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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少心里痛得要命,更紧地压在艾沫惜身上:“沫沫,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很伤心很伤心的语气,他不凶她了,只是伤心到想死。
艾沫惜被那忧伤的语气,竟然刺得一痛,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感觉,悠悠道:“早上起得那么早,白天又没休息过,累了不是很正常么?我又不像你黎大少,有用不完的精力。我坐在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她的双手始终环着他的腰。
“车上?”黎相宇清醒了,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在车上睡的?”
“那不然能在哪里睡?”艾沫惜被黎相宇的气息吹得脸痒痒的:“我也不想那么晚回来的。等我醒了,发现邢季风也在座位上睡着了。”
黎相宇忽地嘿嘿一笑,坐直身体:“沫沫,我饿了。”他是真的饿了,晚饭没吃,坐在地上睡了一晚,心思焦虑。
艾沫惜脑袋都痛了,这个家伙的情绪是小狗才有的情绪么?刚才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火,现在一下子就能瞬移到饿了的状态。
多说无宜,最后投降的总是她。所以她不再跟黎大少废话,去厨房里煮了一碗煎蛋面。
黎大少呼呼哈哈,大口大口地吃完,用纸巾将嘴一抹,嘻嘻笑道:“沫沫,我还饿。”他勤劳地展示着碗里的成果,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艾沫惜用手指戳戳他的肚子:“可以了,晚上不要吃太多,肚子都鼓起来了,还饿什么饿。”不再理他,径直去了浴室,洗澡,换衣。
黎相宇躺在沙发上,思量着一会儿沫沫出来,要怎么和她说大灰狼。就她那小脑袋,一定还想不到是相亲这档子事。
他曾经以为路还长,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让他慢慢唤醒艾沫惜少根弦的心灵。
可是来不及了。
爸妈介入,并且态度明了,不许他打沫沫的主意。此路不通,只有从沫沫这边下手了。
可是连父母都认为他是浪荡子,沫沫整天扮大老婆捉奸,对他又能有多少好印象?
她并不拒绝和他的搂搂抱抱,甚至连那个热吻,都灿烂得生如夏花,也许那只是沫沫习惯了他对她的欺负。她一定把这些温存又甜蜜的片段归结为他欺负她。
黎相宇头痛欲裂,感觉四面楚歌。
邢季风如果是卫尚那样的人,根本不足为惧。却偏偏不是。
在所有人心里,邢季风都比黎相宇要好一百倍,包括沫沫肯定也是这般认为。
黎相宇非常清楚现在的形势。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刚才那样的心痛,还会时时突袭,令他措手不及。
当他想到沫沫也会扑在邢季风怀里,来一场生如夏花的热吻,甚至更温存,更迤逦,不会推拒,不会责骂,只是娇羞回应得风情万种。
黎相宇快被这撕裂的感觉折磨得心都碎了,看见沫沫洗了头,洗了澡,湿漉漉地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他从床下那个箱子里拿出自己的换洗衣裤,走进浴室:“沫沫,等我出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艾沫惜头也不抬:“不用,我自己可以。”多年一个人住,早就习惯自己动手。
黎相宇探个头出来,前所未有的温柔:“沫沫,我很快,一会儿就好,你等我,我帮你吹头发。”
艾沫惜怔住了,是天使恶魔黎相宇的声音么?幻觉吧?温柔得像是挖了个陷阱,等着她去跳。
第31章 狗血盟约()
居然不是陷阱。
黎相宇洗澡换了棉质的家居服,一身浅蓝,干净得像个好青年。他拿着吹风机细心地帮沫沫吹头发,一丝丝理得好认真。
艾沫惜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黎大少最近变得神经了,颠颠倒倒的,早上买早餐,晚上吹头发,还像流浪狗一样睡在她的房门口。
他不会是上次被卫尚的啤酒瓶把头敲坏了吧?
