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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那么无所不能。你的能力不逊于我,你根本用不着仰望我。”
方釉岩不知这是第几次劝说吴巍了,她仍旧固执己见,心中把他过于神化,以至以至于对他只有敬仰之情,没有丝毫旖旎的念头。
来年她和方泓玺的婚约就会解除,他不会坐以待毙。
张口,不纠结陈年的老问题,
“你和泓玺解除婚约后,打算做什么?”
以后做什么吴巍想的当然是帮助万长冬在h市打下一片天地,万氏重现辉煌的事业。这份工作真的很有挑战性,她的潜力不断被开发。老板和同事很好相处,她不用再费神揣测人心,协调内部,这种事很费精力。
在尊玺的那段时间,她所有的心力都用来和董事会勾心斗角,她着手的每个项目都困难无比,她推行的每项计划都艰难重重。到万氏后,她只用把所有精力投注工作就好了。前后者对比,就是地狱天堂。
“现在的生活很好。”
犹豫了会儿,吴巍此刻词汇量缺乏,能贴切形容的只有“很好”了吧。对,现在很好,我很喜欢。
吴巍的想法,方釉岩猜到了。他的小姑娘,是渴望的自由的。
“就没想过自己开公司,你也行的。”
“您晓得我的性子,开拓不足,守成有余这就是我和你,和boss的差距注定了,我不会是掌舵的那个人。”
又绕回之前的话题,方釉岩心底里散发出一丝疲惫。抬眼望去,夜空中的星子仍旧明亮,凝神遥望。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只余空气在中间流动。
“嗬嗤”
方釉岩发出不知是笑还是叹息的声音,吴巍努力从昏暗的环境中,分辨他脸上的神情。
“要是当初不带你到方家,留你在空港跟着母亲结果会不同吧。”
他的母亲梁文佩女士,早在三十年前就定居空港,一周只有两天回h市,近几年年纪大了,不爱动弹,到h市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他突然转过头,对上吴巍探究的双眼。在触碰的瞬间,吴巍移开视线,嘴里蹦出现实的话。
“您别胡思乱想了,爷爷很好。”
也就她会认为,老头子对她很好。老头子对她仁至义尽,十几年衣食无忧,方泓玺有的她都有,方泓玺受到的教育她同样,真的是很好。她是为报老头子的养育之恩,才乖乖同方泓玺订婚的。
吴巍在她周围隔起高高的围墙,阻拦他的靠近也阻拦他人。方釉岩心里百般滋味,失望于自己越不过那堵高墙,庆幸于别人也跟他一样。
徐东镜翘着腿坐着,只需稍稍侧头,他就能看见吴巍。旁边说话的男人,就是方釉岩吧。美名其曰捐套公寓给公司,是奔着吴巍来的。听说还入股了公司,所图不小。
扶了下眼镜,自顾自说道,
“这个对手不错就是年龄大了点。”
拿出手机,徐东镜起身离去,边走边给吴巍发短信。
——急事商议,速回房间。
吴巍拿着手机,“噌”的一下站起来,匆匆向方釉岩告别,赶忙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走的火急火燎的,在脑中回忆最近经手的几个项目,急事,出什么事了,哪个项目出现了纰漏。
才走到门口,就见徐东镜双手插兜,悠闲地靠在她的房门上,一点没有火烧眉毛的样子。打开房门,徐东镜跟着吴巍进去。
第二天一早,吴巍和徐东镜双双向万长冬辞别,要回国。公司的事不急这一两天,万长冬想着留两人在班琴岛度个年假。
慢条斯理用筷子挑起面条,晨跑完有点饿。
“不用急着回去工作,辛苦几个月,总得放松放松。”
吴巍坐在万长冬对面,没说话,反倒把目光转向身边的徐东镜。徐东镜双手手肘放在桌面上,正色说道,
“boss,给我们十天假。”
挑面条的手一顿,万长冬把她面前坐着的两人好生打量了一番,有猫腻。可惜两人都是掩藏情绪的好手,吴巍面无表情,徐东镜狐狸样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看不出破绽。
