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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阮晓的话,李新阳也是有几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帷帽一颤一颤的样子颇有点滑稽,之后便是趴在膝盖上:“其实这样也不错,虽说惊险了点,不过还算是个不错回忆。今年祭祀还不算是一摊子烂事。你不知道我在家里的日子多么的无趣。”
“很乐观,好事。”
“哼不乐观又怎么样,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延古先生吗?他活的随性,不在意外界的风言风语,无论别人如何诟病他的出身,他依旧活的自在,像先生一样洒脱的人可是不多了。”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他随性过头了。你对他评价太高了,来之前我听师兄弟们说,他又是纳了一房小妾,听说年龄跟你差不多,一个色欲熏心的色老头罢了。”听着李新阳越来越是崇高的词汇,阮晓不经出言打击道,不想让这孩子陷的太深。
他师傅新娶的小娘便是自小崇拜他家师傅,最后一到成亲年龄便是甘愿委身做妾的。
他跟这姑娘挺对口味的,可不想她做第二个小娘了,阮晓有些别扭的想到。
“不是吧,延古先生的魅力原来这么大。”阮晓全然没有想到自己那几句带着诋毁意味的话确是起了反作用,连忙抬手反驳道:“诶不是这意思啊”
“哈哈骗你的啦,我可是对延古先生没这方面意思啦。我敬重的是先生的人品,其他的是先生的私事,我无从插嘴,再说男女双方你情我愿,那我们便也是没什么说头了。”听着阮晓带着几分呆愣的应允声,李新阳停下手中的动作,掩嘴笑了笑。
她其实也觉得他也挺有趣的,本来以为是个冰棍子,没想到还是挺好玩的。
看着李新阳笑的开怀的模样,阮晓也是没恼,跟着笑了笑之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问了我那么多,那我也问你个,你手上的那个暗器到底是什么。”
“这个啊。”李新阳笑着从袖子里取了锦盒出来,“你也看出来了,我其实不太擅长对敌,这个是我家里担心我在外遇险要我自保弄的。”
当年为了这个她可是受了很大的苦,射出的位置精准便是需要很好的视力跟耳力,训练的她的人担心她在夜晚影响视力,特意加训了她的耳力,谁想到还真给用上了。
“看来你家里人很关心你。”
“哼嗯算是吧,起码表面是。”李新阳无所谓的笑笑,没有在说什么毕竟她的事还是挺复杂的。
之后二人将话题扯到其他方面,从风土人情到旅途轶事,二人皆是开怀的模样,毕竟能这样畅谈的时候并不多。
二人聊到后半夜,手上活计也是做的差不多了。阮晓撑着长枪小心的把这些简易弓弩安置在了四处,又是安上了挂满铃铛的丝线,才是作罢。
走到隐藏的地方,与李新阳一道躲在宽大的披风下面,现在也没的说什么男女设防了。白日天气虽说还算不错,不过到了晚上寒风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二人不经意的靠在了一起,相互取暖驱散森林的湿气与寒意。
许是累了,阮晓也是很快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日天色渐明。
第17章 救援抵达()
第二日,天蒙蒙亮,李新阳他们便是被远方天际的几簇烟花信号惊醒。李新阳看不到,慌乱的攥着阮晓的袖子,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阮晓急切的问道:“阮兄,那烟花是什么样子的。”
阮晓听后看着天际还未消散的烟花:“闪着紫光宛如弯月一般。”
听着阮晓的描述李新阳心思一沉,松开阮晓的袖子深呼了口气:“看来是我家里人来了。”
阮晓愣了愣听着李新阳略显沉重的声音,很是好奇。虽说看不到她的脸,但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她语气里那一丝丝的不情愿。
“你不想回去吗?”
