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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可是,为什么这个小气巴啦的家伙吃起醋来也这么华丽丽的帅,让她这么欢喜呢?
艾沫惜的手在他背上细细摩挲,声音无尽魅惑:“黎大总裁,请问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占下属便宜么?”
黎相宇心中万马奔腾:“我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他深深亲吻艾沫惜,无尽无止的幸福澎湃汹涌地向他涌来。
良久,黎相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艾沫惜,看着她的职业装已被压得皱皱的,纽子半开,优美的颈项与雪白的肌肤,尽显张扬。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黎相宇没有说话,静静地将她的纽子扣好,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沫沫,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艾沫惜想起邢季风的话,想起农夫和蛇的故事,不由自主心头一跳,扑进黎相宇怀里:“如果,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就好了。”
黎相宇心中一痛,知她在担心什么。与他恋爱,沫沫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比谁都清楚。
她那么洒脱狂放的性子,过得如此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是孤儿。
她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只需任何一丁点误会和压力,便缩进自己的壳里,打死都不肯出来。
黎相宇沉默着,要如何将这件事完满地解决,不让沫沫受一点点伤便无声无息地解决。她这样的女孩,其实只要享受幸福就够了,可是,事情如何能解决得漂亮呢?
第60章 可笑的童话()
农夫和蛇的事儿还没解决掉,倒是横空出世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天中午,黎相宇连午餐都没来得及和艾沫惜一起吃,说有急事儿,便匆匆忙忙溜掉了。
艾沫惜没在意,去餐厅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将油渍弄到了衣服上。一看时间,还来得及回家换,想也没想便出门而去。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其实只有七八分钟,很近。但她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这一趟出来了。
拐角处的酒店前,一个帅得令阳光都失色的男人站在门口,正和一个漂亮又时尚的女孩愉快地说着话。然后,他们拥抱,很亲密。放开之后,又拥抱。
恋恋不舍。说不完的话,漾不尽的笑容。
那个男人,当然是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的黎相宇。那个女人,艾沫惜也认识。
曾经是什么时候,她扮老婆去捉奸,这个女孩便是当事人。当时,这女孩气焰十分嚣张,扬言“陪伴帅哥,人人有责。尤其是这么有钱的大帅哥,就算没有名份,给他当个小三小四小五,那也是心甘情愿”。
这女孩的漂亮令艾沫惜记忆深刻,那一番宣言,更让她咋舌。她当时只是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孩,但她不是黎相宇的老婆,所以并不心痛,也不介意。
可是命运却像是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山不转水转,莫名其妙又转了回来。并且这一次,她的确算是黎相宇所谓的老婆。
就算没结婚,但是,他们有狗血盟约为证,有黎相宇天天挂在嘴边的爱爱爱,还有一天到晚甜不完粘不完的腻腻歪歪,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是在正正经经谈恋爱么?
可是为什么?才一转眼,他就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其实他一直就有这个花心的毛病啊,怎么会这么相信他只爱她一个?从小就只是为了守着她等她长大?
多么可笑的童话。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岂不知,青梅是枯的,不能吃;竹马是烂的,不能骑。
她是太天真了,黎相宇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原来一切也只不过是当时她的设想,这是一个更大的捉弄,争抢一个玩具而已。
现在玩具已经属于他,早不新鲜了,当然应该扔在一边。
烈日当空,晒得人火辣辣的疼。可是艾沫惜发觉身体一阵一阵冰凉,手和脚,全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闪进了树萌处,坐在树下可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将脸埋进手心,就那么泣不成声。不敢哭得太用力,害怕行人看见笑话。
她一直是一个生活得谨小慎微的女孩,怕这怕那。
可是真的很痛,很痛很痛。
心就像被刀割破了,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染红了赤热的大地,寸草不生。又像是染红了夏季的天空,整个天空都是鲜艳的红,那么耀眼的红色。
为什么,相宇,要这么对我?艾沫惜绝望地颤抖着。
如果他需要一个丫环,她会尽职尽责当好他的丫环,还他家的情,还他家的债。如果他真的只是不喜欢她和邢季风来往,她可以不来往。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就像是给她一颗糖,然后打她一个耳光。不,这比一个耳光更加惨痛,那是她刚刚才愿意相信的爱情哪。
艾沫惜终于哭出声来,捂不住了,连声音都捂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黎相宇,你真的是一个大坏蛋!
艾沫惜豁然起身,向家中奔去。跑得那么急,差点撞倒了一个小朋友,又急急红着眼睛道歉:“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小朋友好害怕:“姐姐,我把你撞疼了么?你哭成这样?”
艾沫惜蹲下身,抱了抱小朋友:“对不起,姐姐撞了你……呜呜……都是我不好……”
小朋友抚着她的头发道:“不哭不哭,我不疼的,我真的不疼。”他慌慌张张地解释,生怕这个姐姐哭坏了。
艾沫惜跑回家中,抓了几件衣服放在行李箱里,收拾好东西提着就准备出门。
她快疯了,必须要离开冷静一下。
正出门的时候,平时听来万千柔情的电话铃声无比欠揍:“老婆,我饿啦!快回家做饭!老婆,我饿啦!快回家做饭!”
