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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你管我?”纳兰雪翻了个白眼。听听,‘你怎么来了’,这话摆明着就是不欢迎她嘛。以为她愿意来啊?要不是现在帝都局势太乱,她生恐战争一打起来会跟着遭池鱼之殃,以为她愿意来看他的臭脸啊?哼,这个男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喜欢他哪里?
第593章 只要他肯许我一样东西()
要不是看在蕙儿的面子上,她才懒得来这一趟呢。现在的南朝正是时局最乱的时候,不论最后胜利的是宫里那位,还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凤君傲,一场夺位之战是势在必行。帝都里危险得很,百姓们纷纷走避他乡,躲还来不及呢,谁像她这么傻,这时候竟然还‘心甘情愿’地往枪口上撞?
当然了,她之所以来,也是为着还上官蕙一个人情。那次设计她丢了清白的事,虽说她也间接成全了他们一对有情人,可成亲前就丢了清白,这对于女子而言,终究是一件憾事。回到西夏后,她日日良心不安。咳,好吧,她的良心不安只维持了不到三天。不过她纳兰雪可是有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此番,蕙儿去信一封,请求她帮忙,她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进到帐内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的纳兰雪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搭理她。打眼一瞧,人家一对小情人正四目相对、你侬我侬,哪里有那个闲工夫理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罢了罢了,没人搭理她,她就自己去找吃的。再这么傻等下去,她可能就要成为古今中外第一个被饿死的‘公主阁下’了。
纳兰雪刚一出去,就立刻有一名兵将在帐外朗声传报,“启禀王爷,有个自称肖天翔的人在外求见。”
天儿?
上官蕙挑挑眉,与凤赭凉相视一眼,他们都知道,定然是宫里那位派了天儿来谈判的。
“让他进来!”
凤赭凉音落,不出片刻,肖天翔颀长英挺的身姿便出现在营帐内。
一眼瞥见坐在一旁安静喝茶的女子,肖天翔眼里涌动着一抹复杂的光晕。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女子说,可他心里清楚,今日来,是受了皇上与父亲的嘱托,来与邺王谈判的。至于其他的事,只能留待以后再慢慢查探了。
“找我何事?”
坐在主位上的凤赭凉开门见山地问道。
“皇上派我来向你请兵支援。”肖天翔也丝毫不拐弯抹角,一开口即直奔主题。
凤赭凉的嘴角静静浮起一抹笑意,却是寒意耍拔椅裁匆俊�
肖天翔一怔,这话可真是把他问住了。是啊,如果一切真如姐上官蕙所言,如今宫里那位所谓的‘九五之尊’是个冒牌的,而眼前之人才该是真命天子,那么他一定是巴不得宫里那位兵败被杀,也了却了他的一桩仇怨。他根本没有道理,冒着自己麾下将士可能‘血流成河’的风险,去救一个曾经从他手中残忍夺去皇位的人。
凤赭凉不想为难眼前的少年,再怎么说,他也曾是月儿最最在乎的亲人。
“回去告诉皇帝,只要他肯许我一样东西,我便出兵,解他燃眉之急!”
?
“好大的胆子!”
将肖天翔从营帐拿回来的信笺重重扔在地上,皇帝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那野心之人个个斩杀!
肖琮无声无息地拾起那封被他扔弃的信笺,打开一看,瞬间了然了皇帝的怒从何而来。
想不到这个凤邺北的野心丝毫不亚于凤君傲,竟然谋求储君之位,以此作为出兵的交换条件。
第594章 谁会最后坐上皇位()
皇上自是不甘心,不甘心一个凤君傲已然兵临城下,又有另一个‘凤君傲’在对皇位虎视眈眈。
“皇上,我们别无他法!”
“哼,朕不信!什么别无他法?你去,让弓箭手做准备,只要他凤君傲的人敢冲入宫门,就立刻用箭射杀。来一百,叫他死一百;来两万,叫他死两万。朕就不信,区区一个凤君傲,真能困得住我”
听言,肖天翔不禁在心里暗道:蠢材!竟然妄图用那两千弓箭手,抵御宫外的几十万雄兵,简直是不自量力!不错,宫里所配备的弓箭手确实个个精良。可饶是他们再骁勇善战,寡难敌众,更何况弓箭数量也有限,如何能把外面的几十万兵士都杀光?
皇帝终究是做出了妥协
而凤赭凉在得到赐封‘皇太弟’的圣旨后,便在夜里悄然发兵。西夏国派出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在日前与他的部队汇合。有了西夏国的出兵支援,凤赭凉可谓是如虎添翼。何况,他早已用地图把帝京中的主道线路都牢记于心,又派人暗中勘察了各条线路。
凤赭凉知道,凤君傲始终派人在他附近监视着。他早一步派人去将那监视之人斩杀,而后趁着夜色深浓之时,率领部众,分行几路,打算来个包抄。
白日里,凤君傲的部队几次攻城不下,现已是疲累不堪。而此时又恰恰是人在生理上最为困乏的时刻。示意,在皇宫外安营扎寨的士兵们多数都已进入梦乡。而个别的主帅,虽然勉强支撑起精神,也处在似睡非睡的混沌之中。
任谁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皇宫竟接连数日久攻不下。凤君傲的几位军师幕僚都认为摄政王有些太操之过急了。虽然以目前的形势看来,攻破皇宫是早晚的事。可皇宫坚固不催,即使他们已经想尽了办法,在十六个宫门外都安排了相应数量的兵士,几日下来,却也没有丝毫的进展。只能静等固封的皇宫内弹尽粮绝,主动出来投降。否则这种僵持不下的场面,恐怕还要持续上一段时间。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被人包围了!”
