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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多不见,她瘦了些。
第254章 冷战了()
虽然身形略微瘦了些,却更显得她身姿纤长清华,眉目倾绝,她着一身素净的黛青束腰长裙,发间无一丝钗环妆点,鸦黑的长发衬托得那一张不施脂粉的芙蓉清面有种叫人张不开眼睛的潋滟妍丽,尤其是那一双仿佛透着湖水波光的清眸,没得给人一种轻淡的蛊惑。
淡极始知花更艳。
在祁丰楼看向洛鄢之时,房中所有人也下意识跟着他的视线看向洛鄢之。
南宫心道,还好她去巴州时是做了男装打扮,不然就她这么一副倾世姿容那杨明威是打死也不会听从她的指挥忙上忙下的,还不得义正言辞骂上一句,雌鸡司晨!女子就该回家相夫教子。
姜飞鹤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为人正直磊落,家有妻室儿女,面对洛鄢之这样的女子,除非必要他还是少接触为好。
朔阳和守候在祁丰楼身侧的安管家的眼神从洛鄢之身上收回后都不露声色地去瞧自家王爷的表情。
在祁丰楼看着她的时候,洛鄢之也在看着祁丰楼。
他气色大好,面色已不见苍白,已经能坐着轮椅在书房同中属从议事了,想必是恢复得很好的了。
洛鄢之垂下目光,款步走进去。
众人默契地让出了一个位置,她刚好站到书案前祁丰楼的对面。
“洛姑娘,方才下官已同王爷禀报了巴州那边的事宜,现在就等着您来商议何时开山引水了。”还是姜飞鹤率性打破安静道。
“既然姜大人都已经事无巨细禀报了,那下面一切都听从王爷的安排吧。”洛鄢之道。
祁丰楼长眸在洛鄢之身上凉凉划过,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伸手取过仓崖山地图让众人商议起来。
书房中慢慢开始讨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提议。
洛鄢之虽然站在中间,却始终一句话也没说。
待到议事完毕大家行礼退下,洛鄢之便也随着众人退下,全程再没有和祁丰楼有过一个言语和眼神间的交流。
朔阳和安管家都感到有些不对劲。
以王爷的性子,这般冷淡疏离到也还说得过去,但洛鄢之可从来都是主动找王爷的那位,现下两人同在一屋虽说隔了这么多人,但一句话也不说连看都不看一眼的这种情况,可还当真少见。
安管家虽然怕王爷在那洛婕妤身上倾注过多心思,但前不久他才刚说服了自己,若是王爷真的在意,哪怕那洛婕妤真是皇帝派来的人,那又如何,只要王爷高兴。毕竟容妃娘娘把王爷交付给自己照顾,是要王爷安康幸福的,可不是要看王爷孤独终生的,王爷少年时从军拜将,身边没有女人伺候还说得过去,可这几年自从王爷患了腿疾,更是不许任何女人近身伺候,眼见王爷都二十有七了,祁朝一般男人若是这个年纪,妻妾儿女都成群了,如今终于遇到一个能让王爷区别对待的女人,安管家也认了,就算洛鄢之曾经是皇帝的女人,哪怕她是皇帝派来刺探王爷的棋子,他也不反对了,反正以王爷的手段害怕降服不了一个女人吗?就算抢,王爷也有办法往皇帝心甘情愿放人。
第255章 王爷生闷气了()
就算抢,他家王爷也有办法往皇帝心甘情愿放人。
所以安管家也放宽心了,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样刻意疏离这洛鄢之了。
可,可这这这好不容易过了自己心里和先去的容妃娘娘那一关,这俩人自己闹了隔阂冷战起来
这可叫安管家如何是好,他再去观察王爷面上,只见王爷眸色冰冷,面色沉虞,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压低得整个房间仿佛都冷下来几分,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以他多年伺候的经验,王爷一看就是生气了。
这是生洛主子的气呢。
洛主子走前儿也不跟王爷告别,回来了也是用一副无所谓的冷面孔对着王爷。
王爷肯定在生闷气。
安管家想着,要不去他去找洛主子谈谈吧?
