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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世的倾心爱恋最后只换做狼心狗肺的背叛,一碗打胎汤药竟是置她死地的致命毒药。。。。。。然,命运轮转,她竟魂归丞相之女,重活一世。且看她如何教训恶毒奴才、智斗姨娘庶妹,从一个被弃之荒院人人踩在脚下的废柴大小姐逐渐变为令人敬之怕之的千金嫡女!为了入宫复仇,她步步为营,巧谋深算。然而,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又一次跌进了感情的深渊万丈,更在此过程中发现了惊天秘密!且看重重疑云之下,她能否寻到自己的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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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南朝景帝元年帝京之都
今天的初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洒下来,为整片大地瞬间覆上一层纯洁无暇的白。
时值腊月,百姓家家户户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年节而忙活着,似乎半年前那一场新旧政权的交替并未给他们生活带来任何变化
初雪乍来,寒冬已至,猎猎北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棂咔咔作响。
一间破旧不堪的厢房里,上官蕙将自己瑟瑟的小身子紧紧裹在棉被里,双眼紧闭,通红的小脸上浮着极痛苦的神色。
梦里,有着一双残狞冷眸的人一步步向她走来,面具下,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被他浑身散发出的慑人杀气而惊骇着。
倏然,眼前人手里多出把尖刀,长臂一扬,那把尖刀猛然刺入她前胸,血流如注
“不,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双瘦成了皮包骨的小手紧紧揪住被角,她拼命喊着、叫着、哭着,冷汗已浸湿了她额前的发。
上官蕙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前一刻还通红的小脸已是一片惨白。
她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仍是在那间残破的屋子里。
又是这个梦一个月来,夜夜折磨得她不能安寝
窗户忽然被风刮开,寒风毫不留情地灌入,上官蕙冷得频频打颤,跳下床,光着脚跑到窗前,将被风吹开的木窗重新关上,转身,又一溜烟地跑回到床上,将自己密密实实地裹在棉被里。
四周,死一般的静寂。无边的黑暗一点点将她淹没,能感觉到的唯有那无止尽的痛苦与憎恨!
她,上官蕙,当朝左相上官文邕与原配夫人之女。怎奈,生母生她时难产,都没看上她一眼就撒手人寰。从那以后,她便被落上了‘不祥’‘命中带克’的种种烙印。母亲离世甚至不到一年的工夫,父亲便娶了继室,又相继纳入四个小妾,且个个争先恐后的为他绵延子嗣。那位英明伟大的丞相父亲更在她五岁时便将她隔离在了相府南角已经荒废的院落,过着下人都不如的生活。那年,父亲仕途受到阻碍,听信一位相士的进言,说只要将她隔离不但能保住自己的仕途,还能让府中老小不会被她的命中带克的纯阴之气所伤。
渐渐的,她这个正妻之女便被遗忘在了卑微的角落,无人问津
用手摸了摸自己瘦瘠的脸庞,形如枯槁,憔悴至极。这哪里像一个十四岁女孩儿的脸?
上官蕙沉寂的漆黑眼仁里不禁闪过一丝动容。这个可怜的孩子没人知道,她其实早在一个月前那场来势汹汹的伤寒发热中就已经命殒黄泉。伺候她的婆子丫鬟不肯去为她请郎中,这便也罢了,她们竟然过分得连饭都不给她吃,让她生生饿死在床上!!!
而她,肖玲月,就是在那时候以她的身体重生!
第2章 野种()
前世,她原是礼部尚书肖琮之女,才学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曾在宫宴上以一曲凤求凰的诉琴而拥有了‘第一才女’的美誉,同时也得到了二皇子的青睐,向皇上请旨赐下婚约。
二皇子待她极好,又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从一个原本不受帝宠备受冷落的皇子,步步为营地坐上太子之位,以至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了一朝天子,享万民敬仰。那时候,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他说,只要她生下儿子,便立刻封她为后!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本该是幸福圆满的结局,她想,若不是那场大火,她与他,还有他们的孩子,应该会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吧?
先帝猝然薨逝的第三日,太子府中突燃大火。那场大火几乎要了所有人的命。若不是她当时刚好被父亲召回了丞相府,恐怕她和腹中之子也难于幸免。
大火几乎吞噬了一切。太子虽有幸得以逃脱,却面容尽毁,从此以后唯有戴着面具站在世人面前。
后来的后来,上官蕙常常会笑自己傻,她竟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将过去,殊不知那场大火不仅仅烧毁了他那天神一般俊美无俦的容颜,更将他们三年的伉俪情深毁灭殆尽!
自从他容颜尽毁,就不曾再踏入她的崇华殿半步。他开始广搜美女,大肆填充他的后宫。甚至于就连她那貌若天仙的亲妹妹,他都不肯放过。
终于,在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难抵对他的相思之苦,偷偷溜进了他的书房。她想,只要见上一面,一面就好。当她走进书房,书桌上,一卷明黄色宗卷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摊开来看,上面写的赫然竟是立她妹妹为后的诏书、
回忆如潮般的涌向大脑,上官蕙痛苦的闭上一双黑瞳,面颊如同被抽尽了血色,惨白如天空飘零的雪花。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当她看见那卷欲立她妹妹为后的诏书,之后怒气冲冲地跑到他面前找他理论时,他那双露于面具之外的眼,是那么冰,那么冷。
龙榻上,他与上肖芸熙衣不蔽体地纠缠在一起。看到她闯入,她那如花般倾城貌美的妹妹吓得花容失色,娇滴滴地躲到了他身后。而他,只是用一双寒光凛凛的冷眸睥睨着她,如同在看一只最卑贱最让人不屑的蝼蚁。
“为什么?你明明说过要立我为后的?”她颤抖冷寒的声音如是问,挺着七个月身孕的笨重身躯因排山倒海的怨怒而轻颤着。
她看不清他隐在面具后的表情,唯有那双眼,冷酷得近乎无情。
“立你为后?”
