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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往死里打!”这人声耳熟:“小姐说了不留活口,就在这解决好了。”
沈馨拼了命挣扎无用连喊叫:“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快点放了我,没有枉法了吗?草菅人命啊……救命……救……”
“枉法?你得罪了我家小姐,小姐的话就是枉法!给我打!”
“啊……”
马蹄声从竹林的那头响起,越来越近。几人配合得当将人直接系了块石头连同麻袋‘噗通’一声丢进河道中赶紧闪人。
沈馨只觉得被打的昏沉,接下来身体不断下沉,有水流浸湿了衣衫,河水呛得她一阵咳嗽,她在麻袋里挣扎,越挣扎似乎沉的越快。
“救命啊……”喊出来的话直接被水吞没。
第26章 有情天不负()
那骑马的人跨马而下见地上血迹斑斑就朝河中看去一摊冒泡的水流,整个人连衣裳都没脱去就急急窜入河中。摸索到河底时才见到只被粗绳子绑紧的麻袋,里面有人在挣扎,男子费了好大会功夫将绳子解开把人拖上岸后才发觉竟是个女子。
浸湿的宽大衣衫贴合着少女的身姿凹凸有致,束起的发箍散开墨发垂了一地。男子惊愣看去,脸上虽残留着淤青却似认得这女子面相,遂想起昨晚上那个迷路的小兄弟,脑海中有些咪咕。
“醒醒,姑娘……”
他左右摇了摇少女的身子仍然未醒过来,探过鼻息已经没气儿了,望着那抹淡淡的粉唇男子犹豫之下将嘴贴了过去,还没触碰到薄唇积压在腹腔中的水流‘噗’的从沈馨口中喷了出来,喷了男子一脸。
等她慢慢睁开眼来,入目是一张男子的脸,吓得顿时想大叫,双手急忙捂住胸前:“你,你想干什么?”
男子转过羞红的脸抹了一把低垂下来的水,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以为……”
“你以为我死了?”难道想歼尸?天啊,这人怎么这么变态,沈馨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且不管身上有多疼,先逃了再说。
“姑娘,在下刚才看到你落水才将你救起来的,本以为你没气了想帮你,结果你却醒过来了。”男子转身,四下已无人影,放眼看去竹林,沈馨已走到高处小道上了。
他急急追去,很快追上她:“姑娘你别误会呀,刚才在下确实是想救姑娘才不得已冒犯了您,还请姑娘原谅。”
沈馨捂着胸前不理他只管自己走,听他又说道:“姑娘,在下并无恶意,真的是有心帮姑娘呢。”
“喂,我说你这人,就算你帮了我难道你想要我怎样回报你吗?”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姑娘又误会在下了。”
“那你说你跟来想干什么?”
沈馨干脆停下脚步正面对看他,那男子怔愣片刻急忙施礼道:“在下张卿,老师乃是左相大人。如果刚才在下没看错那几个应是魏家的家丁吧,虽然不知道姑娘因何得罪了人家,但在此得罪了魏家就等于竖了天敌。”
左相?魏家?沈馨哪知道那么多,不过这人说的很对,如果在皇城没个熟人的话办事会很难,那该怎么办?
等了片刻,见沈馨有些踌躇,张卿才问起:“昨晚在荒野见到的那位小哥莫不是姑娘女扮男装的吧?”
沈馨一阵愕然看去,她竟然没认出来,不过这声音倒是很耳熟:“咦?昨晚那人居然是你?不会吧,这么巧……”
“确是在下,没错。”
沈馨惊疑道:“你不是去了宣都吗?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原来真的是姑娘,在下昨日奉命去宣都送信,到了就立即折回,这一来一去不过花上半天时间。正巧到这时听见林中有人喊救命,看到魏家人在这意图扼杀姑娘性命,遂才下马施救。”
“这么说来,确实是我错怪你了咯?……额,我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人生地不熟,也没个亲戚朋友啥的,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沈馨学着男子方才的样子施了一礼。
张卿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姑娘,言重了。”见她衣衫湿透,又有些茫然无措,继而说道:“姑娘,若是相信在下不如随我回去,再作打算如何?”
