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有时我师父也来这岩洞坐的。”
“这岩洞有什么好坐的?”
“师父常来这深涧采集药物,累了就在这岩洞休息。”
“你师父也不怕毒雾瘴气?”
“岩洞有个好处,只要在岩洞口燃起一堆篝火,不但可以驱赶毒雾瘴气,连—些毒物也不敢爬进岩洞来。翠翠,我们在洞口燃起一堆火,以防万一。”
“你想在这岩洞呆多久?”
“我们不是要寻找剑谱吗?不限时间。”
“这岩洞有多大呵!一会就找完了,要那么多时间?”
“那,那我们快找吧!”
于是他们又仔细打量四周和头顶上的岩石,似乎没有什么,用手敲敲,也发觉不到岩石后面是空的,但他们却发现了洞右左侧的石壁上,有人刻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图案。翠翠问豹儿:“这是你刻的吗?”
“不是!”
“你来玩时,石壁上有没有这个图案?”
“有。”
“是你师父刻下的?”
“我不知道。”
“哎?你怎么不知道呢?你师父没告诉你吗?”
“没有。”
“你也没问他?”
“没问。”
“噢!你怎么不问问呵!”
“这也好问吗?”
“要是这图案不是你师父刻下的,一定有人来过这岩洞了!”
“谁敢来这里?”
“既然你和你师父能来,别的人怎么不能来?”
“他们不怕中毒?”
“你和你师父不怕,也会有人不怕。”
豹儿不出声了。翠翠又说:“所以我们要弄清,这图案是你师父刻的,还是别人刻的。”
“弄清楚又怎样?”
“再弄明白这图案是什么意思。”
“这么一个图还有意思么?”
“怎么没有意思?一个人总不会闲得无聊,跑到这岩洞里来刻这么一个图案吧?”
豹儿心想:这图案有什么意思呵!但翠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不由得打量这图案起来。好—会,豹儿突然说:“这图案是我师父留下的!”
翠翠说:“哦!怎么会是你师父刻下的呢?”
“这图案的指力,与我师父在古寺旁的一块岩石所留下的指力一样。”
“你认清楚了?”
“绝没有错,—样。”
“那么说,你师父留下这个图案必有用意,说不定是指示他老人家的剑谱就藏在这岩洞里,或者在这岩洞附近的一个什么地方。豹哥。你再仔细看,这图案有没有你以前曾见过,或者跟这图案相似的一处地方?”
豹儿又看了半晌,摇摇头:“我看不出。”
翠翠却说:“我看出来了!”
豹儿惊喜:“你看出来了?”
“这图案就是这岩洞的图形。”
“不错,不错,是这样。我师父在石壁上刻这图形是什么意思?”
“豹哥,你有没有注意?这图中有一道刻线特别的细和浅,不像别的刻得那么粗和深。”
“大概是师父刻到这里没力气了吧!”
“你师父他老人家功力那么深厚,怎会没力呢?”
“翠翠,你是说——”
“我是说,一定有用意。这道浅浅的刻线在这岩洞的西北处。豹哥,我们再看看西北面的石壁有什么不同之处。”
豹儿打量了岩洞西北面的石壁:“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呵!”
“要是没有什么不同,我们就要到岩洞外面的西北方向找找看了!豹哥!你最好用掌力推石壁一下。”
“好!我推!”
豹儿双掌按在西北面的石壁上,暗运真气,用劲一推,似乎有些动摇。翠翠说:“豹哥!恐怕这石壁有些古怪,你发掌劲呀!”
“翠翠,你带花豹出洞去,以防意外。”
“有什么意外呀?”
“我怕用劲一推,这岩洞会塌下来。”
“那也好,你可小心了!”
“放心,真的倒塌下来,我会跃出去。”
翠翠带着花豹走出岩洞。蓦然间,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岩洞有灰沙碎石冲出来,岩洞口并没有倒塌下来。翠翠急冲进岩洞,一看,豹儿似木鸡般地站在那里,而他前面,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小洞口。
翠翠看得又惊又喜,急问:“豹哥!你怎样了?”
“我,我没怎样。”
“你没受伤?”
“没有!”
