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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轩看了他一眼,从主卧里搬来那台纯黑却镶着金边的笔记本,指着上面的市场走势道:“等到这个点后,买进,然后等待三天,等我消息,还有,帮我秘密开一个公司,公司名称就叫silver,专门做秘密信息处理的公司,然后每隔两个月在世界任意一点开设分公司,两年内要庞大到全球都知道它。”
盛易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silver,你最近使我使得很欢啊!你有什么把握这家公司会赚钱,又凭什么要我冒亏本的风险给你投资?”
尉迟轩忿忿地盯着他瞅,“如果你想放弃将来不少于上万亿的利润的话,你可以选择不这么做,若不是因为你救过我,我才不会帮你赚这么多钱还帮你做挡各种女人的盾牌。”
“如果你说是因为爱我,我会更感动的,对了,有消息说mr。dark在汀影医院,你不去看看?”
“他死了没?”
“死了就应该在太平间里躺着。”
“没死我去看什么?”尉迟轩冷漠道,回了主卧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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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他就一直生活在这幢别墅里,这里跟记忆中的尉迟家真的十分相似,同样给人一种奢侈华丽的感觉,可那只是外表,内在却是空虚寂冷,就像一只华丽无比的鸟笼,从这里看到的天空不是完整的,甚至什么都是残缺的。
时光把尉迟轩雕刻成一位外表夺目的男人,由于四年来几乎足不出户,他的肌肤愈加白皙,在阳光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低敛抬眸间风采流转。
他狭长眸子里的深沉已经预示他不再是个清秀儒雅天真的少年,从父亲过世后,他一直过着隐忍的日子,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报仇,但是他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从那场大火过后,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他!可若是不见,那些痛苦怎么让他偿还?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毁了自己的所有,不单止是以往的生活,还有他最爱的亲人。
因为那个男人,四年多来他日日被噩梦缠身,不敢轻易踏出别墅一步,甚至不敢联系黑田江。
听说黑田江的父亲退位了,手下的帮派交由黑田江打理,而现在的黑田江正是那个男人最得力的手下,这样的朋友,呵呵,他怎么可能再主动去联系?
尉迟轩将右手搭在额头上,眼前一晃而过的皆是从前的点滴,他狠狠甩甩脑袋,命令自己不要去回想,因为每想一遍心就会痛上千百回。
这幢别墅相当于他的第二个家,盛易是个十分忙碌的男人,并且带有非常浓厚的神秘感,他很忙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有二百九十九天是呆在飞机里到处飞。
盛易很有钱,并且对自己有求必应,曾经他无意间说起别墅的玄关看起来不太舒服,盛易居然命人连夜弄了新的玄关,直到他满意为止。
他随口说的一样美食,盛易会跑遍世界带回这种美食的传承者,养在别墅旁边的一幢高级木屋里,什么时候他想吃了,那些人才派上用场,但盛易就是愿意为他养着一帮闲人。
他说想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盛易也会支持,花心思去找各种优秀的老师,所以这四年里他学到的东西可比之前活的十几年都要多。
毕竟对于一只自愿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来说,他什么都不多,就时间最多也最不值钱。
盛易对他的确很好,可这是爱吗?所有人都认为是。
他也曾陪伴过盛易去参加高级的晚宴或酒宴,但每次他都会戴上冷酷的银色面具,毕竟像这种涉及全球性的顶级盛宴是极有可能碰到某个人的。
就凭盛易在各种酒席宴会上对他表现的宠溺态度,没有一个人不会认为他尉迟轩不是盛易的爱人。
然而他却不这样认为,盛易其实是个十足的君子,他不喜欢强迫别人,喜欢别人脱干净了自动送进他的嘴里,最好事先还帮他把嘴打开,他就是这样一个慵懒却有气势的男人。
盛易可以允许他去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也有一些东西他很执着,比如他们要同睡在一张床上。
这还是尉迟轩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习惯自己身边躺着的是另一个男人,而不是连傲。
再比如,不能拒绝他的吻。
不会过分,就是吻,盛易很少有动手动脚的时候,因为他不屑,但是他喜欢吻尉迟轩,同样花了几年的时间,但尉迟轩至今仍没有习惯。
盛易霸道起来很吓人,而且他非常有耐心,这点从为了让他习惯他所做的一切所花的时间就知道。
听英姨说,盛易已经三十多岁了,但看起来最多二十七八岁,上说男人三十一枝花的确不假。
还有就是他的神秘,他很有钱也很有势,同时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他经常被邀请去参加各种重大会议以及高级宴会,他有本事把尉迟轩藏得滴水不漏并且在他什么都没有说起的情况下,知道他的过去。
房门轻响了一下,穿着宝蓝色阿玛尼西装的盛易走到床边,俯低身子吻了下他的眼睛,随即尉迟轩便睁开了眼。
“你刚刚说的我都叫人做好了,花也派人送去了,我现在出发去印度尼西亚一趟,四天后回来。”盛易缓慢清晰地吐着字眼。
尉迟轩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你真的不去看他?”盛易仿佛不死心地问。
“你希望我去?”