沈馨犹豫,兰芝三人还未找到自己又得罪了人,还能往哪里走呢?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倒是一副诚实可靠的样子,姑且要不就相信了他。
“嗯。”于是点头,上马。
沈馨仍然有些防备,看他一眼,张卿如急忙解释道:“姑娘放心,在下走路就好。”心里也附和说着:走路就好。
第27章 唯有卿如故()
随张卿去了个他家小院,换了身干净的白色布衫,照着镜子里白皙的小脸上留下的几道青伤看起来有点吓人。沈馨暗暗咒骂那魏家的女子真是阴毒,没想着只一转眼就来算账了,幸好没打出脑震荡来,不然回家连师父都认不得那可就惨咯。
她将长发挽起束成一个男子的发髻,起身去找张卿。
出门四周扫视,只见几个男丁打理着园中不见张卿人,这小园布局倒是精致,听那几人说此处是司马家门生住的地方,可想而知那张卿定然不是个寻常人,不然也不可能有此待遇了。
她沿着长廊转过一角,正巧见到张卿换了身简洁的衣裳从屋内走出来,身后还跟了个十来岁的小书童,粉雕玉琢的模样甚是讨人喜欢。
他起初稍有些吃惊,稍后堆了笑意迎面走过来:“姑娘的伤不要紧吧?怎么不在屋中休息一个人走出来了。”
沈馨怔了怔,这才发觉这男人长的高高瘦瘦但五官还算标致,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小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芒很迷人。
“谢谢,我这点伤不算什么,过几日就好了。”想自己每每施针泄毒的痛苦,这点硬伤自然不算什么了,沈馨一笑正好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她急忙用手捂住。
“怎么了?”张卿几步上前关心查看。
她急忙退后两步:“我没事,只是有点疼。”
是个男人都不一定能扛得住那几个人的一顿拳脚,张卿很佩服眼前这女子的坚强,他唤了小书童:“阿明,你去让人煮几个熟鸡蛋过来。”小书童答应一声机灵跑开。
陪同沈馨回到屋子,小书童已将几个熟鸡蛋拿了过来,不容她拒绝张卿亲自给她敷上,手法轻柔细心,沈馨觉得此人极像师父老人家慢条斯理的,只是这一举动在旁人眼中颇有疑惑。
“谢谢张大哥。”
“不知道说了多少个谢谢了,既然称我大哥就不必那么拘礼。”
张卿将一枚鸡蛋放回盘中,卷起的袖口松了下来,关切问道:“现在感觉怎样?”
熟鸡蛋原来还可以这样用,沈馨摸了摸伤处,倒是不怎么疼了,欣喜道:“好了很多,没那么疼了呢。”
“现如今北溟城魏家势力最大,怕是见到魏家的人谁都要退避三舍,你却敢直面与他们做对,真是勇气可嘉。”
沈馨咬咬唇,不屈道:“还是别取笑我了,我初到京城哪里知道这么多,何况当时那恶狗追着我不放,情急之下就操棒子打了它一棍,谁知道就这么呜呼了……”
听她绘声绘色讲完,张卿脸上笑意更浓,他望着沈馨那一脸清纯可人的模样心生出几分疼爱来:“眼下,你且住在这,找人的事我再帮你安排。”
张卿只觉此女单纯可爱,聪明伶俐,那双眼睛如同一片纯净的山色,让人想要沉浸其中。
次日,他便请来画师,让沈馨将那三女模样描述给画师画下来,派人在城里找了几遍无果,又回到原来那家客栈找,但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第28章 非礼勿视乎()
沈馨疑惑决定亲自去找找看,张卿不放心让阿明跟着一起前往,这日天色尚好,气候也是温暖适宜,沈馨出门戴了顶白色斗篷,加上这身白色布衫装扮看起来有些神秘,仿佛一个世外高人。
她从布帘里探看街头巷尾,边沿着街边店铺挨家行走,这左右两边的店铺生意做的倒是红火,进进出出不断有人光顾,沈馨突然想像这样繁华的市面断然不会明目张胆的收买人口,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会是哪?
