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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来了淑芳苑也不通知一下儿臣,好让儿臣好好招呼您。”
皇后生气,冷哼了声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来看看,怎么知道儿子竟背着为娘藏着个民间女子在这?”
睿王温凉一笑,说道:“儿臣与沈姑娘是旧友,这次她受了伤儿臣才将她带回府中休养的。”
皇后才不管是什么原因,她这儿子向来做事有主见,就算这次她不听劝她的目的只是想要来闹上一闹。
皇后温和了语气对着睿王说道:“什么旧友,哀家不管这些,你堂堂皇子不娶正妻私藏个女子在家中总归不好,如是你娶了武威府的千金,以后你藏几个女子在家哀家都不管。”
说来说去皇后就是看中了武威府的千金,怎么也要找个理由让他给娶了,可他偏偏就是不乐意。场间有些尴尬,母后向来想要做的事情是非要做到不可的,但睿王又有自己的主见,倒是有些为难。
睿王当场默了默,看看这天色已近傍晚,扯开话题说道:“母后今晚是要在这儿用膳吧,儿臣吩咐宫人去准备一下可好呢?”
他故意叉开话题,明知道她现在气头上要赶走沈馨,又不愿违逆母后,皇后娘娘甚是无奈,看看他身后护着的女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今日你若不将此女送出宫,本宫明日就替你作主迎娶了那武威府的千金进来。”
睿王感到一阵头疼,无奈这位母后就是不肯罢休,沈馨低了声音在睿王身后说道:“殿下不必为难,我即刻就走。”
皇后娘娘得意的偷笑,撇着她一眼钻进房中去收拾东西了,她沉声说道:“这才识相。”
哪知睿王神色微变带了怒意上来:“当年母后嫁入宫中可是真心过的快乐?婚姻之事强求不来,若是母后非要逼迫儿臣,那儿臣只能不孝了,离开这宫门之地想必才有儿臣的选择吧。”
“你……”
他说着就走去房门口拦住沈馨:“沈姑娘……”
沈馨露出笑意道:“其实我在这住得也蛮久了,打扰你多日是时候离开,殿下此恩此情馨儿无以为报,但若有幸,他日必定相还,告辞。”
沈馨匆匆走过他身前,但突然胳膊被轻轻一拉,忙顿了脚步回头,惊疑的看到宇文雍那道平静而情深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他叹息一声说道:“沈姑娘不必如此,你我之间还讲究什么客气话。”他不肯松手又等了会才说道:“初见姑娘时的情景怕是此生难忘,既以金簪相赠,此生你便是我宇文雍的未婚妻,哪怕你只一介平民女子我也定是要护你守你的。”
未婚妻?
她天灵盖被震的嗡嗡作响,等清醒过来,眼睛眨巴着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个什么来:“未……”
他拉住她的手,一片深情的看着她灵动如水的眸子,微笑道:“此生不负,此情不渝。”
“嘎……”
“可是……”
她最近是红鸾星动,命犯桃花吗?择日定要去街头找个大师算上一算。
然而睿王前脚来,皇后后脚也跟了过来,听到这话时气的差点当场晕厥,怒道:“雍儿!你要敢与此女一起,母后,母后绝不允许!”
“母后,我心意已决,你知我脾性,还是不阻挠得好。”
“你……”
皇后闹不过,睿王吩咐了宫人将皇后送回宫。
这事既然皇后都知晓了,怕是不久父皇也会传召他过去的。果然,还没过半盏茶的时间,皇上就让公公来传话,但是睿王在皇上面前将事情经过仔细一讲,皇上立即明白过来,这事并不像皇后说的那般,此女竟是大新洲的公主,他不但觉得此事没问题而且也支持睿王。
皇后听说此事气的一病不起,她直言说道:“公主又如何,比起那武威府家的千金就是逊色太多。”
睿王府中,沈馨本打算不为难宇文雍的,哪知道他硬是留她住下,并且晚上还寸步不离的陪到深更,小饮数杯后聊将心事一堆一堆说的沈馨心里动情。
“姑娘出葬之日,我与阿明站在远处山坡上目送,感叹今生再无相见之日了吧。谁知数月后在白龙洲茶楼上见到了与姑娘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当时让我心头震撼,答案思索不得,莫非天底下还有这般巧合,后来派人打探才确定了身份不假。”
沈馨惊疑:“这么说来城楼口命人打开城门的是你?”
