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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有几分弱不经风的娇弱感。
跟她往常孑然傲立的样子有一种极大的反差。
也幸好她这幅样子只被他一个人看到。
要不然祁丰楼可真不敢肯定会不会把其他看到她这个样子的男人眼睛全给挖了。
祁丰楼只看了她一眼,便脱下自己的外袍。
洛鄢之见他一声不吭开始脱衣裳,蹙紧了秀眉,待看到他将那件玄黑色的同样湿透的外袍批到她肩膀上来时,洛鄢之二话没说就嫌弃地给他扔掉了。
祁丰楼见她将自己覆在她身上的外袍扯下来扔掉,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
刚一倾身过去,洛鄢之见他再次靠近,眸子一冷,忍无可忍地挥手就扇过来。
祁丰楼一下子就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但足以让毫无身手的洛鄢之挣脱不开。
他深深地看着满脸怒容的她,长眸里是不易觉察地关切,“你身上都湿透了,穿着湿衣裳久了会生病的。”
“关你什么事,我就爱穿湿衣裳。”洛鄢之皱眉,语气不善,用力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腕。
祁丰楼漆黑邃远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无奈,还有隐隐的纵容和宠溺,捏住她纤细皓白的手腕的手掌就那么一松。
‘啪!’
洛鄢之正在用力挣脱,毫不设防之间,他松开了桎梏她的手,她那还未削弱的抽回的力道不受控制地就那么顺着方向一划,最终还是拍到了他左边的下颌脸上。
虽然力道已经被卸去大半,但她的手掌贴到他脸上时还是发出了不容忽视的‘啪’的一声。
第367章 我背你()
“你住口。”洛鄢之偏头,将眼神落到黑沉沉的水面上,“不准你再喊这个名字。”
祁丰楼静默了好一阵,终是不想再惹她更多厌恶的情绪出来。
每当在她眼底看到她对他的厌恶和不屑时,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走吧,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会儿我的属下会找来的。”祁丰楼朝她伸出了手。
也幸好,这个天色太热,湿衣裳穿在身上虽不至于冻出毛病来,但穿久了还是容易风寒的,此时两人身上都是湿透的,祁丰楼知道,要想让她把湿衣服脱下来给他用内力烘干是不可能的,她不再赏他几个耳光和鄙夷的白眼就是好的了。
所以他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让她将这一身贴在身上的湿衣裳歌换了。
当然,也为了不让她这么一副楚楚动人蛊惑人心的妖精样子被别人看去。
洛鄢之连看都不看一眼祁丰楼伸过来的手掌,自己撑着手臂站了起来,但是刚往前踏了一部,崴到的那只脚踝就一扭。
身体不可避免往旁边一倾。
祁丰楼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她,蹲下身掀起她衣裙下摆,就握住了她的脚踝。
“你干什么?”洛鄢之往后退。
“别动。”
祁丰楼的声音不容置疑地从下方传来。
洛鄢之低头,看到的就是他蹲下身在她面前宽阔削健的肩膀,和半披散在后背的墨发。
宽肩窄腰,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这种人,应该天生就是居高临下的。
即使是他现在半蹲在一个女人身前,温柔地握着那纤细微肿的脚踝揉捏着,也无损于他的气势。
洛鄢之看得有些愣神。
等到他放开她的脚踝重新为她穿上袜子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看他一个背影看得出了神。
“上来。”
祁丰楼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又在她身前蹲下。
“干什么?”
“我背你。”
洛鄢之又是一怔,神色复杂地看来他肩背好几眼,却是站着一动不动。
祁丰楼见她不动,回身看她,却见她不知在想什么,好像有些走神的样子。
他干脆伸手一捞,将她扛到背上,不顾她的措手不及,托着她的圆臀往上一颠,洛鄢之就被颠到了他背上。
“你做什么祁丰楼!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你背,我自己可以走!”
洛鄢之在他背后不住地扑腾。
“你听到没有,我叫你放我下来!”
“祁丰楼!你再这样我就——”
祁丰楼忽然腾出一只手在她臀部上打了一下,不轻不重,像对待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再闹我就扛着你走。”
洛鄢之在他身后静了一瞬,他能感觉到他在她臀儿上拍打那一下让她浑身僵硬。
他嘴角微微勾出一个深邃的笑意,背着佳人,大步往前走去。
洛鄢之气得脸都红了,她憋了半响愣是一句话没有憋出来,她又惊又怒地看着祁丰楼的后脑勺,实在想不明白,以前那么一副禁…欲孤冷不苟言笑的祁丰楼如今怎么是这么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
第368章 背上长阶()
等到萧桓带着京畿龙卫军赶到时,终于将这一场混乱的刺杀结束。
祁颜丘右手胳膊上受了伤,此时被德福搀扶着由随行太医包扎。
其余还有不少臣工和后妃也在慌乱踩踏中受了些轻伤和惊吓。
活着的黑衣刺客见情况不妙,都撤退了,逃了十几个。
剩下没能逃掉的都咬毒自尽了。
祁颜丘阴沉着脸,命令萧桓彻查此事。
岸上一处临窗的酒肆里,带着白纱斗笠的南宫红鸾吃着品着美酒,看着江面上散去的好戏,摸了摸下颌,兴味低语道,“也不知道那个有趣的洛妃娘娘逃过一劫没有。”
“皇宫里难得遇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儿,可别被乱剑伤到才好。”
转念一想,能弹出那么杀机四伏气势磅礴的琵琶曲之人,心智也不会弱到哪里去,这种浑水摸鱼的场面,应该能应对自如吧。
南宫红鸾眼里闪过一丝兴致,改日得找个机会,结交结交才好。
皇帝遇刺受伤可不是小事,当下就有不少大臣建议皇上取消澹台行宫的行程,转回皇宫养伤。
但祁颜丘一脸阴鹫,坐在椅上摸着拇指上的扳指,问了一句,“丰王呢?”
