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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过儿停住了脚步,一本正经的说道:“过儿曾经以为姑姑是爬高踩低,阴险狡诈,十分可恶的人!”
倾城打赌莫过儿说话的时候一定没喘气,不然怎么自己猛然回头下,对方连连不断的咳嗽?
莫过儿打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后悔了,少女如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吓的他差点没扔掉背上的林伍迪,拍马而逃,可他却苦苦的吓的只能干咳。
一行人在倾城认为的和乐中回到了清风楼,倾城让人安排的马车将林伍迪送回了莫公馆,随后将画画的任务交给了莫过儿,答应给其一人物画十两银子的润笔费,当然画的好了另外大大有赏。
莫过儿身为一名资深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丹青自然不再话下,但观人看事的本领却比倾城低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丹青作画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妙用,任何一名普通少年也让他愣生生画为富家公子哥儿,因此在半个月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五千两,南下游玩去了,当然这是后话。
倾城将该交代吩咐的事情一一安排妥当,又从一日血腥事件里得知清风楼掌柜的真实姓名是李青峰,字善存,现年二十五岁。而白得的大侄子过墙梯全名莫过儿,小名过儿,因为还差半年时间方能成年,字还未曾取。
因此,倾城知道半年后自己还得为大侄子成年礼大出血一次,用的更加心安理得,却不想对方贪财把进入店内的乞丐都画作商业备注顾客,避免了后来的一次无妄之灾。
晚饭十分,倾城带着一桌子味美色美的菜坐着马车回到了莫公馆,莫公馆看门的阿公颤颤巍巍的打开大门让进马车,随后招来他儿子媳妇等摆碗筷请林伍迪出来吃饭。
然而,林大公子此刻却在闹别扭。
他的脑袋被人深深打了一个大包,疼痛不止,脸和手臂也被人揍过,那样玉凝脂的皮肤自然显得就格外明显,而他这张美丽的脸肿的不成样子,虽说自身对外貌无特别追求,但是他在乎的是少女的目光。
倾城从早上开始折腾到晚上,早就饿的憋了一肚子火,又因为自己下的命令杀了人,总觉得那白白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挥之不去,真实的生命脆弱不堪,可也肮脏,倾城不愧疚也不自责,只是此刻头晕的厉害,就觉得冷。
第16章 他们吵架了()
她端了饭菜到林伍迪的房门前,定了定神,轻轻敲了门,里面发出细微的唏嗦声,然后传出林伍迪愤恨的声音,“走开,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倾城觉得对方简直是无理取闹,按照人们口中来说,林伍迪比肉身大两岁,也就是十六岁的年龄,说成熟虽然勉强,但是在古代中不是该聪明睿智,掌握天下的气势么?偏偏林伍迪白长了一张祸世的脸,智商却在十岁到五岁之间!
“你一天一夜没吃饭了,我端了粥和几盘小菜给你。”倾城累的轻声细语,声音很温柔,就连她自己听了都要感动了,可惜,有些时候往往感动的只有自己。
“莫倾城!我不想见到你,你快走!”林伍迪抵着房门,眉头微皱的碰了碰眼脸,硕大的青痕遍布那里,像是一个古怪的熊猫。
倾城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心里一把无名之火瞬间燃烧起来,丫给你面子,你还当大爷了!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费尽心思去救你,还亲自观摩一场春宵图,丫还喘上了,爱喘是吧!