“不错。”
“太不可思议了。”
宇文雍捏着手中的琉璃杯,酒水碰着杯边泛出金色的光泽,对着她沉醉一笑道:“看样子一切都是注定的。”
沈馨也跟着小饮了两杯,她酒力不慎不敢喝多,只喝了两杯就觉得眼前有些晃眼,听着宇文雍诉说,心下震惊,但确实也太巧了些。
屋里没有其他人,宫女都退在了门外,宇文雍看着她喝了酒也或者屋内的温度有点高,扑红的脸蛋格外好看,伸手又忍不住想去触碰,她连忙低了头。
拿起面前的酒杯:“感谢殿下的恩情,我沈馨再敬一杯。”说完她往口中正要灌下去被宇文雍一把抢去。
“你身体刚恢复,这酒还是我来代喝了吧。”他说完在沈馨惊愕的眼神下一灌而尽。
直到宇文雍醉趴在桌上,这顿饭才算吃完,沈馨暗暗笑,睿王殿下酒量实在太差了,比起诸葛长空实在是一个能抵八个,不过醉了也好,还担心他说得没完没了呢,这下倒好了。
她拿了件薄毯给他盖上,本想着叫人将他扶回去的,但看到他睡得这么睡,想必平时处理公务也不轻松,这会就好好睡吧。
夜深人静,她便撑着胳膊陪他,静静的到了半夜后自己也睡着了,宇文雍才慢慢醒来,看到身上的薄毯还有旁边陪他一起趴着的女子怔了会,这会不知是几更天了?
第160章 南苑看戏()
他见她睡的香甜不忍吵醒,轻轻拖起她的身子想将她抱去床上睡,那样会舒服些,毕竟这姿势趴久了胳膊都会发麻,不好受。
但刚走两步沈馨警觉的醒转睁开眼惊了惊,宇文雍温和的看着她一笑道:“还是把你吵醒了。”
她从他手中轻轻离开落下地面,看了眼离他们不远的床榻心下明白过来。
欣然笑道:“这倒没什么,我本来睡眠就浅。”她顿了顿看看外面的天色,夜深人静,月上中天,想必已经到了两更天时候,这人也是刚醒来吧。
她看看宇文雍脸上醉意方退眼底沉明一片,她试探的问道:“殿下是不是该回去了?”
宇文雍豁然一笑,他本来也没想住在这,听她这么一说搭着话看向窗外的月色说:“是啊,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不是时候不早,而且真的很晚了,再待下去恐怕会惹人非议。她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这也不是在大新洲而是在南漠通州睿王殿下的府里,怕说闲话的人又不是她。
他推门,随从齐衡立即将披风送上肩头,身后多名仆从跟随而去,沈馨望着夜色里消失的人影有些意味深长的舒了口气。看来这男女之间确实不能有纯洁的友谊,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些许思慕之情,原以为像张卿这样的人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又风流潇洒的人,对感情之事不会情深意长,谁想到昨晚一席话温凉入骨始终是让她有些微微心动。
如果这世间没有先后之别,或许她便会对宇文雍动了初心,可她偏偏第一眼见的是赵云熠。
她躺在床上思了会睡不着,想着明日到底是走还是留?其实已经不用多想,既然宇文雍对自己这么深情,那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他想一想呢,让他与皇后的关系弄僵这并不是件有利于他的事情,因为一女子要舍弃皇权离宫的皇子会被各宫嘲笑不说,还会影响将来太子人选,所以不假思索二日她便收拾了包袱天没亮就走了。
荣华街头,热闹非凡,一路吃着小吃走马观花十分赏心悦目,暂时她是不想回凌烟山的。一边心想就这样一路吃吃喝喝玩玩逛逛也不错呢,等她吃遍天下美食玩遍五洲六国后再说。
忽然撇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胡子邋遢浓眉方脸的男子出现在街头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两个好似外地刚进城来的女子在问路,心里嘚了一惊,吃在嘴里的小吃戛然而止。这人不是那日将她卖走赌坊的中年男子吗?可恨!