“行,你们爱上哪儿休假上哪儿我私人给你们报销。”
筷子绞着碗里的面条,人家勤恳工作,她这个当老板的不能吝啬,算是她给两人的年终礼包。
万长冬咬着面条,看两人离去的背影,人家欢欢喜喜玩儿去了,她还有一堆事呢,结个婚真麻烦。
从两天前起,她顶着女主人的袍子,干着陪女郎的活儿。不是陪着那家夫人就是陪着这家太太,上午游岛,中午聚餐,下午喝茶,晚上宴会,每天来上一轮,三天她都陪着客人,陪外婆的时间没超过两小时,与秦鹤只在晚上见面。
都累了一天,见面说不了几句话,沾床就睡。她不过洗个澡的功夫,秦鹤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眼底青青,她看着心疼。他忙的事比她多多了,不仅要招待客人,还要处理事务,每晚都要开视频会议。
第74章 溶溶漾漾白鸥飞(十五)()
好在也就一两天的事了,忙过就好。碗里最后一根面条被万长冬消灭,放下筷子,回房间换衣服。
进屋,秦鹤果然不在房间内。万长冬推开磨砂玻璃门,拿衣服洗澡。衣帽间里琳琅满目,挂满了衣服,不止有万长冬日常服装、礼服等,秦鹤的衣服也收在里边。
最显眼的,是中央的两套婚纱礼服,万长冬每次打开衣帽间都会停住欣赏下。摸着面料,万长冬感叹它的美丽,看了许多次,一次比一次惊艳。很遗憾,穿一次后只能挂着。
“咦这是”
属于秦鹤的西服,那枚眼熟的袖扣。西服外套的袖子比衬衫袖子略短,正好露出精致的袖扣。万长冬拿起,离自己眼睛近些,看的更清楚。
是那枚袖扣,再看另只袖子,一模一样。
不是说扔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别想了,想太多脑袋疼。
万长冬撒开手,自顾自抱着衣服离开衣帽间去洗澡。早晨发生的小插曲很快被她遗忘,只是枚小小的袖扣。
班琴酒店有个后花园,就在西侧的翘檐边。从半空中俯瞰,整个花园呈不规则的形状。团团绿色灌木散落在各处,白色鹅卵石和木料板铺成小道,连接几处供人消遣闲聊、逗鸟看花的地方。
服务生单手附在后背,腰杆挺的笔直,手里的托盘里有两杯饮料。手脚谨慎,动作轻缓,放好东西离开。
“秦鹤啊,我们许久没坐下来聊天了。”
秦鹤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他手下不停,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就这样,王希曼已经很满足,她知道他很忙,手下事务繁多。
“曼姐找我,只是为了聊天?”
鼠标点几下,回复邮件发出去,点开下一封。
“最近你去看过小漾吧,墓碑前的白玫瑰枯死好几束。她从小就喜欢白玫瑰,你是知道的。小时候隔壁院落的花坛里种了两枝玫瑰花,没开花时,她总爱跑去看,盼着它开花。有一天,其中一枝开了,她好失望,是红的”
王希曼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盯着秦鹤的脸看,都是回忆,满腔嫉妒、羡慕的情绪萦绕。
“不过她还是每天往花坛跑,还有一枝玫瑰没开,她怀着期盼那只玫瑰开了,是白色的。她很高兴,不能摘就守在花坛边,没两天白玫瑰就枯死了。我的傻妹妹伤心了好几天呢她不知道,玫瑰的花苞是什么颜色,开出来的花就是什么颜色,白玫瑰是你拔了原有的红玫瑰,找了枝白色的栽进土里。”
敲击键盘的声音流畅,秦鹤神情专注处理工作邮件,王希曼的回忆没影响到他。她也不恼,继续说道,
“她在你心中是无法代替的存在同为女人,想想万长冬真是可怜。自己的丈夫,心不在她身上,偏偏她还无法找到偷了她丈夫心的女人死人,她能怎么计较。”
王漾死了,七年前就死了,跟随她一起走的,还有秦鹤的心。
“这种话,曼姐以后还是别说了我已经结婚,有妻子有孩子。”
有妻子?他娶万长冬,目的真的单纯吗。
“事到如今”
王希曼还想说什么,秦鹤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喂,宝儿?”