“嗯,自由的日子总是短暂,不想却不得不回。”李新阳坦然应道。她的确不想回去,只是这几日耽误了太久。也是时候到了,不然他父亲也不会放了人马出来寻找。
李新阳说完扶着石头准备起身,确是在听到四周细微的声音之后,灵敏的躲闪了回去,猫身压住一边准备扶她的阮晓低声道:“别起来,有动静。”
阮晓听了警觉的趴扶着身子四处查看,看来是他疏忽了。
李新阳听着四处聚涌而来的脚步声暗道不好。
“如何”
“运气不好,被围了。”
阮晓愤恨的捶打了一边的石头,对于这群阴魂不散的苍蝇他也是没了法子。
两边僵持许久,那边先是发动了攻势,顷刻间缠绕在林间的铃铛叮当作响,也触发了那些简易弓弩,虽说这些对刺客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不过总归还是扰了他们攻势。
趁此空档,李新阳取了别在自己腰间的信号弹,抱着暴露位置的危险,朝着空中射了出去。
而于此同时那些刺客也很快冷静下来,将那些绕林间的丝线据是砍断,寻着信号的位置找出了他们的藏身之所,因着之前吃的暗亏,他们躲在远处掩蔽物后,对着李新阳他们的遮蔽处不停的射箭。
阮晓原本因着李新阳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愣了愣,不过还是很快缓过神来,伸手将李新阳护在自己身下,躲避那些毒箭寒光。
阮晓将李新阳抱在自己怀里,嘴里喃喃自语责骂道:“可恶,这是没法子了。”
他们两个已经完全被包围了,现在只能硬抗等着李新阳她们的救援了。
过了好一会密集的箭势才是停了下来,那些刺客谨慎的打着手势缩小着包围圈。
阮晓他们听着动静,目光如炬,宽厚的手掌摸上一旁的长枪,抱着李新阳的手紧张的攥着,准备拼死一搏。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二人皆是咽了咽口水,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阮晓准备放下李新阳冲出对敌的时候,外围的刺客却皆是面目狰狞痛苦的应声倒地,没有了呼吸,这一变故让剩下的刺客乱了阵脚,慌乱的两边探看打量,脸上尽是惊恐。
乘着这变故,从远处赶来救援的思菱石英直接提刀冲了进去,杀了那些刺客个措手不及。
看到赶来救援的石英他们,阮晓安置好一边的李新阳便是冲了过去。
于此同时得了李新阳消息的西平小队也是匆忙赶了过来,因着新的战力的加入,很快结束了战局。
石英活动着自己的肩膀,提着大刀,眯眼看着这群训练有素的人马,疑虑的戳了戳一边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思菱道:“怎么回事,你们的人。”
思菱没有回话,踏着那些尸体去到石头掩体后面将准备扶李新阳的阮晓挡开,小心搀扶着李新阳走了出来。
为首的人见了李新阳,立马退身到一边,恭敬的朝着李新阳行礼道:“小姐安好。”
李新阳听着声音很快分辨了来人笑着回礼:“拖先生的福,并没有什么大碍。麻烦先生跑这一趟了。”
这人是西平暗卫队的叫臧云,平日很少露面,所以这种是事经常他来做的。
臧云言语冰冷的冲着李新阳解释道:“小姐几日未归,主子担心便是派属下过来看看。”
“藏先生不用解释什么,我清楚的。”李新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说完便是在思菱的搀扶下,朝着阮晓他们疏离的道谢道:“多谢两位搭救,杨月感念于心。如今家父有令,怕是要早点赶回去了。这里终归不太平,两位还是早些离开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也就在这里告辞了。”阮晓很快清楚了李新阳的意图,不想给自己招惹上麻烦,连忙作揖带着石英离开了那片狼藉之地。
臧云看着逐渐隐没林中的二人,考究的看了看李新阳,公主看来是很维护这两个陌生人。
待确认阮晓他们离开之后,李新阳才是与思菱一道随着臧云离开,踏上返回西平的路程。
第18章 警示危险()
思菱帮忙牵着李新阳的坐骑,二人并肩随着接应的人马一道走在官道上,李新阳听思菱小声嘀咕分开这几日发生的事。
在听到思菱他们当时对于刺客人数怀疑回援的时候,突然回忆起之前一道被困的时候,阮晓曾经提到过关于他家族的事,心底闪过一个猜测。
勒停了坐骑,脸色凝重附耳吩咐思菱道:“思菱你帮我做件事”
思菱愣了愣连忙应声道:“嗯好。”
前面引路的臧云见二人停了下来,连忙调转马头过去询问道:“小姐怎么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李新阳蒙着帷帽摇了摇头回应道:“没事的臧大人,是我忘了还给之前两个朋友东西了,让思菱去还一下,我们继续赶路就好啦。”
说完冲着思菱摆了摆手叮嘱的说道:“去吧,别贪玩还了就赶紧追上来。”
话音刚落思菱便是解开牵引李新阳座驾的牵引绳道:“是,我明白的主子。”
说完也是没有管臧云的意思,毕竟理论来说李新阳才是主子。
臧云看着绝尘而去的思菱,心里不免怀疑的打量了李新阳一番,不知道这位打的什么主意。
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李新阳带着笑语道:“臧大人,我家婢女走了,不知道能否给我安排一个牵马的人。
臧云回过神来应道:“好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思菱便是追上了阮晓主仆二人。
“驾驾”
听着思菱熟悉的声音,石英回头便是看见了远处马儿激起的尘埃。
“主子”
阮晓也是听着身后越发逼近的马蹄声,皱眉看了看一边的石英,调转马头手不自主的抚上长枪。
思菱看着停了下来的二人,也是放缓了自己的速度,在二人身前勒停了马匹拱手作揖道。
“打扰了,两位忘了东西在我家主子那里,主子差我过来送还。”说完从怀里取了一样东西出来反手伸到了阮晓身前。
阮晓狐疑的看了看思菱严肃的模样接了过去。
“还有,我家小姐让我给您带句话,萍水相逢即是缘分。望公子回路小心’”思菱将小心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小不点什么意思啊”听着思菱没头没尾的话,石英皱眉问道。
思菱并未做解释直接掉转马头,挥着皮鞭离开。
接过东西的阮晓则是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将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
“走吧。”说完便也是带着石英快马加鞭离开这里。
待是到了驿站的时候,石英终于是忍不住问道:“主子,这杨小姐什么意思。”
阮晓打量着手中还算是熟悉的物件:“告诉我们,小心危险。”
“什么意思”
“这些刺客怕是有些蹊跷,她说自己拖累了我们,怕是我们也拖累了她。”阮晓眼神晦暗的盯着石英冷笑道。
“主子的意思是有一批刺客的目标是我们。”石英很快反应过来神色紧张道。
“看来是”
“那怎么杨小姐不直说啊”
“接她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她最后催促我们离开便是不想我们卷入其中。她既然能招来大手笔的刺杀便也不是什么平头百姓。不过我这祖母也是厉害的,怪不得把我发配到这里,原来是布了这么大的阵给我。”阮晓攥着手中的锦盒,神情阴寒冰冷。
感受着阮晓不加掩饰的寒气,石英不经缩了缩身子:“那我们现在”
“自然是回上京,难道在外面继续做靶子吗?”
