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人偷偷笑了起来,是啊,恐怕全世界稍微关注一点的人都知道皇甫家族是掌控全球石油经济命脉的,却偏偏有个生下来就痴傻的小少爷。
“闭嘴!”“啪”的一声,张妈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张妈,想不到你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有几分姿色嘛。上官糖,这回,你可想好了。”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一个傻子!你要杀要剐随便,我和张妈都不会怕!”
萧皇后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来人,把张妈送到红馆去!”
红馆是上流社会中人人默认的一个销魂场所,里面混乱不堪,有各种等级的供那些人亵玩,而最下等的通常是各大家族犯了错的女佣。
“萧月,你卑鄙!”
上官糖呼吸急促,眼眶灼烫着,她倔强地扬起下巴,不让眼泪流出来。
“好,我嫁。”
“公主,不要啊——”
“把这个贱人关好!”萧皇后转身,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把公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眼泪随着萧皇后的转身滑落脸颊,上官糖伸出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北汐绝,我要嫁人了呢。
“少爷。”
“有消息了?”
风将手里的全球时报递给北汐绝,末版的娱乐版上,一张照片占据了头版所有的空间,照片的主人翁是一男一女,都十分年轻,女子手里拿着一只剥好的棒棒糖,递到了男子的嘴边,摄影师拍摄的角度很好,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副温馨的画面。照片下面配合着长篇的图文解说,标题是——两大家族联姻,青梅竹马终成眷属。
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主人的表情,却没看到预料中的愤怒,相反,北汐绝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淡,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风的额头溢出一层薄薄的汗。
“还有什么事吗?”
风打了一个寒颤,颤颤巍巍递上一张精致的烫金请帖。
“哦?婚期定了?”
“是的,三天以后。”
“知道了,下去吧。”
风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他真担心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三大家族在经济上存在一定的相互牵制。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下来,北汐绝死死地盯着报纸上那张大大的照片,她的唇微抿,露出不易察觉的可爱梨涡,而她对面的男孩眼里绽放着光彩,那样的眼神,他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在镜子里见到过。
上官糖,这就是你要背叛我离开我的原因吗?为了一个傻子呵。青梅竹马么?你想要什么?钱?婚姻?你以为,我北汐绝会让你就这么嫁给他么?你想要幸福吗?我就偏不让你如愿
“姐姐,我要吃糖糖。”
广场花坛上,皇甫林递给女孩一只七彩棒棒糖,女孩好看的眉毛皱了皱,眼里的厌恶和不耐烦一闪而过,然后接过他手里的棒棒糖,机械地剥开糖纸,再递回他手中,她知道,四周布满了两大家族的眼线。
“姐姐吃糖糖——”
皇甫林将棒棒糖上面舔满了口水,伸到上官糖面前,嘴角还挂着哈喇子。面对突然靠近的皇甫林和那块恶心的棒棒糖,她下意识推了一把,却不料将他推倒在地上,七彩棒棒糖也摔成了一块一块的。
“哇,姐姐欺负我,哇——”
皇甫林嘴巴一瘪就开始哭,上官糖的余光瞥见一个黑衣男子已经掏出了电话,心里一惊,她知道自己现在走错一步,张妈都很可能会被送到红馆去。
“别哭别哭,姐姐再给你剥。”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林终于不哭了,咧开嘴对着上官糖笑。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她跌坐在地上,望着那破碎的棒棒糖发呆。
“姐姐,你怎么哭了?”
“我哪有哭,你看错了。很晚了,我们回家。”
“好啊,回家咯,回家以后姐姐陪我滚床单好不好?”
三天后,上官糖穿上了奢华的婚纱,坐在硕大的落地镜前被好几个人摆弄着,他们给她戴上特别订制的首饰,画上妩媚的新娘妆。
神圣的教堂里,两大家族宴请的宾客早已经来临,全世界的媒体记者都在关注这一场盛大的家族联姻。
“你们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还有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上官糖出神地望着镜子里熟悉而陌生的模样,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左腕上那条水晶手链。北汐绝,你一定知道我要结婚了吧?你会怎么想呢?会不会——
她真傻,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会希冀他会出现拯救她,他一定恨死了她的背叛,嫁给一个傻子正和他意吧。
门把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声音,接着,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我说了不要打扰我——”
上官糖烦躁地转身,一道早已刻在心里的身影就那样撞进她的眼眸中,四周的空气凝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很意外吗?”
