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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鄢之知道妙岚在想什么,但她不妨让她感觉到自己现在一点点的改变,毕竟妙岚可以算是如今她最信任的人。
“往常这些事都是你一人打理?”
“不是的主子,平时我会叫上妙秋跟我一起去。”
“妙秋?”洛鄢之有点印象,那次训话时妙秋仿佛有话想说,不过自己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妙秋在宫里认识的人多,关系处得好,御膳房的管事跟她认识。”
“哦”如此看来,这个叫妙秋的宫女倒是机灵善通,可以收为己用。
顿了顿,洛鄢之又问,“除了妙秋,咱们宫里你还跟谁的关系处得好些?”
“嗯小桃吧。”那丫头比较老实,也听她的话,叫她干什么都使唤得动。
小桃是粗使宫女,这她也知道。
“好,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要午睡一会儿,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是,奴婢告退。”妙岚拿着那食谱单子退出去掩上了门。
房里就剩洛鄢之自己,她脱下繁复的宫装,拆下发髻挽成马尾,只穿着轻便的一件里衣,在榻前的空地上从最简单的入门级别开始练起普拉提动作。
练着练着她发现,这幅身子倒是挺有柔韧性的,许是有些舞蹈功底,但到底做了嫔妃养尊处优不常锻炼,半个多小时下来就有些四肢酸软,没了力气。
她也不心急,虽然按照自己原本的体能,一次练上个两小时还轻轻松松,但换成现在的这幅身体却不能一蹴而成。
这次练半小时,下次就练四十分钟,这样逐渐递增运动量,用不了多久体质会提升起来的。
练完后她盘腿坐在地上,静静打坐,吐纳深吸。
再睁眼时,便觉得浑身轻畅了许多。
第10章 二妃争宠()
上书房。
祁颜丘坐在龙椅上,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手搁在御案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案台。
刑部侍郎张颌拿着一张谏折,正绘声绘色地控诉户部中书姚敬毅此次于云西城旱灾一事饱私中囊,贪污受贿的罪行。
上书房里除了他义愤难平铿锵有力的声音,其余众人一言不发。
户部中书姚敬毅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过帐册上一百零三两银子没对得上,就被这张颌长篇大论冠上这般贪赃枉法的罪名。
偏偏那呈交上去的赈灾响银账册上,这一百零三两银子还就真没找着下落。
现在再想在账册上做点手脚填充一下却已来不及了。
此时那账册正摆在皇上面前的御案上。
张颌谏完后,又有吏部两名中书令出来帮腔,直把那姚敬毅的罪名一盖再盖,简直就是国之蛀虫,难辞其咎。
末了还邦邦邦磕三个响头,长跪不起。
如不定罪,难平众怒。
祁颜丘敲击桌面的手停了下来,一双锋利的眸子直射向张颌。
姚敬毅是他的心腹大臣之一,原本是想借着此次赈灾有功,再让他官升一级,直接把持户部大权。
这个张颌!
祁颜丘放在龙椅把手上另一只手捏得很紧。
早晚要除掉这个张颌!
“姚敬毅,你可还有话说?”他悠悠看向自己的这位心腹。
“臣”姚敬毅有苦难言,他是冤枉的啊。
他和陛下都知道,那张颌不过是奉了那人的意思,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小题大做抹去他的功劳阻碍皇上晋升他。
他这次去云西城是小心了又小心,都回京复命交了账册了,不想临门一脚被张颌钻了空子。
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绷着脸瞧了瞧皇上的神色,便低头不再吭声。
“姚敬毅弄丢朝廷赈灾银一百零三两,责令你立即如数补进国库,念其赈灾有功,便不另行责罚,功过相抵了。”祁颜丘冷冷地看了一眼张颌。
张颌一脸严肃的端手看着前面,心下却暗赞不已,皇帝的反应果然如那人预料的一般无二,连对姚敬毅的处置都分毫不差。
不赏不罚,功过相抵。
这也是他今日这一番作为的目的。
待到几位大臣离开上书房,祁颜丘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
德公公躬身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上书房里一片诡静。
这时,侧门进来一个小太监悄声通报,说是丽妃娘娘差人送了汤来。
德公公走过去,回头打量皇上神色,在心里琢磨了下,便让这小太监先将汤端到侧间。
德公公的这一番小动作自是被祁颜丘余光收进眼底,不过他此刻心情烦躁,没那心思喝什么幺蛾子汤。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撩龙袍站起身,“去华清殿。”
这竟是要去纪贵嫔处?
