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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不太机灵的女人,在头上突突炸响的疼痛中尚未反应过来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严子颂已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行动先过了意识,秦小曼直觉得就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做什幺。人死死挡在他的胸前,扯着他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啊。。。。。。”再打下去,不光她家要再重新装修一遍,而且还要很悲摧地给齐凯出医药费!
被这温柔的束缚捆得死死的男人,前进不得,只好伸直了一只手臂,直指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那张越发欠扁的腔。
“想跟我玩是吧?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面对男人的挑衅,齐凯却是只当看不见。抬手掸了掸领子上的灰,拉过被掀翻在地的电脑椅,又端端正正坐在了电脑前。
“稿子快做完了,等下我帮你煮饭,今天做玉米浓扬给你喝。”
他一只手支在电脑桌上,另只手回过身架在椅子后背,面露春风说得像是家长里短一样自然畅意。
秦小曼紧拉在严子颂衣服上的手也不禁抖了一抖,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人说什么‘独门按摩手艺’是什么意思,头痛,再次加剧了!
遇见这样一个男人,已经够她受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样难缠的男人,还要再来一个么?
严子颂扶着女人的肩膀,把她按在沙发上,拉开她的手,就要朝坐在电脑前那微笑着挑衅的男人走去。
眼见第二次争斗又要爆发,秦小曼再也顾不得那么多。
“不要胡闹了!”女人在被痛疼和两个男人联手折磨得快耍发疯的境地,终于爆发了出来。
一向柔声细气的声音突兀地变成了凌厉与高昂,两个男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秦小曼左右望了望,从地上找到严子颂的旅行包,拎起来塞到男人怀里,一只手扯着严子颂的袖口,一只手拉住坐在椅子上的齐凯的领边,“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虚弱无力的女人,当真使不出多大力气。可关键是她执拗得出了死力,两个男人谁也不想就这么别着她的手,当大门终于把这争斗的双方关在了外面,秦小曼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下来。
门外又传来巨大的噪音,盂小曼无奈地从背靠着的门上挺直了身体,打开门,又把严子颂扯了进来。
“你别闹了,他只是过来帮一下忙的,你这是耍做什么呀。”她撑着头,一下下朝卧室走去,镇痛药片看样子还得再吃一次。
严子颂显然对这样的说辞并不满意,“帮忙?你不知道那男人对你居心不良?你要他来帮忙?”
正走到半路的女人,再一回头眼圈就红了。
她不知道在刚刚齐凯说了那几句话以前,她真的不知道!
虽然最早见过几面,那男人是对她表现了一些关注,可是一经解释说两人原来是从前的旧识。她也就只能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今天如果不是痛得同办法、而且那位邻居又是热情得不容拒绝,她怎会舍让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来帮她做稿件!
可是现在,归根到底这个她心里最热爱的男人,睁着眼睛不去在乎她到底哪里不舒服,在她头痛得连命都不想要的时候,跟她抵死纠缠在谁勾引谁的无聊问题上面!
“没错,那又怎么样?他比你细心比你体贴。。。。。。”
女人抖着嘴唇,后面一句‘不会像你一样看人家不舒服还来吵架’就这样硬生生憋在了肚子里。
严子颂却是皱紧了眉毛,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冷冷的眼神只是让她觉得更加委屈。
“所以呢?你是不是想说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死皮赖胜地缠着你实在没办法?如果换个男人,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男人的话像一根冰刺把她牢牢钉在了墙上,现在不光是头,似乎全身都痛了起来,而且寒冷。
“我就是这样的人!”说着,人冲到门边,大门一打,冷冷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身体上的周期性痛疼,很快会过去,心理上的阴影,却一直笼罩在那里。
头痛过去后的第二天,她忙着下午就要文的稿件,好不容易在六点前发出了邮件,人总算能放松下来静静地安心地休息一下。
第三天,她想着那个根本不懂疼惜人、体贴人的男人,就是来电话她也绝对不要接。
为什么连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来她脸色不好,而作为爱人的他,却只是会打架发脾气,他都不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关心么?
第四天,他的电话还是没有来。秦小曼等得心焦,从手包里翻出手机,才发现竟然没电自动关了机。
她慌了,赶忙充上电。打电话到10086询问关机状态下来电记录是不是能查得到,得到的答复是她没有开通手机秘书功能,所以没办法查询。
第五天,她对着手机发了一天呆。
如果这时候他来电话,她就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且不说那莫名其妙的邻居对她是什么想法,她的心里只有他,难道他不知道么?
第六天,他的电话一直没来。秦小曼觉得自己这一次真是错的狠了。
她拼命回想当天都跟他说了些什么话,在那焦躁不安的头痛里,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话。
因为他纠缠得紧了,所以她才喜欢的他,换一个男人也是这般执着,她也可以投向别人的怀抱。
是这些吗?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伤人的话么?