想起这件事,她忽然拍了拍黎相宇:“我看看你头上的伤。”
黎相宇听话地趴下,头埋在艾沫惜的腿上,让她仔细检查。沫沫好香啊,他使劲吸了口气,心咚咚乱蹦,强忍着一波一波欲浪袭来。
“还痛么?”艾沫惜用手按了按结痂的地方。
黎相宇楚楚可怜地抑起脸,眼睛眨巴眨巴,又扑在她的腿上。忽然一口咬去,吓得艾沫惜惊叫一声:“你是狗啊,咬人!”使劲拍黎相宇的背。
黎相宇坐起身,嘻嘻一笑,靠过来:“沫沫,你的肉肉是香的。”
靠,怎么像是狼吃兔子的感觉,黎小狗才是大灰狼!
“幸好没和你去荒岛。”艾沫惜背转身,让黎相宇继续给她吹头发。
黎相宇边弄头发,边探身问:“为什么?”
“我打包票,要是我们在荒岛上没吃的,你铁定把我吃了,连骨头都不剩。”艾沫惜越想越觉得正确,不禁扭脸恨他一眼。
黎相宇幽怨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么?”语气一转,怒吼:“没良心的笨丫头,谁给你买的早餐吃?谁正在给你吹头发?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把我想得那么坏?”
艾沫惜就知道他做了一点小事,会一辈子念叨。估计到了七八十岁,头发白了还在念,他曾经给她买过一次早餐,晚上给她吹过头发。她撇嘴:“除去这两样,你还做了什么?”
多么忧伤,黎大少想半天,真的好像再没有一样可以拿得上台面来说。
“没话说了吧,黎大少。”艾沫惜得意洋洋。
“哼,我还替你打架,还替你骂人……”黎相宇气死了,又用手指戳着沫沫的头:“坏丫头,臭丫头,私生活那么乱!”
艾沫惜扭脸,怒目圆瞪:“喂,是谁私生活乱?谁不检点?”她气得脸发红:“就连我的初吻都被你抢了!”
她脱口而出就后悔了。
黎相宇脑子轰然作响。初吻,初吻,千朵万朵绚丽的花儿瞬间绽放,五颜六色,五彩斑斓。
“沫沫。”他呼吸急促,眼神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讨厌鬼,黎小狗!”艾沫惜莫名脸红心跳:“不要说了,我当没发生过,就当,被狗狗咬了。”她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说到这个上面来的。脑子里,竟然像放电影一样,慢镜头给到那个香艳的车里,辗转反侧。
他的动作那么熟练。
她竟然如鱼得水,不是推拒,是回应。
黎相宇顺手将吹风机放在茶几上,欺身过来,低语:“狗狗咬的?”他俊美的脸上,笑容暧昧,手一用力,将艾沫惜软软的身子拉进怀里,嘴唇温柔地覆盖着她的:“是这么咬的么?”
唇齿间的香甜,他的,她的。缠绕得心都碎了。
黎相宇用手揽紧她柔软的腰身,不是那次的愤怒,是满心的轻怜蜜爱。
沫沫的初吻,是他的。如春天的雨,夏天的风,秋天的红叶,冬天的飘雪,所有美好的景致,都敌不过沫沫的初吻。
茶几上的吹风机,仍然哗哗地响着,可是黎相宇哪有心情管这个。
艾沫惜更没心情管,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像是吸毒的人,知道有毒,却无法抗拒,并且随时还要骂这个东西害人,一沾上,竟然欲罢不能。
她象征性地挣扎着,无力得仿佛躺在一团白云上。
“沫沫,你要对我负责。”黎相宇柔情似水,赖皮地抱着艾沫惜。
艾沫惜一口咬在黎相宇的肩膀,声音呜噜呜噜:“就这样对你负责。”
黎相宇依然笑得赖皮,将上衣脱掉,裸露着肩膀,露出一个深深的牙印:“成交,沫沫,你咬了我,这是证据。从今天起,我黎相宇是艾沫惜一个人的,艾沫惜也是黎相宇一个人的。如背弃此盟约,我黎相宇死无葬身之地。”
狗血的黎大少,用手机自拍了一张裸身照,鲜红的牙印一目了然。
艾沫惜一时没缓过神来,莫名其妙被亲吻,莫名其妙被弄个什么狗血的盟约。
黎大少心里得意洋洋,心花怒放。他这个盟约,虽然对别人没用,但对他的沫沫小朋友绝对有用。他太了解她了。