“是,那要召集人马过来吗?再走就是文丹界内了。”石英抬头询问道。
“叫来吧这几日对付苍蝇对付的我有些头疼。“阮晓收了锦盒,闭眼靠着椅背,单手揉捏着鬓角,脸上满是不耐。
“是。”
第19章 西平王()
西平国王宫大殿
一个身着猿猴纹饰白衣窄衫的中年男子,坐立在一张铺着虎皮的座椅上,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折子。这人便是李新阳的父亲,西平王李延年。
李延年本是武将出身,身躯凛凛,嘴角下搭,容貌很是威严。听了动静抬头,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新阳目光冰寒,眼睛里面明显带着几分嫌恶。
而李新阳则是以轻纱遮眼,身上的衣服在进宫前已经做了简单的整理,不过脸上的苍白青紫,依旧能看出她这几日的狼狈跟疲倦。进到大殿后,很是规矩的给李延年俯身行了福礼,虽说如今她双目无法视物,不过他父亲什么表情她她大概也能猜到。
之后站直了身子蔚然的立在大殿之下,尽量表现的不卑不亢的等着上面自己的父亲发话。
李延年看着臧云呈上来的折子,当看到里面提到两个不知名文丹男子时,脸色难看眉头紧锁,抬眼打量了一番李新阳,随即将奏折扔到了一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说道:“真是难看,你是如何把自己搞成这幅狼狈模样的。还有那两个文丹男子是什么人。”
“女儿也不想,只可惜我自己也不清楚被追杀的理由,至于那两个男子不过是路上遇到的两个旅客见我们两个狼狈,出手帮扶了一把罢了”李新阳坦然的摘了些事情掺和着说给李延年听。
狡猾如李延年,如何听不出李阳新话里的隐瞒,冷哼了一声怒目责备道:“你不知道不知道如何追杀你。两个男子又为何平白无故相助。”
李新阳早就习惯了李延年这种怪罪,冷笑的反讽道:“自然是心好了,至于是谁追杀我哼父王这事不是应该是你要想的吗?想一想您是不是又是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又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他们来杀我这个父王最是疼爱的最仰仗的天命玄女呢。还有父王我离宫这件事本就隐蔽,父王有时间在这里责备我,倒不如好好去查查是谁泄露了我当时在外的消息,毕竟这事可是大事不是吗父王。”
听着李新阳越发阴阳怪气的说辞,让本就气愤的李延年直接是将案台上的竹墨砚台扫落下去,砚台里面的墨汁直接以一种抛物线状态姿态洒落了出去。听见动静的李新阳没有躲闪,任由墨汁溅到自己衣裙上,从容的立在那里等着李延年的后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李新阳意有所指的话李延年很是恼怒,这事的确是蹊跷,他定时要好好查上一番。不过她还没是资格在这里指责他。
李新阳掩着脸上的表情,脑补着李延年的气急败坏的模样冷笑不语。
“哼你当真是越大越是没了管束我是你父王,你就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吗?这般如何当得起你玄姬公主的名号。”李延年扣着扳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以宣泄对于这个越发是不服管教的女儿的不满。
“哼这东西本来就是给人看的,父王只要您维护好,那我便是当的起,维护不好女儿也是没有办法不是吗”李新阳从容的怼着李延年,她与李延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她也没有必要与他一道虚与委蛇,反正效果都一样,在李延年心中,即使自己做的再好,自己于他都是耻辱,倘若不是自己还有点用处,怕是早就跟宁州一道消弭在那一夜了。
“哼尖牙利齿,也不知道跟了谁”
“那肯定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温柔娴静,最是不多话的。”李新阳撇嘴得意的笑笑,像谁她也很想知道。
“嘴还真硬,这么对年你为这吃的苦头还嫌少是吗?”
“自然不少。”但只有这样才是能督促自己莫忘新仇旧恨,李新阳在心里又是给自己加了一句。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冷场,最后还是李延年不愿意在看李新阳的得意的模样,挥手扔了东西到李新阳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