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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沫惜喝一口果汁,甜甜的:“温雅,你相信轮回么?”
“什么?”温雅不解:“轮回?”
艾沫惜点点头,再喝一口果汁,浅浅润润的色泽将她的唇瓣染得很好看:“我看书上说,前世今生,都是因果罢了。你这一世,爱上你老公,然后觉得他骗了你的感情。其实焉知上辈子,你对他做了多可怕的事?我最近也遇到很多事,所以特别去找了关于因果轮回的书来看,现在心结没那么重了。你也应该放下心结,不要老纠结在过去的生活中。你老公死了,你前世的债也还了。现在你得等待一个来还你债的人了。”
温雅听得有趣:“还我债的人?”
“可不是嘛。时相宇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我,所以这辈子才会追着我还债。这一追,就追了二十几年。”阳光洒下来,将艾沫惜照成金色,很美,很安宁。
温雅默然点点头,想起对时相宇起过的心思,不觉面色一红,低声道:“小艾,对不起。”
艾沫惜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也许我还要感谢你。我知道他很爱我,但我不知道他对诱惑的抵抗力会这么强。其实相宇一直跟我说,温雅是个很好的女人。”她很诚恳,没有丝毫的掩饰:“你也许不知道,他是个很少夸赞女生的人。”
温雅的脸更红了,像个小女孩般低了头,不再说话。她记得那个男人的眼睛,很纯粹很干净,正派凌然。
甲方乙方。
他作为乙方,态度是那么不卑不亢。多么帅气的男人,还这么正派。
就她的条件,只要招招手,多少男人趋之若鹜。她一度不信,他能抵制得住她的美色。不仅仅是美色,还有气质,高贵的气质。这有别于其他女人的艳俗。
黎相宇却用那样的方式拒绝了她,只是为了告诉她,他有多爱他老婆。同时,也为了告诉她,这个世界是有真爱的。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她老公那样,糟蹋爱情。
她真的很震惊。
在见了艾沫惜之后,她忽然信了。难怪,难怪。这个女孩真的太美好,永远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却令人心安。
她上网去听了艾沫惜的歌,也看了曾经那些比赛的视频,真是惊心动魄。混娱乐圈的女孩,能干净至此,收放自如,的确是太少见了。
温雅的手机响了,说声抱歉,便走进了别墅。
艾沫惜伸展四肢,懒洋洋的。轮回,因果。她最近的确是看了很多关于这些的书籍,才勉强将体内的邪恶因子压制住。
她恨黎华庭,刻骨仇恨。
曾经那句“你和你那个妈一样贱”,至今在脑海里回荡。她闷在心里,连时相宇都没告诉。她自卑得要命,因为体内流淌着这样卑劣男人的血。
她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却总在夜半醒来,将那个卑劣的男人恨得牙痒痒。
“艾沫?”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你真的是艾沫?”仿佛不置信,居然在这儿遇上了。
艾沫惜无奈地转过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你好。”
“真的是你?”他还在惊喜地问。
艾沫惜哑然失笑:“不用这么惊讶吧?”
男人已经坐了下来,长腿交叠,很随意的姿势。他长得很抢眼,跟时相宇有得一拼:“我叫温迪,温雅是我姐姐。”
怪不得了!有这么出色漂亮的姐姐,他长得帅也就不奇怪了。艾沫惜微微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果汁。
然后听得三四个男声叫嚣着拥了过来,都是很贵气的样子。穿蓝衣服的男人调侃道:“迪少,终于亲眼目睹你的偶像了吧?赶紧跟她握手,然后你一辈子都可以不洗手了。”
温迪刹时变了脸,用眼神狠狠杀向说话的男人。转过头歉然道:“别介意,他们闹着玩的,胡闹惯了。”
艾沫惜不置可否地低头继续喝果汁,像个可爱羞怯的少女,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
众人见她面浅,赶紧溜之大吉,留得温迪跟他的偶像独处。
“我曾经给你打过电话,你忘记了?”温迪有些不甘心。
“嗯?”艾沫惜一点印象都没有,耸耸肩,表示完全不记得。
温迪很失望,不过瞬间就掩去了这层色彩:“那时在北京,我们公司赞助了你主唱的那个电影。当时开幕式,你忘了?你和秦陌唱歌,我给你敬过酒,后来又给你打过电话。”
艾沫惜想起来了,那段日子,正被时相宇大少爷当成妹妹,过着伤心欲绝的生活。哪里来的心思注意谁敬过酒?谁打过电话?
温迪的眼眸黯了黯:“我真的长得那么大众化?你居然连一点印象都没了?”这位大帅哥真的伤心透了啊,从小到大,多少女孩当他是白马王子捧得跟天一样高。而眼前的女孩居然完全没有反应:“听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回答他的,不是艾沫惜,而是大步走过来的时相宇,一副戒备的眼神。
“黎相宇?”温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常跟艾沫的名字连在一起。
“我现在叫时相宇。时间的时。”他纠正着,一边伸出手,扶起艾沫惜,眼神蓦然变得温柔:“宝宝还有没有踢你?”