盛易挑眉,“没有情敌的游戏不好玩,胜之不武多没劲。”
瞧,这就是盛易的爱情观,所以尉迟轩并不相信盛易有多爱他,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得到他,所以才保持着一种新鲜感,毕竟盛易可是一个极富有耐心的猎人。
尉迟轩起身,“那我去看看他死没死。”
盛易靠近尉迟轩,亲吻了下他圣洁的额头,“记得回家。”
在盛易的身边是安定的,尽管没有什么关于爱情的东西,没有情潮的涌动,只有淡淡的愁淡淡的温馨,是的,盛易这样一个花心的人,却总给他一种安定的感觉。
可惜,那始终与爱情无关。
盛易先行离开了别墅,尉迟轩打电话叫了严菈过来,严菈是一位俄罗斯籍女子,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皮肤白皙额头较高,叫她来的目的是帮他易容。
不过十分钟,严菈就用她超高的易容化妆技术很好地将尉迟轩的容貌隐藏起来,换上的是一张略微沧桑的中年大叔的脸庞,与尉迟轩原本的脸没有一丁点儿相似之处。
之后严菈开着法拉利将尉迟轩送到了汀影医院的停车场,然后离去。
第130章 我们注定纠缠()
严菈是一个十分自律的女人,她的爱人死了八年,但这八年里她依旧守身如玉,宁愿怀念着爱人,也不去找寻新的伴侣,这就是盛易重用她的其中一个原因,以往的那些女下属都太难缠,经常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而严菈之所以会对盛易忠心耿耿,还因为盛易曾经救过她的母亲两回,所以她对盛易可以说是死心塌地,但又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心存功利。
严菈与尉迟轩约定会在六点前回到这里接他,中间这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是他的了,想办法混入了汀影的vip病号楼,尉迟轩如愿看到了拥有众多保镖重点守护的那个病房。
打扮老土甚至还有点儿肮脏的尉迟轩故意撞到了其中一个保镖的身上,然后惊慌失措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弄脏您如此名贵的西装了……”
保镖挑着粗眉,低声问:“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整一层楼都被我们董事长包下了吗?”
董事长……尉迟轩在心里冷笑,但面上依旧带着谄媚讨好,“我是来搞卫生的呀,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干活怎么有饭吃?”
保镖正想赶人出去,突然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吵什么?”
回头一看,那人竟是四年不见的黑田江,他没发生多大的变化,除了气质相比从前沉稳了些。
“我只是过来搞卫生的。”平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尉迟轩如是说。
黑田江扫了他几眼,忽的伸出双手摸遍了他的全身,尉迟轩挑了挑眉,心道:几年不见倒是胆子见长。
待黑田江确定面前这个中年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后,才带着他推开房门进去。
纯白的病床上,一个健壮男人静静地躺着,尽管此时此刻他闭着双眼,尉迟轩依旧能够想像得到他锐利深邃的双眸散发出的幽黑光芒,似无尽的黑洞般慑人。
尉迟轩吃了某些药物,因此声音跟原本的声音不像,可以随意说话也不会引人怀疑,“这么年轻生了什么重病啊?”他装作不在意地问。
黑田江端起一杯茶坐在一旁看着他快速搞卫生的双手,那是一双与中年外貌极其不符的手,顿了顿他回道:“小病而已,死不了。”
“出去。”床上躺着的人突然低声道。
“傲君……”黑田江走过来掀开他的被子查看,尉迟轩这才发现原来伤势有点儿严重,侧腰上还渗着瘮人的血迹。
“你是谁?”感觉到一道目光盯着自己瞧,连傲回过头厉声问道。
尉迟轩心里有点紧张,但还是喜感道:“啧啧,男人伤腰啊……这可不太妙,女朋友会嫌弃的。”
连傲冷笑,“不,就算我死了也只会更多人开心。”
说不明白为什么,尉迟轩皱了一下眉毛,动了动嘴唇,最后发现自己实在没必要安慰他,甚至根本不应该来这一趟。
连傲的目光转移到尉迟轩那双与本人十分不搭调的手上,那双手十分完美,骨节修长纤细,一看就是没做过什么粗活的双手,他眯起了深邃晶亮的眸,上下打量着这个可疑的人。
终于,在尉迟轩擦干净了病房里的所有桌子椅子后,逼不得已地终于擦到了连傲床边的桌子上,那双快速移动的手却蓦地被他使劲抓住。
“你的手很不符合劳动人民的手。”连傲紧呡的唇吐出令尉迟轩有点心乱的话。“反倒像是搞艺术的人的双手,比如:弹钢琴。”
“您说笑了,我家里这么穷,还有两个女儿要养,哪来的钱学钢琴呢?这手长得好纯粹是遗传……”尉迟轩竭力保持冷静道。
连傲点了点头,松开了他的手,但随即又逼近他的眼睛,问道:“你有女儿?结婚了?”