第90章 124人如其名()
“唔,唔唔”
是谁?好难受,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不要啊,今天是相爱了八年、却在短短八天之内移情别恋男友的婚礼,自己说什么都要去阻止,她倒要看看那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的男友离开她,到底是何等的幸福。
“你想说话?可惜,我的委托人要你今天死,那你就绝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一把折射着银芒的刀架在了沈音音的脖子上,就算双眼早已被蒙上黑布,她却感到没来由的害怕。
绑架自己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竟然能用他不多的话语,使得不愿再独活于世的自己如此惊惧莫名。
‘今天是苏夏的婚礼,可是,新娘却不是我。’心中一遍遍的说着这句话,悲伤的泪水就这么滑落腮边,一颗、两颗越来越多的泪水早已湿透用来蒙住双眼的黑布
“你哭了,那个男人对你这么重要?”那个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男人,突然用着毫无情绪的低沉嗓音问道。
在沈音音想点头的时候,他的嗓音再次传递进她的耳中:“就算你的泪能对付全世界的男人,却还是不能令我心软到放了你,不过,我可以为你破一次例,让你说一句最后的遗言。”最后一句话,真是可悲的结局。
紧接着,沈音音感到捂住唇的冷冽大掌缓缓的松了开来,她又重新能说话了,只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她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坚定得说出最后一个请求:“我想看看你。”
“好。”就一个字,他拉下了原先蒙住我双眼的黑布,好一张俊俏、冷漠的容颜,可惜,他的刀也在沈音音看清他清隽容颜的第一时间,划破了她的咽喉
嗯好痛全身仿佛都被千金大锤在用力敲打着
“沈音音,你别给我装死,快起来,要是你敢耽误我开学注册的话,我绝不饶你。”
重重一脚就这么招呼在了沈音音那过于瘦弱的身体之上,疼的原有些思绪混乱的沈音音陡然清醒的睁开双眼,继而将那张使唤自己长达二十几年的尖刻嘴脸映入眼底。
好痛是骄纵惯了的姐姐沈红,只是眼前的姐姐面容有着许多的不对劲,就好像回到了她整容前的平庸模样,倒是嚣张跋扈的脾气依然没变。
缓缓坐起,并未理睬姐姐说了些什么,径自将手掌朝颈项抚触起来,咦?怎么没有?没有刀口,也没有鲜血沾满衣领的恐怖模样,更没有那个神情冷峻的男人
原先那抹紧紧相随的疼痛、难受逐渐从被他割断的咽喉处离她远去,可有些事情好像并没有预期所想的那么快结束
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哇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死人还会有感觉存在的?
而且惊诧当场的沈音音迅速低头看了一眼现时的‘自己’,一件洗到发白的高中校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件老款校服伴随了这件整整三年学习光阴,一双土气到极点的厚重黑皮鞋衔接处早已有了无法再修补的裂缝,天啊
“喂,沈音音,你这短命的拖油瓶,我限你三分钟之内将我所有的行李搬上车,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在一旁等得很不耐烦的姐姐再次叫嚣出声。
“现在是几几年?”不仅居住环境不对,就连穿着跟眼前的姐姐沈红都不对,就算再怎么蠢笨,也应该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
“哼我看你头脑这么笨,怎么会以全国第三名的成绩进入z大的,不过我好心告诉你,现在是千禧年九月二十号,呀你这贱丫头,居然将屁股坐在我新买的一支洁面乳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紧接着,沈音音还未理清眼前的离奇情形,一个夹杂着劲风的巴掌快速火辣辣的映在了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疼得她向后仰去,那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呈现在沈音音那张明显营养不良下严重贫血的清丽容颜后,这才终于止住了姐姐的怒气。
什么?二零零零年九月二十号?那不是十年前她考上z大的日期?
有没有人告诉她,要怎么忘了八年前继父父女两将她的录取通知书,跟各方援助的五千四百零二元钱藏起来后的悲惨遭遇?
如果不是继父跟继姐,自己又怎么会错过大学新生注册?又怎么会沦落到成为一家私营玩具厂当包装工人的地步?更不会认识那自命不凡的男友苏夏,最后甩她就像甩一条狗那般容易?
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的姐姐跟继父带给自己的,沈音音想到以前遭受压迫、每天每夜板着手指数日子的痛苦煎熬,再也隐忍不住的泪水扑簌簌滑落
“哭什么哭?沈音音,胆敢在我开学注册的大好日子哭成这样,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爸爸,让他好好饿你几天。”
又是这招?饿她几天,再给她个馊馒头就让她干上几天的活?他们父女俩就没有新鲜点的折磨招数?
“你去告诉爸爸好了,顺便让他将我的录取通知书还给我,今天不止是你注册报道的日子,也是我的。”
“你,你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也想上大学?休想”
先前还唯唯诺诺,从来就不敢反抗她这个继姐的沈紫竟敢,竟敢在累倒醒来之后大胆回嘴?
