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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上下啊,单均过弯道不敌对方,大多在直道超车哟,又被超了”
万长冬拿着望远镜,仔细看两辆车的境况。黄君雅没说话,努力睁大双眼,试图用肉眼看清山边的车辆。万长冬拿手中的望远镜在黄君雅面前晃,递给她。
“拿着吧,心里急就说出来,面上绷住有用吗?”
本来对万长冬友情提供望远镜还挺感激的,被她这么一说,黄君雅狠狠夺过望远镜,反顶万长冬一句。
“哼,说出来也没用。”
万长冬无奈摊手,好心好意提个解压方式,人家不领情啊。通过望远镜,黄君雅看清单均的情况。
两辆车已经下到半山腰,速度非常快。单均在弯道吃亏,凭借直道追回来,能反超的点就在下山后的平坦赛道。
出盘山路了,单均落后对方小短距离,接下来就是平坦赛道了。
离终点越来越近,人群的气氛再次高涨。
冲线!
黄君雅把手中的望远镜一扔,冲下台阶,跑向单均,单均赢了,领先半个车头。
万长冬没看见最后的结果,在单均冲线前,她离开黄君雅,上了天台。
没了望远镜万长冬百无聊赖,在人群中东张西望,这时,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眼睛正盯着她。
阴影掩住来人的半张脸,万长冬不禁走上前,不确定出声,
“王希曼?”
“不知万小姐,有没有兴趣陪我聊会儿天呢?”
万长冬和王希曼只打过两次照面,一次刚回h市,一次在别墅门口捉奸。两次相遇,都不怎么美好。
“没有兴趣。”
跟王希曼没什么好聊的吧,两人的交集,也就是秦鹤了。
“难道万小姐就不想知道,在你之前,秦鹤有过其他女人吗?”
这就有意思了,万长冬绕有意味地打量着王希曼。
“也行吧,算个能聊的理由。”
就这样,万长冬跟着王希曼上了废旧工厂的天台。
天台上,潮湿的环境助力苔藓在水泥面上肆意生长,从角落蔓延至墙体。女儿墙有臂弯高,万长冬手放在绿苔上,欣赏西河的夜景。
此时胜利已见分晓,一堆人簇拥着,万长冬看不清谁输谁赢。
“说吧。”
几分钟说件事应该够,等会儿黄君雅找不到她又要着急了。王希曼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烟盒,抽出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不紧不慢点上。
“这地方很美吧。”
“还行,王小姐不说我就先走了。”
万长冬双手离开绿苔,赏夜景也要看是和谁,她不耐烦跟王希曼谈论风花雪月,这地方漂不漂亮,跟她有关系吗。迈开腿,万长冬转身离开。
王希曼吐口烟气,语调慵懒。
“万小姐急什么,不得热热场才进入正题在你之前,秦鹤有个最爱的女人”
万长冬停住脚步,转身等待下文。王希曼指尖一掸,灰白烟灰落地,抛出诱饵,不见拉绳。
久久没等到王希曼的后半句,万长冬忍不住开口。
“没了?”
“万小姐是商人,应该听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万长冬动动身体,双手抱胸。
“那你这午餐打算怎么收费啊?”
“我要你离开秦鹤!”
万长冬无奈撇嘴,摊摊手,很遗憾地开口,
“不行呢,王小姐是你没带脑子还是我多带了个脑子,秦鹤有钱有势,我为什么要因为某些无聊的事,轻易放弃这座大靠山啊?”
王希曼被万长冬陡然转了调的语气吓住,出乎她的意料。手中的香烟被掐断,攥在手心里。
“你果然是为了钱缠着秦鹤的。”
“嗤!”
万长冬轻笑出声,笑自己白白浪费时间探究未解之谜,何必呢。
转身便走,不欲再与王希曼纠缠。
“你不想知道秦鹤最爱谁了吗?”
她可不甘心就这样放万长冬走,万长冬仿若没听见王希曼的话,停住一次就够了。
在王希曼的视线范围内,万长冬没回头,脚下也没带丝毫的犹豫。走远,拐进楼道口,身影消失不见。
楼道的灯光昏黄,年久失修的原因,灯泡一闪一闪的,夹杂着电流碰撞出火花的声音,如同万长冬此时此刻的心。
别看她在王希曼面前装的气定神闲,毫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她多少心情受到影响。尽管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冷静前女友而已。”
“淡定现在站在秦鹤身边的是你。”
“原来你已经把秦鹤装进心”
许是与自己对抗费精神,黄君雅找不到人,给万长冬打电话时,听她声音恹恹的。
找到万长冬时,黄君雅看她独自坐在最高阶的水泥看台上,头倚在钢筋栏杆上,眼皮耷拉着,像是睡着了。
“接着。”
伴随着声音,车钥匙砸在万长冬大腿上。她立马睁开双眼,抬头黄君雅的大红唇铺天盖地。黄君雅抱着万长冬就是顿猛亲,今儿个心情不错啊。
第69章 溶溶漾漾白鸥飞(十)()
“行行了啊!”
