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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遍整层楼道,终于在最角落的位置找到了声音的源头,身着黑衣的男子正闭目陶醉在音乐中,她轻轻倚在窗边,细细打量着这位技艺高超的男子。
弹得真好!许是源于对音乐的热情,许是对这位琴技高手慕名的赞叹,琴音落下一刻,小绵羊沉了沉心,不请自入,希望能讨教一二。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钢琴系大一的学生卓文茜,你刚刚弹得很好!”致以歉意,报上姓名,由心感叹,这是基本礼貌!
黑衣男人诧异半秒,友好点头,起身一刻连忙邀请她就坐:“没关系!请坐!”
“你是美德的吗?以前没见过你,其实我也弹过这首曲子,只是技术不够好!比你的慢了一倍!”小绵羊淡淡一笑,对于自己的不请自入多少有些抱歉,毕竟每一位音乐者都讨厌被陌生人中途打断。
男子谦虚笑了笑,不自觉罢了罢手,简明扼要道明原委,“我是刚刚转来的,之前在茱莉亚进修过,现在是大三的学生!”小绵羊长大了口,怪不得如此厉害,茱莉亚一直是她向往的音乐圣地,今日有幸见到茱莉亚的学子,自然流露出几分崇拜。
男子指了指身后的立式卡哇伊,幽默一笑:“美德的钢琴也很好啊!”继而补充道:“学生水平也不错!”小绵羊了然一笑,果然是名校学子,言语风趣又不失风度!两人熟络一番,男子再次坐回琴凳,完美演绎了几首世界级的高难度曲目,小绵羊静静凝听着,心底的仰慕更加浓郁了!
只是,单纯的专业交流俨然不再适合此时已成为美德风云大嫂的小绵羊了!四下的眼线无所不在,卓文茜与一男子共处一室的惊天新闻分秒内传遍全系,流言蜚语接踵而来,往日里人来人往的音乐大楼此刻更被各院学生围堵得水泄不通,看戏的,八卦的,起哄的,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全运会!
而以宁之航马首是瞻的音乐系头号大哥,则领着一大群小跟班马不停蹄赶至琴房大楼,即刻封锁现场,立誓要揪出胆敢与大嫂共处一室的大恶人!
大队人马未经允许粗鲁得闯入男子的琴房,拿下男子的一刻,一群小跟班更是义愤填膺的抓起窗前的盆栽,向男子的手背砸去。
血!小绵羊目瞪口呆的下一秒,男子的手已经鲜血淋漓,模糊一片!
“大嫂!请回避一下,这里由我们处理!”头号大哥唯唯诺诺立于小绵羊身边,言辞慎重,话语更是锐利!
她惊愕的一步跌坐在椅凳上,手!她的手顷刻间也像被砸碎了一般,生疼不已!
回避?处理?小绵羊难以置信,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
小绵羊苍茫的瞳孔里只剩下那只血手!沉寂的心绪里只想着经此一番,这位转学生还能弹出方才那样辉煌的世界名目吗?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极力压制着心脏猛烈抨击之下跟着颤抖的身子,小绵羊不可思议的盯着这群来势汹汹的人。
然而她的疑问并未得到众人的回应,而男子的手在一次次虐打之下已是不堪入目,此时此刻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的世界全乱了!
瞬间惨白的容颜,瞬间冰冷的心,一次次冲击着小绵羊哆嗦得麻木的身子,可现在她很清楚,她不能害了这个无辜的男人!借着椅凳的力,抽搐的直起身,冷漠得发酸的声音轻飘飘游荡半空:“放开他!”
“我说放开他!!”第二次的声音撕心裂肺,近乎命令的口吻一瞬间冰封全场!
停手了!终于停手了!小绵羊悲哀一笑,原来她大嫂的地位竟是要她以这样的方式来宣告天下!
“找个人送他去医院,尽全力保住他的手!”一抹酸味的眼泪悄然落下,小绵羊自顾自的说着,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可她知道,她是宁之航的女友,美德大学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不,是她的命令!