如果哪天她要和别人来个生如夏花的激吻,必然会想起这个盟约,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进行得下去,那就怪了。
如背弃盟约,他黎相宇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是一句十分高明的话。如果说的是,艾沫惜自己死无葬身之地,那根本没用,她不在乎。但现在,牵涉到的是黎相宇的命,沫沫小朋友最怕欠别人人情,何况是人命。
黎相宇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骄傲得一塌糊涂。
艾沫惜醒悟过来被算计了,伸手去抢他的手机,可哪里是黎大少的对手。黎大少兴高采烈地躺在沙发里,头枕在沫沫的腿上,手里正编辑着那张图片,取名叫“盟约”。
一切处理完,他把这张照片发到沫沫的手机上,高高兴兴地说:“沫沫,这个照片,你一张,我一张。不要忘记哦,以后你不要和别的男人亲热哦。一亲热,我就会心疼胃疼肚子疼,再亲热久一点深入一点,我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说完,伸出舌头,两眼一翻,作厉鬼状。
艾沫惜打个冷颤,感觉掉进无尽的深渊:“少来这套,你的女人多的是。”她无力地辩解,仿佛谁破了盟约,黎相宇真的会死。
黎相宇坐起身来,表情严肃,指天花板发誓:“我,黎相宇,沫沫口中的黎大少,黎小狗,从今往后,绝不违背此盟约,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做沫沫小朋友一个人的男人。”说完,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又划了个十字架,嘴里念念有词:“阿门。”
艾沫惜脑袋巨痛。
“该你了。”黎相宇碰了碰艾沫惜。
“什么?”艾沫惜迷糊。
“发誓啊。”黎相宇嘻笑着,一脸期盼地望着艾沫惜:“像我刚才那样发个誓来听听。”
他伸手把吹风机关掉,噪音消失。彼时,他眼眸干净得像个孩子,漂亮的脸上闪着邪魅的光辉。
第32章 其实是相亲()
一如龙卷风要将艾沫惜卷到天上去,掉都掉不下来。
黎相宇扯扯艾沫惜的袖子:“快啊,发个誓来听听。”他今晚非得把有些事情跟沫沫小朋友掰扯清楚才行,不然这丫头脑子少根弦,长年迷糊。人家把她卖了,她还傻乎乎帮人家数钱。
艾沫惜拍开他的手,揉揉蓬松的头发,伸个懒腰:“你自己玩吧,我睡了。”她现在混乱得很,还没从刚才的热吻缓过劲儿来。
黎相宇哪肯放她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再不掰扯清楚,等以后出了事,他会悔死的。
他伸手一揽,将正要从他身边路过的沫沫绕在怀里:“今天相亲的事,我就不说你了,下不为例啊。”未等沫沫尖叫挣扎,理清头绪,他先扔了个重磅炸弹,把沫沫炸晕了事。
沫沫果然被炸晕,连挣扎都忘记了,一副迷糊登登的样子,安然坐在黎大少腿上,眼睛眨巴眨巴:“相亲?谁相亲?”
黎相宇轻叹,这丫头恐怕不止少一根弦,算起来,得少好几根:“我老爸老妈闲得慌,弄了个相亲,女主角是沫沫你,男主角就是邢季风叔叔。”他特意加重了邢季风叔叔几个字。
“你少狗血。”艾沫惜皱眉,身子朝黎相宇靠了靠,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叔叔阿姨不是这个意思。”眼神迷茫,闪烁不定。忽然“啊”地叫一声:“怪不得周末……”话说了一半,赶紧捂住嘴,不敢往下说。
“怪不得周末怎么了?”黎相宇果断抓住她的痛脚:“你们定了约会,是不是?”他的声音一洗赖皮的口气,变得清冷,很严肃。
眼神也很严肃。
“没,没有。”艾沫惜声音越说越小,更不敢接触他的眼睛:“我,我没确定。”她说的是事实,一直说要加班,没有正面答复。可是想想,像是半推半就,还想过如何跟黎相宇撒谎请假。
不过,为什么是偷情的感觉?她只是和一个朋友去赏郁金香,有什么错?