沈馨抬头望向旁边热闹的茶楼,茶楼上茶客们喝着早茶津津有味的听一位说书先生在唱说后宫里的一段趣事,掌声一阵连着一阵响起,几个孩童干脆搬了凳子垫着脚朝楼上看,尽管什么也看不到听不懂,纯碎就凑个热闹好玩。
绕过街心转至街角的时候,像似发现了什么,那‘春香楼’的招牌显眼的挂在楼头,楼内靡靡之音似有传来,沈馨想起先前那位大婶说的话来:不怕有钱只怕没命玩的玩笑话,她直觉的对这个地方感到好奇,不过身后的阿明却有些不乐意再往前走去。
“夫子说非礼勿视非礼……”讲了一大堆书中的话来,沈馨很是郁闷,话说一个小孩子家的去那地方也不合适,于是让他待在外面一棵古树下等候,独自一人进了去。
沈馨走的不是前门,而是后门。后门开着敞开一条缝隙,刚有客人的马车停在这,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忙着将客人引进楼里,一边牵了马匹在去梳洗,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正从一边偷偷溜进去,直接朝着里面跑了去。
入目沈馨就已惊愣,奢华的布置及格调装饰的如同皇宫一样大气,楼上楼下的楼道里站了不少人,忙碌着端茶倒水送盘的侍女们个个都长得美艳无双,场中有块搭建的舞台上传来悦耳声,几个身姿优美的女子翩翩舞弄,仿若天外飞仙,美的不可想象。
沈馨摘了斗篷轻舒了一口气镇静着向里走,侍女们一个个从她身旁经过仿若无视,座下都是皇孙贵族的公子们,穿着华服各弄姿态,有的是真心欣赏,有的则是大放淫光……
“我出十万两……”
“二十万两。”
等一曲舞罢有人指着其中领头的女子叫出了高价,后面的声音就开始一波高过一波。
“三十万。”
台下轰然,一晚上三十万两银子?而且是以拍卖的方式进行,沈馨从未听过这样巨大的数额,她惊的无以复加不敢置信,直到那台上的女子一个个被买下场去,分别进了楼上的雅室她才回过神来。说的不好听这地方就是一妓院,说的好听点就是个有档次的妓院,少了些乌烟瘴气,多了份神秘莫测,不是所有人都能进来这的。
“啪!”
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还真不是在做梦,会感觉到痛。
经过她身边的一名侍女盯着她发了阵愣,缓过神来时急忙施了一礼匆匆跑了。适才想起来此的目的,但又觉得兰芝她们三人不可能在这,这里的女子不是貌若天仙就是倾城绝色,兰芝花落她们的样貌当个烧火丫头还差不多。
沈馨径直朝楼梯上了二楼,挨着几个房间一阵快速探找,没有发现兰芝三人倒是瞧见了一些不该瞧见的龌龊事,等她急忙掩门逃跑,只听得里头的男人尖着嗓子大喊:“是谁?是谁敢闯老子的房间,还不给我抓起来!”
沈馨抚着脑门一阵头疼心慌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大概此人也是个暴躁脾气,还真叫人来追,沈馨眼看几个家丁就要从后面追上自己,慌忙之下朝着其中一间较大的厢房跑去。
第29章 花径起香尘()
进门掩上,只见屋内宽敞有一方明亮灯火处珠帘轻垂,两道人影对坐其中。
沈馨好奇走近了几步从珠帘缝隙中偷望去,只见那男的身着玄色衣裳,上面的金丝绣纹被灯光照的金亮刺眼,他身躯凌凌相貌堂堂,眉宇间似有股傲然气质,尊贵却优雅。
男子眼眸微垂看着杯中的茶似是在思着什么?
