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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齐蓁重生之后,吃的最好的一回。
人只有吃得饱了,才有精神气儿,她给廉肃熬了药之后,就将晾凉的猪油,以及盛了茉莉花油的罐子放在自己屋里的床底下。
用猪油析出茉莉花油,其实只是最简单的一步,虽然做出的茉莉花油对于美容养颜有奇效,但要想做出最好的脂膏来,还需要一味引子。
这引子并不是老太监的秘方,而是齐蓁在误打误撞之下发现的,放入脂膏之中,可以使皮肤白皙匀净,只要一直涂抹下去,皮肉就会焕然一新。
说起来,这引子的制作也不算难,不过她要想做出来,还得再去买些东西。
洗过澡后,齐蓁躺在床上,用扇子扇风。
即使现在都快到中秋了,秋老虎仍旧烈的很,都快将人给点着了。
穿了一件儿薄薄的亵衣,齐蓁满身是汗,迷迷糊糊地就到了第二天。
今日齐蓁打算买一些精米回来,毕竟米缸早就见了底,好在大湾村种田的人本就不在少数,廉家的土地虽说荒废了,但别人家都还有余粮。
齐蓁拿了五十文钱,出了门,转身就去了徐家。
齐蓁也不跟这八岁大的孩子计较,直接从碗里捏了一块油渣,放进了廉伯元嘴里头,笑眯眯地问:
站在篱笆外头,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徐叔徐婶,我进来了!”
穿了一件儿薄薄的亵衣,齐蓁满身是汗,迷迷糊糊地就到了第二天。
里头应了一声,齐蓁便直接走了进去,正好看到了徐老汉跟徐大娘。
徐家都是庄稼人,所以生的都要比廉家人壮实些,皮肤更黑,但看着却十分质朴,一看就是老实人,没有半点儿花花肠子。
齐蓁走进屋里,笑着道:
“徐叔,之前我夫君入土,多亏了你们帮忙,这才没有出大乱子,我今个儿过来,一方面是为了道谢,一方面还想从你们家买些粮食。”
徐老汉抽着旱烟,一口接一口的吞云吐雾,道:
好在齐蓁反应快,一把扶住廉伯元,后者两只细瘦的手臂死死环住齐蓁的腰,用的力气极大,勒的齐蓁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们家困难的很,那几个小子现在还要读书,粮食你先拿回去就是,也不用给钱了。”
徐大娘看着齐蓁手里头拎着的一串铜钱,眼中有些不舍,但因为家里头当家作主的是徐老汉,这种事情她也插不上嘴,只是眼神里透出了几分埋怨。
齐蓁见状,忙笑了笑,说:
“徐叔,我现在也想出了一个赚钱的法子,这才把钱给您送来,反正您家将粮食卖到京里头也是卖,卖给我也是卖,都是一样的。您若是再推辞了,下次我恐怕就没脸登门了。”
说着,齐蓁就将五十文铜钱直接放在了木桌上。
“你们家困难的很,那几个小子现在还要读书,粮食你先拿回去就是,也不用给钱了。”
见状,徐大娘脸色好了几分,拉着齐蓁往仓房的方向走,刚走到院子,齐蓁就看见徐长贵扛着镰刀走了进来。
“我怎会不想卖给你粮食?只要你好好带着伯元跟仲琪,让阿肃养好身子就成了。”
最近正好赶上秋收,地里头忙得很,他光着膀子,晒得黝黑的皮肤上冒着汗来,配上结实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此人精壮的很。
齐蓁也不跟这八岁大的孩子计较,直接从碗里捏了一块油渣,放进了廉伯元嘴里头,笑眯眯地问:
齐蓁赶忙低下头,不敢多看,虽然庄稼汉不讲究,但寡妇门前是非多,若是她跟徐长贵走的过近,这村里头的长舌妇还指不定会怎么编排她呢!