安管家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操心的命。
他是亲眼见着这半个月自家王爷如何在心里牵挂着远在巴州的洛主子的,起先暗卫每隔三日发回一封禀信,后来转为隔日一封,再后来,竟是一日一封,每当安管家在一旁伺候王爷时,看着王爷捏着那信纸神色复杂而又柔和地看着时,安管家就知道,王爷这次怕是动真心的了。
那神情还从未在王爷眸子里出现过呐。
“你下去吧。”祁丰楼神色阑珊地对安管家道。
安管家心知王爷这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掩门退下了。
祁丰楼坐在轮椅里,推着木轮靠近书案,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卷用丝带捆住的画轴来,铺开那画轴,一副轻墨淡勾的描人图展现出来,那画上是一个女子半垂首于案前奋笔疾书,微倾的侧脸专注投入,半洒的睫毛覆盖一片阴影,旁边是一个神情凝视她的男子,没有太多五官样貌的描画,独独那双狭长的凤目里透露出的宠溺和深情被勾画得呼之欲出
不过一月前,她还坐在书房同他调笑打闹,扬言要用墨笔画花他的脸,最后还一脸狡黠地让他亲她一个才给他看画上究竟画的什么,他那时面上假作不愿,但心里愉悦,照着那水润的唇瓣便吻了下去,彼时她亦紧楼他脖颈蜷坐于他怀中,同他唇齿交缠
可。
这才不过半月功夫,她从巴州回来就变了态度,同他疏远客气。
祁丰楼看着画卷上的两个人,长眸滑过深沉的潋光,有深思,亦有着某种凉薄。
洛鄢之从祁丰楼的书房出来后,整个人心乱如麻,不胜其烦,干脆把空间里那最后一坛子酒提了出来,找到南宫,邀他喝酒。
南宫嗅着鼻子闻着那酒味儿,眼睛里冒出晶亮的光芒,不可思议道,“这可是几十年的陈酿啊?”
“不知道。”洛鄢之随口道。
这一坛酒是上次给祁丰楼发烧时用来擦身物理退烧时没用掉的那一坛,除此之外,空间里再没有存酒了,这还是在宫里静心宫时她和妙岚妙秋主仆三人一起酿了存下的呢想当初就是为了要酿这些酒挣点保命钱她们几个冒着被宫里侍卫逮住的危险跑到冷宫后头的荒山去摘野果和山楂,就是在那里,她爬到一颗山楂树上,遇到了梨花林里的祁丰楼,或许就是在那时,那个在梨花林下坐着轮椅面上却有着淡淡哀思缅怀的祁丰楼让洛鄢之看得愣了神,才有了后来的这么多超出她控制的事情发生
第256章 借酒浇愁()
一想到此,洛鄢之心里又有烦闷涌上,提着酒坛子放到小院中的石桌上,对南宫道,“管它几年陈酿,酒嘛不就是用来喝的么,上次就说过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喝酒的,就这回怎么样,不醉不散?”
南宫走到石桌前坐下,细瞧了一眼洛鄢之神色,摇着折扇揶揄道,“这该不会是借酒浇愁吧?”
“借酒浇愁?我决定是借酒助兴更为恰当。”说话间,洛鄢之已经给面前酒杯一人满上一杯,然后端起来闻了闻,那酒香醇厚四溢,刚拍开封盖就能闻见,又在空间的地里埋了这么久,仅存的这一坛酒,味道肯定好,她抿了一口然后不拘小节地仰首一口吞下。
酒就是要这样豪迈地喝才痛快!
南宫子墨见她先干一杯,豪气干云的样子,觉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输阵,况且那酒香早就勾着他的鼻子有着受不了这美酒诱惑了,端起来凑近一闻,更是惊异,这么醇厚劲道的酒香,没有个五十年以上是绝对不会酝酿出来的,他怀着虔诚的态度用舌尖轻轻品尝,触口先是温润继而浓烈,从喉咙里缓缓流淌过的感觉,就像是一条羽毛在喉咙里燃烧,这种感觉真是霸道极了!