终于,男人的手还是没有保住。
终于,她的茱莉亚梦想也因为她的豪门之恋而破碎。
卓文茜深陷回忆中,脑海中,只剩下血,满手的血,满地的血,到处都是血
回忆发生在宁之航对卓文茜表白之后,宁之航的表白只有一句话,“这双手对我很重要,我不打算放开了,因为她拿走了我的心!”
亲们,如果忘记了,就回看上部40章哈。
29 你是无辜的,你得好好活着()
贾明轩颠颠跟着宁之航进了总控室,还没进屋就看见一群血影子抬着只剩半条命的上官毅去了隔层的密室,一路的血迹猩红刺眼,震惊,愕然,难以置信,各种情绪统统纠结在贾明轩心口,让早已心没心肺,见怪不怪的他也奇迹般的蹙紧了眉。
跟前的宁之航扫了眼遍地的血腥,身子一僵,紧接着头也不回进了内室。
点烟,看海,发愣,如今这一系列动作已成为宁之航的惯性行动,站立许久似乎察觉到贾明轩凝重的心思,宁之航深吸了一口烟,说得极其平静,“擅自行动,目无法纪,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贾明轩眸光微沉,虽然那血淋淋的画面让他心有余悸,不过这是邪王墓的家事,他没有越界的权力,沉了沉心气,回答得很谨慎,“你的人归你管,与我无关!”
毫无疑问,作为金融界崛起的新秀,贾明轩绝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和宁之航一样,情与利分得很清楚!
宁之航看了他一眼,以前总觉得这混蛋冲劲太足,心智不够成熟,不过这次处理宁氏危机的事倒让他刮目相看,张弛有度,游刃有余,既保了宁氏,又给了范氏喘气的机会,不错,是个人才!
不过宁之航心里很清楚,这次医疗事故只是沈氏借范氏之名和宁氏玩了场媒体战,范氏的靠拢并未让那魔头掉以轻心,既然敢抛下沈氏内部的烂摊子独身前往澳洲,看来他是真准备出手了!
“喂,干嘛笑得那么诡异,捡钱了?”瞅着宁之航眸光泛毒,铁青的俊脸上荡着比哭更欠抽的笑靥,贾明轩只感觉背脊阵阵发凉,于他而言,还是头一次见宁之航面色柔和,周围却散着比冰窖更加酷寒的阴鸷之气,直觉告诉他,不妙,要出大事了!
“你的消息没错,他去澳洲找老二了!”
昨日接到贾明轩的密电,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可贾明轩与那魔头合作已久,自然会安插眼线在那魔头身边,权衡之下他还是联系了潜在老二身边的血影子,原因有两点,其一,那魔头知道老二的软肋,更清楚要从击垮宁氏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内部各个击破,而老二是铁定的首选!其二,他必须要清楚贾明轩如今的立场,他给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贾明轩还敢在他身边兴风作浪,他会亲手毙了他。
而结果,喜忧参半。
“我说老哥,魔头为毛要兴师动众跑去澳洲找你家二爷啊?老子好心好意给你们通风报信,结果回去就被你亲爱的好妹子一顿恶揍,妈的,真是好心没好报!”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不过在他强悍的老婆面前,他的下场比那猫还惨,直接让他滚出去,不让他上床了!
看着目光倏然暗沉的宁之航,贾明轩猛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极不讨喜的问题,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到他这儿俨然是升级了,乖乖闭上嘴,抽着闷烟,不再吱声了。
指尖上忽明忽暗的星火来回在宁之航眸子里闪烁着,像极了此时此刻的宁之航,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让时间过滤,就如一年前他们那场轰动全球的世纪婚礼,表面风光的背后有着太多的曲折和人心的流逝,譬如父亲的新婚大礼,譬如魔头的运筹帷幄,譬如老二的远走高飞
深吸了一口烟,沉默许久的宁之航幽幽开了口,“老二去澳洲之前,送了一份协议书给我当新婚贺礼,协议书上写着放弃宁氏继承权和所持股份的收益权!”
