满手都是,来不及擦去,就亲上了艾沫惜的嘴唇。
他将艾沫惜挤到门后的墙角,嘴角漫出魅惑的笑。他还举着手,没去抱她。
她也举着手,不想把泡泡蹭到他的身上,轻轻靠在墙上,站成一个最诱惑的姿势。发丝凌乱,眼睛里也有被点燃的火星,正在燎原。
他们互相纠缠,温热柔软的嘴唇一触就无法分开。她是他的磁石,他也是她的磁石。
低低的昵喃,在狭窄的空间里若有若无,连气息都是有颜色的,五彩斑斓。
热烈,还带着微笑,那种笑从心底深处漫出来,太愉悦,太迷醉。
不需要任何的语言,空间太狭小,说话都会显得拥挤。所以只有长长久久的亲吻,淡淡的,浓浓的,轻轻的,重重的。
像是进入了某个时空隧道,他们小的时候,再小一点的时候,就已经两情相悦,已经是这样浓烈又缠绵。
沫沫!黎相宇在心中喊了一次,以为喊出了口,却没有,只是这声音在心底划得有点痛,微微掺杂着酸涩。
他等了好久好久啊,等到与她心意相通,肆意地亲吻她,肆意地爱她,肆意地认定她是他的,绝无怀疑。
他渴望娶她,似乎从小时候就开始的梦想。结了婚,被她管着,被她唠叨,整天霸着她,叫她老婆,叫她孩子的妈,多好。
就是这么平凡的愿望,却为什么觉得要翻越千重万重山才能实现?
他顾不得手上的泡泡,圈上她,用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然后泡泡抹了她一脸,白白的。
艾沫惜娇笑着,将满手的泡泡全数擦在他的衣服上,仍然被他封住的嘴唇,轻轻呢喃得那么像微风吹过的声音。
大笑。
他们开始如孩子般打闹,在那么小小的浴室里,碰开了淋浴的蓬头,水一下子洒得满身满脸。
她尖叫着要躲,却被黎相宇邪魅的笑容迷惑得一怔,只略一迟疑,嘴唇又被堵住。
水哗哗地淋在他们脸上,却阻不断缠绵,扯不开迷恋。辗转,反侧,换个角度,继续在温热的水里流连。
头发淋湿了,贴在她的脸上。她的眉眼在热气腾腾的水里透出妩媚的光芒,闪得他的心都酥酥痒痒。
他低下头,吻向她的锁骨,如玉一样光滑,无一丝瑕疵,性感撩人。
艾沫惜往后一退,碰到了开关。热水停了,只剩下一屋子热腾腾的热气,还有两个热腾腾相爱的男女。
他们相视大笑,拥抱得那么柔情蜜意。
她撑着他的胸口,低低地说:“黎相宇,你很讨厌。”
“我怎么讨厌了?”他不厌其烦地问。
“叫你来帮我打扫卫生,你就知道添乱。”她犹自嘀咕,手上玩着他被打湿的衬衫的衣纽。湿湿的衣服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性感得不像话。
“但我明显感觉你很欢迎我来添乱。”黎相宇将她圈在怀里,两个人都湿漉漉。
“自恋狂。”她笑得像是被幸福打湿了衣衫。
“沫沫,我好想你逼我的婚。”黎相宇对那两个被逼婚的男人无比羡慕嫉妒恨。
“我干嘛要逼你的婚?”艾沫惜仰起脸:“多玩几年,查看一下你的态度端不端正再说。万一下次又冒出来这个那个谁谁谁,会不会连孩子都多大了,再来跟我解释,是因为我不理你,才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感觉很不真实,像是做了一场梦,如现在一样,迷雾缭绕。
黎相宇爽朗的笑声,无比愉快:“我黎相宇的孩子,当然只有沫沫你亲自生一个了,别人,嘿嘿,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要是叔叔阿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艾沫惜冲口而出,终是无法回避这样的问题。
“他们同不同意,我们都得在一起。”黎相宇坚定地回答。
“呃……”艾沫惜顾左右而言他:“你出去,等我洗完澡,你再进来洗。”她迷茫地推他出去,心慌意乱。
一想起这事,她就像个小偷一样,感觉偷了别人的儿子,不知好歹。
黎相宇默默站在门外,全身还滴着水,慢慢坐到地上。他想不出爸妈有什么理由会不喜欢沫沫当儿媳妇,这样的女孩,性格,脾气,喜好,都了如指掌,不比在外面另找一个陌生人回来强吗?
他决定周末回家,先去试探一下爸妈的口风。
只可惜,周末那个度假村的项目启动仪式太隆重了。他这个黎氏总裁不关心,只认为是一个平常合作的项目而已,但他老爸老妈可不这么认为,纷纷都去了金晶湖捧场。
于是他知道,今天,邢氏兄弟必是纷纷到场,无一遗漏。
果然,果然。
黎相宇到的时候,仪式都进行完了。整个会场,喜气洋洋。
彼时,黎华庭与祝慧星带着穿了一身裁剪合体职业套装的艾沫惜,像宠爱女儿般的说说笑笑,似乎在夸赞她。对面,自然是邢海风夫妇与邢季风的阵容。
邢季风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势,点头,微笑,说话的神态,无一不完美。
黎相宇的出现,引来了一阵阵骚动。
黎大总裁亲自现身,帅气又干练,如明星出场。
邢氏企业的众多员工不禁感叹,两大公司合作,就有两个帅哥到场,太逆天了。两个人,完全没有可比性。一个优雅贵气,一个英俊帅气。
这两人在一起,太浪费太浪费了,都不知道盯哪一个人才好。
黎相宇大步走过去,礼貌向各位打了招呼,十万分公事公办,十万分正儿八经。
他脸上的轮廓因着那种严肃而显得线条更加凌厉明朗:“艾沫惜,你上次负责的it项目,全交给岳总监了吗?运营部的钟经理和企划部的雷经理都在找你,你回个电话给他们。”
艾沫惜看见黎相宇就紧张得要死,尤其是在这么泰山压顶的时候,黎华庭夫妇在,邢季风也在,简直就像是空气都被抽空,无法呼吸了。
她拿出手机,向各位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便走得老远打电话去了。不一会儿,她慌忙跑来向几人告假要先回公司,实在是有万分火急之事。
“什么事那么急?”黎华庭皱眉。
艾沫惜解释了几句,无非就是公司的事,总之各部门全体人员都在等她回去解决某个问题,不能耽搁。说完,又跟邢季风等人道歉。
“正事要紧,不过不要累着,注意身体。”邢季风好整以暇,微微露出笑意。
黎相宇见艾沫惜要走,看了看时间:“你怎么回公司?开了车来的?”
“哦,没有。我让小王送我。”艾沫惜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离去是最好的选择。
“不要麻烦了,我反正下午也要回公司,现在送你过去吧。”黎相宇非常严肃,留得一堆人面面相觑,只有邢季风仍然保持着初时的微笑。
“相宇,你怎么刚来就要走,让邢总送沫沫吧。”黎华庭的意图非常明显。
“不了,爸爸,我们自己的事,还是不要麻烦邢总。”黎相宇说完,径直离去。
艾沫惜赶紧跟着跑了。
车里的音乐无尽欢脱,节奏轻快得仿佛车子都要飞起来。
“黎相宇,说谎说多了,鼻子会长长的,懂不懂?”艾沫惜叹了口气,与音乐极其不合拍。
“我们家沫沫小朋友越来越聪明,看你这么配合,我们开车去云境山爬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