一杯酒入腹,南宫啧啧称赞,忙不迭的追问洛鄢之这酒从何处弄到手的。
洛鄢之又斟了一杯,漫不经心道,“我自己酿的,以后有机会再酿酒,可以送你几坛。”
“你还会酿酒?”不得不说,虽然洛鄢之的才能已足够让他惊艳,但此时南宫心里还是有些惊喜,不是说酿酒这活儿是多大的难事,而是她竟然能酿制出如同五十年陈酿的酒那可就是绝技了。
要知道在他们南宫世家里,一位很受尊崇的酿酒师傅也不过能用三年时间酝酿出味同十年陈酿的酒。
洛鄢之斜眼看他,不明白他这么激动干什么,“酿酒又不难,随便弄点梅果山参就能酿的。”
南宫子墨嘴角有点抽搐,端起酒杯又饮了一杯,这次他不再细细品尝,而是也像洛鄢之那样一口吞尽。
果然腹中顿时如同烈焰熊熊,但转瞬又熨贴整个周身,仿佛气血都鲜活起来,浑身筋脉也都沸腾,南宫有些诧异,这才两杯酒下肚,自己竟然就有了这般反应,这酒还不是一般的烈啊。
“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烈。”
在南宫心里嘀咕的这会儿,洛鄢之已经相继四五杯喝下了,她拈着酒杯道,“我叫它寒霜。”
南宫看她好似酒量极好的样子,怕好东西都被喝光了,也连忙再倒了两杯喝下,抹抹嘴巴,颇为遗憾道,“可惜光有好酒没有下酒菜,也没有什么助兴的东西。”
想了一会儿,他突然一拍巴掌,神秘笑道,“诶,有了!”
只见他将折扇合拢,不知怎么一扣动,从扇柄里滑落出一根两指长的细管玉笛。
“为了感谢你今晚的好酒相赠,我给你吹奏一曲吧。”
洛鄢之不置可否,反正她也只是心里乱糟糟,想找个人喝酒罢了,有曲助兴自然更佳。
第257章 功力突破()
南宫将玉笛放到唇边,看了洛鄢之一眼,悠扬的笛身便在夜空下盘旋响起,笛音清亮悠远,曲调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
洛鄢之点点头,南宫这人的音律倒是不错,而且从他笛身便可观出,此人胸襟坦荡,为人清朗。
吊脚楼上,祁丰楼被悠扬清凉的笛声引着出来楼廊下透透气,安管家推着他轮椅停驻在楼栏前,今晚月色不错,月朗星明,清风徐徐,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阵阵空扬笛声,寻着那笛声方向四处一找,月色下,安管家便瞧见那影影绰绰花圃园子里的石桌有两人对饮而酌,一人握杯浅笑,一人抚笛悠悠,待就着月光看清那两人是谁时,安管家当即锁眉暗叫一声不妙,拿眼再去瞧王爷时便发现他脸色暗如墨夜,一双眸子冷得可以结冰。
“王爷,夜深了,风凉,还是进房歇息吧。”
祁丰楼转过木轮,安管家连忙去推,也不敢再说别的,只将王爷轮椅推进房间,隔绝了那月下对饮的两人。
南宫子墨的眼角余光不着痕迹从一旁角楼收回,又带着深意地看了一眼喝下十来杯酒仍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洛鄢之,停下笛声笑道,“你这酒量倒是不错。”
“不敢说千杯不醉,但喝个一坛子还是没问题的。”
“算了,我看你还是少喝点吧,说好了是请我喝酒,没的自己到一声不吭把酒都给喝完了。”南宫作势将那酒坛子抢过来,不打算再给洛鄢之喝了。
洛鄢之不得劲,觉得没意思,挥挥手道,“行,那剩下菏泽半坛子就都归你了,你慢慢喝,我回房睡了。”
其实今天洛鄢之这十几倍下肚,还真的有点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酒放得越久酒劲越大的缘故,又或者是她心事重重的缘故,总之撑着头晕回到房间时,她是连洗漱都不曾,就倒头睡下的。
第二日起床,洛鄢之便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体由内到外说不出的舒服。
