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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蓁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想起外面伺候着的下人,偏偏又不敢大叫出声,最后只能低低怒骂着:“你这无耻之徒,连自己的嫂子都不放过,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事儿,你对得起廉君吗?”
当年廉君之所以会娶了齐蓁,只不过是因为两个孩子年纪小,苦于家中无人照顾罢了,并不是真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所以廉肃现在这么肆意欺负齐蓁,剥了她的衣裳,叼着她的唇,揉着一身好肉,根本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更是得意。
第50章 嫁?不嫁?()
对女人的话置若罔闻,廉肃直接将齐蓁浑身的衣裳扒了个干净,看着赤条条没有一丝阻碍的雪嫩香肤,廉肃手上力气用的更大,又掐又揉又捻,这男人直接把行军打仗用过的手段用在了齐蓁身上,可怜这浑身力气不及男人十分之一的女子,被折腾的哭叫连连,想要拉扯着锦被遮住自己的身体,却根本扯不过廉肃。
单手按住女人的手,廉肃抬起圆臀,让齐蓁直接坐在他腰上,额角崩出青筋,豆大的汗珠儿顺着蜜色的皮肤滚滚而下,眼中满布血丝,哑声道:
“你到底嫁不嫁我?”
齐蓁两手撑在廉肃胸膛上摇头,墨色的发被泪痕打湿,粘在颊边,遮住了那张泛红的小脸儿。
“不嫁!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你个不通伦理纲常的畜生!王八蛋!”
听到女人的声音,廉肃面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手指将女人的头发拨开,顺着柔嫩的脸颊慢慢下滑,停在细致的脖颈处,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断女人的脖颈,让她当场断气。
厚厚一层茧子划过,让齐蓁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偷眼看着男人的动作,生怕这人一时怒火大盛,失去理智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你若真铁了心不嫁的话,咱们就做一对有实无名的野鸳鸯!”
粗粝的大手从脖颈处下滑,放在了另一处柔软的地方,听到男人威胁,齐蓁哭的更加厉害,她想要从房中跑出去,却被人死死制住,连床榻这处魔窟都逃脱不了,只能哀泣着摇头。
“我再问一次,你嫁是不嫁?”
说着,廉肃威胁着触碰着女人的细腿,想要直接夺了齐蓁的身子。
面对毫无阻隔的威胁,齐蓁怕的心惊胆战,连连点头,道:“我嫁!我嫁还不行么!”
话刚出口,齐蓁就好似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似的,只能嘤嘤的伏在男人胸口哭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将中衣打湿了一片,听到耳边的哭声,廉肃松了一口气,大掌放在女人的后脑,轻轻拍了拍。
“别哭。”
齐蓁哭的更凶,两手抹泪,挣扎着从廉肃身上下来,这一次男人终于松开手,让齐蓁下了床,只可惜刚刚被折腾了一通,齐蓁站都站不稳,扶着床沿跪在青石板上,膝盖磕的太用力,发出一声闷响,疼的齐蓁一直流泪,哼哼唧唧的哭,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裳,刚想穿上,肚兜儿就被男人抢了去。
齐蓁回头怒视廉肃,男人不知何时翻身到了床沿边,动作笨拙的拉高女人的膀子,将细细的带子挂在齐蓁脖颈处,先是系好颈后的带子,再系上背后的,有时不免会碰到女人的雪背,每碰一下,齐蓁都会轻颤着,好像被吓着的小鹿般,怯怯回头看了一眼,对上男人的眼神后,忙不迭的转过身子,不敢再看。
穿好肚兜儿之后,廉肃一个没忍住,直接啃了一口白皙的后背,力气用的不小,在上面留下一个十分清晰的齿痕,齐蓁浑身绷紧,想动也不敢。
好在廉肃很快就放过了齐蓁,为她一件一件的穿好衣裳,男人平时干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计,从来没有伺候过水做的人儿,现在动作颇有几分笨拙。
等到衣服穿好后,齐蓁与廉肃同时长舒一口气。
女人都没敢回头看一眼,只觉得身后好像有恶鬼在追般,忙不迭的开门离开了,余光扫过院子里的小厮,一个个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看起来十足本分,也不知道廉肃刚刚在房里胡闹,是不是被这些人听见了。
想到这种可能,齐蓁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似的,加快脚步跑回了自己房间。
翠琏正在房里给齐蓁绣帕子,闻声抬头一看,发现主子满脸通红,双眼肿的像核桃,眉眼含春,就连娇软的红唇都又肿又涨,好像被人狠狠欺负过一般。
即使是个清白的小姑娘,翠琏之前在人牙子那处呆过好几年,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些,现在看到主子这幅模样,心里升起了一个诡异的猜测。
主子刚刚是被二爷叫走的,难道……二爷强迫了主子?