“碰——啪——”倾城痛快的在房门口摔了托盘,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房间里听到外面异样声音的林伍迪吓的呆住,过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房门口只有残渣冷炙堆积在一起,连着过道的冷风吹拂起无声的悲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期望让对方看到最好的一面,可惜看到对方的永远是她对自己最狠的一面。
林伍迪低垂着头,长长的眼睫搭出月牙弯的剪影,眉如青黛,月光落在他青涩的头顶照耀出片刻的芳华,一声低低的叹息从内心溢出,倾城,我该拿你怎么办。
——
几天后的晌午,林伍迪终于出门了,他穿了一身样式质朴的青衣长卦,腰间扎了个蚕丝条带,配了个普普通通的玉佩挂在腰间出了莫公馆,没有向倾城打招呼,也没有向任何人说。
而倾城因为连日的劳累加上内心郁结缠绵病榻些许时日,神色萎靡的窝在被子里酣眠,至于远处的清风楼,迎来送往依旧欢乐,进账的银子悉数进入倾城名下。
石雕丫鬟更是回归,只是此刻却守在林伍迪的必经之路上。
九阳城外,官道上细沙轻扬,斑驳的日光照着古道,南风温润的吹过树梢,送来一声哒哒的马蹄声,黑色骏马的背上,少年垂着头孤单的出现,他一无所有却唯独相貌响当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石雕丫鬟学倾城那样眯了眯眼,果然如预想的那样眯着眼睛能够看的清楚,漫步从树荫下走出,大大方方的站在路的中央。
少年勒马停住,大声叫着“吁——”慌乱的神色对上女子淡然自若的目光,竟有些许狼狈。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年手握缰绳,全身警惕状。
石雕丫鬟上前一步,一个音节也没发,抬手抢过缰绳,略带责备的看了少年一眼。
“我知道你不会说话,可是你拦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城城让你来的?”少年一见她将马往城内拉惊慌失措的问道。
第17章 他说要回京()
对方扭过头看他一眼,沉默中缓缓摇了摇头。
只见少年的目光黯淡下去,伏低下身,想要夺回缰绳,见她不给,气恼道:“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城城没有让你带我回去,我干嘛要跟你回去!”
显然,林伍迪早就下定决心离开某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他先是在晌午吃了饭从莫公馆出门,随后到了驿馆买了匹良驹,打算连夜赶往下一个城池,然后快马加鞭的回京。而因为倾城的冷落,他自是不必报备任何人,因为此次来到九阳城本就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跟上的。
在柜子里,他的神思虽然模糊,但等到倾城踏步进来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费尽力气睁开眼,透过柜子的缝看到的却是倾城乖乖的被另外一个男子拉着,对方比自己大,也比自己成熟,相貌也是数一数二。
林伍迪那晚又被前来送饭的倾城摔了碗筷,随后再也没有见过倾城,胡思乱想下打听到倾城将清风楼作画的事情交给了那个男子,而他曾经几次站在旁边看她作画,想要代劳,都被狠狠瞪的退却,怎能让他再相信他自己对于倾城还有机会?
石雕丫鬟木木的看他一眼,见他坐在马背上神色恍惚却哆嗦的厉害,想了想伸出手指,“嗖”的一声定住了他,接着继续牵着马回城。
“喂——你,不要以为你是城城的丫鬟就可以为所欲为!”林伍迪僵着脖子气的脸色发红,但当进城门后,见路人纷纷看向他,终是因为脸皮薄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任凭来人将其“屈辱”的带回莫公馆。
黄昏十分,两人回到了莫公馆的大门前,林伍迪恼恨丫鬟的举动,一直不肯看她,甚至在被解了穴从马背上滑落下来时,甩了上前来扶的她,“我不会再留在这里的!”
不会留在这里继续受辱,也不会继续当可有可无的那个!
石雕丫鬟不置可否的斜视他一眼,拉了马继续往门内中,林伍迪在后面恨恨的踹了一脚门槛,发出一声哀号才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前方人大喊:“我知道你是怕我私自走掉不好和城城交代,现在我就去告诉她,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京!”