屋内茶香四溢,与男子对坐的是一个过了芳华年纪的女子,虽如此却依然美艳动人。她着一身浅紫衣裙,手腕上戴着只古朴的金镯子,将茶壶在自己跟前的玉杯中沏下,水声均匀,适时而止。
女子明亮的双眸似是新月,金簪美髻斜鬓,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唇瓣,薄施了一层脂粉在双颊仿若一朵刚开的芙蓉柔婉而美好。只见她将一本账册轻轻呈到男子手边,眉眼间含了一抹讪媚的笑。
“这是近日来魏家与外界联系的名册,被钟离那小鬼偷了来。”
男的眸光从玉杯直接转至账册,认真翻了几页后合起,默了会说道:“宣都那边我倒是有些忽略了,差点忘了还有个相王和魏远镇关系不差。”而后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对了,魏子虚最近有来这吗?”
“回殿下,魏子虚以往天天来这儿,可最近不知怎的都少来了,听天香说是魏老爷子病了。”女子话中有疑惑,所以将眼神看向了对面的男子。
男的冷哼了声:“魏远镇自称生病告假在家,其意不得而知。”
男子正是赵云熠,回京之后没想到皇长子刚立为太子就得了怪病,太医都束手无策,不久后便离世。皇上无奈准备另立魏皇后之子四皇子为太子,而后赵云熠的出现改变了立位之事,魏国公魏远镇因此就发脾气告假回家休养了,魏家人势大压人,皇帝是老早就想拔除他们一片,只苦于找不到借口。
“殿下的意思是……”
“这次的计划非同小可,天香她们行事我有些不放心。”
“殿下还请放心,天香身边有齐恒盯着,不会出漏子的,至于其他人红袖会亲自监察,确保万无一失。”
“那就好。”泯上一口茶,默然思付着什么。
自称红袖的女子一脸深情,但见对方不语也不敢乱说话,于是挑了点兴事说来:“说起魏家,倒有一段传闻非常有趣。”
“说来听听。”
“听闻那魏远镇是个老风流,没想到他儿子也极好色呢。”说着掩面偷笑起来。
“哦?”男的浮了浮杯中的几片嫩芽儿,随意问了句。
“魏子虚以往时常行径花街柳巷多次被他的夫人亲捉在床,最后都是拽着耳朵拖回家的,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呢,没想到这魏子虚比他老头子还要没用。”
男的淡笑了笑:“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女子纳闷。
默了会,男的说道:“暂且先观察阵子吧,‘春香楼’这边我会多派些人过来,任你差遣,一有情况及时禀报。”
“是,红袖领命。”
男的拨开珠帘正准备从里走出,沈馨还未来得及闪退离开,恰好抬眸间一场眼神的冲撞。惊愕之下,身后的女子一声轻喝:“抓住她!”
第30章 相望同千里()
数十道剑光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沈馨来不及反应,急忙翻身而起跑向另一间屋子,原来在那珠帘后面还藏着数十个隐卫。
女子红袖说道:“她刚才偷听了我们说话,这人万不能让他逃了。”
他只注意到了这个身穿白衣的小子在无数剑光中躲闪,他的神情陡的一泄起了些变化,脑海里出现那些模糊的印象,这个身影似曾相识。
冰雪覆盖的雪山林里,那个坐着毛驴上山采药的小兄弟……
沈馨慌忙逃窜,房间太大她不知道逃向哪?边跑边抓了手边的东西砸向身后的隐卫,她就在这房子里乱转乱跑,那些隐卫也跟着她乱转乱跑。突然她抓起一个大花瓶砸了过去,花瓶被人用刀剑掸开,不料砸向另一个方向正是红袖的脑门。
“啊……”
红袖的尖叫瞬间打断了男子的思绪,碗口大的花瓶‘啪’的一声落地碎成粉末,女子被人及时推开,但这一推也摔得花容失色,金簪落地。
沈馨吐了个舌头得意的朝她笑笑,此时,听得门外的脚步声响,几个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