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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茜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也松懈了,上官毅的眼力她是信得过的,赶紧询问道,“宁氏怎么样了?”
“安全!”许是还未从痛失孩子的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话变少了。
“芸姐她”卓文茜欲言又止。
就在昨夜,她手臂里的感应器响了,这是那日她在罗马遇刺之后,趁着她昏迷之际,宁之航命人装进她手臂里,为的就是防止她再次玩失踪!这个装置是中情局最新研发的科技,比魔狱门现今沿用的要高级得多,所以即使她人在沈家,魔头和血滴子也发现不了。
也就在昨夜,她才知道,早在狱中那日上官毅就察觉出她弑母,离婚都是假,接近魔头才是真!而那晚他急欲求证孩子的事,所以暂时搁置了她的事,趁夜潜入范家,两人争执一夜未果,上官毅直接绑了芸姐冲回罗马搜证,原来他们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被上官毅推下飞机才没的,而是古堡的管家田嫂,她是魔头的眼线,趁着芸姐昏迷不醒她派人用拳头打掉那个小生命,好让上官毅背着亲手杀子的恶名,彻底折断宁之航的左膀右臂。
所以,芸姐与她的目的一样,都是故意接近魔头,立誓要报丧子之仇。
上官毅明显一僵,低声回应道,“没事!”
突然,卓文茜心里有些堵,曾经风华正茂的血影子头目变得消沉了,无论男女对丧子之痛都是一次毁灭性的挫败,更何况是人有预谋的为之,那份嗜血的痛楚即便是亲手手刃了仇人都无法从内心深处彻底抽离的,而他们,都体会了,而作为无缘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宝宝的父母们,也都在为自己的血脉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着。
痛一直在心底漫延,可卓文茜知道,现在绝不是难过的时候,无声一叹,轻声问道,“他呢?”
上官毅一怔,很认真在思肘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如今怕是只有她才有可能会猜的出宁之航的去向,如果宁之航再不回来,无论是贾明轩还是叶凌,都无法继续掌控大局!
眉头紧蹙,沉默多时,上官毅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失踪了,到处都找不到他!”为提防魔狱门,邪王墓不敢大张旗鼓的四处找人,而暗访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果然,上官毅告知的实情宛若鼓锤般重重的击在卓文茜心上,痛得她无以复加,虽然她的一声叹息出奇微弱,可心细的上官毅还是听出了她源自心底的痛苦与哀嚎。
卓文茜抬高了头,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了心绪,轻声回应,“美德,人间地狱,派人暗中去找找,他应该会在其中一个地方!”话毕,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一千元钞票,起身一刻,卓文茜补充道,“记住你答应我的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说完,卓文茜失魂的忘了搁在一旁的战利品,落魄的独自走出了咖啡厅。
望着卓文茜远去的背影,身临其境的上官毅第一次觉得真伤!这两个人,远比他们任何一对都更加的伤!
锥心刺骨的伤!
21 Sere_Garden()
卓文茜刚进停车场,而后赶至为她送战利品的上官毅就接到了指令,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有种被迫分裂的错觉!至此,他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可这或许是个机会也不一定。
腾空而起的瞬间,一个手刀劈在卓文茜后脑上,还未分清东南西北的卓文茜直接晕了过去。
呼!
但愿真是个机会,才好!
打横抱起卓文茜之时,一记飞刀闪过,上官毅屈膝向后直倾90顺利夺过了直射脑门的致命一击。
“是谁?滚出来!”对于偷袭之人,上官毅一向没好感,若不是抱着晕迷的卓文茜,他绝不会多费口舌。
一道黑影从他们身侧飘过,眨眼之间,一张绝美的容颜映入上官毅的瞳孔,“血琉珠!”
