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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回来了!”从骨子里透出的淡漠并未受到女儿被绑的影响,依旧随意,气场强大的惊人。
司徒楠先是一愣,随即笑笑点头,五年不见的夫人越来越有邪王的气质了,霸气,沉稳,内敛,这样的夫人虽手无缚鸡之力,又曾抛下邪王一走了之,不过他却依然乐意服从。
“老公,走吧,去救我们的女儿!”扯了扯宁之航的衣袖,幽幽一笑,抬眸望着宁之航,轻灵的眸光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坚定。
宁之航紧了紧握住她手掌的力度,在这样充斥着迷烟与不安的国度里,卓文茜的镇定让他平静的胸腔里荡起一圈悸动的星火。
虽然一早就套出了凝儿的话,虽然前一秒已经心里有数,可这一刻,当卓文茜一字一句说出这番话之后,他的心还是激动到无以复加。
是啊,他们的女儿,那是卓文茜给他生的女儿!
眼睑有些肿胀,鼻翼有些微酸,此时此刻,再没有大男人的架势,再没有帝国总裁的威严,他是卓文茜的丈夫,他是宁凝的父亲,仅此而已。
牵着妻子的手,匆匆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封存完好的墨蓝色扇形盒子,大步出了总裁办公室。
虽然五年前血琉珠引爆自动装置将魔域门炸成了灰烬,虽然魔域门早已在五年前销声匿迹,不过既然血琉璃还在,魔头也越了狱,不作他想,凝儿一定被他们带回了魔域门。
果不其然,当银天使驶入地下宫外线,潜伏在青山中的守卫兵就探出了脑袋,不过像是接到指令一般,大家只是远远观望,并未动手。
一路走来,宁之航心里都盘旋着一件事,终于在踏进地下皇宫的红地毯一刻,他突然顿住脚步,双臂钳住卓文茜的肩膀,像是奏响人生终曲一般,一张俊脸透着卓文茜完全没见过的严肃。
“丫头,魔头要的是venus,而我要的是我们的女儿,所以我会用venus把凝儿换回来,慕容狄已经潜入地下皇宫,他会牵制住血琉璃,魔域门你并不陌生,到时候你就带着凝儿从侧厅跑出来,司徒楠会在出口接你们!”
什么意思?
等等!
卓文茜不懂,完全没听懂宁之航的意思,可跟前那个不知何时已恢复大男人本色的帝国主席二话不说就拽着卓文茜进了地下大厅。
曾被砸成碎渣的地下皇宫一片狼藉,处处是破碎,处处透着死亡的气息,这样阴暗潮湿的空间被一股从顶尖的碎裂窗户里折射进的脆弱光线供给着光亮,冷风凛冽,飕飕刺骨。
曾镶嵌着血蝙蝠壁画也在那场爆破中被毁灭殆尽,十指紧扣的夫妻二人立在纷乱的废墟里,四处张望,寻找二人唯一的血脉。
“妈妈妈妈”一声稚嫩的童声从头顶上空飘来。
“凝儿凝儿”卓文茜瞬间懵了神,心尖像被人狠狠割去了一块肉般,浑身抽痛不已,维持甚好的淡漠也终于崩塌,凝儿的声音很虚弱,唤出的妈妈也很吃力,凝儿受伤了吗?卓文茜心疼坏了,极力挣开宁之航的手,高抬着头,毫无方向的原地徘徊着!
听到凝儿虚弱的声音,宁之航也慌了神,握在手里的墨蓝色礼盒也在他尽力隐忍的愤怒之下而开始凹陷变形。
倏然,漆黑的大厅被环绕顶层一圈的霓虹灯照亮,内室的破碎让他们震撼,而高台上宛若战神般伟岸的男人背影更让他们震惊。
魔域门的鬼帝,嗜血魔头沈泽浩,真的逃狱了。
修长的背影在微弱的光线中被笼上一层更加阴沉的戾气,缓缓转过身,完美邪肆的容颜经过五年牢狱的洗礼充斥着令人极度惶恐的阴霾,就连那弯倾尽芳华的戏谑笑靥也变得日益扭曲。
“宁之航,好久不见!”