“砰”一声,艾沫惜将水果水机砸在地上,把卡取出来,换回她原来的手机。换着换着,眼泪又止不住成串成串往下掉:“该死的黎相宇……该死的黎小狗……我永远也不要理你了……”
她出了门,拖着行李直奔旅游车站,随便买张票,哪辆先开上哪辆,爱去哪儿去哪儿。
天大地大,哪儿是她的家?天大地大,居然,哪儿都不是她的家。
她空前寂寞,空前孤独,空前害怕。
手机关掉,隔绝了全世界认识的人。其实算起来,全世界她认识的人,来去也就那么几个,而黎相宇,竟然是她最认识的一个。
她坐在大巴车里,靠窗。眼睛红红的,刚刚把眼泪擦干,只要黎相宇的名字划过她的心尖,又或是想起他赖皮的样子叫她“沫沫……”,眼泪又奔涌而出。
止不住的疼。
周围的人已经频频侧目,不知道这姑娘出门旅游怎么还哭成这样,要不就是失恋了才有的表现。
艾沫惜使劲捂着嘴,感觉嘴都快被捂坏了。
大巴车开动,离城市越来越远。一路的风光,绿树山坡,白云漫卷,微微舒缓了她的情绪。
“也好,黎相宇,谢谢你替我解决了天大的难题。”艾沫惜混乱地想着,农夫和蛇的故事压迫得她像只鸵鸟,根本不敢去想这件事。
一下子,黎相宇就解决了她所有的难题。
迎刃而解,还应该谢谢他是吗?艾沫惜自嘲地笑笑,心酸而凄凉。
她拼命让自己不要去回忆那些点点滴滴,殊不知,他们已经有好多好多难以磨灭的记忆。就连平时想不起的某一处细节,此时都张牙舞爪扑了出来,勾引她的眼泪。
他为她打架,赖在她的房间不肯走;他背着身穿睡衣的她,穿过大街,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卧室;他为她拍那么多成长的照片,挂得满墙都是;他告诉她一个十几年的心病,如绳索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带她去海边,极尽浪漫,恋爱,表白,轻怜,蜜爱……
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么?他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
艾沫惜泪眼迷朦,又哭出声来。直到不哭的时候,嘴角仍会不由自主颤动。
艾沫惜哭着跑掉了,上了一趟去哪儿都不知道的车。黎相宇那边乱成一锅粥,所有楼层找遍了,也没找到艾沫惜在什么地方。
已经到了工作时间,艾沫惜还没出现。这在平时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工作认真守时,从来不因为自己跟总裁关系近就摆架子发脾气,却常常会因为自己跟总裁关系非同一般而对自己更严苛。
她一直都是一个有交待的好职员。
可是今天,她消失了,招呼都没打一个便消失了。
黎相宇隐隐觉得不安,打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电话就变成了嘟嘟的忙音,也不太分得清楚是挂断了还是关机了,总之是找不到人就对了。
黎相宇心慌起来,会不会是邢叔叔搞鬼?那个狡猾的老狐狸,总是守在树下转圈,而脑子少无数根弦的沫沫当然搞不清楚状况。
他准备回沫沫的房间去看看,这妮子会不会是累着了,在家里睡觉?虽然这想法不靠谱,但总要去看看才好。
正要出门,贺伟康汇报,总裁,下午有一个重要视频会议,有两个重要客人约见。某某某,某某某,都是很重要很重要滴……
黎相宇大手一挥,一切压后,天要塌下来,跟女娲娘娘商量,让她老人家先顶着。
他跑回了家。他有钥匙,男主人,当然有。
出事了。
出大事了。
果然天塌了,女娲娘娘都顶不住了。
他捡起摔在地上的水果手机,卡没了,艾沫惜原先那个旧手机也不在了。
水果三件套,全都放在家里,一样没带走,因为这些东西都姓黎。
黎相宇坐在沙发上,细细回想每一个细节,是哪里出了问题。中午还好好的,她甜甜蜜蜜进总裁办公室约他吃午饭,每天都是这样,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然后他因为莫英琪约他谈重要的事,所以哄沫沫自己乖乖吃饭去,他要外出。
莫英琪!
黎相宇惊出一身冷汗,沫沫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越怕她误会,还越让她撞上误会?
劣迹斑斑要洗白,真是天大的不容易。
沫沫小朋友的心眼比针尖尖还小,这下可怎么办?人找不着了,找鬼去解释么?