翠琏脸色陡然苍白如纸,想到那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欺负娇滴滴的夫人,他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夫人只是个寡妇,哪里反抗的了?万一她一时想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赶紧放下手中的绣棚子,翠琏走到齐蓁身边,将人扶在床沿,欲言又止。
齐蓁满脑子乱糟糟的,也没注意到翠琏的神色,接过她端过来的桃花茶饮了一口,淡淡的桃花香让她郁燥的心绪平复几分,满口香甜冲淡了那种苦涩之感。
手里端着茶碗,齐蓁指尖原本有些凉,被温热的茶杯壁一暖,冰凉褪去几分。
“主子,您没事吧?”翠琏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
齐蓁摇了摇头,她能有什么事儿,之前也不是没被廉肃那人轻薄过,只不过这次被那个男人逼得狠了,必须得嫁给他,她要是食言的话,以廉肃的性情,恐怕真会说到做到,直接与她成就好事,到时候齐蓁别提改嫁了,就算上赶着给别人作妾,正经人家都会掀起她不知廉耻。
见主子满脸疲惫之色,翠琏拿着玉质的美人捶轻轻给齐蓁垂肩,她站起身而齐蓁坐着,视线通过脖颈处的缝隙,看到了一块一块的青紫斑痕,翠琏吓得手一抖,美人捶直接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翠琏小脸吓得无一丝血色,浑身都在轻轻发抖,见状,齐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苦笑道:
“你都看见了?”
眼泪刷的一声留下来,翠琏跪在地上,抱着齐蓁的腿呜呜痛哭:“主子您是造了什么孽啊,二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您!他这是将您生生往死路上逼。”
翠琏的手被碎玉割破了,鲜血哗哗往外涌,把这丫鬟的衣裳都给染红了,看起来十分渗人。
齐蓁微微皱眉,站起身走到柜子前,翻找出了一只小瓷瓶儿,用干净的纱布将翠琏掌心的血给擦干,擦了一些淡黄色的药粉在上面。
这药粉是廉肃之前给齐蓁用过的,虽然涂在伤口上热辣辣的刺痛,但功效却肉眼可见,之前齐蓁身上被竹席磨破的细细伤口,只用了两次就好全了,之后她又往身上涂了不少桃花香膏,现在雪背就跟一块白玉似的,看不出半点瑕疵。
看着主子细心给自己上药,侧脸姣好柔嫩,比起十五六的小姑娘依旧不差分毫,要不是她嫁过一次,这样的美人儿何至于被姓廉的肆意欺辱?恐怕是个男人都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想要将人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上好药后,齐蓁怕翠琏这丫鬟无意间招惹到廉肃,叹息道:“我会嫁给廉肃。”
翠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问:“他、他不是夫人的小叔吗?”