“回京作甚么?”清凉的声音突然在门廊的石柱旁边响起。
林伍迪忘了因为他追着丫鬟的脚步早就到了院子中庭处,这么大喊让出来赏月的倾城听的一清二楚。
少女脸色阴柔的从门廊的石柱后面闪身出现,穿着简单朴素的白色睡衣长袍,长手长脚的顾着全身,一头青丝披散的落在肩头,颇有女鬼的风范。然而,这只女鬼一步步挪向胆小的林伍迪,对方吓的从额头开始到脖子血色尽褪。
“我问你话呢,回京城作甚么,嗯?”倾城来到他身边,戳了戳对方的肩膀,随后轻轻的疑问嗯了一声。
倾城的语气淡然而夹着好奇的意味,实在不明白大晚上的石雕丫鬟带着林伍迪干嘛,记忆中京城是个富庶的地方,更是一处经济发展强大,皇权集中,热闹非凡的场所。
第18章 等到成年吧()
少女的记忆没有写下她为什么离开京城,只录下其对未来三年的商业规划,九阳城是这个商业规划蓝图的起始点,少女做的很好,倾城现在也开始一步步接收,虽然很累很难,但好歹来自二十二世纪,即便少女的天资有多么强大,只要倾城肯做肯努力还是能够实现的。
林伍迪紧了紧脸皮,不知道怎么的看到月光下的少女竟然又产生了不舍,像是每一次他想放弃时,心底里就有个声音提示他让他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一样。此刻这个坚持的声音则更加强烈,可是他的唇却不由自主的发话。
“我想离开这里,离开你身边,回到京城。”
闻言,倾城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失落,暗道难道自己扮演少女时哪里做的不好,怎么一个追求四年心意都未曾改变的人,自己一来就想离开了?
倾城从没感受过炽烈或持久的爱情,更何况是单方面,对方还是执着喜欢的是自己的前任。任何人都有好奇和争强好胜之心,倾城也有。不提她努力做好少女该做的一切,对林伍迪更是上了心,甚至还有着其它想法。
这种想法很淡很淡,毕竟倾城认识林伍迪也没多久,更何况对方喜欢的是前任。
“你想回去就回去啊,不用来和我说。只是我记得以前你说要等到我成年?”倾城说了前半句听得林伍迪心口一疼,听到后半句心脏又一缩,真比拿刀子割人心还要痛。
不过,倾城贵在说挽留别人的话时也能够说的相当随意,相当无情,甚至这句话本就是她捏造的,少女的记忆中林伍迪可从未说过追她的期限和底线在哪里。
倾城一边告诉自己这么说的目的是因为她对身边的人太不熟了,甚至一点点安全感都没有,智脑随便将她扔到了这里,可从没告诉过她该如何安定的生存下去,好比前几天那些人绑架了林伍迪,若是哪天羡慕嫉妒恨她的人也对她来这么一下,不敢想象!
倾城更加无耻的是这么说了以后,上前拉住林伍迪的手贴在了自己额头上,拢起眉头非常奇怪的口气说道:“林伍迪,你试试我的头是不是很热?”
复又喃喃自语,“头也昏昏的,是不是生病了啊。”
林伍迪没能有思考的时间,立刻感受到少女薄薄的皮肤贴在掌心上,烫的吓人,脸色幽然一黑,重重说道:“你病的这么重还出来吹风!”