不过齐家并不算富裕,有三个带把的儿子,只生了齐蓁一个小女儿,只可惜在齐家人眼里,只有儿子才是自己家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是外姓人罢了。
“长贵哥。”
“弟妹,你怎么来了?”
徐大娘看见徐长贵,当即便开口道:
“你从仓房里搬一袋粮食送到廉家去。”
徐长贵应了一声,就走到阴凉的仓房里,齐蓁也跟着进去,挑了一袋精米。
见状,徐大娘脸色好了几分,拉着齐蓁往仓房的方向走,刚走到院子,齐蓁就看见徐长贵扛着镰刀走了进来。
“你跟我们家买粮食了?”
齐蓁点了点头,道:“家里的粮食都吃完了,我想着你们家还有余粮,就近便来了,长贵哥不会不想卖给我吧?”
一边说着,齐蓁斜斜的睨了徐长贵一眼,不知怎的,那眼神中带着一股子媚态,让徐长贵一张黝黑的脸不由发热。
齐蓁也不跟这八岁大的孩子计较,直接从碗里捏了一块油渣,放进了廉伯元嘴里头,笑眯眯地问:
齐蓁倒是没有刻意勾引徐长贵,不过她前世里在老太监的调教下,早就通了人事,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风情。
现在虽说回到了十二年前,她这具身子还是处子,但脑海之中的记忆却是不容抹杀的,所以齐蓁看着,倒是与往日不太相同了。
见着男人的神情变化,齐蓁心里头有些得意,给两个小娃盛了鱼汤之后,也没有亏待自己,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吸溜着鱼汤。
这份不同,眼下在容貌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言行之间,却让人感觉的分外明显。
见着男人的神情变化,齐蓁心里头有些得意,给两个小娃盛了鱼汤之后,也没有亏待自己,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吸溜着鱼汤。
徐长贵根本不敢看齐蓁,连连摇头,道:
“我怎会不想卖给你粮食?只要你好好带着伯元跟仲琪,让阿肃养好身子就成了。”
齐蓁之前做下的荒唐事儿,整个大湾村都知道了,徐家是齐家的邻居,两家挨得这么近,平日里扯着嗓子喊一声,对面就能听见,对此事自然也知情。
好在齐蓁反应快,一把扶住廉伯元,后者两只细瘦的手臂死死环住齐蓁的腰,用的力气极大,勒的齐蓁有些喘不过气来。
只不过因为徐家人厚道,认为齐蓁现在是转了性子,真要在廉家好好过日子,对她的颜色才好了几分。
“弟妹,你别怪我多嘴,你那娘家人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世上哪有娘家人让女儿把夫家的银钱都给挖空了的啊!”
齐家并不是大湾村的人,而是隔壁村子里,距离京城还要更近一些。
不过齐家并不算富裕,有三个带把的儿子,只生了齐蓁一个小女儿,只可惜在齐家人眼里,只有儿子才是自己家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是外姓人罢了。
第7章 豆腐西施()
前世里这个时候,齐蓁当真是个傻得,被自己亲娘连哄带骗,就把廉君死的时候邻居前来吊唁所赠的礼钱全都给了老娘。
这钱一到手之后,齐母就给齐蓁齐昝的二哥娶了媳妇,一家人在青砖大瓦房里过日子,喝酒吃肉,比廉家不知要宽裕多少。
等到齐家三哥齐松到了成婚的年纪之后,齐母又动了心思。
恰逢齐蓁死了丈夫,齐母就日日在自己女儿耳边叨咕着,说那老员外手里不知道有多少银钱,还开了一间脂粉铺子。
若是日后嫁给了他,不止脂粉用不完,而且还能吃香喝辣,不必当一个寡妇强得多了?
“谢谢弟妹了。”
齐蓁本就视财如命,一听能够过好日子,连想都没细想,就应下此事。
抛弃了廉家大小三个男人,她就被卖给了一个没根儿的阉人!