四目相对,相互较量,一种被称之为硝烟的战火无声无息的徘徊在半空中。
“凝儿”就在这时,卓文茜借着贫瘠的光线终于看到了她的女儿,被铁链掉在半空中的,水灵的小脸沾满了尘埃,手臂上的一道道伤痕狠狠灼烧着卓文茜的眼,以至于险些崩溃的坠倒落地。
“沈泽浩,她只是个孩子!”阴冷幽深的睨了沈泽浩,沉默至此的宁之航也绷不住了,一字一句,带着森冷刺骨的阴寒。
高台上的男人邪肆一笑,薄唇发出‘啧啧’的讽刺声响,妖孽的容颜写满了由衷的鄙夷,“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当年给你儿子报仇的隐忍腹黑都哪儿去了?”
瞬间猩红的眸子,紧攒住的铁拳,苍白如纸的脸颊,不自觉哆嗦的唇齿,这一刻,宁之航疯狂了,如果凝儿出了事,他发誓他会让沈氏家族彻底的消失在地球上!
“啊啊”铁链滑落的咯吱声从头顶传来,凝儿的惊呼声一遍遍刺入宁之航的耳鼓。
“不要啊!凝儿!”已然陷入癫狂的卓文茜发疯似得呼啸着,“沈泽浩,你要杀就杀我吧,求你放了凝儿,求你了!”
卓文茜的恳求换来的是魔头更加鄙夷的‘啧啧’声,他大手一挥,即将坠地而亡的凝儿被铁链再次抛上半空。
“小绵羊,要杀你我”沈泽浩的声音变得阴阳怪气,只是话没说话,就被半空中奶声奶气的童声打断了。
“僵尸怪物,妈妈,不要求他,凝儿不怕!不怕!”
原本被这小妮子打断了话,魔头甚是不悦,可一听到这小妮子居然喊她亲爹僵尸怪物,一向妖孽的魔头兴奋的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波斯猫,亏你还长了张如花似玉的脸,原来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怪不得只会欺负小孩了,你也就这本事!哼!”字里行间的鄙视无从掩饰。
魔头一愣,波斯猫?他长得像猫?他怎么不知道?
现场因为魔头的沉默而沉寂下来,卓文茜有些慌神,正想趁机劝说魔头,却被宁之航拦下了。
方才失控的空白全因凝儿的勇气而恢复了理智,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平静得好像全无波澜,无论如何,凝儿绝对不能有事!
一把拎起星光璀璨的venus,他心里有数,这是最后的筹码,而用它来换凝儿的安全,值得!
“放了孩子,不然我就毁了venus!”
“呵呵!宁之航,五年前你老婆偷走我母亲的遗物,现在你还拿它来要挟我,你觉得有用吗?”沈泽浩日渐扭曲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嘲讽,虽然溢满了讽刺之意,可宁之航还是听出了一丝噬入骨髓的恨意,很好,他恨,就说明他在意,那么这笔交易还有的谈!
“是吗?既然你不在乎,那我现在就毁了它!”狠烈的声音沾染了血腥的杀气,握住venus的手劲下意识攒紧。
嘶嘶
啊啊
咯吱的破碎声响起的同时,嗜血魔头心慌的再次抬手,悬于半空的凝儿再次直径下坠。
“慢着!”终于,沈泽浩沉不住气了,咬牙切齿的回声如幽灵般徘徊在废墟里,格外慎人。
“放了我老婆和孩子,venus还你,我留下来!”这是交易的附加条件,更是魔头的真正目的,宁之航很清楚,当年沈氏的一朝颠覆对沈泽浩是毁灭性挫败,既然他要报仇,那么他就奉陪到底。
但卓文茜和凝儿不能出事,绝对不行!
“成交,放人!”
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既然当事人放了话,他也不必再演戏,更可况,魔头扫了眼被铁链缓缓放下,顺利扑进卓文茜怀里的小女孩一眼,波斯猫?这个绰号貌似比蓝眼魔头好听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快走!”阴沉的五官露出一丝柔情,不过柔情转逝,出口的声音沙哑的阴寒刺骨。
这一刻,拥着女儿愣在原地的卓文茜总算是明白宁之航刚刚那番话的意思了,她根本不能接受,宁之航这是干什么?要跟这魔头同归于尽吗?那她和女儿怎么办?