一个值夜士兵的惊慌喊叫,顿时让营寨内一片的兵荒马乱。适才还打着盹的士兵们纷纷拿起武器,却不知何故,站起来又倒了下去,且人人都是如此。
甚至战争都没有打起来,他们已然溃不成军。
为何会这样?
这就得问远在城外此时正安静坐在营帐内弹琴的女子。上官蕙秀眉微蹙,纤纤玉指在琴弦上一下又一下的拨动,弹出的曲子却莫名给人一种惆怅之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为了上位者的野心权势之争,可最后牺牲的永远是那些无辜又可怜的兵将。他们家中也有妻儿在翘首等待,家中也有父母在期盼徘徊
就是因着这份仁厚之心,她与凤赭凉商议之下,打算在战争开始前悄悄在那些士兵所用的井水里投药。自然,他们投下的并非可致人丧命的毒药,只是寻常的蒙汗药,不会让人毙命,却能让人在短暂时间内浑身乏力。这样,或许能减轻不少人员伤亡。
“蕙儿,你说最后谁会坐上皇位?会是无名吗?”
第595章 致命弱点()
纳兰雪坐在上官蕙身边,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却仍是强打起精神,陪伴着上官蕙。这也是凤赭凉留给她的‘任务’。怕他出兵后蕙儿会因为担心他而胡思乱想,所以特意嘱咐她,要她一定要时刻陪在蕙儿身边。
“我不知道!”
上官蕙淡笑着吐出这四个字,并非有意欺瞒,她是真的不知道。世事无常,这次有凤赭凉的出兵相援,若她猜得不错,宫里那位最后会打败凤君傲。而这,仅仅是个开头。真正的交战注定要在那个人与凤赭凉之间形成。到那时,才是南朝真正步入危机的时刻。南朝这一内战,只怕会引来周遭一些国家的虎视眈眈,首当其冲要属北蛮。北蛮国力虽不强,但贵在兵强将勇,而北蛮的汗王,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早已暴露无遗。他会不会趁着南朝内乱,大举兴兵进犯?一旦战争四起,遭殃的必会是那些身在前线的的兵士以及无辜的百姓
每每想到这些,她都感到甚为无奈。
“我希望是无名最后坐上皇位,因为那原本就是属于他的。”纳兰雪如此说着。在她的世界里,或许只有胜与败的两个简单结果,而她从不会一如上官蕙那般思考战争的过程中可能会带来的伤害。她就是这样,单纯得令人心生艳慕。
突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纳兰雪更为上官蕙的身边凑了凑,满脸好奇地问,“无名把一切都已经告诉你了吗?”
上官蕙点点头。
“哇,这么说来,他对你的感情就一定是真的。”见上官蕙挑着眉看向自己,似不解,似茫然,纳兰雪随即露出一副‘你很笨’的无语表情,解释道,“这都不懂?无名就是凤赭凉这个秘密,至今为止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吧?我与我二哥知道,那是因为我们救了他。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就相当于握住了他的一个致命弱点。若非你是他真心所爱,他怎么会笨到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在你手上,你说是不是?”
上官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自然知道凤赭凉对她的恋慕都是出自真心,之所以装作不懂的样子,是在故意逗着纳兰雪。因为她实在喜欢看纳兰雪用一副真挚的表情对她滔滔不绝地述说着某种她自以为的‘真理’,很有趣!
营帐里,两个女人聊得正欢,却全然未曾发现营帐外有人悄悄离去的脚步声
上官怜疾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内,气喘吁吁,脸色略显苍白,双眸盈满了不敢相信的震惊。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如今的邺王凤邺北,其真实身份其实是本应成为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的凤赭凉!那此刻在宫中那个皇帝又是谁?
颤抖的手几乎拿不稳托盘,她急忙把托盘放在了桌上,自己则走到榻边坐了下来。
适才,她端着几碟小点心,原本是想送去上官蕙帐内,顺便与她修复一下支离破碎的姐妹之情。看如今的情势,凤邺北,不,那个男人居然把他们全家都接来他在城外安扎的营寨,又派人保护着,一定是为了上官蕙。如此看来,他与上官蕙所谓的‘破裂’冷战安全是这二人共演的一出戏。
第596章 琴弦断()
她刚才就想,那个人爱上官蕙如此之深,如果她冒然去向他表达爱意,搞不好只会适得其反。不但引起他的反感,也会让上官蕙甚至是父亲彻底的厌弃她。一计不成,她随即又心生一计。想着既然从那个人身上讨不到什么便宜,干脆就在上官蕙身上下手。上官蕙的性子,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外表看似对什么事情都表现得很冷漠,然而,她却十分在乎亲情。只要她以姐姐的身份与她重修姐妹之情,再以此作为筹码,哪怕用求的,她就不信上官蕙不会上她的当。
待到上官蕙嫁进王府,成了正牌王妃,是有权力为自己夫君选择侧妃亦或侍妾入府的。她可以先不求名分,只要上官蕙答应让她入府随侍在邺王左右。只待时机成熟,她有信心可以让他们夫妻反目,进而成功挤掉上官蕙这个眼中钉,成为王府独一无二的王妃
原本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希望能与上官蕙‘重修旧好’,却不想,竟让她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惊天秘密!
