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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黎相宇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捏了捏她的脸颊:“长本事了啊,知道拐弯抹角骂你老公了。”
艾沫惜也笑得颤颤的:“本来就是,我说得有什么错儿?瞧你在公司装得多正经,结果……”
“还说!”黎相宇停下车,顺势亲了一口:“回家收拾你。”他将车钥匙递给泊车员,牵着沫沫的手走近邢季风:“你先去,我们去招呼下同事,一会儿过来找你。”
这一晚,真是忙得欢啊,各路人马齐齐聚在皇冠酒楼。两人和同事们喝了一杯,便径直去找邢季风等人。
他们进去的当口,就看见两个女人低着头,一脸怒容,正被两个男人训斥。其实呢,确切地说,邢季风那不叫训斥,只是很诚恳地教育。
倒是另一个男人暴戾多了:“小样儿!长脾气了!爷稍一不留神,你就敢跑!跑哪儿去?你跑啊,跑得出爷的手掌心吗?”一声冷嗤,抬起头来看见门口的黎相宇和艾沫惜:“黎少,坐。等老子教育完了这不听话的妞儿,咱喝一杯。”
黎相宇好整以暇,笑笑,大模大样地牵着艾沫惜坐下,便听得罗战道:“你说,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少了你什么了?整天跟老子瞎折腾。连活的艾沫都给你带来了,你还想怎样?”
那本来挨骂的小妞,其实一直拿眼在瞅艾沫惜,听得这么一说,立时喜笑颜开:“呀,真的是艾沫啊,活的也!”立时就要蹦过去,被罗战一捞,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罗战吼:“吃饭,少给老子丢人。”
艾沫惜这下真的掩不住笑了,只觉得那对男女真是绝配。没错,男的确实长得帅,他那种帅跟黎相宇的不同,更粗犷,更爷们,更张扬。
黎相宇的帅,更接近偶像剧明星,清澈,干净,带点小坏,各有千秋。当然,邢季风的成熟优雅,是这两个男人都比不上的,那种岁月沉淀出来的气质,旁人无法企及。
三个男人有个共同点,气场。无比强大的气场,三人各不相让。这才是一场华丽的盛宴,要是哪个记者能同时将这三个男人拍进一张照片里,那就赚大发了。养眼,极致养眼。
那小女生就不用说了,被罗战瞧得上眼的,当然不会差。年纪应该很小,晃悠着骨碌碌的眼珠直往艾沫惜身上瞧,追星,小女生都爱追星不是?
周乐陶的声音,得瑟得劲儿劲儿的:“宋飞鱼,我没骗你吧。艾沫惜是我姐们,除了男人、牙刷和内裤不共用,别的啥都无所谓……”
三个男人顿时听得一头黑线,几百只乌鸦乌央乌央排列而过。
邢季风那个气啊,这妞儿真是啥都敢说,没看见这儿还有别的男人吗?说什么内裤?
宋飞鱼喜上眉梢:“乐陶,你真对我胃口。我现在决定,跟你是姐们,你姐们当然也是我姐们。咱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除了男人、牙刷和内裤不共用,别的我也无所谓。”
菜上齐了,罗战拈了一挟菜,轰地塞进宋飞鱼嘴里,果断堵住她。
女人阵营是可怕的,久不说话的艾沫惜笑道:“飞鱼,宋飞鱼?很好听的名字。周乐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空约着玩。”
女人阵营正式拉开,三个女人很是开怀地碰了杯,剩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这几个女人是不是太江湖了点?
第179章 一通神秘的电话()
只听过三个女人一台戏,没说三个男人一台戏吧。所以这是女人吱哇的世界,几个男人闷头喝酒吃菜。
黎相宇的电话又响了一声,再次挂断。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再回拨过去,又关机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并不完全是这个电话引起的情绪。
艾沫惜侧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又是那个电话?”