众人这才发现,不见丰王身影。
一名带刀护卫出来回禀,“癝皇上,卑职在打斗中看见不少女眷落水,丰王妃也在其中,丰王见了也跳进水中了,想必应该是去下水去救王妃了。”
众人面面相觑,丰王竟然也有为了女人舍身相救的一天?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面都能见到啊!
再招来奴婢一问,果然丰王妃也不见身影,还有好几名宫妃和奴婢落水后都没再上船,想必是被人救起后看到船上刀光剑影就转而去了岸上暂避。
其中,就连皇上最新的宠妃洛妃娘娘也不见了。
不仅如此,还有好些随行的大臣也由着会泅水的奴才带着跳水躲去了岸上。
寻了一圈,祁颜丘最后下了决定,今晚暂时修整,派人去岸上找到走失的娘娘们,明日汇集后继续前行去往澹台行宫。
他眯着眼,心中自有盘算,不管其他臣子怎么劝谏,一概充耳不闻。
手臂上也只是一道一指长半寸深的轻伤,还不至于影响行动。
见祁颜丘态度果决,大臣便谏言几句便作罢。
祁丰楼背着洛鄢之从江边绕到一片林子,天色昏暗,黑漆漆的,就着玄月微光,面前能看清前面有一条长长的阶梯。
“你要带我去哪儿。”洛鄢之皱眉问。
祁丰楼低磁如夜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们在江对岸,此处没有人家,只有山腰有一座织女庙,可以暂时安顿。”
洛鄢之抬头极目望去,就着月色依稀能够看见,前面是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长长的石阶。
祁丰楼背着她,一步一步踏着石阶往上走,十分轻松,她轻得就像一只猫儿一样,此时乖顺地窝在他背后。
洛鄢之沉默着,一句话也没再说。
气氛一时间宁静而美好,还稍微有那么一丝暖暖的暧昧萦绕其间。
第369章 我要的是你,不是她()
气氛一时间宁静而美好,还稍微有那么一丝暖暖的暧昧萦绕其间。
祁丰楼几乎要舍不得打破这美妙的瞬间。
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趁着这个机会跟她解释清楚。
他手臂勾着她的小腿往背上提了一下,洛鄢之只好用双手稍微把住他肩膀,不让自己掉下去。
“我和她成婚只是为了稳住祁颜丘的试探和各方势力,权宜之计,大婚当晚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她自己也明白。”
毫无前兆的,他开口解释他和顾念清成亲的事。
洛鄢之垂着眼眸看着一层一层的石阶往上,沉默着。
祁丰楼继续说,“她只是祁颜丘放在我身边的一个眼线,我从头到尾没有碰过她,更不谈喜欢她。”
“等到事了,我会跟她和离。”
“今天的那些刺客是你安排的?”洛鄢之终于开口了,说的确实另一件事。
而她明显感觉到在她说句这句话时祁丰楼的微微惊讶。
洛鄢之声音稍冷,“你不必讶异,我不是一个只懂绣花弹琴而不知政治的女人。”
祁丰楼静了一瞬,没有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
洛鄢之讥诮道,“在你们这种上位者的眼里,女人就只有被拿来利用和当棋子的命运吗?你说祁颜丘把她当眼线安插在你身边,而你有何尝不是将计就计利用她?而你们有考虑过那个女人的心情吗,你又怎知顾念清不是真心爱慕你呢!”说道后头,洛鄢之甚至有些激动,声音冷硬。
她觉得很可笑,就跟自己当初一样,成为祁颜丘和祁丰楼两人之间博弈的工具,被祁颜丘利用,被祁丰楼猜疑,而当她醒悟后那种的那种被利用感,如此深刻悲哀,又可笑。
即便顾念清一直对她有隐隐的敌意,甚至在游船上她还看清那个推她下水的婢女好像就是顾念清身边的。
但此时,她不过觉得顾念清可怜罢了。
“君儿”
“我说了你不准在喊这个名字。”洛鄢之漠然打断他。
祁丰楼的脸朝着石阶的方向,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他的声音有几分沉定,“你和她是不一样的。”
“哦,是么,有什么不一样的,是我比她利用价值更大一些还是我接近祁颜丘更方便一些?”洛鄢之仍然是那般嘲讽的语气。
她对他的误会和偏见已经根深蒂固,祁丰楼有几分无奈,知道几句苍白的解释是无法让她一时就原谅他的。
“区别是,我要的是你,不是她。”他忽然将她从背后放下来,扶着她的腰稳着她受伤的脚站在他面前,定定地看着她道。
天色黑暗,繁星点点,月色从石阶两旁的树枝里投射下来。
他的脸在月色下,轮廓深邃,如刀凿斧刻,有着外放的霸道而凌厉的强势气场,一双邃远漆黑的长眸就那样锁定她。
那眼神实在太具有攻击型,霸道,唯我独尊,不同于以往他还带着三分克制三分隐忍的神情,此时此刻,也许是因为夜色和星光的掩饰,他眸子里那些深情,思念,占有欲,狂纵,和嫉妒懊恼得快发狂的东西全部倾露出来。
第370章 不准你再逃了()
洛鄢之看着那个眼神,心中一凛,慌乱无措下竟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祁丰楼伸手一拦,将她腰肢勾回来,只是一个瞬间,那漆黑长眸里风雨欲来的东西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幽沉的漆黑,黑得比这夜色都还要黑。
然而洛鄢之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狂跳。
她刚刚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
狂傲的野心,和誓不罢休的占有欲,还有她读不懂的深情和思念
事情的走向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了?