那个人不是王爷,而是堂堂的九五之尊,是天子,是皇上!!!
若事实真是如此,那她就更不能放过可以一举月上枝头成为凤凰的绝好机会。而她如今,手中掌握着个‘秘密’,也不用再向上官蕙卑躬屈膝,因为她已经有了相比‘姐妹之情’更好的筹谋。
呵呵呵
上官蕙,你一定想不到吧?到头来,你还是会输给我!
琴弦猛然发出一声不和谐的音调,随即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纳兰雪本来已经趴伏在床边睡着了,一听到这声走掉的琴音,她立刻惊醒了过来,睁着迷蒙睡眼,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因为营帐内还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是以,她没怎么费力就找出了那声重物落地的根源。这一看,把她所有的睡意都吓跑了。
“蕙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箭步冲上前,扶起痛苦倒地的上官蕙。纳兰雪还算理智,抓过上官蕙的手腕就探起她的脉来。可从脉象来看,却是一切正常。
“蕙儿,你怎么了?告诉我哪儿疼,快告诉我!”
上官蕙好似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似的,一张脸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扭曲着,脸色更是苍白如纸,看上去十分的孱弱。
纳兰雪想要把她扶起来,怎奈力气不足。
“你等着,我去叫人来帮忙!”
语落,她刚要起身,却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衣角,“别去”
纳兰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不顾她的阻拦,硬是挣脱了她的手就要冲出去。然而身后那虚弱痛苦的喊叫声却再次令她止步。
“求求你,别去!”
一旦守在营帐里的士兵知道了,相信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凤赭凉耳朵里。而此时正是两军交战的最紧要关头,她不想他分心。
“你还真是个死心眼!”
低咒一声,纳兰雪又折返回她身边,架起她一条胳膊横过自己脖颈,愣是凭借着一己之力把几乎快痛晕过去的上官蕙扶上了床。随后,她来不及调匀不稳的呼吸,便再次把手探向了上官蕙的腕处。
“奇怪,脉象显示很正常啊!上官蕙,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不说,我如何能帮你?”
第597章 别告诉他()
“我肚子痛!”
上官蕙的声音虚弱得不像话,那么轻幽、飘渺,似乎在话声出口的瞬间便飘散于空气里,也不知纳兰雪是否听得真切。
纳兰雪的医术十分了得,这点,上官蕙早就见识过了。在检查过她的脉象,发现无异后,纳兰雪便猜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中毒所致?
可是看上官蕙的嘴唇并未呈现出中毒时会有的紫青色,又翻开她的眼睑,发现眼中也毫无中毒的迹象。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纳兰雪的神色隐隐凝重了起来,拧眉问道,“我问你,这种情况以前有没有发生过?”
“发生过一次!”
疼痛已经不那么剧烈了,所以上官蕙说起话来也顺畅多了。
“什么时候?”
“大约六七天前!”
果然——
纳兰雪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阴郁,表情亦加深了凝重,让人一看便知情势不妙。
“怎么了?我的状况很糟糕吗?”
纳兰雪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她,不过她这个人最大的缺点便是肚子里藏不住话,所以,她在说与不说之间的‘左右为难’只维持了不到片刻,心中的天平便偏向于‘说’。
“上官蕙,我怀疑你是身中蛊毒。而据我的了解,这种蛊毒凶险异常,叫做血蛊。被下蛊之人通常会腹部剧痛,每隔七天一次,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从上官蕙脸上并未显露出惊惧与骇然,她反而表现得很平静,只是问道,“此蛊毒可有解?”
纳兰雪眸色一沉,表情十分难看。良久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无解!”
据她所知,血蛊是西域流传出来的最厉害的一种蛊毒,形同毒药里的‘鹤顶红’,阴毒至极,就算是常年与蛊打交道的西域蛊师也未必有办法解了此蛊毒。而她,也不过是听教导她医术毒术的师傅偶尔那么两次提到过此种蛊毒。
“不过你也别灰心,这只是我主观的猜测,不一定准的。其实,我对于血蛊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你别听我胡说。或许,或许你这只是普通的腹痛,根本不严重。呵呵呵”纳兰雪知道她这会儿一定笑得很假很傻,可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不笑?也总不能哭吧。
“那个我去给你弄些止痛散来,你躺着别乱动,知道了吗?”
说罢,纳兰雪便转身朝着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