黎相宇点头。
“可能是谁恶作剧呢。”艾沫惜安慰道。
黎相宇拈了一挟菜在她碗里,耳语道:“多吃点,这几天运动量过大,你都瘦了。”
艾沫惜脸一红,抬眸就狠狠瞪他一眼:“黎!相!宇!”
宋飞鱼和周乐陶整齐划一地起哄:“怕老婆!怕老婆!”几乎是同一时间,坐在她们身边的两个男人,各自将各自的女人捞回去管理好。
相较而言,邢季风很是宠溺:“这么多菜塞不住你的嘴,要吃什么,我挟给你。”
罗战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好好吃菜,少给老子丢人!”
宋飞鱼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呢,哼,我跑到千岭雪山去,你还不是巴巴地追来了。嫌我丢你的人,你别追啊。”
罗战气结,眼睛一瞪:“活腻歪了?你以为老子愿意追你……”
“那别追,您老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得咧……”
罗战作势打人,目光老凶恶了:“你非逼得老子打人才舒服是不?皮又痒痒了?”
邢季风目光扫过周乐陶,仿佛在说,瞧,这才是要打人的,我对你,那已经是温柔到极致了。
周乐陶同学显是没有眼力见,立时就为她姐们出头:“喂,罗那啥,你敢动我姐们试试。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
艾沫惜差点一口菜没喷出来,就这妞的三脚猫功夫,敢跟前特战队的头儿叫嚣,怕不是活腻歪了。正待开口,罗大帅哥冷着脸说话了:“周乐陶,我要不是看在你是邢少的女人,早在千岭雪山就修理你了,还敢在这儿吼!”
这几句话,捅了马蜂窝。
先是周乐陶炸了毛:“谁是邢少的女人?谁是邢少的女人了?”
宋飞鱼也炸了毛,筷子“啪”一声扔在桌上,脸都气红了,瞪着罗战:“道歉,你立刻跟我姐们道歉,否则,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艾沫惜也一肚子火,看着战火燃了起来,却不好再火上浇油了。尤其宋飞鱼是真怒了。
罗战那话本也是半开玩笑,平日里大爷惯了,并且今儿这事儿,还真不是开玩笑。以为又是谁放个自称是他罗战的女人,在宋飞鱼旁边捣乱,尤其是这么个尤物。
他能不防?还好查了下这女人的底细,搞半天人家确实是在千岭雪山碰上的。如若不查,指不定现在把她扔哪个荒山野岭吓死她。
邢季风头都大了。他了解罗战的脾气,人家说要修理,那绝对是有修理的实力。今儿人家确实是卖他邢季风的面子,不仅没动他的人,还好心好意给他送了回来。说实在的,很给面子了。
结果这迷糊妞还不领情。
邢季风声音不大,口齿却特别清楚:“乐陶,别闹。你不是我邢季风的女人,能是谁的女人?”
低而沉的嗓音,很镇得住场子,连正闹得欢的宋飞鱼都怔了怔。哦也,她姐们这男人好有质感。
邢季风站起身,主动给罗战倒了杯酒:“来,罗少,干一杯。今儿这事,算哥哥我欠你一个人情儿,以后有事儿招呼一声。”举了一下,一口饮尽。
罗战也不含糊,怒气全消地也一饮而尽。一帮爷们跟几个妞儿计较,忒不地道。
宋飞鱼也不闹了。其实罗战这厮的手段她是见过的,今儿没把那姐们办了,还真正是给了几分薄面。
黎相宇也起身给罗战满了酒:“罗少,约了多少次,也没把你约出来。今儿终于可以跟你面对面说谢谢了。”
杯见底,这是男人的喝酒方式。
罗战又干了一杯:“一辆破车有啥值得谢的。就是去苍县找她?”