话说回南宫子墨,洛鄢之抛下他回房后,他还当真就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将那半坛子酒给喝了,等起身准备回去时,才发现眼前开始眩晕,强撑着回到房间,腹中那种烈焰燃烧的感觉更是让他浑身煎熬,仿佛整个气血都要喷薄而出了般,但他神智尚算清明,却觉得这种感觉不像仅仅是醉酒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是酒里有毒,至少这点信任他还是有的,而且洛鄢之自己也喝了不少,他受不住丹田那股字乱窜的烈劲儿,只好盘坐坐于床榻用内力将它压下去,起先那股猛烈的气劲在他丹田和周身乱窜,他压制不住,后来用了家传内功心法整个默运周天一周,这才将那股邪火转化到四肢百骸去,再睁眼时,满头大汗,却觉得身体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他满眼震惊,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武功竟然在这一通运行下,提升不少,而且是质的跨越,他又惊又喜,没想到洛鄢之送他一坛酒,竟然歪打正着的让他功力突破一层楼。
第258章 还有一件惊人的事发生()
在一千多名民工半月的努力下,仓崖山下引水沟渠终于顺利连通赣江支流,虽说那条支流现在也已经是一条干枯的河流,可马上,等开山引水后,赣州就能重新鲜活起来了,赣州百姓就有救了。
这一个月里,还有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那就是祁丰楼的腿骨恢复完美,已经能撑着棱杖自主走路了,完全不需要再依赖轮椅了。
谁说这一切都是在薛神医的一手主导和见证下,可就连他自己也都惊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一个月前,从洛姑娘去巴州之时将炖汤煎药的活重新交回到他手中后,等她从巴州回来她便再没有管过这件事,整日跟进山忙得见不了人,虽不知她和王爷之间发生什么,但医者仁心,秉着负责的态度他心中抱着惊奇和不可思议,用着虞先生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各种珍惜药材,每天精心给王爷做各种药膳滋补,复骨生肌的药也是一天三道的用,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还是震惊得回不过神来,王爷这腿的恢复速度,让人感觉不真实,虽然都是由他一手照顾下来的!
这是因为,其实王爷的腿早在十天前就已经能下地了,还是王爷淡定地让他们先不对外生长,等十天过后,王爷自己感觉支着棱杖能自如走动时,这才透了口风。
洛鄢之没有再去给祁丰楼煲汤煎药,那些事情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做,交给薛神医才是最好的,只是到底她还是希望祁丰楼的腿能早日好起来,他那样的人本就不该屈就于一方轮椅里。是以每隔三五天去小厨房时,看见那口水缸快见底了,还是偷偷用空间灵水注满,薛神医一心钻研磨药,没将这细节当回事,只以为是哪个厨娘侍卫定期担了水来填满。
听闻祁丰楼的腿好了能下地走路时,洛鄢之心底也默默松了口气,但这半月来,她每天同姜飞鹤和南宫他们上山考察溶洞地下河道商议何时开衫柞水的事,没空也不想和他面对。
姜大人派人通知了姚敬毅和洛青书,等他们到达晋城仓崖山后,这劝民迁移和炸山引水的事情就可以进行了。
毕竟姚敬毅是这回朝廷钦派的治灾监察史,这种重大事宜,请他过来商议并帮着主持是必须的,否则回到京中是说不过去的,没得还会被姚敬毅在朝堂上面前参丰王一本。
诸事待定,洛鄢之便也放松下来,从来到晋城仓崖山后,她整整忙碌两个月,终于将事情都掰上了好的方向,这次不管如何,她和洛青书二人都是有功的,祁颜丘应承她的约定必须兑现,否则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既然现在天高皇帝远,何不带着妙岚一走了之,但,她毕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之人,这事牵连太广,虽然她有把握凭着自己的空间法宝和莫凡的保护,跑掉后可以保全性命并且逃脱追杀,但一旦她如此兵行险招,洛家就会遭殃,祁颜丘那种人,岂容她牵着鼻子玩弄,届时肯定派人缉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