联想到今晚游船上的杀手,洛鄢之觉得,她好像撞破了什么。
告诉自己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她推开他的手,打算自己朝石阶上走。
“你又想逃。”
祁丰楼长腿一迈,一步跨上去,双手一托,将她打横抱起来,低头看着她,凤眸里星光琉璃,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柔暗哑,“不准你再逃了,你也逃不掉了。”
洛鄢之强装镇定,“祁丰楼,你疯了吗,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要——你。”他满不在乎看了前方一眼,低头却是认真对她道。
斩钉截铁的语气。
洛鄢之心中狂跳,偏过头去不看他。
她怔怔地被祁丰楼抱着往石阶上走,心乱如麻。
这回他走得有些快,等到了顶上,走进静谧的织女庙,洛鄢之才从刚才在震愕中回过神来,挣扎着下了地。
祁丰楼这次没再圈着她不放,由她下地后就避开他几步远。
不一会儿,织女庙的尼姑师傅走出来,对祁丰楼行了个礼,祁丰楼淡淡颔首,让她们为洛鄢之准备一间香客休息的厢房和和干净衣裳。
洛鄢之被一个小尼姑带着走到转角的一间厢房,然后小尼姑拿了一套洗得干净的灰色禅衣给她,抱歉地对她道,“实在抱歉施主,庵堂里只有道袍,还请施主将就一下。请施主换好衣裳休息一下,贫尼一会儿准备好膳食送过来。”
“多谢师傅。”洛鄢之还了一礼。
等小尼姑关门出去以后,洛鄢之心下的疑窦和猜疑更加深了几分。
看这织女庙里的尼姑们对祁丰楼毕恭毕敬的态度,莫非他早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就连在游船上刺杀后会来到这座庙庵也在他的计划里?
织女庙里也有祁丰楼安插的人?
洛鄢之的脑子乱哄哄的,但还是能理出几分思路。
现在一想,还不知道江下游船上的那些人情况怎么样了?
妙岚有朔阳保护,应该没有生命安全。
祁颜丘这种生性多疑警惕的人,洛鄢之实在不会觉得只是一场简单的刺杀就能要了他的命。
虽然极有可能这背后的策划之人就是她猜的那个。
可既然无法一击致命,为什么要安排刺杀?
她都能想到的问题,不可能他们想不到。
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声东击西?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仿佛答案就要破土而出,但洛鄢之总是在那个念头刚划过时却又无法抓住,想来想去,脑子里更乱了。
第371章 道袍也能穿出诱惑来()
心不在焉地换下了都已经快干掉的衣裳,穿上那身宽大的灰衣道袍,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差不多要干了,但在江水的泡了那么久,黏腻的贴在身上始终觉得不舒服,所以洛鄢之还是换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外敲门声响起。
洛鄢之起身去开门。
祁丰楼站在门口,看了两眼她换上灰色道袍披散着道袍的样子,竟然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说你属下很快会找来吗?”
“快了。”祁丰楼回了一句,又看她一眼,她穿着宽松的灰色道衣,面色冷淡,长发披肩,眉目如画,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别样的仙风道骨的诱惑感。
对,就是这么冲突。
灰色朴素的禅衣原本宽松平淡,但穿在她身上却看起来有几分飘逸出尘的仙气,再配上她那副冷淡的神色,清丽绝艳的容貌,一路上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嘴唇微微抿着,站在这宁静充满虔诚的尼姑庵,用眼角淡撇他一眼,那眼角眉梢的妍色,恐怕大罗和尚都要还俗了。
祁丰楼又皱眉,早知道就不让她穿这身道衣了。
“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恐怕他们还得有一会儿才能来。”
洛鄢之别有深意看他一眼。
祁丰楼神色自若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