“赶紧带她走!”血琉珠躬身拾起散落一地的战利品,从头至尾都未正眼瞧过两人。
什么情况?上官毅匪夷所思,一瞬不瞬瞪着她。
“那天在监狱被你们带走的卓文茜,是我!”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晕迷的卓文茜,接着头也不回就离开了停车场。
话意明确,即使现在卓文茜不见了,那魔头也发现不了!可她,为什么要帮这个忙?上官毅僵在原地,难以置信。
下一刻,植入耳后的电子芯片响了,没时间让他犹豫,咬紧牙关抱着卓文茜消失在尽头。
熟悉的音乐厅,昏暗的舞台灯,全水晶的九尺斯坦威,当卓文茜醒来的一刻,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下意识揉了揉浑浊的眸子,当她真正看清高台上那*一无二的水晶大三角,她知道这不是幻觉,她真的回来了!
围绕舞台一圈的地光照亮了昏黑的舞台,透过昏霓的光线,她亦看清了慵懒坐在对面vip席位上的男人,而他极好的五官上却萦绕着的似是死亡的气息。
即刻从身下质感甚好的地毯上爬起来,揉了揉酸麻不已的后颈项,既然回到美德,宁之航也现身了,那么刚刚打晕她的人肯定是上官毅了,现在她懒得找那个混蛋算账,冷眼瞅着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宁之航,被怒意渲染的眸子变得猩红无比,“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环凯药业出事了吗?”
在卓文茜眼中,宁之航从来不都是会弃宁氏而不顾的人,已经半个多月了,他疯够了也闹够了,是不是该结束了?如果他认定她杀了人,那么他可以直接取她性命,她绝不会有一丝怨言。
可现在,这个男人在干什么?绑架她?禁锢她?还是铁定了心不准备放过她了?!
啪!啪!
男人并未回应她的质问,随着两声掌响,卓文茜就身后刺眼的高光灯夺去了视线,迎接她的是顶级爱乐乐团的集体鸣掌,卓文茜错愕,回身看向依旧面无表情的黑脸男人。
“你”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卓文茜不会措辞了。
宁之航僵硬直起身,双手合什托着下颚,薄唇微启,“song…from…a…secret…garden”
卓文茜无意识退后一大步,嗡嗡的耳里已经听不清身后的雷鸣掌声,满脑子都是他钦点的这首曲子,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名曲,也没有任何高难度的炫技华彩,可她记得,这是她两年前毕业独奏会的压轴曲目,那时音乐系很多知名教授都对她的选曲嗤之以鼻,可她仍坚持以这首落幕,唯一的理由就是宁之航。
从小被机械化训练的宁氏接班人没有童年,没有快乐,甚至连最基本的兴趣爱好都被剥夺,而当初宁之航也是无意中跟她提起,他从小就很喜欢小提琴,也一直有个心愿,希望能在父母面前亲手为他们拉出一首有生命力的乐曲,可成年后的他有机会真正学习小提琴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是个音乐白痴!
虽然他只说过一次,而她也只回了他一句,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用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来帮他完成这个弥足珍贵的心愿!终于,机会来了,那时的她是美德大学里获得过国际金奖的青年钢琴演奏家,她的毕业音乐会成功邀请到了注资美德大学的名誉主席,宁氏集团总裁宁耀伦的出席,而宁许曼芝的出现则是预料之外的锦上添花,就在音乐会落幕之时,一向沉稳的他兴奋得像个刚获得玩具宝贝的小屁孩,直径冲上舞台,众目睽睽之下屈膝向她求了婚。
回忆像黑白屏过度到彩屏时代那样让她心暖感动,以至于忘记了擦拭轻微酥麻的脸颊,更忽视了此刻的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直到小提琴主控手含笑上前将陷入回忆中不可自拔的卓文茜拉到琴凳上坐下,提起她的指尖按下国际标准音,全场即刻安静下来,纷纷调适琴弦与钢琴声合二为一。
琴声的响起终让天旋地转的卓文茜回到了现实,悸动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抬起手臂拭过满脸泪痕,再用方巾擦了擦手,右手指尖合并在琴键上悠扬一滑,清脆悦耳的泛响彻全场,自手伤痊愈后,她便再也未碰过黑白键,可她专属的斯坦威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一切仿若又回到了两年前,回到了他的求婚之日,回到了他们两个相拥相吻的永恒一刻。
白皙如光,圆润如蜜,纤细之手款款升起,沉沉落下,击响琴键的第一音,深深泛开,弦音厚重,音响轻盈,弹奏的人在流泪,而听奏的人在心痛。
随着小提琴的天籁之声徐徐亮起,一如两年前,天籁之声何其绝后,当此音真实徘徊在演奏大厅中,深邃宁静之中满满的忧愁沁人心扉,忧郁的音色迷离消魂,即痛,即伤,即心碎,即难忘,不忍流逝却终如手中沙,含泪散去,葬于大海。
从头至尾,卓文茜的指尖游离在琴键上,而她的心,却是千疮百孔!既是已经过去的事,为何还要重温旧梦,是为了深刻对比如今的物是人非吗?