“……”艾沫惜无语,什么叫宝宝还有没有踢你?都没啥感觉好不好,这幼稚的男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温迪的面色果然不好,沉默是金。
时相宇却不停口:“今天产检的时候,医生都说要多注意。这个时期最容易出问题了,我可是提心吊胆哦。”
艾沫惜悄悄伸手捏了一下他,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回眸一笑:“温先生,我们先进去了。”说着,连拖带扯地把时相宇拐走,生怕他再说出点幼稚的话来。
时相宇得意洋洋低声道:“哼哼,趁本大少不在,居然想勾引我女人,真当本大少吃素的。”
“人家哪有勾引你女人?”艾沫惜恨他一眼:“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时相宇嘻嘻一笑,说了句:“你等着,我去跟温雅打个招呼,就说你不舒服,咱们回家家了。”他可不能让笨沫沫被别人觊觎了去,温迪那眼神,明明就是十二万分的勾引。
哎呀,漂亮老婆还是藏起来的好,免得别的男人来抢。倒不是怕抢不过,而是费精神啊。想他几经生死波折,才把沫沫拐来当老婆,他容易吗?
告别了温雅,时相宇开车带着艾沫惜去了医院。邢季风的奶奶住院,他们怎么说也要去看看的。
彼时,周乐陶正在老太太床前吱吱喳喳讲笑话哩:“奶奶,你评评理,牛身上能长猪脑袋么?邢季风就是这么骂我的,哼哼,奶奶,你得快点好起来,你要给我作主。”
老太太被逗得乐呵,那个劲儿,恨不得立时就蹦起来跑三圈。
邢海风对邢季风翘起大姆指道:“这是个极品,被你捡着了。”
“的确是个极品,牛身上长的猪脑袋。”邢季风想着这一路受的折磨,真真有点不堪回首的意味。
时相宇两夫妻提着漂亮的水果篮来了。艾沫惜好奇地问:“牛身上为什么会长猪脑袋?”
众人相视大笑,邢季风指了指正讨巧卖乖的周乐陶:“你去问她。”
周乐陶眨眨眼睛,扑到老太太耳边正嘀咕着什么,老太太不断点头。
邢季风心头一暖,这样的场景,渴望了多少年?
第211章 欲擒故纵uaiG。()
应老太太的要求,邢季风和周乐陶的婚事正式定下来了,只待老太太出院就来个大操大办。
就这种关键时刻,周乐陶得了婚前恐惧症。她恐惧个啥,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莫名心慌,老做恶梦。不是梦到一觉醒来,邢季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梦到邢季风早就结了婚,她被整成了小三。
这情况开始没引起重视,直到有一天,周乐陶没打招呼消失了大半天。手机也关机,深更半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彼时,邢季风早就急昏了,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也没把这妞揪出来。
等这妞回来的时候,邢季风才发现,他那个本来神经大条的新娘子现在改走忧郁路线了。
“乐陶,你去哪儿了?”邢季风眼睛里冒着火。
周乐陶仍旧无精打采:“没去哪,随便找了个咖啡馆静一静。”
“那你不跟我说一声,手机也不开机。”邢季风平生最讨厌没交待的人,偏偏这妞玩失踪玩上了瘾。
“我给你留了字条啊,你没看见?手机,啊,手机没电了。”周乐陶对他的怒气自动忽略不计,就那么进了浴室,一个人默默洗了澡,再一个人默默缩在被子里,侧着身子睡了。
邢季风过了好些天春风得意的日子,实在是不适应这种状况。他拧着眉,冷静地看着这妞一系列不同寻常的姿态,最后落在她侧着的背影上。
她不是习惯了缩在他怀里,像只八爪鱼般缠他缠得没形没相吗?
她不是习惯晚上非得要跟他说话说得没力气了,才肯乖乖睡觉吗?
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就给个背影,演悲情戏呢?
邢季风一伸手,就将她拎小鸡般拎起来,搂入怀中:“牛牛,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周乐陶懒洋洋的,小脑袋耷拉着。
邢季风气得磨牙,一倾身,将她打横抱起来,直直抱到镜子前:“你自己看你的小模样,还说没怎么。没怎么能是这副鬼样子?”
周乐陶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披头散发像只鬼,脸色惨白惨白,一脸苦大仇深。她轻一撇嘴,就委屈地哭了:“邢季风,我还没嫁给你,你就开始嫌弃我……呜呜……以后等我变成黄脸婆,你就把我变成小三了……呜呜……”
邢季风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妞脑袋长草了?他本不会哄人,于是越哄越乱:“牛牛,你逻辑不对。就算以后我找了别的女人,你还是大老婆啊,怎么会变成小三?”
周乐陶怒了,哇一声,哭得更厉害。猛一用力,从邢季风怀里跳下,赤脚踩在地上,蜷缩进沙发里:“邢季风,我算看透你了,你果然是想找别的女人的。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着找小三。呜呜……这婚我不结了,省得以后成了黄脸婆受你气……”
邢季风也怒了,挤进沙发中:“牛牛,你要讲理。我是按照你的逻辑在给你分析问题,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别的女人了?”他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被她用手挡了回来:“不要动不动威胁不结婚,我很不爱听。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还有,结婚之后,更不许说离婚这种字眼。听清楚了?”
