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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桐柏山寻找他复仇,严加防范。他们还有力量去犯薛家寨吗?那薛家寨不平安无事了?”
翠翠笑道:“哎!我明白了!”
豹儿问:“龙门石窟有飞鹰堡的人?”
“有没有,我不知道,但你们一闹,飞鹰堡的人必然会很快的知道。”
翠翠又问:“那我们在洛阳城里闹事,那不也是一样吗?”
“好呀!只要你们不怕招惹了官府,你们也可在洛阳城中大闹一场,到时,你们成为官府人的通缉要犯,我可不负责任。”
豹儿忙说:“翠翠,那我们千万不可在洛阳闹事。”
翠翠说:“好!那我们拜访杨柳女侠后,就去龙门石窟看看。”
金姨说:“你们也不必去拜访杨柳女侠了,去了也是摸门钉。”
“哦!?杨柳女侠不在家?”
“她与公孙三少侠结伴往江南去了。”
这一夜,她们一直淡到深夜才睡。第二天—早、金帮主为了不想令客栈里的人大惊小怪,与灵儿悄然离去。豹儿与翠翠结清房钱后,也横渡洛水,往南朝龙门石窟奔去。
路上,豹儿问翠翠:“你打算怎么闹事?”
“推倒几尊佛像呀,再不然杀—两个不顺眼的人,不就闹事了?”
豹儿吓了一跳:“翠翠,你不会这般的胡来吧?”
翠翠眨着眼皮:“既然去闹事,当然就要胡来呀!不然,怎么叫闹事的?”
“不,不,你千万不可杀人。”
“好呀!那我推倒石窟中几尊大佛像总可以吧?”
豹儿又怔了一下说:“佛像又没有犯你,你推倒它们干吗?”
“那我们怎么闹事呢?”
“翠翠,我们到时看看,要是有—些人在龙门石窟中横蛮无理,恃强凌人,我们就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就行了!”
“这是行侠仗义行好事呵!怎么是闹事了?”
“那不也是一样让人知道吗?”
“要是没有这样的人又怎么办?我们不是不用闹事了?”
“这——!”豹儿不知怎么说好,总不能让翠翠平白无故的推倒佛像和杀人吧?看来让—个忠厚老实的人存心去找事闹事,那比叫他干什么事都困难。
翠翠看在眼里,心里好笑,说:“好了!好了!到时我们就看看好了!世上凶恶霸道的人,却也不少,大溉去龙门石窟的人。恐怕也会有—两个。真的没有,我来充当横蛮霸道的人好了!”
“翠翠,你怎么充当的?”
“世上做好人难,做坏人那太易了!到时,我随便刮一两个和尚的耳光子,说他眼里不正经,乱往我身上瞧,不就闹了起来吗?”
豹儿又呆住了,他不明翠翠,怎么会想出这等古灵精怪的办法来!这样平白无辜去冤枉人,人家不痛苦,难受么?当众还挨你两个耳光,人家能咽得下这口气?便说:“翠翠,这不大好吧?”
翠翠不高兴了:“这样不行,那样不好,好呀!那你去闹事吧,我不管了。”
“翠翠,你怎么说着说着又生气的?”
“对你不生气的人,那才怪哩!”
说着,走着,他们蓦然看见前面不远有—片树林,隐现红墙绿瓦,其中有两条人影闪进树林中去。这两条人影,正是曾经偷过翠翠身上钱袋的哭笑二叫化。翠翠好奇的说:“咦!这两个叫化窜进树林里干什么?”
豹儿说:“他们不会去偷树林人家的财物吧?”
“我们去看看这两个叫化弄什么名堂。”
“算了!翠翠,我们还是赶去龙门石窟的好,别管他们了!”
“不行!谁叫他们曾偷过我的钱袋。”
“翠翠,你想怎样?”
“我没怎样,只想看看他们怎么偷窃的,然后叫那户人家将他们捉起来,另打—顿。”
“翠翠,你不能这么干。”
“哦!?你怎能纵容小偷们去盗窃别人的财物了?而不制止的?”