“那你干嘛呆着不动?你不怕吓坏我吗?我还以为你受了伤哩!”
“翠翠,我是惊愕这面石壁怎么用劲出力一拍,就倒塌下来,露出这么个洞口。”
“那还用说,里面准是你师父收藏剑谱的地方了!我们快进去找找。”
到底他们找到方悟禅师收藏剑谱的地方没有?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深山古寺
上一回说到翠翠催豹儿快进洞去寻找方悟禅师所留下的剑谱。豹儿打量了黑黝黝的洞口一下,他那黑夜能视事物的具特异功能的双目,一下看出了这新发现的岩洞口似乎深不可测,说:“翠翠,这岩洞极深,我们最好点燃火把进去才好,我还可以看见东西,你就会什么也看不见。”
翠翠不由得也向黑黝黝的洞口望了一下,洞内有阵阵凉风吹出来,真的似乎很深,什么也看不清,说:“对!我去外面砍些松油柴枝来,你在这里将这些石块搬开。”说着,翠翠转出去了。
豹儿在岩洞内清理石块。这个洞口,显然是师父生前用巨大石块封起来的,以后又用石灰、泥土粘合,年久日深,使人难以区别与原有的石壁有什么不同。这么—堵厚实的石墙,一般人根本推不倒,但在豹儿深厚的内力之下,一击而倒塌下来。
豹儿刚搬开石块时,突然听到翠翠在外面一声惊恐的叫声,跟着又是花豹震动山林的吼声。豹儿一怔,敏感到出事了,如箭般地跃出岩洞,—看,只见翠翠披头散发与—条巨蟒在搏斗,花豹也在扑杀巨蟒,为巨蟒的尾扫翻。
这条巨蟒身似水桶般的粗大,长十多二十丈,血盆般的大口,要咬翠翠。豹儿吓了一大跳,这真是一条少有的巨蟒,自己在深山多年,从来也没有看见过。
豹儿连想也来不及想了,如灵豹般地飞扑过去,举剑就向蟒蛇头部刺去,说:“翠翠,你快闪开,别让它缠上了你。”
巨蟒行动出人意料的敏捷,头部一闪,避开豹儿凌空刺来的一剑,转头来要吞噬豹儿。豹儿又是凌空跃起,一招墨龙回首的剑式,直砍在巨蟒的头上,“当”的一声,火花四射,想不到这巨蟒一身的鳞甲,竟坚如金石。豹儿这一剑伤不了它,只击痛它而已。
巨蟒受到一击之后,痛得狂怒起来,身躯翻腾滚打,令四周乱石横飞,碗口粗的树木摧折,尘土、碎石冲天而起。豹儿、翠翠和花豹远远避其锋。可是巨蟒向豹儿狂扑过来,翠翠想再次跃出扑杀,豹儿说:“翠翠,你带着花豹快走,我来对付这畜生。”
翠翠说:“你的剑伤不了它。”
“那你快将你的青虹宝剑给我。”
豹儿从翠翠手中接过宝剑,摆手叫翠翠退得远远的,自己则如流星赶月般地直扑巨蟒。一招金龙盘柱,击中了狂怒巨蟒的身躯。豹儿这一剑已抖出了十成的功力,剑又是断金切玉的宝剑,剑在豹儿真气的灌输之下,就是一面厚厚的钢板,也可以刺穿。巨蟒的鳞甲再坚厚,也“扑”的一声,被剑直插入蟒身,腥血直溅半天。
但是豹儿这一剑,并没有刺中蟒的要害。巨蟒回过头,真的快如电闪,直咬豹儿。豹儿如灵豹般敏捷纵开,跟着又如流光逸电扑来,一招赤龙追月剑法刺击,又击中巨蟒一剑。
豹儿几个来回,将巨蟒刺得遍体是剑伤,蛇血染红了山涧之水。巨蟒似乎生命力特强,身虽中七八剑,仍威力不减,滚腾翻卷,石飞树折。豹儿最后一剑,将巨蟒钉在一株木盆粗的树干上,又挥出一掌,拍碎了巨蟒的头。巨蟒头虽碎,庞大的身躯仍有一股惊人的力气,缠卷得这株巨大的树木碎裂,轰然一声巨响,大树折断了,倒了下来,又冲起满天的尘土、碎石和断杖。要是人被它缠卷,不碎骨粉身才怪。
豹儿奋力杀了这条巨蟒,将宝剑拔出来之后,几乎浑身软弱无力,坐在涧水边,直喘大气。翠翠和花豹都奔过来。花豹用舌舔着豹儿身上的蟒血。翠翠见豹儿浑身是血,一怔,担心地问:“豹哥!你没受伤吧?”