黎相宇点头:“总之,谢了,哥们。”当日,本来是跟朋友子杰借的越野车,但那辆车有问题,于是就开了罗战的车去苍县。
黎相宇几次想要为这事儿道谢,罗战都没应邀。男人嘛,这么点小事儿,还非得接受人家的道谢,忒不爷们。
他们并不熟,但黎相宇对罗战不陌生,罗战对黎相宇的处事能力也很赞赏。总之几个男人神交已久,此次因了这些爱跑的妞儿,齐聚一堂。
想及此,罗战前所未有地对他妞儿和颜悦色了一把:“来,飞鱼吃鱼,小心鱼刺。”
宋飞鱼怒了:“混蛋,拐着弯子骂人!”
罗战又毛了:“靠,老子骂个人还需要拐弯?想什么美事?赶紧的,给老子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做运动。”
宋飞鱼果断被鱼刺卡住了。周乐陶的脑袋上立时又刷下无数条黑线。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较起来,邢帅真的优雅太多了。最起码,他不会把床上那档子事放在饭桌上讲啊。
罗战笑了:“你们这些妞儿就是思想太不纯洁。我说的做运动,那指定是真的做运动。你们这些脑瓜里想的啥?”
周乐陶脸红得像蕃茄,低了头,讷讷地吃东西。邢季风靠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想了?”
周乐陶轰一声肘击,被邢季风躲过。邢季风压低了声音,却一屋子人都听见了:“乖,别在外面闹,要闹回家闹。”
爆笑!全场一阵爆笑。
罗战嗤一声:“邢少,你还是你吗?传出去,你别混了。”忽觉不对,一把捞起他旁边的妞儿:“鱼,你怎么了?啊?宝贝儿,说啊,怎么了这是?”
宋飞鱼满脸通红,眼泪都呛出来了,仰着一张苦瓜脸,说不出的可怜:“爷,鱼被鱼刺卡了。”
罗战大惊,哪里还有刚才的淡定:“快,快去吐出来。”脸色煞白,捞起宋飞鱼就要出门。
然后,爆笑,又是一场爆笑,连罗战手里的妞儿都在笑。
被耍了!罗战黑了脸,掐住妞儿的小脸:“真的活腻歪了!敢耍爷!”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妞儿:“怎样?收拾我呗,晚上回家收拾我呗。”
罗战不怒反笑,弹了一下她脑门:“毛病!你护你姐们,现在连你姐们的男人也护。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只喂不熟的狼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黎相宇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这次响一声没有挂,第二声,第三声,继续在响。
黎相宇接起来:“喂,你好。”
“少爷,少爷快救夫人……快……”是芹嫂。
黎相宇急道:“芹嫂,说清楚一点,什么事?”电话挂断了,在挂断的时候,他仿佛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问:“芹嫂,你在干什么?”
黎相宇脸色骤变:“快,家里出事了。”对罗战道:“罗少,你们先吃着,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罗战站起身:“需要帮忙吗?”
邢季风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黎相宇摆摆手:“你们继续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先回家看看再说。”扯着艾沫惜便往外走。
艾沫惜赶紧跟宋飞鱼和周乐陶打了招呼,风风火火出了门:“出什么事了?相宇,你别吓我。”
“芹嫂打的电话,听不太清楚,说救夫人……可能是妈出什么事了?”黎相宇说着要去开车。
艾沫惜拦住:“你喝了酒,我来开。”说着坐进了驾驶位。
黎相宇没有争执,上车,心中的隐忧,越来越大。但他想不出,祝慧星会出什么事儿?
艾沫惜开得很快,手心里全是汗。
黎相宇扯了扯嘴角,伸手盖在艾沫惜的手上:“老婆,有你在,真好。”
艾沫惜浅浅一笑:“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做什么都要一起。你不要急,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车停在花园外,两人顾不了许多,下车奔跑着,穿过大大的花园,向房子里扑去。
门没上锁,虚掩着,里面静得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艾沫惜的心咚咚乱跳,说不出的手脚酥软无力。某种危险的气息,仿佛正慢慢接近,甚至,空气里还有血腥的味道。
黎相宇喊了一声:“妈!”