“这——!”
“别这这那那的,我们快走吧!”
豹儿只好跟随翠翠走进树林,心想:这两个叫化真的去盗窃人家的财物,只有及时阻止他们,千万别给人家捉起来吊打。谁知豹儿走进树林—看,这片树林好幽静,风景十分的美,古木参天,浓叶遮日。那座红墙绿瓦,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庄院,而是—座关帝庙。庙后还有—座高大的墓冢,冢前有一面石碑,上面刻着“汉寿亭侯关云长之墓”。原来这片树林,是洛阳有名的胜地之一——关林。
翠翠有些愕然了,说:“这两个叫化跑到关林里干什么?不会是来盗关公坟墓中的古董吧?就是要盗,也应该在深夜里来才是,怎么在大白天跑来的?不怕给人发现,抓去官府里蹲大牢?”
豹儿说:“翠翠,看来你误会他们了!他们恐怕是敬仰关公的为人,前来瞻仰的。”
“不!我总感到这两个叫化来得古怪,我们四下找找,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翠翠使四下张望。关林,来的人并不多,三二两两,有文士,也有武林中人,全部都是从外地来的,大概他们是敬重关公的义薄云天,前釆凭吊和瞻仰。
在这些游人中,翠翠特别注意—位白衣书生,面目宛如童子,但行动、举止,完全是—位中年人模样,风度极为潇洒。他站在墓道的碑林中,正注视一面行碑上的书法。翠翠轻问豹儿:“豹哥,你看见了那位白衣书生了没有?”
“看见了。”“豹哥,你不感到他奇怪么?”
“他又有什么奇怪了?”
“你再仔细观察下。”
翠翠这么说,豹儿不由再次打量着那位背着自己,面对石碑,背手而立的白衣书生来。看着看着,豹儿不由惊讶了:“翠翠,这是一位武林高手,不是书生。”
翠翠一怔:“什么!?他是—位武林高手?你怎么看出来的了?”
“翠翠,他立着不动,衣服无风微微自涨。他的—身真气,可深厚极了!”
“真的!?”翠翠更惊讶起来。
“你不是叫我细心看他么?你没看出?”
“哎!我是叫你看他是个少年?还是一个成年人的?”
“他有这么一身浑厚的真气,不但是个成年人,还是一个中年人哩?年纪恐怕和商叔叔差不多。”
“不!我说他比你还小,顶多是位十一二岁的童子。”
“翠翠,你千万别乱说,小心他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豹儿没有说错,这位白衣书生真的听到了!尽管豹儿、翠翠在远处轻声侃语的说话,凭他—身浑厚的真气,哪有听不到的?他骤然转过身来,双目一扫,一下看见了豹儿和翠翠,目光也现出一丝惊讶之色。
豹儿一看见他那—张面孔,顿时更惊愕得呆若木鸡,这哪里是什么成年人了,真的是一张十一二岁孩童的面孔,一脸无邪,仍带稚气。要是豹儿没有在背后看见他时,真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读书的童子,不相信他是一位成熟的中年人。
这位童子似的白衣书生对豹儿、翠翠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含笑点头,正想张嘴说话,突然,哭笑二叫化一下从碑中窜了出来,笑叫化神色慌慌张张,往白衣书生身边一擦而过,后面的哭叫化追上来,一下就要撞在白衣书生的身上,白衣书生身形略闪,衣袖一拂,直将哭叫化拂去了几丈远的地方。
白衣书生露出了这一招袖力,不但哭笑二叫化惊震了,翠翠也惊震了。这时她才相信豹儿的话,白衣书生,果然是位一流的上乘高手。
豹儿一怔之下,奔过去看看哭叫化,问:“你没事吧?”
哭叫化挤眉弄眼的,跟着哭丧似的叫起来:“痛,痛,痛死我了!我的腰骨可能摔断了!”