德公公反应过来立马当先领路,“皇上摆架华清殿——”
纪贵嫔得到传旨太监的传来的消息时,来不及重新梳妆更衣,皇上便已大步踏进华清殿大门。
“臣妾参见皇上。”
纪贵嫔微微曲下身子,保持着完美的身姿礼仪,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
祁颜丘两手背负身后,径直越过她,沉声道,“取琴来。”
纪贵嫔眼波一转,若有所悟,没有任何迟疑,吩咐随侍宫女取来焦尾琴,随即跟着进了里殿。
她见祁颜丘临榻而坐,一手支着额头,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神情不虞。
吩咐宫婢摆上酒水,几碟小果,取来焦尾琴,净手焚香,一曲古原征伐铿锵而来。
气势激昂,杀伐冲天。
纪贵嫔手指起伏间瞥见皇帝的眉头随着琴曲愈发皱紧,支在额头上的手背青筋隐约可见。
一曲完毕。
“继续。”
祁颜丘闭着眼睛,沉声道。
纪贵嫔心下讶然,往日皇上只听一遍即可,末了再叫她弹奏一曲清平调平息心神。
今日竟是要连听两遍这杀伐戾气的曲子?
但她不敢多加揣测,手起指落,铮铮之音再现。
祁颜丘听着那杀气凌厉的金钟琴音,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仰头喝下,良久,复睁开眼眸时,已是清明镇定一片。
纪贵嫔打量着,心中有数,翘起嘴角抿了个笑,指尖一转就将那鸣金之音调换成徐缓平静的清平调。
祁颜丘淡淡瞟她一眼,这便是他最欣赏纪贵嫔之处,知情识趣,聪明但知晓分寸。
这夜皇上留宿华清殿。
丽妃一听这消息,气得个胸脯直打颤颤。
下午被派去送汤的宫女胆战心惊跪在地上,生怕娘娘一个不顺心就迁怒于她。
“没用的东西,给本宫滚下去。”丽妃没好气道。
“是。”小宫女战战兢兢地退下。
这个纪晚秋!最近处处跟她争锋作对,她都派人将补汤送到了上书房,不想仍被那贱蹄子将皇上给拉了去。
竟敢挑衅她?
等着瞧。
那好看的丹凤眼往上一挑,眸中狠色一闪而过。
“唉!”妙岚放下手中绣帕,又叹了口气。
主子落水这都快一个月时日了,皇上仍不见来蔷薇阁看看主子,别家的主子虽说不像丽妃和纪贵嫔那般经常得宠,但好歹皇上也能一月去个一两次,见得着面儿。
可她家主子仿佛就像被皇上遗忘在后宫还有这么个人存在似的。
看着主子最近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知在做什么,妙岚实在感到忧虑。
她低头继续绣着帕子。
少顷,房门打开,洛鄢之从里面走出来。
她一眼就瞧见妙岚手中的绣帕,精密繁复的滚边儿,活灵活现的图案,飞针走线眼都不带眨的。
这女红技艺真是好,搁在现代,这手艺都是失传了的。
正好,她这边每日练普拉提和瑜伽需要一身更合适的衣服,可以叫妙岚帮她做来。
她是设计师,画设计图纸是她拿手在行的,可这刺绣女工嘛
不提也罢。
“这几日后宫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啊!”她走到软塌旁坐下,倒上一杯茶,一边翻着一本前朝人物传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妙岚一听来了精神,满脸兴奋地盯着主子。
主子终于开窍了?
第11章 收个心腹()
洛鄢之勾唇睨她一眼,这小丫头,脑子里一天净想些什么呢。
“怎么?”
哦,妙岚一下子来了精神,想了想,一脸八卦道,“上次那个张婉仪不是被皇后娘娘责令‘闭宫养病’了嘛,听说前日她差人去求丽妃帮忙说情了,结果主子你猜怎么着?连丽妃的面儿都没见着都给打发了!哈哈哈哈!”妙岚幸灾乐祸的偷笑,就是这个张婉仪上次故意将主子推入湖里,她心里可一直记恨着呢。
哼,恶人有恶报。
“还有呢。”洛鄢之从容淡定地翻过一页书,眼皮都未掀起一下。
“还有据说,今天纪贵嫔在半路上从丽妃手上把皇上给截去了,皇上还在华清殿留宿了呢,听说丽妃都被气得掀了桌子呐!”
妙岚煞有其事的,一口一个‘据说’‘听说’,向洛鄢之讲述着这几日听来的八卦。
“这些你都跟谁打听的?”洛鄢之喝一口茶,不紧不慢问着。
“妙秋啊!她入宫时间长,这些小道消息她最灵通了。”
这回洛鄢之放下手中书册,若有所思,“哦,是么,那你把她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哦,是。”
妙岚走出门,眼中充满了迷惑,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几日主子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她在偏房找到了妙秋,让她去主子那儿问话,也没多交代,便离开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妙秋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心里琢磨着究竟是什么事儿又要被主子问话,自从半月前那次婕妤主子敲打过后,她自问最近自己没动过什么小心思。
她来到轩门外,禀道,“奴婢妙秋,不知主子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进来说话。”里头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妙秋掀帘进去,瞧见主子正握着一本书看着,便默声低头站在角落里。
房里一时寂静,只听得偶尔翻书的声音。
“几时进的宫啊。”声音懒懒的,仿佛十分漫不经意。
“回主子,奴婢九岁进的宫。”
“嗯,以前都伺候过哪些主子。”
“奴婢初入宫时在浣衣局做粗使宫女,后分配在司药局做杂使宫女,去年主子入宫奴婢才被调到蔷薇阁伺候的。”
妙秋面色沉静,不慌不乱,对答如流。
倒是个懂得上进的,洛鄢之半垂的明眸中划过一丝满意之色。
“家中还有何人?”