“阿鹤,我有急事现在要飞洛城。”
“需要我帮你准备飞机吗?”
“不用,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大概两三天就回来,你替我好好照顾外婆和小杰。”
“嗯,你在外面注意安全,让伍三跟着你。”
“知道了,三哥在帮我准备飞机,不说了,我该走了我会想你的。”
说完这句话,万长冬便挂了电话。秦鹤来不及回应,对着自己手机屏幕笑了笑,这算是告白。
万长冬刚才就在翘檐的柱子后,她的确接到吴子星的电话急着赶去洛城,穿过回廊时,看见秦鹤,想着亲口与他道别。
听见王希曼的声音,她莫名止住脚步,听起墙角。
原来,秦鹤真有最爱的女人,只不过那个女人死了。王希曼口里提到墓碑,万长冬不禁想到,在卿全山公墓,她看望万元时撞见的情形。在下山时看见秦鹤的车,当时她没放在心上,想来,他应该是去看望王漾的吧。
当听见王希曼说她可怜的言辞时,她的手忍不住把住柱子,指尖泛白,摸上柱子暖暖的,手比柱子还凉。她不能否认王希曼的话,跟死人计较,她真计较不过。
好在,好在秦鹤不是王希曼说的那样,他不缺女人的投怀送抱,他的身份地位也不用他为了结婚而结婚。
不敢说她能比得上王漾在秦鹤心中的地位,至少他是喜欢她才同她结婚的。他对她很好,为她做不少事,她需要什么他都给,从来没让她失望,她应该相信他才对。
万长冬转身离开,她不应该听墙角,边走边拨通秦鹤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听他的口中喊出“宝儿”时,心里很暖。
重新坐回位置上,秦鹤继续处理未完的邮件。此时的心情与刚才大不一样,看到漏洞百出的报表,也能耐心圈出其中的错误。
刚才被打断,营造的气氛消失殆尽,王希曼一时间犹豫,该不该接着往下说。
时间不等人,王希曼脑子里胡乱想着,秦鹤以惊人的速度处理完堆积在工作邮箱里的邮件。鼠标移动,一点,最后一封邮件发送成功。
“曼姐,我先走了。”
合上笔记本,秦鹤准备去游泳馆,听小雀说,小杰在学游泳。眼见秦鹤要走,王希曼终究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你和万长冬结婚,是为了报复万阳洪吧。”
“曼姐为何会这么说?”
秦鹤知道王希曼不喜欢万长冬,可怎么牵扯上万阳洪。
“如果不是,为什么婚礼上随处可见的白玫瑰花,连捧花都是。露天的场地,在属于自己的酒店里举行,还要有满场地的羽毛,因为她又想看海又想看大雪纷飞的样子还有你的礼服,我看见了,她送你的袖扣”
第75章 溶溶漾漾白鸥飞(十六)()
“这些都是曾经她幻想过的场景,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万长冬,根本没有把万长冬当成她的替身,难道不是报复万阳洪吗?”
王希曼情绪激动,眼角有泪水,在王漾死去的这些年,她极力避免想起她,连卿全山每年都只去一次。她嫉妒啊,王漾是她妹妹,却夺走了她最爱的男人。
秦鹤抿着唇,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不是故意的,都是凑巧,他只想给宝儿一个难忘的婚礼。当婚礼策划把计划书拿给他过目时,他只是挑出其中他认为不好的点,按照他的想法改动,不曾想
或许在他潜意识里,王漾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他没意识到。那个叫王漾的女人,已经在他灵魂深处扎根。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心事就这么令你难以接受吗可怜万长冬,真以为你是爱她的你说,要是她知道,你最爱的女人是被她哥哥害死的会怎么想?”