这么一凑近,一股沁人心脾的熟悉洗发香波的气味传进了连傲的鼻腔。
这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他的‘轩’,可为什么感觉就有点儿像呢?
“结婚十多年了呢,我妻子对我老好了。”尉迟轩学着一般的劳动工人傻笑道。
连傲终于不再纠缠,在尉迟轩搞好卫生后甚至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淡淡道:“我喜欢看你的手,一百万,我住院的十天里你每天来搞一次卫生。”
尉迟轩学会赚钱以后,一百万他根本不放在眼里,随便帮盛易盯着一支股票他的收入都是一百万的n+n倍,但是现在他可是穷苦的劳动人民,如果轻易拒绝岂不就太不符合劳动人民的心理了么?
思及此处,尉迟轩立即傻笑地接过那张支票,“谢谢您谢谢您,这下可以买一架钢琴了,我的小女儿很喜欢呢。”
直到尉迟轩汗流浃背地离开那气氛诡异的病房,连傲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傲君,怎么了?”,见连傲如此沉默,黑田江好奇地问道。
“很像他。”连傲慢吞吞地开口。
黑田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虽然黑田江不忍一遍又一遍地戳连傲的痛点,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人如果一直活在荒芜的幻觉里,迟早会疯掉的。
“傲君,你醒醒吧,轩君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啊!”黑田江一字一顿道。
刚说完就吃了连傲一记毫不留情的铁拳,幸好这几年跟在他身边黑田江已经变得越来越耐打了,尽管如此,他的嘴角还是流下了血丝,牙齿也有点松动。
“他没死,他只是逃了,我会找到他的,他还欠着我的债!”连傲阴冷着脸道。
黑田江还想说什么,却被连傲的冷眼扫杀了回去,“跟踪他,我要知道刚才那个人所有的一切,还有,这次我重伤的消息传出去后,有多少帮派蠢蠢欲动?”
黑田江低头,“是,都是些小帮派在闹事。”
“处理了他们。”连傲面无表情地下着绝杀令。
黑田江无奈地摇头离去,连傲坐在床上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右手不自觉地拿过手机,拨打了那个手机上唯一的一串号码,那十一位倒背都如流的数字早已烂熟于心。
那是尉迟轩的手机,那场大火里,他没有救回尉迟轩的人,只救回了这部手机,里面有很多短信,都是曾经他发给尉迟轩的,被好好地保存着,一条也没有被删掉,连傲很想问尉迟轩究竟为什么要留着,可惜,手机的主人已经不知去向。
手机依旧被人接通了,但是那边没有任何声音,连傲不喜欢听到忙音或者关机,所以吩咐了新来的管家只要那个手机响就接通,但是不要说话,接通了就滚开。
连傲斜躺在床上,跟四年多来的每一天来一样习惯地对着手机诉说自己今天发生的一切,然后依旧用“轩,快回来,我不会放过你的”作为结束语。
四年多了,他站在黑暗的巅峰上俯瞰着各色的人,他还是学会了抽烟,尽管不觉得很舒服,但的确抽掉了部分压抑与痛苦。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尉迟轩一个人,会在乎他抽不抽烟。
连傲悲哀地笑,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尉迟轩竟然敢逃走,并且一逃就是四年,这些年无论他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金钱也没有找寻到一丝蛛丝马迹,遍及全球的监控也无法找到他的踪影。
但是连傲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书房里肯定有什么通道可以通到外界去,四年前自己被困局中,而那个设局的人却至今没有逮到,连傲头疼地挤压了一下太阳穴。
到底在哪里?轩,你到底在哪里?
连傲的脑子里猛然划过两个字:辰渊……901,貌似是尉迟龙留下的什么讯息,竟然时隔四年他才想起来!
“帮我查一下关于辰渊这个名字的地方,辰渊901,查到马上打电话给我。”连傲打电话吩咐道。
良久,他闭上了眼,脑海里浮起尉迟轩以前安全无害的脸。
轩,你让我等你四年,就要用四十年来交换,时间还很长,我总会找到你的!我们注定纠缠!
轩,得到你的我才是你的唯一,如果你还有别的唯一,请原谅我要将他们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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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轩如约六点站在停车场等严菈,严菈也很准时,换了辆保时捷过来,尉迟轩一上车就开始换装,脸来不及换只带上了棉口罩,他的眸子紧盯着身后跟着的布加迪威龙,与严菈交换了个眼神。
严菈熟识这里的大道小弯,加上拿过赛车全球奖,车技什么的压根不在话下,保时捷几乎绕光了整座城市,终于成功将后面跟着的布加迪威龙误导到别的路上去了。
“这次又是以什么形象送的花?”尉迟轩穿上自己原本的紫色外套。
严菈抵了抵墨镜,“玩了个小魔术,不过守着那座坟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看来他并没有相信你死了。”
“没有找到尸体,他当然不会相信,谢谢你了严菈姐。”尉迟轩淡淡道。
“你不是恨他害了你父亲?又为何每年坚持给他父母送花?”只对四年前的事一知半解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