豹儿蹲下来:“你让我看看。”
“别看,别看,你一看,就更加痛死我了!”
豹儿心中困惑,怎么看—看会更加痛的?这哭叫化不会是假装的吧?
逃窜而震惊中的笑叫化一听哭叫化这么说,心知是怎么回事了,是在暗示自己快逃走,由他来缠住白衣书生。于是便想往林外奔去,谁知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剑横住了他的去路,把他吓得后退回来。他—看,是翠翠。
笑叫化惊愕:“你,你想干什么?”
翠翠微笑问:“你不感到你这样太不够义气了吗?”
“我怎么不够义气了?”
“你的同伴为你而摔断了脚骨,你竟丢下他不顾,而自己逃跑的,这够义气吗?”
“你怎么这样喜欢管闲事?快让我走。”
“哎!你将别人的东西留下来,我自然就会放你走。”
“什么别人的东西了?”
“笑叫化,你要不要我说出来?”
“你这个小杀手,这不要了我的命了!?”
“我只想要你身上的东西,不想要你的命,至于那位白衣书生要不要你的命,我就不清楚了!”
这时白衣书生早巳飘然而来,向翠翠一揖说:“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过,就是姑娘不出手,他也走不出关林。”
这又是一个中年人沉浊的声音,哪里是什么童子?翠翠又怔了半晌,本想问,你到底是人还是妖的?怎么会有这么一张童子般的面孔?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心想:我这样冒冒失失的拦住了笑叫化,是不是做错了?说不定这个童子似的中年白衣书生,是黑道上的一个大魔头,笑叫化不知从他身上扒去了什么东西。
白衣书生见翠翠神态惊讶,一笑,转对笑叫化说:“你们两个别做戏了,你的同伴腰骨根本没有断,而你,也不是什么不讲义气,但在下也不能不佩服你出手真快,居然能从我衣袖中扒去了我的钱袋子。钱袋里的五十两金子,在下可以完全给了你们,但钱袋里的一件纪念物,你必须交还给我。”
这—下,豹儿、翠翠和哭笑二叫化更是怔住了,五十两金子,以银子来计算,那不有五百两了吗?这么—大笔财富,这位书生居然不看在眼里!却舍不得袋中的一件纪念物?难道这件纪念物比五十两金子还来得贵重?价值万金?
豹儿走过来对笑叫化说:“你快将别人东西给回人家吧,今后别再乱偷人家的钱财了!”
笑叫化颓丧地说:“看来,我们兄弟二人,自从碰上了你们,倒霉透了!—连两次在阴沟里翻船。今后,我们还不知会碰上什么霉运,最好我们今后别再碰面,”笑叫化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来,交还给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打开钱袋,从袋里取出—件差不多褪了色的小小香囊来,慎重的收藏好,然后将钱袋丢给笑叫化:“好!这五十两余子,就是你们的了!”
豹儿、翠翠和哭笑二叫化又看得傻了眼,这个小小的香囊,只不过是—般女孩子们在端午龙舟节所绣制的小玩意儿而已,根本不值钱,就算是新的,拿到市集上去卖,也不过值二文钱,何况它还是旧的,褪了颜色,恐怕丢在路上,也没有人去抬起。
翠翠忍不住好奇的问:“先生,这只香囊,对你很重要么?”
“重要,重要,在下宁愿丢掉了性命,也不愿丢掉它,”
“它是谁人送给你的纪念物?”
“在下的妻子。你们说,它重要不重要?”白衣书生说到这里,面色顿时黯然起来,叹了一声:“可惜在下的妻子,已离我而去了!”
豹儿等人不由相视一眼。豹儿同情的说:“既然她已逝世,先生也应想开一点……”
白衣书生突然目光似寒光—闪,盯着豹儿:“小子!你说什么?”
豹儿—时手脚失措:“我,我……”
“她没有死!只是离我而去,你怎么说她死了?”