他很严厉,前所未有的严厉。这才是真正的邢季风,说一不二。
周乐陶口不择言,本有些心虚,却在看见他严厉的目光时,骤然生起叛逆的情绪:“你这什么态度?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凶什么凶?这就以为我是你的管辖范围了?早了点吧,邢大总裁。”
越想越觉得今后日子不好过。豪门大户,关系复杂,这老公的脸是说变就变,哪是她控制得住的人?
她从没想过要嫁个这么有钱的人哪,现在还没嫁就这么凶,以后一年两年,再没了新鲜感,那不是整天冷冰冰的,把她扔在一边不管不顾?
不行,绝不行。
她忽然后悔这么早就答应结婚。还没搞清楚状况,恋爱了解,都还没上一个新台阶,怎么就得结婚了?
再是为了老太太高兴,也不能搭上自己一辈子幸福不是?
这男人以前那么喜欢艾沫惜,转个眼来就变了,忽然就说喜欢她了。可见善变是他的本性,说不定过个半年一年,他就又有了新欢。
这么一想,哗地站起身,视死如归道:“邢季风,这婚不能结!”
邢季风冒火了,真的冒火了:“理由!”那眼神要吃人,要把这女人活活给吞了。
虽是为了哄老太太开心,但结婚是她自己亲口答应的。他还正为没有跟她好好求婚而内疚呢,只是他一把年纪,总不好意思像那些小年轻搞那么幼稚的事情。单腿跪地,火树银花,再说些肉麻的话,什么“请你嫁给我,我爱你”。
幼稚,太幼稚!他怎么搞得出来?
可是这女人竟然反悔了!就因为没有这些幼稚吧啦的求婚过场?他以为她忽然想通了,以为她被自己这连日来的死缠不放给感动了,以为牛身上长着猪脑袋是件好事。
竟然,牛身上果真长的猪脑袋,她居然要反悔!
周乐陶被那吃人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悚,躲闪着,回避着,心一横:“反正这婚不能结。我牛身上长着猪脑袋,没本事跟你绕弯弯。说不过你,打不过你,以后受你欺负,受你压迫,那不是我要的人生。”
大有我的人生我作主之势。
邢季风拧着眉,磨牙霍霍:“乐陶,你嫁给我之后,我会疼你宠你爱护你。你不需说得过我,打得过我,你脑子不够用,可以不用,只需要听我的就行了……”
“做梦。你叫我去死,我就听你的话去死?”周乐陶很介意人家说她“脑子不够用”,偏偏这男人动不动就说她是“猪脑袋”,还成了口头禅。
邢季风发现跟这妞真的不能讲人话,越跟她讲道理,越是被扭曲得不成样子。他自问没做错什么事,近日来忙得不可开交,要把工作交待下去,才有空度蜜月。筹办婚礼也是他亲力亲为,就为了给她一个最美的回忆,弥补没有求婚的遗憾。
可是忙了半天,这妞一句“不结婚了”,就全盘否定他的一切。他的怒气也上来了,决定让她一个人好好反省:“今天你不冷静,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行为。”说完,他换了衣服,就走了。
周乐陶仍旧蜷缩在沙发里,没动。灯光浅浅的,照在她妩媚的脸上。对于邢季风的离去,她有片刻的失落,但更多的是,长长吁了口气。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婚礼不用如期进行了?
瞧,邢季风的大男人行径,有钱人行径,已经表露出来了。以前就算她再闹再吼,他也总是守着她的。反观现在呢?
摔门而去。
她几乎都能预料到今后的婚后生活,一个人在冰冷的豪华别墅里,痴痴地等待着他回来。结果脖子望长了,眼睛望穿了,他都不会回家。
要是跟他申讨几句,发几句牢骚,就会出现今晚这一幕。不止是摔门而去,还理直气壮地叫她反省。
不行,绝不行。还好没酿成大错,要是把这婚结了,她周乐陶真的会变成猪脑袋。
她蹦上床,睡觉。没有人给她温暖,但现在天气渐热了,不需要。等冬天的时候,大不了开电热毯,房间开空调。没什么啊没什么,太没什么了。
想着想着,她折腾了这么久,开始困了。这一晚,竟然没做梦。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三梦和被小三梦,一个都没出现。
前所未有的安宁。
邢季风相反,一夜都没睡着。不知道上天干嘛要这么惩罚他,遇上个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时不时蹦出个想法来破坏团结。
很生气,很生气,无比生气。
他决定给她一点教训。在结婚前,若是任她张牙舞爪,那结婚后岂非家无宁日?三天两头跟他闹离婚,他邢季风这辈子可就完了。
他多爱这个女人,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到她面前,让她开心,让她高兴。甚至好友还出主意,让他搞什么婚前财产公证,他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