倾城笑了笑,正想反驳什么,却觉得身体一轻,忽然旋转了天空的角度,上方变成了林伍迪单薄的胸膛和紧张的俊脸。
“唉——”倾城惊呼一声,伸手扣住少年的胳膊,对暗影处观望的石雕丫鬟投去一抹奸笑得意的笑容,也不管对方能不能领会,用手比了感谢的姿势。
林伍迪办事非常靠谱,尤其在面临少女有关的问题上,一个公主抱简单将倾城安置了床上,又吩咐下人连夜找来了专管莫公馆上下人生病等事物的曹大夫。
第19章 生一场小病()
几个时辰的鸡飞狗跳后,莫公馆迎来了彻底的深夜,倾城喝了药却不肯睡觉缠着非要听故事,倾城难得的孩子气林伍迪万分重视,在满屋子的烛光中脸色发窘,开腔讲了一个秀林国耳熟能详的侠士故事。
“传闻一代大侠燕司云一路上锄强扶弱,接济老幼,凡是他经过的地方必然惩处地痞流氓一类,让他们改邪归正,弃恶从善,从此以后做个勤恳务实的好人。
他的英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一些年青人纷纷效仿,学着他扎起一条长长的鞭子甩在肩后,腰跨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遇到不平之事,拔剑而出怒视敌人,厉声喝退,若是不肯退却者则用宝剑削掉对方的头发,让其成为令人嘲笑的光头,并且留下话劝其回头是岸”
倾城听到此处好似看到一个威武的侠士手中宝剑飞跃,唰唰几下将坏人的脑袋剃成光头,随后收势,单手在胸前念一声佛号,施主,还请回头是岸。
想到这里倾城乐呵呵的笑了,她自然不敢嘲笑林伍迪呆板讲故事的本事,于是就活生生忍着,到了后来嘴角和眼角都翘起来,林伍迪正待继续说这侠士如何如何将人劝服,如何如何利用强大的武艺让他人折服,瞥眼间却见到少女深深的笑容,心神俱被吸引了过去。
林伍迪真正和少女认识的时候,少女才十岁芳龄,而他自己因为脑子被人说笨到了十二岁才好像开智了一点点,身边朋友兄弟一大堆的红颜蓝颜,他却只对当时攥着一把银钱的小女孩产生无限的喜爱之心,甚至到后来主动离开了父母、长兄的怀抱,一直跟随在少女前后左右四年时光,当然前三年他并没有公然出现在少女身边,只是在第四年的时候少女长大了才出现。
少女对人的态度永远是疏远而陌生,一年的相处,却从未听她叫过哑巴丫鬟的名字,而自己的名字也是因为一次次惩罚才得以深入其内心,但是少女却总是直呼直去,每次都是“林伍迪林伍迪如何如何”,像今晚类似与撒娇的要听故事也许是因为从未生过病而产生的软弱,可是那直达眼底的笑容让林伍迪无论如何也不敢忽视。
他停住了讲故事的声音,倾城笑容也收了收,这会儿也觉得累了困了,但是古代的汤药虽然苦口,却算不上是良药,她脑袋烧的疼痛,期待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来贴一帖,恍惚中想起林伍迪的皮肤柔滑而清凉,从被窝里探出了手,抓住了他的。
林伍迪惊了一下,羞涩的笑了笑,抬起胳膊,“怎么了?”
倾城很强大很淡定的说道,“我困了,你上来陪我睡。”说完后顺便眨了眨眼。
林伍迪石化僵硬住,“这你,我”生病真的能让人脆弱到这个地步?或者在城城的心中自己根本就不是男人??
林伍迪越想越失落没有答话,倾城等的惆怅,一把掀开被子,再次验证了强大的蛮力将林伍迪掳上了床,后者张大嘴巴因为惊愕过度而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第20章 国色天香色()
倾城却像贴上一个毛绒玩具那样自动贴上林伍迪的身体,也不管对方根本没洗澡,深吸了一口气,将脑袋靠蹭了蹭对方胸膛的地方感受到了凉意舒服的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林伍迪却慌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身体僵硬的像个木头,用少不更事来形容他本人其实是非常合适的,但是他却记得那天被绑架时曾经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嗓子发干,而此刻他恰巧出现了此种情况,他不敢动,甚至不敢说话,因为少女软软的脑袋贴在胸膛上,呼吸的重了就会一动一动的,他怕少女不舒服。
房间内噼啪的灯芯正巧闪烁了一下光芒因为蜡油未曾清理而黯淡下去,昏黄色的光照在怀中少女毛绒绒的脸上,林伍迪一时看的痴了。
倾城却睡的非常好,加上闻到鼻端一股清新的味道对发烧鼻子堵塞大有裨益,她一边相信像林伍迪这样脾气好、性格好、容貌好的大帅哥不会对一个年龄才十四岁的少女做任何事情,一面洋洋自得假设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