她已不再他的妻子,她是弑母的蛇蝎毒妇,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可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放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底为他设置了无数个理由,可真正的答案她又怎会不知!可她。又能怎么做?
泪,流不尽!痛,止不住!伤口,还在撒盐!而她,还得继续若无其事。
旋律终止了,乐队退场了,而他们,也该真正结束了。
利落扣下琴盖,卓文茜回过头看向对面,眼眸紧闭的宁之航似乎仍沉浸在音乐中,一股酸涩窜上心尖,卓文茜后怕的高高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言语清冷,甚至带着丝绝情。
“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
缓缓睁眼,猩红的眸子里写满了痛楚,冷冷望着台上的女人,曾徘徊在心尖的怒意恨意也在这句话过后消失远去。
见席位上的男人毫无反应,卓文茜双臂扶在琴盖上,借力撑起破碎不堪的身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脚挪步。
嘭!嘭!
偌大的音乐厅瞬间漆黑一片,身处黑暗的恐惧让卓文茜举步维艰,倏然,她消瘦的肩胛骨被一股暖流罩上,猛然回头,黑幕下一双阴鸷眼眸正瞬不瞬的盯着她,卓文茜脸色巨变,本能往后一退,纤瘦的腰脊直径撞倒了钢琴上。
未等卓文茜失控惊呼,比洪水猛兽更疯狂的吻毫无先兆封住了她的唇,潜意识的挣扎在此时此刻像极了女人含羞的邀请,激起了男人更加肆意的掠夺,空前的窒息感压得卓文茜心跳紊乱,脸色苍白,直至一口鲜血喷出。
她的前夫疯了!她最爱的男人!此时此刻,彻底的,疯了!!!
22 宁之航,你变态 (二更)()
嘶疼
这哪里是亲吻,根本就是啃咬!狠狠的,死死的,毫不怜惜的,带着要把她活剥拆骨的愤怒,他毫不留情的咬住了她的唇,仿若只有嗜血的激情才能平复囤积在他心中360多个小时的怒火,也只有唇齿间的血腥才能证明他还活着,而这个该死的女人,也还真实的存在着。
徒起的眩晕感,锥心的刺痛感,卓文茜奋力的挣扎换来的只有更加猛烈的啃噬,该死!不知道很疼的么!妈的!卓文茜怒了,顾不得五指不见的漆黑,精准的一把揪住小之航,预料之内,宁之航本能一僵,钳住卓文茜肩膀的手随之抽离。
黑幕中,卓文茜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自然也错过了他阴冷的脸颊上扫过一抹滑稽的笑靥,这个强悍的女人,真是他老婆吗?
黛眉紧蹙,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渍,褪尽血色的美颜也因痛楚与愤怒而染上一抹绯红。
“宁之航,你变态!!”
捂着有些浮肿的双唇,卓文茜言语清冷却也透着明显的愤怒。
嘭!