“是小叔又如何?叔嫂成婚之事在本朝并不少见。”齐蓁说着,将药粉仔细收好,她之前听廉肃说过,这金疮药名为一日散,伤口在一日之内就能有极大的好转,最是金贵,现在放着,说不准以后还能用得上。
“可是……可是、”翠琏皱着小脸,虽觉得不妥,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想到二爷的身份,是堂堂锦衣卫指挥史,即使残了,依旧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养伤的这几个月宫里的赏赐彷如流水源源不断的往廉家送,亮的反光的金银珠宝好几箱子,翠琏看着那些下人把东西往库房里搬,眼睛都直了。
齐蓁捏了捏这丫头的鼻子,也没有解释什么,像廉肃那种男人,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他一直惦记了自己好几年,若是真不让他尝到滋味儿,恐怕这男人就算死都不会甘心。
心里已经做下决定,齐蓁对廉肃的身子骨更上心了,毕竟这男人前世里体弱,没挨过一场风寒就早早去了,这辈子不良于行,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齐蓁可不想再守第二次寡,否则她克夫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李太医开了不少汤药,又时常来到府中为廉肃针灸,如此过了小半个月,男人的腿竟然有些直觉,稍稍能抬起一分。
齐蓁见了,喜得直掉泪,廉肃心里颇有几分愧疚,不过他仍不后悔骗了齐蓁,否则以这女人瞻前顾后的性子,若不利用她这点微乎其微的怜悯心,恐怕自己不知何时方能抱得美人归。
廉肃一向为自己的自制力而自得,但一遇到齐蓁这个女人,他所有的耐力都变得不堪一击,只要稍稍碰一下,就会土崩瓦解。
男人的行动快得很,在赵恒去水牛村给齐乐下聘之前,就直接将聘礼送到了齐家,虽然他知道齐蓁不待见娘家人,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遭的,否则别人肯定会拿齐蓁说嘴,廉肃又怎能舍得?
聘礼准备的不少,不过往水牛村送的不多,齐蓁跟齐家人早就断了联系,逢年过节都没有走动,东西若送的太多,肉包子打狗回都回不来。
十几口箱子都抬到了玉颜坊中,廉肃知道齐蓁喜欢真金白银,所以送的聘礼颇有分量,除了金银之外,各色宝石、龙眼大的珍珠,应有尽有,这些都是崇德帝的赏赐,廉肃现在用来下聘,也算是物尽其用。
好在这男人还记得齐蓁的身份,因再嫁之身,齐蓁不想太过张扬,否则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不算什么好事,齐蓁自己还是挺看重名声的,不过寡妇再嫁,说什么难听的都有,她也不会往心里去,否则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她给淹死。
比起廉肃给齐蓁的聘礼,赵家的聘礼瞧着就有些可怜了,同样是一口箱子,但里头的金银之物不但没将箱子装满,还放了一些绸子,这些绸子虽然也值钱,但却跟廉肃的聘礼比都比不了,明显就透着几分敷衍。
不过想想齐家的身份,只是水牛村的农户罢了,要不是生了两个好女儿,现在还在土里刨食儿,两儿子甭提娶媳妇了,恐怕连饭都吃不饱。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看着廉家送来的东西,齐乐心就大了,再打开赵家的箱子一看,那些绸缎都是以前的货色,还有不少发霉了,这般糊弄,明显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齐乐本想着嫁给大内侍卫,以后必定能过上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日子,哪曾想她现在还没过门儿,夫家竟然如此折辱她,实在欺人太甚。
眼泪好似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齐乐直接冲回自己的房里,用被子蒙住头,呜呜痛哭着,只可惜齐家人一个个早就钻进钱眼儿里了,即使赵家的聘礼跟廉家不能比,但依旧能够他们一家人吃喝不愁好几年了,想到齐乐一个丫头片子能卖出这么好的价钱,齐父齐母美滋滋的,哪有功夫理会齐乐?
齐乐哭了整整一宿,等到第二天赵家来人,她才抹抹泪,上前头见客去了。
赵家来的是赵恒的母亲与妹妹,赵恒的妹妹赵姝今年正值二八年华,生的一副好容貌,虽然比不过齐蓁,但也算得上秀丽了,此刻站在齐家的大屋里,看着油腻腻好像多少年没擦干净过的桌椅,怎么也坐不下去。
房间里头昏暗不透光,还有一股异味儿,赵姝皱了皱眉,心下对齐家的观感更差,她实在想不明白,哥哥也算小有所成,又是大内侍卫,日后说不准还有大造化,为什么非要去一介村妇?让村妇当成官夫人,就不怕赵家被人耻笑吗?