妙秋神色一顿,迟疑片刻,才道,“家中还有父母兄弟几人。”
“还有几年满服出宫啊?”
“禀主子,还有八年。”
因祁朝皇宫有规定,不管是宫女还是女官,都必须服役满25岁方可释放出宫,再自行婚嫁。可这时代的女子,二十五已经是老姑娘了,是以从宫中释放出去后再谈婚论嫁都是有些困难的。
这么算来,妙秋现今十七,九岁入宫也有八年了,可熬过一个八年,还有一个八年。
洛鄢之沉吟片刻,一时没再说话。
妙秋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虽然她面上看着还算沉着。
洛鄢之抬头见她微微紧张的神色,笑了笑,道,“我看你还不错,正好我这蔷薇阁还缺一个信得过的人,你可愿意往后跟着我?”
这意思就是想收她为心腹了?
妙秋一阵惊讶,她万想不到主子气势沉沉的问了这么一通话后竟丢出这样的话。
“怎么,不愿意?”洛鄢之挑眉,随即道,“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奴婢愿意,奴婢愿意从此追随主子忠心不二万死不辞!”妙秋当即跪下,伏低脑袋,声音有些激动,在宫中辗转折磨这么多年,终于有主子愿意提拔她了。
“好。”洛鄢之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放心,你既跟着我了,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奴婢但凭主子吩咐。”
“好。”洛鄢之转身,莹莹而立,“暂时你就先跟着妙岚一起近身伺候,以后有事我会随时吩咐你,而你——”
那一瞬间,妙秋望着眼前这孑然静立的背影,竟隐隐生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感觉,她微微恍然。
这还是以前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弹愁肠曲的洛婕妤吗?
“而你,若是有什么需求或者难处,皆可以告诉我,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这,便是我给你的回报。”
有一种臣服感油然而生,忽然之间妙秋的心跳越来越快,这一刻她仿佛有种预感,她未来的生活会因为此刻的选择从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主子。”这一次,她是真心诚意应喏。
接下来的两日无波无澜。
从洛鄢之初次醒来到现在,日子一晃也快过去一个月了。
转眼,到了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傍晚时分。
御书房。
德公公捧着绿头牌案恭恭敬敬在站在一边,静静等着。
祁颜丘直到看完一份奏折,瞟了一眼,随意问道,“还有哪些?”
德公公伺候皇帝几年了,将皇帝脾性喜好也是摸清了三五分的,当下自然知道陛下问的什么,他回道,“回皇上,还有张婉仪,洛婕妤,袁才人。”
这个月,没翻牌子的就剩这三位主了。
顿了会儿,他接了句,“奴才听说这月十五请安的时候张婉仪冲撞了皇后,被皇后罚了禁足一月。”
那就还只剩一个洛婕妤和袁才人了。
祁颜丘幽邃的眸光在托盘上随便扫了扫,“洛婕妤吧。”
至少按照位分,从三品的婕妤怎样都该排在五品的才人前面。
“是。”
不多时,德公公便派了一名传旨太监到蔷薇阁传旨,让洛婕妤准备今晚侍寝。
蔷薇阁里。
妙秋心急火燎的开始替主子准备着沐浴香汤,华服美饰,忙得脚不沾地的。
可洛鄢之从接到旨意后就开始烦躁不安,度着步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皱着眉头思衬,得想个什么辙才能避开侍寝呢?
旨意已下,此时再用装病一招是行不通了。
得想个其他法子。
可这个分寸又极难把握,既要让皇帝对她没了性趣,又不能让自己惹来罪罚。
实在是她初来乍到,对这个皇帝一点都不了解,连个年龄喜好都不知,到底要从何下手呢?
第12章 体有狐臭()
好吧,让她先坐下来好好分析分析。
皇帝对嫔妃的关系,虽然内里有着朝堂势力的各种牵扯,但终归就底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关系。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或者喜欢,能有几点?
无非就是两点。
长得好看,身材性感,性格才华什么的那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有是当然更好。
就原主洛鄢之如今这级别的皮囊,混成这幅落魄的样子也算她用尽心思了。
更不用说这半个月下来,她每日健身锻炼,美容养生,再加上没事喝点那宝葫芦里装的酒,衬着她自己独一无二的气质,现在的洛鄢之,连她自己照镜子都觉得美。
这长相,想让一个男人讨厌她都难。
虽然她可以用修容术将妆容化得丑一些,但貌似也不是长远之计。
寻思许久,她终于想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