想一想自己被折磨而死的痛苦,齐蓁就恨不得生生撕碎了齐家人,又哪里还会有半点儿血脉亲情?
苦笑一声,齐蓁点了点头,道:
“妹妹既然要买,姐姐自然是能卖的,不过这价钱可不便宜,妹妹别让我亏了本儿就好。”
“徐大哥说得对,这段日子我也想通了,日后不会再见娘家人,毕竟我早就嫁给了廉君,即使廉君不在了,我依旧是廉家人,至于那些钱财,就算我最后一次尽孝吧。”
听到齐蓁这么说,徐长贵也就放心了,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结实壮硕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着蜜色的光泽。
将一麻袋精米扛在背上,徐长贵这个庄稼汉,力气当真大得很,中途连歇都没歇,就直接将精米扛到了廉家。
一进院子,齐蓁就给徐长贵打了碗水,徐长贵接过碗时,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竟然一不小心捧着了齐蓁的手。
齐蓁倒是没觉得什么,但徐长贵心里头有些不自在,面皮发热,好在他面黑,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眼神微微闪躲。
“谢谢弟妹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蓁笑了笑,露出脸上小小的酒窝,道:
“是长贵哥你帮了我,怎么能道谢呢?该说谢谢的是我嘞!”
听了这话,徐长贵热的更厉害了,被太阳一晒,颇有些口干舌燥,他咕咚咕咚喝起了水,想要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
郑三娘十分爱美,家里头还有一面铜镜,齐蓁此次就是琢磨着把她那一面多余的铜镜给买下来。
男人的动作十分粗豪,嘴角溢出的水滴顺着黝黑的皮肤往下滑,在日头底下反射着一阵阵银光。
“咳咳!”
齐蓁没跟郑三娘客气,坐在了板凳上,直截了当道: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齐蓁赶忙转过身子,回头一看,竟然是廉肃下了地。
她微微拧起眉头,生怕廉肃摔着了,赶忙迎了上去,道:
“你怎么下地了?今日可好些了?”
一边说着,齐蓁一边搀扶着廉肃,两手托着廉肃的手臂,只觉得摸着了一把骨头。
暗自皱了皱眉,齐蓁将廉肃扶在了凳子上。
看着廉肃瘦成了纸片人的模样,徐长贵无端有些心虚,伸手摸了摸鼻尖,拧了拧眉,道:
“阿肃,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你们读书人的身体本就娇贵,若是不多用些饭食,这身子骨儿如何能强健起来?”
廉肃目光幽幽,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起来十分儒雅,道:
“长贵哥,我这不是在养病吗,等到病好了之后,自然会好好养着。”
徐长贵又与廉肃聊了几句,齐蓁听着好没意思,就去厨房里干活了。
齐蓁根本不是什么勤快的性子,最不耐烦干活,但现在廉家就这么个情况,根本请不起仆妇,若是她不勤快些,恐怕这一家四口就要饿死。
突然,厨房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些虚浮。
“你就这么不知廉耻?”
听到这话,齐蓁猛地转身,正好对上了廉肃因为怒火变得越发黑亮的眸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廉肃冷笑。
他的身体虽说不好,但现在走路已经没有大碍了,走到齐蓁面前,他一字一顿道:
“既然嫁到了我们廉家,就别做出那等令人不齿的腌臜事儿,我们廉家可丢不起那么大人!”
齐蓁被廉肃这一番话气的冒火,一双杏眼因为怒火变得十分明亮,她两手掐腰,面颊涨的通红,怒道:
“姓廉的,你凭什么说我不知廉耻!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长嫂如母,你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就莫要含血喷人!”
“长嫂如母?”
廉肃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薄唇微微勾起,眼底是说不出的讥讽。
看着他这幅模样,齐蓁气的更加厉害,刚想再骂几句,廉肃竟然直接转身离开了厨房,让她满腹怒火都无从宣泄。
紧紧盯着男人蹒跚的背影,齐蓁狠狠啐了一声,也不跟一个病秧子一般见识。
前世里她欠了廉肃一条命,现在这些,就当是还债了!