靠!这又是什么情况?继承权?收益权?这老二被驴踢坏脑子了吗?每年几百亿的纯收入说放弃就放弃,贾明轩完全不淡定了,妈的,他淡定不下去了,“你家二爷还真是够二的啊!老子真想冲去澳洲把他那二号脑子解剖了,看看里面是不是长草了!”
有些事他真的不想提,有些人他真的想回避,不过那魔头似乎越玩越兴奋,越闹越起劲了!如果让老二知道他婚姻的现状,高姿态回国的可能性绝对是有的!所以宁之航必须承认,魔头这步棋下的够精也够狠,只可惜千算万算,魔头算漏了最实质性的问题,以老二的眼力即便是血琉珠愿意配合,她也不可能瞒得过老二。
所以这一次,宁之航决定静观其变,看戏的兴致不止魔头有,他也有!
而当务之急,宁之航决定找这一个个混蛋好好算算账,他这只假猴子扮演得太久了,也该换换位置了。
“老二脑子里长没长草我没研究过,倒是你的我比较有兴趣!”沉着惯有的吃人僵尸脸,宁之航无数计飞刀甩向他,打得对面的二愣子措手不及,“怎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叫人伺候伺候你,你再慢慢的说?”
妈的,要不要这么狠!老子可是他货真价实的妹夫!老子还帮他解决了宁氏危机!这宁之航还是人么?邪王?妈的,毒王还差不多
嘭!
破门而入的司徒楠打断了他的满心咒骂,未等他回过神,司徒楠已一手将他举上半空,等候宁之航的指令。
“啊宁之航你这个混蛋老子要回去跟老婆告状啊”偌大的总控室回荡着贾明轩杀猪似的惨叫声。
宁之航嘴角一抽,当初那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莽劲哪儿去了?还告状?知道‘羞’字有几画么?会写么?人才!货真价实的人才!
大臂一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丢海里喂鱼去!”出门一刻,贾明轩威震八方的鬼嚎声震得宁之航耳鼓都快破了,扶额,皱眉,狠狠白了眼悬于半空的二货极品便扶手而去。
宁之航匆匆走进休息室,一进屋当即愣住了。
被贾明轩截来的美国佬正在给人治手,被治的人不是卓文茜,而是今日在美德初见的艺术男,眉头皱起的同时胸腔的怒意徒然窜起。
“王,这位是”一旁的慕容狄见火苗不对,赶紧上前解释,不过话还没说完整,就被卓文茜截下了,“慕容狄,你带他们先出去!”
宛若块甲板被双面夹击的慕容狄嘴角一撇,下意识看向宁之航,他没说话,只是斜过头让他们滚出去!慕容狄心思一沉,拽着二人落荒而逃。
此时此刻的卓文茜恢复了往日清冷淡漠,直视宁之航那双喷火的眸子,没有一丝胆怯和妥协,几步走到他跟前,轻声问道,“你明明就知道我的手好了,为什么今天还要多此一举?”昨日,她确实被残留在美德的回忆冲昏了头,以至于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她知道在罗马是贾明轩绑架了她,虽然被套了头,上了锁,可心里的感觉不会错,而他应该知道个中缘由,对于这件事他们在心灵上默契的达成了一致,谁都没去戳破!不过她的手伤不假,他说过他会治好她的手,可医生今天才到,他为什么会在昨晚就让她弹琴?
唯一的解释是,她在罗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内,包括中医馆奇遇,包括婆婆突临罗马,说不定还包括卓文茜不敢再深想下去,突然的,她觉得这一切变得很恐怖,这个男人,很可怕
宁之航眸光微颤,看着卓文茜半响,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你的手好了,却不告诉我?”