这些话是她说出来的么?
无力地抚上额头,该怎么办?
为什么深爱着对方的两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相互伤害着对方?
因为你爱着他,所以一切他对你的好都是理所应当?
一切他的疏忽都是不可原谅?
端端正正躺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瞬间按下接听键,甚至没来得及分辨号码显示。
“秦小姐,有一单医药专业的稿件五万字,您能不能接一下?”
全部的希望落了空,毫无犹豫地,一向敬业的译员弟一次扯了谎,“不好意思,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恐怕没办法接。”
就她现在的纷乱情绪,根本不适台工作,何况,她所想的,只有一个人而己。
当第七天的太阳终于升起,秦小曼想,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是她犯了错说错话,她不能永远等着每一次都是他先向她伸出手。
可是拨通那人手机号码的一刻,她听到的只是冷冰冰的自动回答。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要伸出手,朝向他,不管怎样,这一次,她要向他先伸出手。
前往b市的飞机甫一落地,秦小曼几乎是小跑着奔到了出租车道,一路上女人一直这样想着。
她不能让这毫无意义的误会毁掉他和她的爱情,绝对不能。
周末的城市,繁华拥挤,人潮涌动。她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一路驶过竟然看到三个迎亲的车队。
当出租车路过全市最高档的酒楼翡翠阁,她被那一长串挂着鲜花的凯迪拉克震撼到了。
第四个婚礼了却不知新新郎是哪家大亨,竟然气派至此?
下意识好奇似的抬眼朝向迎接来宾的新婚夫妇处望去,飞快的车速下,那抹挺拔熟悉的身形还是准确地落入了她的眼底。
隔了半响,毫无知觉的女人才用着根本不像自己的声音朝司机说了一句,“停车,我要下车。”
越走越近,直到酒楼门前一个硕大的红底金字招牌落入眼市,她才停了下来。
隔了几十米的距离之外,黑色西装胸配红礼花的男人,笑意盎然站在酒楼门口同一个个来宾打着招呼,他的身边,是一个身材娇小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包裹着白色的婚纱,只是笑得灿烂。
他们站在一起,站在那穿着洁白婚纱的幸福新娘旁边的,那个男人,不是严子颂,还是谁?
第78章 101你给我滚()
秦小曼恍若未闻,毫无生机的双眼,透过层层湿雾,紧盯着酒楼门口那个正微笑着同来宾握手的男人。。。。。。
毫无预兆的,在这一瞬间就有很多人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很多很嘈杂。
妈妈说,‘我知道你们现在爱的深,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不被世俗接受的爱,也许有一天严子颂他会累、离开你,到时候你要怎么过下去?’
过下去么?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母亲说,‘我的儿子我知道,三两天的新鲜,他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心收回来。’
收回去了么?
这样快,就收回去了么?
他的父亲说,‘小曼,你跟子颂不同,他从小恣纵惯了,肆意无度。。。。。。’
是这样吗?说放手,就放得这样干脆。。。。。。
眼前的人物和耳边的嘈杂都渐渐远去,世界在这一瞬间只剩下一片模糊。
吴海从酒楼里走了出来,边动手整理着新郎礼花,边站到了新娘身旁。
严子颂瞪了他一眼,“上厕所也能去这么久。”
新郎咧嘴一笑,“兄弟就是持久型的。”引得身旁的新娘带着娇羞捶上了他后心。
“行了,客人来的差不多了,”严子颂看了看表,“时间也到了,你们进去吧,我就先撤了。”
边扯下胸前的礼花,朝路边走去。
吴海却是追了上来,“哥们儿,太不够意思了吧,兄弟大喜的日子,你也不串个整场。”
急着赶路的男人无奈地回头,“我放下这一摊子事,跑到那深山老严跟你准备了三天,你还不知足?”
说着,照着新郎的肩膀拍了一下,“我说你这小子,宠老婆不带这么宠的啊,你度蜜月哪度不好,夏威夷。。。。。。巴黎。。。。。。你非得依着她跑个大山顶上支帐篷,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的鬼地方,不是,你俩要过原始人的生括是不是?”
吴海不好意思地一笑,“那不是与众不同么,到国外旅游什么时候不能去。”
“好,好,”严子颂无可奈何只得点头,接着伸手一指酒店前的金字招牌,“那也不用把她的姓放你前边吧。。。。。什么严吴联姻,你不如直接写倒插严府算了。”
“就是倒插啊,”吴梅说得理所应当,“我娶了福布斯富豪榜上数得着的华人严嘉佑的女儿,那不是倒插是什幺。而且协议都签了,婚后弟一个小孩要冠严家的姓。”
“我不管你了,”严子颂摊直双手,“你爱咋折腾咋折腾吧,迎宾的活儿我也给你干完了
哥哥我现在要赶飞机,没空跟你闹扯了。”
回身拦了一辆出租车,男人钻进车内,“机场。”
人行道上,几个人扎着堆不知围观什么景物,车子路过的时候,严子颂正低头拨打着手机
“严宁,上次说的东西从美国带回来没有?”