王希曼这句话令秦鹤目光闪烁,宝儿会想,她只是他报复万阳洪的工具,或许甚至她哥哥万阳洪入狱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她不会知道的。”
王希曼忍不住笑出声,秦鹤的回答太过可笑。
“为什么不会知道,你别忘了,过几个月,万阳洪就会出狱王漾和万阳洪曾是情侣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可我知道啊。”
秦鹤掩住心中的惊涛骇浪,现在他最应该做的,是稳住王希曼。
“曼姐不会说的,至于万阳洪,他并不知道我。”
手顺着胸口的气,她情绪起伏太大,喘不上气。
“你凭什么肯定我不会告诉她,我可是盼着她离开你。”
“不,曼姐成全我才对,费了大把精力时间,你不应该看见我功亏一篑。”
是啊,她该成全他。
“你打算怎么做?骗她的感情再狠狠抛弃她?”
看样子,曼姐不会对宝儿说不该说的。秦鹤暗自松口气,拿着笔记本的手活动活动,刚才捏的太紧,肌肉放松下来都在抖。
“这个我自有安排,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酒店里有spa馆,曼姐可以去试试。”
“秦鹤”,王希曼叫住他,“不能放手吗?”
放下王漾开始你的新生活,为了她,怎么值得你搭上自己的一生。秦鹤没回头,临走前只说了句,
“曼姐,你该找个人照顾你了。”
身上的力气被抽走,王希曼瘫坐在椅子上,仰头闭眼。王漾,你最爱的白玫瑰,成为他心中的白月光。
洛城的夜景极其耀眼,整座城市沐浴在绚丽的灯光中。城市里随处可见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呼朋唤友,三五成群在一起。在大马路边狂肆叫嚣,手中的啤酒罐轻轻一捏扔向远处。或骑上轰鸣的摩托在马路上疾驰,彼此超越,领头的得意长啸。
不夜城热闹的同时,在灯光照耀不到的死角,罪恶在肆意生长。阴暗的巷子里,有个男人瑟缩着蹲在角落,头埋在双膝间,双手护住后颈。身体因恐惧止不住颤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为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黑暗能掩盖他。
三五个高大男子面色不善在小巷中寻找,领头的人是个光头,昏暗的环境里他尤为突出。
“头儿,都找过了,没看见那小子。”
光头亮了下手机屏幕,02:34。
“再仔细找找,两分钟的时间,他绝对还在这里。”
巷子里没有灯,只靠外面的光漏进来,勉强能看见晃动的人影。光头男一声令下,其余人进行扫毯式搜寻。手上有棍的,四处敲敲打打,没棍的,用脚噌用手摸,把整条巷子里里外外摸个干净。
光头站在巷子中心等待手下,眼瘾上来,想抽支烟。掏兜,没有烟。光头烦躁地拍了下裤腿,忍忍,事情办完再抽。
“啊——臭小子你还敢跑,砰——”
小个子双手用力别着江云翰的手,把他拖到光头的面前。边走还边用脚踹他,小个子搜寻时是用手摸的,摸上江云翰的头,小个子欣喜若狂,逮住人可以拿奖金的,没开心过一秒,没想到江云翰捉住他的手,死命咬了一口。
要在尾指上,小个子疼的撕心裂肺,他又不敢甩手,江云翰咬的狠,他怕他一甩,他的小手指直接留在那小子的嘴里,只能用另只手和两条腿不断踢打江云翰。
江云翰受不住小个子的拳脚,松口要跑,被小个子一吼,脚下发软,慌乱中崴了脚摔在地上。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