豹儿摇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翠翠仍不放心,检查豹儿身体,问:“你是不是腿骨伤了或断了?”
“没有断啊!”
“那你怎么不能站起来呢?”
“翠翠,我的确没伤,没断,只是累了,坐下休息。”
翠翠又看看他的手足,的确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你没受伤就好!这条巨蟒太可怕!要不是花豹扑向它,我几乎给它缠绕得不能脱身。豹哥,你怎么不知道有这条大蟒在这深涧里呢?”
“翠翠,以前这里可没有这条大蟒,更没听师父说过。这条大蟒不知从哪里跑到这深涧里来。翠翠,现在总算将这条大蟒打死了,我们回岩洞去寻找师父的剑谱吧。”
翠翠望了望大蟒一眼,突然惊讶地说:“豹哥,你看看,那蟒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豹儿不由得向拍碎了的蟒头看去,那里果然在发光:“咦!是什么东西在发光呢?”
“豹哥,我们看看去。”
他们走近去一看,只见蟒头有一颗滚圆的白珠子,光就是由这颗珠子发出来的。翠翠惊奇了:“别不是一颗夜明珠吧?”
豹儿伸手将这颗奇异的蟒珠从破裂的蟒头中挖出来,果然是光华夺目,晶莹可爱,说:“奇了,怎么蟒头中会有这么一颗珠子呢?”
“豹哥,我听人说,凡是上千年的大蟒蛇,往往头上都有一颗神奇的珠子,可避邪气。”
“是吗?翠翠,那这颗珠子就给你。“
“豹哥!你干嘛不要?这条巨蟒可是你杀死的呵!”
“不!还是你收藏的好,我怕不小心,将它弄丢了!”
“那也好,我替你保管。”
“翠翠,怎么我们分起你我来了?你的不是我的?我的就不是你的吗?”
翠翠高兴了,她不是高兴豹儿将这么一颗难得的珠子给了自己,而是高兴豹儿说出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这—句话,如同说翠翠是他的人,他是翠翠的人。她不愁豹儿会离开自己了。的确,豹儿几乎将所有好东西都给了自己。青虹宝剑是豹儿从川中一剑手中夺来给自己的,现在这颗无价之宝的蟒珠也给了自己。
其实他们扑杀的不是一般的大蟒,是世上差不多已绝了迹的千年铁甲鳞蟒蛇。如将蟒皮剥下来,制成衣服,穿在身上,可刀枪不入。至于那颗稀有的蟒珠,更是一件奇珍异宝,名为避毒夜光珠。有了它,不但可避一切毒雾瘴气,就是中了其他的巨毒,也可化解。可惜他们不知道,一直到以后才知道。
这时,花豹咬蟒蛇身上的肉。但蟒皮坚如金石,花豹虽有尖牙利爪,仍不能撕开蟒皮。翠翠见了问豹儿:“豹哥!你现在饿不饿?你看,豹兄弟都饿了。我们不如烤些蟒肉来吃好不好?”
豹儿刚才与巨蟒拼力搏斗,体力消耗了不少,虽然经过运气调息,体力已恢复过来,肚子也有点饿,便说:“好!我们吃饱了才去寻找师父的剑谱也不迟。”
翠翠说:“那我去捡些柴草来,你用宝剑将蟒皮剥下来,不过,应先将豹兄弟喂饱了!”