他又在行骗,特纳纳的,非得惩治他一下不可。
只见那人正与那两女子纠缠,突然从天而降的香蕉皮砸上了他的头。
“他娘的,哪个没长眼的?”
那人急忙用手一摸抬眼看去,在他旁边有棵百年槐树,槐树上淡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上面看着他洋洋得意的笑着。
男子蹙眉,因为他这一抬眼那两名女子正好得了空挣脱了他的纠缠,他满目怒火的走向她,突然脚下一溜滑,滴溜溜摔的四脚朝天,‘哎哟’连连惨叫。
沈馨在树上笑的更欢:“没长眼的是你自己吧?天意让我再碰到你这十恶不赦的坏蛋,今天就好好惩治惩治你,让你再去拐骗良家女子。”
说着拿出刚才从摊上买来的小弹弓对着那人一阵乱射,疼的他咬牙,想还手可偏偏沈馨不让人家停歇,石子一颗接一颗的射向他脸上身上全身各处。男子看起来人高马大却不吃痛,经不起几下就落荒而逃。
走时不忘回头愤恨的瞪眼:“算你狠!今天放过你。”
说着时候沈馨特意摸出颗大点的石头用足了力直接对着他眼睛射了去,只听得男子‘啊’的蹲地上抱头打滚,鲜血从他指缝里流了出来。
“敢再多说一个字,射瞎你!快滚!”
这处偏僻,但还是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过来,包括刚才被这人纠缠过的两名女子,看着那人最后夹着尾巴逃跑连出声都不敢,众人纷纷称赞。
“不知道都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今日也算得到惩罚了。”
“是啊,这样的人活该。”
沈馨从高树上落下,身姿优美如一只轻盈飘飞而下的蝴蝶。她冷冷哼声,心想当时要不是从那压壁摔下来骨头差点被海水震碎了重重的伤了身子,否则也不可能被人给算计了的,还好今日是出了气,感觉特别痛快。
宇文雍得知沈馨悄悄离开了淑芳苑有些吃惊,知道她一个孤身女子奈何走不了多少里路,天黑前她是出不了城的。于是亲自带了人去追她,半天功夫过去四处找遍也未曾见到她人影,但他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他坐在马车里一路沿街行去,无意中听有人议论今早上一女子行侠仗义的事情,齐横上去打听后回来禀报。
“殿下,那人说的女子身穿碧色衣裙,眉目清秀,姿色无双,简单束发装扮,应该是沈姑娘不错。”
宇文雍一听,有些欣喜,忙道:“问问往哪走了?”
齐衡领命后问了那人又回来禀报:“往南苑方向去了。”
南苑?