俯身将卓文茜再次抵回到钢琴上,反手扣住她的手臂,宁之航的声音染上了似是情欲的魅惑,听得卓文茜毛骨悚然。
“还有更变态的,要不要试试?”
虽然他未有进一步行动,可卓文茜还是敏感的意识到有个巨型硬物狠狠抵在自己的腰腹上,这一刻,卓文茜有些后悔,她的反抗无疑让这层暧昧氤氲更加白热化了!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卓文茜不会再自不量力去越界这头疯狮的底线,也许是太久未做过拉伸运动,被禁锢的身子长时间膈在坚硬如石的琴盖上,压得她体力透支,腰酸背痛。
抬眼,盈盈若水的眸光泛着一丝青涩,她只说了一个字,“疼”
她突如其来的娇软和那似是祈求的目光,让近乎疯癫的狮子明显一僵,以至于犹若巨石的身体无意识的放松了。
不得不说,她这份似曾相识的示软对他依然有着足够致命的吸引力。
作为他的妻子,卓文茜知道他的软肋,更清楚他心有所系,不会真正伤害她!于是趁着他松懈之际,卓文茜自然的抬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这些日子,卓文茜仍是卓文茜,可也不再是曾经的卓文茜了,从婆婆死去的一刻,她有了顾及,也有了目的,她不想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她更不想让婆婆的死变得毫无价值。
所以,在那魔头发现之前,她必须回去!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者清,她并没有意识到,她刻意流露的情愫拉回的不仅仅是陷入癫狂的宁之航,还有曾经的自己。
而片刻的微怔之后,那头发疯的狮子已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后台,这是平日里为演出者提供休息,补妆,换衣的场地,面积不大,就连往日耀眼的高光灯也在此刻被调成了昏暗的色调,透过微弱的光线,原本杂乱的内室不知何时已被清了场,唯一亮眼的就是梳妆台旁边那张质地甚好的水晶圆床。
难道他失踪的这些天,一直在这里?难以置信的抬眸看着他,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了他的脸。
仅仅是一眼,却恍若隔世。
卓文茜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宁之航,俊逸的脸上堆着深深的凸纹,侧颜上留着数之不尽的胡渣,那套从订婚宴穿到现在的定制西服早已皱褶不堪。
身子一紧,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想要涌出眼眶,卓文茜心酸的紧抿了红肿的唇沿,刚结疤的伤口再次干裂,一汩殷红顺着下颚一路滑过颈项,在她洁白的衣裙上绽开出一朵朵玫瑰花,而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比起心里的痛,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她胸前的殷红毫无分差落到了男人眼底,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丝不忍,压着胸腔的怒意和情欲,直接将卓文茜甩到了圆床上,巨大的反弹力使得她娇软的身子不堪一击的被弹起了半米高,搅得她胃里翻江倒海,就快吐了。
这个,疯子!!!
卓文茜拽紧了床单才稳住身子,咬牙切齿瞪着他,而置若罔闻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一盒医药箱,来去匆匆,生怕她飞了似的。
也许是连日来的怒意以达至巅峰,既有不忍心却也有心悸,扫了眼眼睛鼻子拧一块的卓姓女人,嘴角狠狠一抽,现在知道疼了?
该死!
因为潜伏期的恨意,宁姓男人粗手粗脚的拎起一大块棕黄色棉签,直径朝脸色大变的女人扑来。
“啊这是什么”花容失色的白脸从里之外都透着惊恐,手口并用,一边掐着黑脸男人的胳膊,一边思肘着他手里的还滴着深黄液体的东西,那是什么玩意?
男人一愣,看来真是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宠坏了,居然白痴得连碘伏都不认识!
倒吸一口凉气,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硫酸!!”
“什么”卓文茜顾不得浑身急速抽筋,咬紧牙关一脚送上!这个疯子
似乎完全没预料到这个女人强悍的自卫措施竟是无懈可击的飞毛腿,宁之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