万长冬手抵着黄君雅的脸,使劲儿往外推,小年轻的热情她承受不住。
从最高阶的看台上望下去,能看见西河里的水在翻滚。夜风夹带着水腥味儿盖住万长冬的脸,鼻翼微微起伏,吸进一大口水气儿的风。
“单均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环顾四周,万长冬没见着单均的人。黄君雅松开万长冬的腰,坐直。
“他回去了。”
“你怎么不留他,人家可帮了你大忙啊。”
“许仪输给我九百多万,到时我分给他一半,不会亏了他。”
“你这”
万长冬吃惊黄君雅的做法,想再说,被她岔了话头。
“时间不早了,走,开你的战利品去。”
疲惫让万长冬的脑袋有点迟钝,她感觉黄君雅同单均之间发生了点什么。
冬天难得见到太阳,它的出现驱散了些冬日的苦寒,即使外边的大风,仍旧刮得人脸生疼。今天咸鸭蛋黄的太阳画在天空中,阳光没有温度,人眼能直楞楞盯着看而不晃,好歹有个心理安慰式的温暖。
万长冬一身黑衣带着浓重的霜色出现在郊外,行走的脚步略显急促,黑色皮手套牢牢捏住胸前的墨绿色丝巾,以免被风吹起遮住眼前的路。
还有个男人走在前边带路,两人沿着水泥路抵达目的地,那是一幢由钢筋水泥构建的大方块,整体泥灰色,绿皮铁门微微被锈蚀,有些年头了。
绿皮铁门从里边打开,万长冬跟随男人进去,是另片天地。
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刚刚的水泥墙,还有墙头的电网,从跨进门到进入建筑物内部,就有七个摄像头,两个值班点,这里没有浮躁的声音,很安静,散发着肃穆深沉的气息。
跟着男人进入建筑物内部,长长的走廊延伸出数个分支,跟在男人身后一会儿拐左一会儿拐右,路过一扇扇门,磨砂玻璃挡住视线,拦住门外想要探究、好奇心太浓重的人。
男人停在一扇门前,伸出手拧门把,打开那扇门,侧身让身后的万长冬能进去。
“万小姐,到了,您先进去,等会儿人就会过来。”
“谢谢。”
万长冬进了会见室,男人并未多说,点头示意离开。万长冬摘下墨镜,会见室里的吊灯把抹灰的墙面照的发亮,几张板凳整整齐齐靠墙排列。
会见室挂壁的时钟滴答滴答响,万阳洪还未到。穿着高跟鞋,走了几步的万长冬脚掌发疼,从墙边拖出两张板凳到屋内中心,她坐一张,另一张是留给哥哥的。
现在出现在这里,她决定把结婚的消息告诉哥哥。现在的她,勉强能见哥哥吧。
万长冬手攥着,她的心中雀跃激动,就要见到哥哥了,她已经五年多六年没见过哥哥。这一刻,等待的时间过得无比漫长,五六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最难熬的,竟是见面前等待的几分钟。
嘎达,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蓝囚服的男人走进来。万长冬起身,看着出现在门口处的男人。
“宝儿。”
声音淡淡,好像万长冬出现在这里,并不值得吃惊。跟万阳洪的平淡相比,万长冬掩饰不住她的激动。颤颤巍巍走到万阳洪面前,眼眶微红。
“哥哥”
小心翼翼触碰,万长冬捏住万阳洪宽大的衣袖。她抬头,想仔细看看万阳洪的脸。
刀削斧凿的轮廓,瘦了,黑了,眉骨处显眼的疤痕一直延伸至太阳穴。
就知道,里面的日子不好过,触及万阳洪沉静如水的眸子,万长冬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她曾经骄傲的哥哥啊。
泪水糊住双眼,万长冬看不清万阳洪,她伸出手不断揩去泪水。她擦不完,泪水止不住,她还是看不清哥哥的脸。
万阳洪捏住万长冬擦泪水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抱住万长冬,温热的手掌抚摸她的发顶。
“别擦了,眼睛都肿了”
万长冬脸贴着万阳洪的胸膛,隔着囚服生硬的布料,感受到他的体温,强有力的心跳。哥哥还在,哥哥还在。泪水打湿万阳洪深蓝色的囚服,在胸口处晕出大团泪渍。
“都过去了,宝儿不要再伤心。”
出言安慰他伤心的妹妹,都过去了,要不是她伸手摸他的眉骨,为眉骨上的疤痕哭泣,他都要忘记了。初进来时,里面有人整他,联合整舍的人围殴他,眉骨上的伤是磕在铁架子床上磕出来的。
那些人在他手上也没讨着好,他不会把自己珍贵的脑细胞浪费在记仇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除了一个人,现在,他还没找出他来。
这话使怀里的万长冬哭的更加厉害,也就哥哥,也就哥哥能把所有苦难说的微不足道,他一口气就能把它们吹飞。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长冬渐渐止住抽泣,情绪稳定下来。
两兄妹坐下,万长冬诉说她近几年的经历,万阳洪半阖着眸子,听她倾诉,对自己在里面的事一字不提。
“哥,我要结婚了。”
万长冬心里忐忑,打量着万阳洪,观察他的神色。
“是宝儿口中的那个秦鹤?”