“走啊!”这两个字,宁之航完全是吼出来的。这魔头喜怒无常,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宁之航浑身的阴鸷之气镇住了僵在原地迟迟不肯挪步的卓文茜,她呆望着决议要以命抵命的男人,眼眶猩红,泛着近乎破碎的酸涩。
而窝在卓文茜怀里的凝儿偷偷看着僵尸怪物,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她稚嫩的心中膨胀,僵尸怪物也姓宁,僵尸怪物叫妈妈老婆,僵尸怪物为了救她甘愿自己留下,僵尸怪物,是爸爸吗?
无意中对上宁之航坚定的眸子,凝儿似乎想都不想就读懂了他的意思,他要她带妈妈走!
几乎是同时,凝儿即刻蹦出卓文茜的怀抱,一把拉住卓文茜的手,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她拽着全身虚软的卓文茜直接冲出了大厅。
就在踏出门厅的一刻,凝儿回头看了眼背影已经模糊不清的僵尸怪物,虽然她什么都没问,但心里的感觉一定不会错,僵尸怪物是爸爸,是她念了五年的爸爸!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声爸爸,厅门就关了。
第一次,年仅五岁的她意识到,一门之隔,竟是咫尺天涯。
14 老公,不许倒下,我们需要你Reens。()
当凝儿拽着卓文茜跑出地下宫通道时,司徒楠带着十来个血影子早已等候多时,而原守候在丛里深处的守卫兵也被司徒楠等人悉数干掉。
“夫人,跟我走!”时间紧迫,顾不得身份悬殊,司徒楠一手抱起凝儿,一手拉住卓文茜的胳膊,领着一众人离开这片废墟地狱。
一直处于空茫状的卓文茜恍然顿足,狠狠甩掉司徒楠的手,迟疑抬眸,对上凝儿粉嫩的脸颊,呆滞的眸光拂过一丝痛楚,迈着颤抖的步子走到凝儿跟前,抬手抚上凝儿精致的小脸,踮起脚尖凑上凝儿红润的小唇,轻轻一啄,低声呢喃道,“宝贝乖,跟司徒叔叔先走!”
凝儿点头,像个懂事的小大人,稚嫩的声线透着超出她年龄之外的睿智,“但妈妈要答应凝儿,必须和爸爸一起回来,凝儿需要你们!”
原本褪去血色的绝美容颜全因凝儿的话迎上一抹似是幸福的笑靥,卓文茜含笑点着头,却难以抑制的夹杂着酸涩,黛眉蹙起之时,眸光移向司徒楠,“带凝儿走,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她!”既是命令,又是重托,如果宁之航回不来,她亦然。
司徒楠有些泛酸,怔在原地,直到卓文茜寻命似的重回地下皇宫,他才回神,即刻吩咐四五个血影子跟紧卓文茜,而他抱着凝儿飞奔远去。
有的时候,男人总以为靠着自己强大的羽翼能够覆手翻云,却不知道,这样执拗的大男子主义,让愿意为他分担责任的女人有一种被忽视的错觉。
曾经的宁之航便是这样大男人主义极强的狠角,曾经的卓文茜恨极了他的无视,甚至让她有被丈夫蔑视的愠怒,所以她倔,她就不信这个邪,她就要去捅破他为她布下的蜘蛛网,为什么他要只手遮天,为什么他死都不愿她参与其中。
然而,从她布局深入虎穴开始,她就像重新了这个男人一般,她读懂了他隐忍所有背后的心酸与悲愤,可那时候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但现在不一样,宁之航的命,她卓文茜赌不起,也玩不起。
嘭!