他黎相宇是她什么人?管东管西?艾沫惜完全忘记了此时坐的是什么姿势。
“沫沫,”黎相宇语重心长:“邢季风是你的长辈,你要是和他在一起,算是乱伦。”
艾沫惜这次脑筋可没短路,一掌拍在他的肩膀:“呸,乱的哪门子伦?我看和你才是乱伦!”她此时才发现,自己是如何在黎相宇怀里坐得花枝乱颤,脸一红,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黎相宇抱得紧紧的,根本不容许她跑掉,更紧更深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沫沫,你想想,今天聚会是不是很奇怪?老妈从来不热衷搞聚会的,怎么今天就请了人来,还非得我们俩参加。当然,她主要是想叫你回家,又怕你起疑,所以才叫上了我。你又想想,本来叫他们叔叔,挺正常。为什么老妈那么奇怪,偏不许我们叫叔叔?”
艾沫惜想得出了神,对啊,什么时候,她会变成了主角?所有的人,都以她为中心,问她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天啊,这不是相亲是什么?
“邢季风,他这样完美的男人,还需要相亲吗?”艾沫惜喃喃自语。
“切,完美?他能有多完美?”黎相宇听得那个酸啊。沫沫小朋友公然在他面前赞美别的男人,一副花痴样,难道不知道还坐在他怀里吗?
这叫什么事儿?他小气地把沫沫推开:“起来起来,那么重,还坐在我腿上!居然舒服地猫在我怀里说别的男人完美,你这个没良心的!”
他像是咕噜咕噜喝了整坛醋,酸得牙齿都掉光了。
沫沫趁机离开他,跳上自己的婴儿床:“就是完美,比你完美多了。”说完,将被子拉来盖住头。
黎相宇气啊气,觉得总有一天要被沫沫气出脑血栓:“臭丫头,你给我起来!说清楚,他哪儿就比我完美了?我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
艾沫惜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幼稚!又来了!”她钻出被子:“你还有点可说的么?你那个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的长相,是能吃,还是能用啊?哦,对了,有一种职业是需要长相的,嘻嘻。”
艾沫惜不怕死地说完,轰一声,又扯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黎相宇跳上床,跨过围栏,挤到沫沫的小床:“坏丫头,你说什么呢?脑子这么复杂。”他掀开被子,看见沫沫还在笑,眼睛咕溜溜转着:“好沫沫,你说说,我就没一丁点优点么?”
他老实地扑在她身侧,双手托着下巴,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好青年。
沫沫想了想,白天就已经归纳过了:“赖皮,狗血,小气,整天不干正经事,花心……你自己挑一个吧,看哪一个是你的优点。”
呜,黎相宇砰地扑在沫沫的枕头边,恨不得一头撞死,这每个形容词好像都深刻地刻画了他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的形象……
“唉,黎大少,我真的很怀疑,你以后会不会娶到老婆?”艾沫惜哀叹:“除非哪个女人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好死不死嫁给你这种人。”
伤口上撒盐,沫沫穷追猛打的功夫见长。
黎相宇真的忧伤得快死了,闷闷起身,离开小床:“我告诉你,沫沫,反正我们有盟约在身。你记住,你要是和邢季风,张季风,李季风约会相亲谈恋爱,我会死的,记住了没有?反正我会守约,绝对不和被门夹了的女人勾三搭四。”
艾沫惜哈哈哈大笑,手舞足蹈:“你真够狗血的,黎大少,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漏洞。想忽悠我,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