“我知道。”
豹儿用剑将蟒皮剥下。花豹根本不用豹儿喂自己,它早已伏在蟒身上大口大口的撕下蟒肉吞食。
豹儿在剥蟒皮时,看见蟒血热乎乎的,一下想起师父曾经说过,蛇血对驱风避寒,医治人的腰酸筋骨痛极有好处,忍不住吮吸了一口蟒血,虽然腥气冲鼻,可是服下之后,似乎内力大增,浑身真气在体内滚动,胜过自己刚才的运气调息。所以当翠翠抱回大捆的柴枝时,豹儿说:“翠翠,你快来饮几口蟒血。”
“这么脏!怎么饮呵!”
“翠翠,这蟒血可以为你增添内力哩!”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呵!我师父还说,蛇血可以驱风祛寒,医治腰酸骨痛。”
“我才不相信哩!”
翠翠虽然口是这么说,但见豹儿仍捧着蟒血在饮,心想:难道豹哥一身惊人的内力,是饮蟒血而得来的?翠翠一来有些豹子的属性,性格有些与豹儿相似;二来也不愿拂豹儿对自己的关心;三嘛也好奇,便丢下柴草,也捧起一些蟒血喝下去,却感到腥味难闻,几乎要吐出来。她再也不想喝了,说:“这么腥!你去喝吧!我不想喝了!”便走到涧水边漱口洗手,然后架起柴枝,打火点燃,准备烧烤蟒肉。
不知怎的,翠翠喝下几口蟒血之后,感到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刹时流遍全身,刚才的疲劳一扫而光,好像刚练过了内功一样,精神大震。她不由暗想:难道这蟒血真的能增添一个人的功力?还是在驱风祛寒?不禁又捧起一些蟒血喝下去。
豹儿笑笑说:“我没有骗你吧?”
“可是它太难饮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翠翠一听到“苦口”二字,一下子又想起蛇胆来,说:“豹哥,要是蟒血有用,那蟒蛇胆呢,不更有用吗?”
“对对!我得将蛇胆取下来,带回古寺,冲酒服下去。”
这又给他们误撞误中,他们喝下蟒血和胆汁之后,功力大增,胜过他们练了十年的内功,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吃过烤蟒肉之后,豹儿和翠翠略作休息,而那头花豹,好像也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在深涧里纵跳跃扑,捕捉一些鸟儿为戏,有时更爬到大树上去,高兴极了。
翠翠说:“豹哥,你看看豹兄弟,它服下一颗玉女黑珠丹,丝毫也不害怕这深涧里的什么毒雾瘴气了!玩得顶高兴的。可是当初,它还不敢进这深涧哩!”
豹儿心里一动:“翠翠,恐怕它不是因为害怕毒雾瘴气而不敢进来的。”
“哦!?那它害怕什么?”
“是这条巨蟒!看来豹兄弟嗅觉比我们灵敏,知道深涧中有这么条巨蟒,它不但不愿进来,也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进来,只可惜它不会说话,没法告诉我们。”
“真的?那它后来怎么又进来了?”
“翠翠,我要是没猜错,豹兄弟一定是怕我们有危险,不顾自己生死,跟进来保护我们的。翠翠,你不是说,在你危险时,它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咬那巨蟒吗?”
“是呵!我真要好好感谢豹兄弟才是。”
“翠翠,今后我们有了它,在这深山中行走时,就可叫事先知道有没有危险了,好有所准备。”
“对呀!”翠翠高兴地喊着花豹,“豹兄弟,你快过来呀!”
“呼”的一声,花豹矫敏地一下纵到翠翠身边。翠翠亲昵地抱着它,用自己的脸儿亲着花豹的脸儿说:“豹兄弟,你吃饱了没有?嗯?”
豹儿笑着:“你这不是白问吗?它要是没吃饱,会到处去玩吗?”
“唔!我喜欢这么问嘛!”
“好了!我们去找剑谱吧。”
“豹兄弟去不去呢?”
“我看,让它在岩洞口玩,有什么事发生,它可能会告诉我们。”
“那也好!”翠翠拍拍花豹,“豹兄弟,你就在这一带玩吧,我们一会儿就会出来。”
花豹似乎明白,点点头,从翠翠身边纵开了!豹儿提了一支燃着的柴枝,同时另一手也拿了几根松油柴,与翠翠来到那黑黝黝的小洞口。他俩正要进去,翠翠蓦然想起一件事来,说:“豹哥,慢点,让我先进去。”
豹儿奇异:“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