地下皇宫的大门被撞开了,借着贫瘠脆弱的光线,一身白裙,披着席腰长发的卓文茜美艳得如天堂坠入凡尘的天使,只是那张如霜的脸蛋却透着蚀骨的阴寒,面若地狱修罗。
而当她奔进大厅的一刻,她整个人完全僵在了原地。
沾染了血腥杀气的嗜血魔头倒在高台,手里还拽着染血的铁棒,而瞳眸猩红的僵尸怪物摇摇晃晃立在正厅,手里提着条还在滴血的铁链。
血整个废墟地狱到处都是血
一步一跄踉,对鲜血极度惊恐的卓文茜这一刻已经麻木,渐失焦距的瞳孔奋力锁住立在正厅的男人,她简直不敢相信,短短十分钟,这里曾经历过怎样一场嗜血厮杀,而他,全身上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老公”卓文茜全身颤抖的奔向宁之航。
听到熟悉的呼唤,意识有些模糊的男人迟钝的回过头,惨白的俊颜瞬间青黑,充血的瞳孔极度紧缩,胸腔徒起一丝怒意,一抹鲜血飞溅,正巧涌到了扑向他的卓文茜手上,身上,还有心尖上。
“老公”眼眶酸涩,声带哭腔。
“走啊!!!”强行支起已经睁不开的猩红眼睑,吃力抬手将卓文茜向外推,几乎是同时,心脏一紧,一口鲜血再次涌出。
“走?以为你们还走得了?”清亮的女声和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同时从侧厅响起,一袭金丝华服着身的沈安琪映入两人的视线。
一进正厅,沈安琪就直径走向高台,扶起看似没动静却也没断气的大哥沈泽浩坐回高背椅上。
五年的豪门生活不但没能让沈安琪沉淀出半分韵味和成熟,反而因丈夫不疼不爱,娘家不闻不问的而变得心智扭曲,若说一大早就在年仅五岁的凝儿面前吃了闭门羹,到了这一刻,她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抬着高傲头,依旧恨不得用眼神刺死卓文茜。
沈安琪的出现让欲要晕厥的宁之航强行抽回了理智,警觉的拉回卓文茜,紧紧扣在自己怀里。殊不知这样紧密的举动狠狠刺瞎了沈安琪的眼,她没想到,真没想到,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当着她的面,搂着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如果说五年前她还对他有着一丝情意,还抱有一丝他真心要娶她过门的幻想,可终究是她天真痴傻了,因为她背着他未婚妻的名号形影单只过了五年,更被豪门望族的势利眼们嘲笑了五年,所以现在,就在他紧紧搂着卓文茜的现在,沈安琪再不是曾经的沈安琪了。
宁之航,既然你从头到尾都不愿娶我,那么你就跟着这个野种一起下地狱吧!
从回来到现在,卓文茜一直不愿与沈安琪正面交锋,不是怕她,五年前就没怕过,更何况是现在,只是看腻了她佯装甚好的娇滴滴模样,而身为人母的她更是懒得陪她演一出出争风吃醋的戏码。
抬起宁之航依稀有些颤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浅浅一笑,“老公,不许倒下,我和女儿都需要你!”掌间的余温让宁之航没由来的平静下来,鲜血满溢的嘴角荡开一圈极其魅惑的笑靥,点点头。
他不倒,他有老婆,有女儿,他一定不能倒!
倏然,卓文茜放开宁之航的手,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步走向高台,然而,至始至终,她都未正眼瞧过一脸得意的沈安琪,而是直接绕过她,走到沈泽浩跟前。
“斗了这么多年,不累吗?”幽幽望着同样一身是血的沈泽浩,卓文茜面无表情,问的云淡风轻。
很明显,卓文茜的忽视让沈安琪怒火中烧,她没办法接受卓文茜,没办法忍受为何一个野种轻而易举的就骑到她头顶上,更不能面对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对她另眼相待,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满是杀气的脸,攒紧戾气的拳头,一道阴鸷之气闪过眼睑,手臂一挥,就要甩给卓文茜一巴掌,只是手臂还未落下,她娇弱的身子就直接飞了出去。
狠狠坠地,溢满细汗的额头衬得一张小脸更加扭曲,沈安琪眨巴着绿眼,惊诧不已,哥哥
“老子还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条狗发号施令了?”高位上的男人有着极其俊美的五官,妖孽邪肆,只是出口的话却是阴森的骇人。
狗!五年了!她沈安琪还是条狗!从头到尾,在她亲大哥的心目中,她都是条狗,只是条狗!
看着脸色淡漠如一的卓文茜,看着爱了十年的航哥哥与她难舍难分,看着仍旧护着卓文茜的沈泽浩,沈安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