万长冬点头,哥哥在想什么,难道他认识秦鹤?
应该听说过吧,那时秦鹤虽不在h市,但都在同样的圈子里混,总会收到点风声。
“照顾好外婆。”
沉默半晌,没等来哥哥对自己结婚的任何看法,不过她早就习惯,哥哥是不会干涉她的任何决定,不管她的决定是否正确,不管她的决定是否同他的想法一致。
不用哥哥说,她也会照顾好外婆的。
“嗯,我会把外婆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她。”
外婆会来参加她的婚礼,万长冬打算借此机会留下外婆。
“哥哥你还有多久出来?”
已经六年,秦鹤说哥哥快出来了。
当秦鹤跟她说,万阳洪是因过失杀人进去的时候,她怎么都不愿接受。过失杀人,从小她连哥哥神色忽变都没见过。今天再见哥哥,他不复从前的光芒,把自己所有的光芒都收进身体里,不再释放出来照耀他人,变得深不可测。
第70章 溶溶漾漾白鸥飞(十一)()
说起来,哥哥的想法她从未猜透,说深不可测,其实是她的能见度再降低罢了。
隐隐感觉,这世界上,任何事都不会引起哥哥情绪,包括她,他的妹妹。
“快了吧。”
万阳洪瞧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他该走了。
“宝儿,把手机拿给我。”
万长冬快速从随身包里掏出手机递给万阳洪,万阳洪点亮屏幕,输入密码。他猜得到万长冬的手机密码是什么,从来就没变过。
点开备忘录,万阳洪输入一串字母数字。手机在万阳洪的手中个头一转,放在万长冬手里。
“这”
捏着手机,万长冬看着万阳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由字母数字组成神秘代码,哥哥小时候教她玩过的游戏。
“小时候的功课没忘吧,翻译出来。”
万长冬在手机屏幕上不断指指点点,翻译出来的是个海外账户还有密码,明白哥哥的举措,捏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收好,万氏不止是你的万氏”
万阳洪起身,接着说道,
“也是哥哥给你的资本,我万阳洪的妹妹,受了委屈不能只知道自己哭。”
拉开门,随着狱警离开。会见室内,只余万长冬站在原地,拿着手机,头上的绿皮吊灯轻晃。
婚礼如约而至,碧海蓝天中人声鼎沸。
班琴酒店周遭的绿植中时不时飞出鸟儿,展翅飞向天空。沿滩的海浪不断拍打沙滩,也有阻拦在前边的礁石,仍旧毫不畏惧拍上去。
礁石阻止不了它们的脚步,海水触及礁石立马分散成颗颗混白的珠子,争先恐后自礁石上流下,回归大海,浸入沙滩,开始新的轮回。日复一日,礁石被海水拍的表面纹理层层,总有一天,这块礁石会被海水拍成它想要的模样,陷入沙里直至淹没。
露天的婚礼场地中,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精致打扮都端着酒杯,你来我往的交谈着。秦鹤的婚礼,能来参加的大多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正是联络感情,发展人脉的好地方。
为扩大这场婚礼的知名度,也变相宣布班琴岛正式开放,在秦鹤的安排下,允许媒体观礼。当然,只允许第一天。
这场婚礼会持续半个月,被邀请参加婚礼的人愿意玩儿多久就玩儿多久,年底休假也不过如此。
相较于吵闹的户外,万长冬的化妆间安静的能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做着事,万长冬穿着中式礼服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在替她化妆,她拿着平板处理工作邮件。
哥哥万阳洪提供给她的海外账户里,有好大一笔资金。本来一些押后的项目因此启动,万长冬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房门被人打开,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脆响,可见来人带着不小的火气。
“啊,气死我了!”
到万长冬面前,黄君雅解放天性,放飞自我,捏着手机双手锤在桌面上,发泄心中的郁气。化妆师被黄君雅吓得手下一抖,眉毛画歪了,慌忙擦了重画,本来都快完成了的,这下可好,得重新画。
“你又怎么了?”
昨晚的聚会才闹了出笑话,今天还要折腾出幺蛾子她结婚才算圆满吗。
“还不是于全风那个不争气的,和许仪搅和在一块儿也就算了,偏偏闹的人尽皆知,这才几天啊,都知道他俩有一腿了,我的脸往哪儿放!”
看不惯黄君雅的人不少,这场聚会几乎都把人集齐了,纷纷亮出大喇叭,四处张扬传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黄君雅被绿了。骄傲的黄大小姐哪儿受得了这委屈,当场和那群人吵了起来,谁还没个不为人知的小故事啊。
那群名媛小姐参加聚会的都是一派的,人多势众,暗地里各自的勾心斗角也不少,黄君雅挨个儿揭老底,引她们内讧。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动上手。
昨晚万长冬为处理这场闹剧,连外婆都没陪,把整晚的时间都耗在那群不知所谓的娇小姐身上。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之前不还有”
万长冬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君雅一口打断。
“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不能和于全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