电话的那一头,一个年轻的男人从放在桌面上的包装袋里拿出一个布满英文的自色药盒嗜着笑意把玩在手中。
“子颂,你现在矫情得够有档次的,内置式痛经药栓,哈哈哈哈。。。。。。”
“少你妈罗嗦,我十分钟后到你楼下,你在门口等我。”
挂上电话的严子颂,想了想又拨出了另一个号码,可迟迟的,只有机械呆板的拨号音震荡着耳膜,直到电话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时候,男人放下电话,还是不肯接他的电话么?
气还没消?
秦小曼的手机,在她的手包里唱着微弱动听的歌,可是没入注意到。
“这姑娘怎么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弯下腰,“唉哟,这是发了什么急病了?”
“美女哎,你送她上医院吧,英雄救美,没准她以身相许了。。。。。。”一个站得稍远的年轻男人用肩膀撞了撞他旁边的瘦高男子。
“快打电话啊,赶紧叫救护车啊。。。。。。”
这边酒楼门口的一对新人,此时己被提醒仪式即将开始,正要步入礼堂。
“那边围一群人干嘛呢?”转身之前,新娘扭着头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过去看看?”新郎还是难掩好奇心,即便是自己大喜的时辰。
却被新娘在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你没事干了是吧,进去了!”
b市…第三人民医院,急诊中心。
立在病床前的小护士从昏迷未醒的病人手包中拿出她的手机,联络家属的工作刻不容缓,
调出半小时前一长串的未接来电拨回去,听到的却是关机的自动语音。
正一条条从通讯录中寻找着类似亲属的号码,手里的手机正逢此时唱了起来。
“喂?”
齐凯的身后,装饰了一束鲜花的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晚餐,一瓶高颈的红酒旁还有两个铜制的烛台。
拿着电话的男人微微有些吃惊,不禁把手机拿下来又看了一眼去电话号,没有错。
“这不是秦小曼的电话么?”
“这位小姐晕倒在街上,现在人正在我们医院里,您是她什么人,能通知一下她的家属吗?
齐凯愣了一愣,眉头却是紧紧拧在了一起。
“晕在街上?她现在怎么样?”
“我们已经给她采取了急救措施,病人现在还没醒,您通知她家人赶快来办入院手续吧。”
略一沉吟,齐凯抬手看了看时间。火速从桌面上抬起钱包和证件,一面朝外走去。
“我现在赶过来,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到。”
行到门口,顿了一下。
“麻烦你把她的手机关掉,让她安静休息一下,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醒来的弟一个感觉,就是右手上冰冷的触感。
秦小曼睁开眼,扎在静脉血管里的针头和四周拮自的病房,让她不禁陷入了迷茫。
恍然忆起那酒楼门口迎接宾客的新郎,笺如春风。
眼睛,又湿了。
已经结束了吗?
我的心里还保留着你的位置,可你却站在了别人的身旁。
像是多年前,站在操场边缘看他踢球、帮他拿校服的女孩,最后却落一个引人嗤笑的下场,
像在那之后,拉着别的女孩从自己女朋友面前走开一样,伤了心又伤了脸面的校花赵彤彤,像是谈了三年说绝情甩开就毫不留恋的女主播蓝岭。
现在的她,也跟她们一样了么?
难道他,真的像她的母亲他的父母说的那样,只是随心所欲爱得痴狂,却从不懂爱情的责任与道义,是这样么?
可是明明不一样的不是么?
他对她,不一样的。这是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会产生的幻觉,还是她对他仍日还是缺少了信心与了解?
当他弟一次来到她家里,面对她父母的那个晚上,他说的话她到现在还能背得出来。
“我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我已经错过她四年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放开。
当他弟一次要了她之后的那个早晨,他吻着她的双手告诉她。
“就算是一个妈生的,也阻止不了我们俩在一起。”
秦小曼忽地坐直了身子,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一辈子的承诺为什么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就这样打破?
再恬不知耻也好再死缠烂打也罢就算是下贱,就这一次,这辈子就这一次厚着脸皮,也要让他当面说个明白。
病房的门被悄声打升,齐凯拿着一叠收费单据走了进来。
看到病床上的女人己自坐直了身体,快步走到床前。
“你最好多躺一会吧,医生说你疲劳过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