眼见沈紫虽然穿着破旧、清丽的脸颊上还有着已经逐渐红肿起来的清晰五指印,但是却无损她的坚定与决心。
有那么一瞬间的光景,欺压沈音音这个继妹惯了的沈红,竟有些惧怕起眼前的她来,只是下一瞬却以更高分贝的尖叫声扳回颜面:“你,你等着爸爸爸小贱人沈音音要造反了,你快来呀”
“什么?她简直不要命了。”随即,一个一如印象中膀圆腰粗的魁梧男人,也是那个一直对她毛手毛脚的继父出现了,还是一如以往的溺爱着他亲生女儿,对她这个拖油瓶般的继女,则是没有一丁点好脸色。
“爸爸,我不是”话未说完,就感受到喉间一阵腥甜,细嫩的嘴角也随着用力过猛的巴掌应声撕裂,一时间口腔中充斥着血腥之气。
这样毫不留情,将她这个继女往死里狠揍的继父,才造就了重生前的沈音音,因为惧怕,所以懦弱,因为胆怯,所以隐忍,但恰恰因为沉默,才会苟延残喘至今。
既然上天要她沈音音再重来一次,那她就不再是往昔逆来顺受的自己,抚着硬生生被大力巴掌撕裂的嘴角,以衣袖胡乱擦一擦沿着嘴角蜿蜒横流的鲜血,目光坚定不已吼道:“请爸爸将我的z大录取通知书还给我。”
“看来你这小浪蹄子是翅膀硬了,要跟你那水性杨花的母亲一样离家出走了,想要录取通知书?看我打不死你。”边说边再次扬起铁拳般的大掌,仿佛怕沈音音不死似的用尽全力抽打起来。
而这样脆生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就连一旁早已见惯不惯的沈红都惊愕的倒抽了口凉气,心知爸爸再这样抽打下去,搞不好会弄出人命,为此二十多年来首次想到替她整个继妹求情。
“爸爸,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告诉你,你再不住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就算是喊停,嚣张跋扈的沈红也语带威胁跟命令,不过那令沈音音痛不欲生的大力巴掌声总算止住了。
“请你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还给我。”如果没记错,她不仅有那各方援助的五千多块钱,更有大学承诺的全额奖学金,照理说她上大学根本就不要爸爸操心,他又何必百般阻扰?仅仅是因为妈妈多年前的背叛、消失踪影?还是另有玄机?
“好,如果你真的那么想上大学的话,跟我进房,我拿给你。”这次爸爸虽没有打她,但是神情却猥琐起来,这比打她一顿还要来的令沈音音害怕。
即使前路不满荆棘跟不公,但是为了那张可以改变未来跟命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沈音音还是踉跄着随继父进入他那间酒气熏天的房中
‘啪’一声脆响,继父将藏匿在腥臭袜子中那份早已被撕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甩在桌上:“只要你让我尝尝鲜,就可以马上拿走这份录取通知书。”就这么眯着浑浊、污秽的‘死鱼眼’盯着她猛瞧起来。
什么?爸爸是不是疯了?此时的她,好怕
真的害怕继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他不是厌恶她这个拖油瓶的吗?可是现在怎么会?
沈音音万般惊惧得一步步朝后退着,直到她再无处可退才出声道:“爸爸,我是你女儿沈音音,爸爸我姓沈啊”
听闻沈音音现时惊惧叫唤后,换来的仅是鄙夷嗤笑,脚步更是一刻不停的朝无路可退的她欺近:“你妈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你这个做女儿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你看你天生的一副狐媚样。”
“爸爸,不是的,我不是”口中恶劣的臭味让头重脚轻的沈音音尽量往稍微有点空隙的左边移去。
眯着染满**双眼的继父,突然一把捉住沈音音细瘦双臂:“你妈妈身边的那些男人教过你什么?也让我试试吧?”
“放开我,你,你可是我的继父,就是相伴多年来的爸爸啊你怎么可以?”沈音音望着继父眼中的**后陡然一惊,用力挣扎起来。
可惜她继父非但不理,居然还自顾自的狞笑出声,因为他很清楚,他们两个的身上流着完全不相同的血液,反将她拉得更近:“别装清高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放开我,你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放开”沈音音紫费尽全力捶打他,一心只想挣脱他的脏手,除了她自己之外,她的身子没人能碰。
“放开我,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骂得好,你越这样,我就越想试试你的味道,这样留下的种才是最纯正的,哈哈”
怎么都没想到,重生在十年前,依旧逃不开继父毛手毛脚的魔掌,而她此刻所能做的,只是没命挣扎着
可体瘦力轻的自己,又岂是继父的对手?倍觉屈辱的泪夺眶而出,情急之下,沈音音只能用牙咬住舌头,愤恨的威胁出声:“如果你再放开我,我就当场自尽,让你永远也得不到我,而你也再没有脸面去面对我那早已离家出走多年的妈妈,别逼我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连十八岁的继女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要知道,她宁可死,也不愿被禽兽不如的继父污了自己的身子。
“我才不信你敢自尽,要是有种的话,那你就用力的咬下去啊,哼”
谁管她死活?眼看继父嗤笑的丑恶嘴脸,低下头就要往她被吓得早已失了血色的唇吻去,早成惊弓之鸟的沈音音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抚着颊踉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