豹儿不由透了—口大气,心想:显然这位怪书生,因妻子的离去,变得神智有点失常了!还是别惹他生气才好,连忙赔礼说:“在下一时说错,请前辈宽恕。”
翠翠要是在平常,有人这么大声无礼的喝叱豹儿,准会反唇相讥,甚至出手教训对方不得这么无礼,可是现在,她却同情怪书生是位痴情的人,妻子的离走,仍恋恋不忘,一只旧香囊,永远带在身边,将它看成比自己性命还贵重,这真是人间至情至圣的人,要是自己的豹哥,像他这样就好了!便问:“先生,尊夫人是怎么离走的?”
“因为在下爱杀人!”
豹儿等人又是愕然,豹儿问:“前辈爱杀人?”豹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唔!不错!在下就是喜欢杀人,只要有人不顺在下的眼,我就杀了他。我的妻子就是怨我乱杀人,才离我而去。”
豹儿等人听了更是心中凛然!那么说,这位童子面目的怪书生,根本不是什么善人,恐怕是黑道上的一个大魔头,胡乱杀人,怪不得他的妻子离他而去了!众人不由凝神戒备,提防这怪书生会突然出手杀人。
白衣书生扫了众人一眼:“不过,你们放心,自从我妻子离我而去之后,在下就不敢乱杀人了!”
众人一听,才放下心来。翠翠关心的问:“尊夫人知不知先生已改过了?”
白衣书生颓然的说:“她就是知道,恐怕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了!”
“先生怎么不去寻找她呢?”
“在下怎么不去寻找?要不,在下跑来中原干什么?可是,人海茫茫,在下找了几年,一直找不到她的音讯和下落。”
笑叫化这时间:“阁下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盖名文。”
盖文之名,豹儿和翠翠从来没听人说过,似乎中原武林没有这么—个人,暗想:以怪书生这等一流的上乘武功,又曾经乱杀人,怎么在江湖上没有人说起的?莫非他这几年没有杀人,武林中人将他忘记了?还是人们见他改恶从善,不再提起他来?
哭笑二叫化一听盖文之名,顿时面色大变,跳了起来,骇然地问:“盖文!?莫不是关外长白山人称的人魔星君盖文?”
“哦!?你们也知在下这一绰号?”
笑叫化慌忙打拱作揖说:“我兄弟俩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星君,请星君原谅,宽恕。”
哭叫化说:“这一袋金子,还请星君收回,我等就是断了手脚,也不敢要这袋金子。”
“我既然说给了你们,是不会收回的。”
“不,不!你要是不收回,我兄弟俩实在担心。”
“哦!?你们担心什么?怕在下今后杀了你们?”
“星君说笑了,星君要杀我们,在刚才一袖拂出,就可以取了我哭叫化的性命。”
“那你们担心什么?”
“我担心星君身上没半分钱,以后投宿住店,碰上了一些势利的店家,出言不知轻重,得罪了星君。星君一恼怒起来,说不定就会出手伤人,那不毁了星君几年来的好名声么?”
笑叫化也说:“对对,要是星君伤了人,出了人命,归根究底,是我们兄弟俩的罪过了,不啻是我们害了他们。”
人魔星君不由打量了哭笑叫化一眼,点点头:“怪不得江湖上有人称赞两位。两位虽然干的是狗盗鼠窃宵小之辈的行为,但比在下眼里所见到的什么侠义之辈高尚多了!我知道两位所窃到的金银珠宝,全不为己,而是为了他人。其他武林人士,不是争权夺利,就是沽名钓誉,行所谓侠义之事,实为自己显姓扬名,有时还莫名其妙的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怎及得两位如此高尚?”
笑叫化说:“星君这样说,不怕折了我兄弟俩寿么?”
哭叫化说:“星君这样赞美我们,我们真担当不起。”
“不!在下过去虽然乱杀人,话可从来没乱说过。其他武林中人,也不值得在下去说。关于五十两金子之事,两位不要,就代在下散发给一些无依无靠的贫苦老人、妇孺好了。也算是两位替在下行些善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