“立即去南苑。”
南苑乃是唱戏听曲的地方,通州的百姓喜欢唱戏听曲,在南苑特别设置了一个场地,供男女老少娱乐的露天场地和室内场地两种。一些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也会时常去那包场子,他们包的便是室内的,戏曲都是自己提前亲点好的;在外面场地的戏曲则不能亲点。
沈馨听闻通州戏曲有名,便吃了午饭后就找去了南苑那里。南苑地方大,里里外外都有人在排演准备,但听说戏曲要在入夜时候才开始,于是想着是自己太急来的有点儿早呢,不过唱戏未开始,不如找个地方歇一歇也好。
想着,就钻进了里头雅室,寻了其中一间较为偏静的雅室,懒懒的睡起了午觉。
这一睡,直睡到了天黑时候,外面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声音,方才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漆黑中似有光亮透出。她起身暗暗佩服自己,睡的太熟连时辰都忘了,但听得那戏曲声音响心中一阵欢腾,推门便跑了出去。
第161章 以茶代酒()
里面厢房的唱戏自然是富家公子私自点的外面的人看不到,大众人群都聚集在外面的场地上围着那一出《燕燕做媒》看得个个入神。沈馨钻得个空位垫着脚尖看了过去,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唱的是沉声有调,演的是淋淋尽致;台下观赏的人黑压压一片站着,后晚来的人都堆在后面,几个孩童看不见直接就被大人顶在肩头,看的是注目不移,有人还跟着哼唱起来,场面好不热闹。
沈馨总算见识了南漠通州的戏曲,果然如传闻那般,看的有意思她准备再钻个前面一些的位置,不想这时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知会她什么。
她想也没想便莫名的跟了出去,那人高瘦,黑脸,他说道:“主子请姑娘去里头厢房一见。”
沈馨疑惑,她不认识这小厮,他家主子莫不是这经管戏场的管事?心中猜测,看了那人一脸,那人正等着回话,她便问:“你家主子是?”
那人说道:“主人不让说,姑娘还是跟我来吧。”
沈馨一时好奇了起来,于是跟他进了里头其中一间厢房,里头灯光清爽处只一男一女穿着戏服在演着,再往里看去,帘幕后面有个男子身影,虽然隔着那道珠帘却能看出那抹深色华服男子的轮廓,她再一定睛,忽然发觉这人好似眼熟,心头震惊,想转身,身后已站立了数个侍从。
“给她个座位。”声音阴沉响起,震得耳边嗡嗡,沈馨却觉得不妙,此人究竟是谁?
“你是……?”
不等她问,旁边侍候的就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到她面前,那珠帘后面的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听闻那日骑射让睿王不顾一切救了的女子便是你吧?”
沈馨再次骇然,面前这人不会是恒王吧?但恒王和睿王关系甚好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这人是谁?是宇文胤……
她点头应:“是。”
珠帘后的男子一挑眉摆摆手势退了那唱戏的,命人拉起了珠帘露出他一身邪肆风流的姿容,他嘴角带笑,阴骘的眼眸立即就看向了眼前的女子:“本宫倒是很好奇是怎样的女子竟然能入得六弟的眼里?”
沈馨触目那张脸谱心中骇然一阵,这人长的不似宇文雍的温和,身上透着冰寒刺骨的寒,随他走出来周遭的空气都跟着一凝,仿似流霜落下,他即便是笑也让人感到寒冷异常。
她记得宇文雍共有五位哥哥两位弟弟,大皇子好色一次与后宫女子发生关系被赶出通州,四皇子好赌经常与那些浮夸子弟们混迹市井街头,五皇子病弱,常年住在深院中不喜出入,七皇子八皇子还不过十岁年纪,又听此人口中说六弟,断然眼前之人必定是宇文胤没有错了。
宇文胤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不过二八年华,虽然这身装扮简单了些,但那秀丽姿容是一点儿也没被掩盖。
她穿着这身碧色的衣裙坦然的站立在那,一点也不害怕,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恐怕此时早已被他周身的气势吓得腿脚发软跪地叩头了。但这女子就这样直直的与他目光交错,她眼中清澈澄明如同湖水一般清透,可见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难怪宇文雍会为她不顾一切。他想起那日骑射,宇文雍为救此女连谁都没再理会就直奔回宫,为其救治,连着几日陪伴在旁,可谓是用心至极。
近年来,母后为他说破了嘴皮子至今都未娶妻纳妃,原来是心中早有了中意的,听说还是大新洲的公主,父皇因此还特意派人去向大新皇宫下了聘礼,车队这会正在路上。
可是据他让人找到赌坊打听此,才知道她是孤身来到这里,身边连一个随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