深深吸了两口气,齐蓁紧咬牙关,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平复了。
今日她特地买了精米,不止是为了当主食吃,更多的是想要做出之前的‘引子’,只要将‘引子’加入到脂膏中,涂在皮肤上,就是难得的好东西,恐怕连宫里头的娘娘们,手中都没有这种物件儿。
站在水缸前,齐蓁伸手摸了摸自己粗糙的面颊,低低的叹了口气,齐蓁只想着快点把‘引子’给做出来,这样一来,她这张脸也能尽快被养的白白嫩嫩,最好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咳咳!”
回到自己的房中,齐蓁从床柜子里拿出了一百文前,用麻线给穿好,放在怀里头,又从床底下取出了一瓶胭脂水,这才出门了。
暗自皱了皱眉,齐蓁将廉肃扶在了凳子上。
此次出门,齐蓁是琢磨着要买一面铜镜。
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齐蓁自然也不例外。
铜镜的价格着实高的很,大概得花个七八十文钱左右,所以整个大湾村之中,只有一户人家用得起铜镜。
这用得起铜镜的人家姓郑,他们家是做豆腐的,因为家里有个女儿,名为郑三娘,被人称为‘豆腐西施’,生的一副好容貌,肤白奶大,让男人都移不开眼。
正因为有郑三娘卖豆腐,他们郑家的生意才好,虽然豆腐利薄,但架不住薄利多销,几年下来,也攒出了不少银钱。
郑三娘十分爱美,家里头还有一面铜镜,齐蓁此次就是琢磨着把她那一面多余的铜镜给买下来。
“妹妹既然要买,姐姐自然是能卖的,不过这价钱可不便宜,妹妹别让我亏了本儿就好。”
走到郑家前头,郑三娘躲在一个小棚里头,正好背阴,日头即使再是毒辣,也晒不着她。
而齐蓁走了一路,早就被秋老虎晒得汗流浃背、满脸通红,看着好像从泥水里捞出来似的。
“咳咳!”
郑三娘正幽幽的扇着团扇,一见着齐蓁,微微一笑,问:
“妹妹是来买豆腐的?”
齐蓁摇头,道:“今个儿的确是来买东西的,不过却不是买豆腐。”
走到棚子底下,齐蓁仍觉得热的厉害,她身上穿的是棉布制成的衣裳,厚实的很,一点也不透气。
但人家郑三娘却不同,身上披着薄薄一层绸缎衣裳,这外衫是翠绿色的,隐隐约约的露出了里头嫩红的兜儿,再配上柔腻的一抹雪白,让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留在上头。
郑三娘来了兴致,冲着一旁努了努嘴,示意齐蓁做下。
反正现在正值晌午,日头实在热得很,也没有客人,与齐蓁消磨消磨时间,也是不错的。
齐蓁没跟郑三娘客气,坐在了板凳上,直截了当道:
“听说三娘有一面闲置的铜镜,不知道可否卖给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三娘显然是没想到齐蓁为了铜镜而来,她张开樱桃小嘴,一双眼儿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虽说齐蓁的五官不差,但也不算十分出挑,再加上廉家家贫,她哪里有闲钱卖铜镜?
前世里她欠了廉肃一条命,现在这些,就当是还债了!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郑三娘是个生意人,自然比寻常百姓要精明许多,只听她笑问道:
“妹妹既然要买,姐姐自然是能卖的,不过这价钱可不便宜,妹妹别让我亏了本儿就好。”
“瞧三娘说的,你是做生意的,我怎能让你吃亏?前个儿我去了京城一趟,听说这铜镜一般都是七八十文左右。”
说着,齐蓁看着郑三娘,笑着道:“三娘那一面都用过了,应该不能再卖出这样的高价吧?”
见着齐蓁如此懂行,郑三娘也知道不能从她身上刮下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