赵姝平日里在京城也有玩得好的千金,现在因为赵恒与齐乐定亲的缘故,一个个都瞧不起赵家,与赵姝疏远了。
这段日子过得不如意,赵姝眉眼处带着一股郁气,看着齐乐满眼通红如同核桃一般红肿,她心里更不痛快,讥讽道:
“怎么?嫁到我们赵家就这么难受,还值得你哭成这幅德行?”
赵姝根本不把齐乐当成嫂子,说话也不算客气。
看着赵姝这幅鼻孔朝天的模样,齐乐气的浑身发抖,偏偏赵母还呆在旁边,齐乐就算再没脑子也不敢得罪自己未来婆婆,只能强挤出笑来,上前搀扶着赵母的手臂,想要拉着人坐下。
只可惜赵母根本不领情,厌恶的扫了齐乐一眼,把她的手甩开,直接道:
“今日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人教教你规矩,省的成亲那日闹出乱子。”
赵母一边说着,身后就站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嘴角深深的纹路,一双眼闪过精光,头发花白,看起来就是不好相与的角色。
齐乐脸上的笑容僵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赵母,怎么也没想到未来的婆婆竟然会如此不给她面子,在成婚前就送来一个嬷嬷教她规矩,这是什么意思?
两眼蒙上一层水雾,齐乐气的满脸通红,刚想说什么,却被齐母狠狠在胳膊内侧的嫩肉上狠狠拧了一下,齐乐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咬着牙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齐母舔着脸走上前,冲着赵母点头哈腰赔着小心,看起来就跟奴才没什么两样。
“亲家母放心,我们乐乐可懂事了,你让嬷嬷教她规矩,在大婚之前肯定学的明明白白的,绝不会给赵家丢人。”
齐母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模样,让赵家母女眼中的讽刺更浓,赵母意味深长的看了齐乐一眼,嗤笑道:
“罢了罢了,只要她能好好学规矩,我就没别的想法了,到底是村里出来的,不能要求太多。”
话落,赵母看都不看齐家人半眼,留下了赵嬷嬷便带着女儿离开了,还没走出门就听到赵姝清脆的声音:“我看齐氏根本不愿嫁给哥哥,现在哭成那副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赵家上赶着娶她呢!”
“你跟她计较什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哥哥自己愿意娶,咱们母女就别费心了。”呆在大屋里的齐乐听到赵家母女的话,两手握拳,尖锐的指甲抠破了掌心,流出殷红的鲜血,疼的厉害。
突然,齐母伸手推了齐乐一把,骂道:“你这蹄子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跟赵嬷嬷学规矩?”
齐乐被齐母推得差不点摔在地上,好在她早就习惯了这种事,缓了一会儿点点头,带着赵嬷嬷去了自己房间里。
赵嬷嬷跟在齐乐身后,这老虔婆也是个眼尖的,虽齐乐身材消瘦,骨架子都藏在衣服里,但她却看得一清二楚,瞧着齐乐走路,臀儿轻摆,两腿微微岔开,再加上女人眉眼处带着一股媚劲儿,明显不是处子。
赵嬷嬷一开始还想不明白少爷为什么非要娶齐乐这种女人,现在她看出来了,无非就是少爷被这个毒妇设计,占了齐乐的身子,碍于锦衣卫指挥史的面上,不得不娶,否则以锦衣卫指挥史的能耐,即使少爷是大内侍卫,那人稍微使一些绊子,恐怕少爷日后都不会好过。
赵嬷嬷从小看着赵恒长大,又是他的奶娘,只差把人当成自己儿子养了,现在发现赵恒被一个村妇如此算计,心里怎能不恨?
在赵嬷嬷眼里,齐乐就是个心机颇深贱人,要不是好命的与指挥史搭上关系,这种婚前被破了身的贱蹄子都应该去浸猪笼,哪里能当上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