黎相宇懊恼万分,真的是一点亏心事都做不得,一做就要遭报应。
他无力地再次拨打电话,一个声音传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黎相宇猛地站起来,眼里无尽惶恐,他的沫沫小朋友会不会此时猛地投进邢叔叔的怀抱?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可是日夜都等着沫沫这块肥肉掉进他嘴里。
想到这个,他的五脏六腑都绞痛了。怎么办?怎么办?沫沫,好沫沫,你要守盟约哦,不然我会死的。
黎相宇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一棵刚刚才发芽的爱情小树苗,就被一阵急风骤雨打得瞬间夭折,经不起一丁点考验和折腾。
爱情,唉,爱情。
第61章 寂寞如风()
艾沫惜哭成了眼睛红肿的傻姑娘,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一觉醒来,天黑了。
艾沫惜这才想起问,这到底去的是哪儿?摇晃了这半天居然还没到,上了高速走盘山,再上高速走洼地,颠颠簸簸。
她哭得嗓子都说不出话来,便不好意思问旁人,只有等到终点的时候,下了车再说。
太坑爹了。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
竟然,来到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整个县城,找不到一间像样的宾馆。连名字都显得那样苍老,苍县。
苍县本是一个很穷的地方,当然,现在也穷。但到此地观光旅游的人倒不少,究其原因,是因为这里曾经发生过巨大破坏性的地震,震后居然成了旅游胜地。
艾沫惜要不是没问地点就直接买票上车,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的。现在是夏季,此地正是泥石流,山洪暴发的多发地带,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塌方也是常有的事。
艾沫惜十分懊悔自己的冲动,躲只黎小狗,有没有必要这么大阵仗把自己宝贵的小命拿来开玩笑。本来活着长大就够不容易了,欠着黎家天大的人情还没还清,结果莫名其妙跑这儿送命来了。
到苍县已是晚上九点,一下车就有人过来很神秘地问:“小姐,要住宿吗?”吓得艾沫惜理都不理,拖着行李箱就跑。
靠,居然还带行李箱出来,这种行李箱是用来搭乘飞机的好吧啦。跑这种地方来,就算是爬山旅游,你好意思拖个这种箱子出来晃悠,不怕驴友把你笑死?给你拍张照片传上网,好几亿网民都在耻笑。
呜啦,艾沫惜真是愤恨啊愤恨,当时气昏了头,完全没规划好就跑了出来。只是想离该死的黎小狗远远的,既然要远,为什么不坐飞机跑远点?
要是规划得好,此时最起码也在上海大都市某个漂亮的大酒店里逍遥吧?或者在桂林阳朔那样的地方也好得很呀,保不齐邂逅个外国帅哥,来一段异国恋,不比和黎小狗那样的人畅快多了吗?
可是看看现在的境况,邂逅这事就不要想了,能吃干净点住干净点就不错了。
好在,这地方还有出租车。
艾沫惜伸手招了一辆,跟司机说:“去苍县县政府。”她打算到政府大楼附近找找旅社,起码在那里要安全点。不过,她想起件事儿,心里直打鼓。
她有个朋友是警察,有一次骑个新摩托车去开会,将摩托车停在楼下。开的什么会呢?主题是严厉打击盗窃犯罪份子,绝不手软。这个朋友开完会意气风发出来傻眼了,他的新摩托车不见了,被偷了,就因为他刚去开了一个打击盗窃的会议。
艾沫惜在想,政府周围的旅社真的安全吗?犯罪份子会不会专找政府周围的旅社下手啊?
玩的就是心跳,大打心理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呢。
夜黑风高。这天晚上,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雨,没有月亮,街道显得陈旧安静。艾沫惜初来乍到,连住的地方还没解决,心里有点沉不住气了。
“师傅,苍县最好的旅社是哪间啊?”艾沫惜找出租车司机打听开了。
“直伤最好。”师傅很健谈,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艾沫惜一句也没听懂。
“师傅,那旅社叫什么,请您再说一次?我没听明白。”艾沫惜只恨没长两只兔子耳朵,可以伸长点听。
“直伤啊,直伤玉意那个直伤啊。”师傅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艾沫惜还是没听懂。直伤玉意那个直伤是个啥米东东?她脑袋快炸了。
车子哗地停下,师傅指了指旅社的牌子。艾沫惜恍然大悟,不得不说,坑爹,太坑爹。牌子上写着:吉祥旅社。那师傅说的直伤,就是吉祥。直伤玉意是吉祥如意。
师傅又指了指对面,连比带划,咿哩哇啦说了一大堆。艾沫惜白痴得愣没听懂一个字,窘迫得要死了。一辆车开过去,车灯打在对面那个牌子上,她又恍然大悟,那便是县政府的办公大楼了。
她付车钱,总共五块。
艾沫惜脑袋没转过弯来:“算错了吧,师傅?”跑了这么久,才五块钱?
师傅不高兴了,又说了一大堆,指指打表器,上面果然是五块。意思是我堂堂正正做生意,是五块就是五块,你是外地人,也要收你五块。
艾沫惜知道师傅误会了,瞟了一眼打表器上写着起步价一块八。
艾沫惜差点晕死,这年头还有起步价一块八毛的出租车,向师傅道了谢,提着行李去了吉祥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