无人答应,但楼上有响动了。黎相宇开亮了客厅的灯,一下子惊呆了。
一室狼藉,满屋碎片,杯子,花瓶,易碎物无一完好。
艾沫惜的心也直往下沉:“被打劫了?”
黎相宇目光往楼上看,沉声道:“我上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
“不!”艾沫惜执拗地拉紧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进房间的时候,小心些。”
黎相宇没有拒绝,眸光深邃,只交待道:“保护好自己。”两个人虽然拉着手,却是用背靠背的方式上楼,以防背后遭人偷袭。
终于上了二楼,所有房间都紧闭,只有黎华庭书房的门是开着的,还透着光。
正待进去,却听另一头忽然有响动。是个人,嘴里像被塞了个东西,呜咽不清。双手捆绑着,不停用身体碰栏杆发出声音。
正是芹嫂!
第180章 惊变()
芹嫂的嘴里被堵了块抹布,手脚都被绑了。
艾沫惜赶紧奔过去,将芹嫂嘴里的抹布扯出来,边解开绑她的绳索边问:“我妈呢?”
其实并不需要问,芹嫂就吼出了声:“书房,救夫人,救夫人。”
黎相宇直奔书房。
艾沫惜正要扶芹嫂起来,就听得黎相宇怆然悲痛地大喊一声:“妈!”
那声音在空洞豪华又一地狼藉的别墅里,如惊雷,骤然轰响。
艾沫惜来不及扶芹嫂,追进了书房。
一下子,傻眼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地,都是血。
祝慧星满头凌乱的发铺陈在地上,蜷缩着,全身僵硬。黎相宇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透过脸上的发丝,清楚地看见,那整张脸几乎变形,再看不到一丝一毫之前的轮廓。脸上不是淤青就是血渍,眼睛紧闭,眼睑肿涨。
黎相宇的眼泪滴滴落在祝慧星脸上:“妈,妈,你怎么了?谁打你?”
祝慧星如一只破布娃娃,毫无生气,一丝回应都没有。
艾沫惜的眼泪也流下来了,吸口气:“相宇,把妈妈放平,不要动她。”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邢季风,十万火急,我要救护车,我要去你的医院,别的医院我不放心。快点,邢季风,好,好,我等着,要快。”
黎相宇也知此时不是悲痛的时候,依言轻轻放平祝慧星,不敢去动,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怕惊扰了她。
艾沫惜弄了热毛巾,轻轻擦拭祝慧星脸上的血渍,分秒都在煎熬。
黎相宇拿出手机来。
艾沫惜站起身,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说话间,她的泪滴落在手背,却知此时,乱不得,痛不得,必须镇定。
“报警。”黎相宇颤声道。
艾沫惜如鲠在喉,摇了摇头:“不能报警。你和我都知道,是谁动的手。”她太了解黎华庭,想到他的狠话,他挥手打她,扯掉手背上打点滴的针,将药一颗一颗倒在地上逼迫她。
一幕一幕,在眼前掠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惊得心透凉透凉。
黎相宇哑声道:“难道让他就这么打了妈妈?”他眼里全是愤恨,先是沫沫,然后是妈妈,这世上他最爱的两个女人,都被同一个人伤害了。
他无力极了,觉得自己太没用,谁都没法保护。他隐隐觉得自己太过得意,犯了个大错。
犯了个大错,是什么错呢?他一时理不清,脑子里乱得不行。
“无论如何,先别报警,救妈要紧。医院会有伤势记录,等妈醒来,听听妈的意见。”艾沫惜的心也乱极了。
“少爷,小姐,夫人是被老爷打的。”芹嫂站在门口,仍旧瑟瑟发抖。
“别的人呢?”黎相宇走近芹嫂。
“全部被老爷放假了。我今天不舒服,在房间里睡觉,不知道这回事。等我睡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