卓文茜慌乱退后一大步,倒抽一口凉气,定定望着他,“所以你就绑我回学校,逼我现原型?”艰难扯出一弯笑靥,一字一句说出的话统统被吞没,化作汩汩热流灌入脑门,“想不到,你连我都,算计!”算计二字,如利刃般割裂着她的心,刀刀刺心,锥心刺骨。
“算计?”宁之航出奇平静的反咬出这两个字,然而随着双拳的攒紧,手臂青筋的暴跳,颈项大动脉的频繁抽搐,种种现状统统显示了一点,此时此刻,宁之航怒了,而且怒意灌顶。
卓文茜
他不懂,都到这一步了,她还能说得那么大义炳然,她还能演得那么惟妙惟肖,她当他是什么?是猴子还是傻子?
“究竟是我算计你,还是你算计我?”他倒要看看,他用生命保下来的女人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卓文茜一愣,虽然之前心里大致有了谱,不过面对宁之航直达心尖的阴冷眸光,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神,匆匆转过身,避开那刺心的探视。
她的沉默,无疑为宁之航的怒意横生更添了把巨火,他没想到自己把话都挑到明处了,她还是沉默!继续沉默!他就那么不值得她相信吗?他就连让她亲口说出事实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吗?
魔爪一挥,朝着她纤瘦的肩胛伸去,直视她静默如一的脸颊,心里的火抑制不住的窜上了头颅,“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失去理智的男人疯狂的摇曳着她的肩膀。
剧降的眩晕感让卓文茜呼吸困难,浑身上下唯一的痛楚源自瘦弱的肩膀,感受到他尽力至极限的大手已快捏碎她的骨架了,他的每一个为什么都充斥着浓浓的怒意,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肩胛的撕痛和迎面扑来的渗入骨髓的愤懑之气,以至于让她忘记了挣扎,渐失焦距的瞳孔只看清了那双因极度的愤慨而变得猩红不已的阴鸷眼眸。
“宁呃”
好不容易才从牙缝边缘挤出的字眼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包裹的分毫不剩,此时此刻,被野兽附体的男人以极端野蛮的方式扼住了她脆弱的命脉,要置她于死地。
满脑子都是他那句为什么,她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她不知道,她也说不出口。
淡漠的小脸因极度缺氧而变得潮红遍遍,原本就无挣扎力气的四肢在此刻更处于瘫痪状态,整个人无力的伏在他身上,她没力气了,最后的力气都被他磨平了!
“唔”
游离在生死边缘的窒息感让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奇迹般涌上头顶,不!她不能死!婆婆用生命换来了她重生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能毁在她亲生儿子手里。
本能的用手扣紧他的手臂,求生的意志让她没有半分犹豫,指甲深深嵌进了男人的肌肤,直到鲜血浸湿了两人的手,她也不曾停止。
空置的妍眸一瞬不瞬盯着这个怒意焚身的男人,卓文茜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反抗意志,那么刚强,那么决绝,她只清楚一点,她不能死!不能!
至于欠他的解释,她一定会给,不是现在,也不必等下辈子,她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然后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既然落到了她头上,就让她来承担!
宁氏是无辜的,不能被毁!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枉死!而他更是无辜的,他得好好活着!
30 戏是假,情是真()
“呃咳咳”
最终,钳住她颈间的大手松开了,长时间缺氧的卓文茜猛劲的呼吸氧气,然而头顶的眩晕感让她既恶心又阵阵反胃,干涸的瞳孔出现了短暂的白目,以至于完全看不清眼前那位犹若被野兽附体而躁狂不已的邪肆脸庞。
卓文茜已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这个男人掐住咽喉,命悬一线了,本能用手护着脖子的同时她已经抑制不住的被这位时不时就来一回索命游戏的僵尸男人激怒了,尽管残喘的呼吸着,可日益猩红的眼眸却紧缩着男人血迹斑斑的手臂,下一秒,瘫软的身体直接扑了上去。
呕!
被绝望包裹的唇齿狠狠的,死死的咬住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