她听见了他沉闷的嗤笑声,竟觉得不寒而栗。
“好让你肚子里的野种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吗?”
野种?
上官蕙身子猛然一个趔趄,几乎要站不住。她一双美目怒而圆睁,神情激愤地吼道,“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污秽的字眼来侮辱他?”
回应她的是一道更为嫌恶的目光与冷哼,“是不是野种,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3章 堕胎()
很快,的确很快。太医匆匆的来,为她诊脉,说她的身孕仅有不到五个月。众人皆知自他登基为帝这五个多月的时间里,根本不曾踏入过她的崇华殿半步。而太医却说这个孩子不足五月。是何意义?
上官蕙不哭不闹,更不曾为自己据理力争。
争?有用吗?谁又能争得过皇上?
“贱人,打掉你肚子里的野种,朕可以网开一面,免你一死,让你在冷宫度过余生。”
呵呵呵呵
终于,她冷静得近乎冷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表情,唇边浅浅漾开的笑容一直蔓延至眼底。她开始仰天大笑,泪水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
黑色药汤被无情灌入她口中,肚腹处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有什么东西涓涓自下体流出,在她长长的裙摆晕染了一朵朵红色妖冶的花儿。她终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一双清洌洌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向那双比死亡还要让人觉得可怕的冰眸。
突然间,她觉得眼前这个权势大如天的男人很陌生,陌生地让她甚至怀疑他们从不曾认识过
“你是谁?”
有那么一瞬,她分明看见龙踏上的男人身形微微一颤,那双凝聚着无数冰刃的寒眸里也飞快掠过一丝错杂,像一种震惊、一种难以置信,更像一种被戳穿后的狼狈。
只可惜,她终是没有机会去探究个彻底。眼皮越来越沉,身子却轻飘飘的,好似一朵云雾,下一刻便不知会飘向何处。
“啊!”
黑暗的房室中突然传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痛呼声。上官蕙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很疼,让她自那痛不欲生的记忆里抽脱出来,也同时提醒着她这一切都并不是梦,她还活着,是真真切切的活着。
更准确说,上一世的她死在了那碗诡异的落胎药汤里。或许是上天垂怜,竟让她死后复生,魂魄进入到上官蕙的身体,不过此时的她,只有十四岁。
听起来荒诞不羁,但这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她身上。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清早,当冬日的第一缕晨辉透过破旧的木窗落进屋子,上官蕙便起床了。
没有地龙的屋子冷得让人直打哆嗦。不仅如此,这屋子里除了一张方形木桌、两条长凳椅便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若说这是堂堂相府千金的闺室,恐怕无人会信。
这里说得好听点也属于相府范畴,事实上却是与下人所居的杂院仅有一墙之隔的废墟之地。因为长达十几年来一直空置着无人修葺打扫,屋房已破旧不堪。冬日里还好,夏日每逢下雨,砖瓦之间那过大的缝隙就会渗进雨水。窗子很早以前就坏了。她试着向李嬷嬷提过几次,她却当压根不知道这回事一样。无奈之下,那年年仅九岁的她只好自己爬上桌子,费力的用纸糊了层窗。
刚来那两年,被打发来服侍她的李嬷嬷和另外两个丫头好歹顾念着她是主子,都还算对她尽心尽力。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主家那边丝毫没有要把她接回去的打算。渐渐,这一个妈子两个丫鬟便不再把她放在眼里,从最初的懈怠偷懒甚至演变成今日她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包括烧火煮饭。不做,便没得吃,饿肚子。
以前的上官蕙性子怯弱胆小,被下人欺负了也不敢声张,故而那李嬷嬷就更变本加厉地虐待她。不仅常常不给她吃的,甚至过分得让她一个堂堂大小姐去给她一个奴才洗衣烧饭。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从今日起,她上官蕙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凌虐!
第4章 转机()
紫云紫霞两个丫头与李嬷嬷同是相府派来侍奉照料上官蕙的下人。初来时,两个丫头才十三四的年纪。没想到在这种破地方一蹉跎就是九年,她们也逐渐褪去了年幼无知的青嫩。
这日,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上官蕙出现在灶房,紫云不免有些担心。
“紫霞,我们要不要去小姐屋里看看?每天这个时辰,她早出来了。”
紫云正懒懒坐在廊下,看着远处层层山峦被白雪覆盖的纯净无暇,眼睛一翻,白眼仁明显占了大半。
“有什么好看的?放心,她死不了!”
紫云仍是有所顾忌,“可她毕竟是主子呀。”
紫霞还以为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竟嗤嗤地笑了两声,“主子?她算是什么主子?你见过哪家大户小姐是住在这种破地方的?要不是受她连累,我们也不会在这种破地方跟着受苦。”
“可是”
“哎呀,你烦不烦?也就你,还把她当‘主子’看。怕是主家早忘记还有她这么个人物嘞。”
房屋里,坐在床上望着屋顶怔怔发呆的上官蕙早把两个丫鬟的交谈听了进去。然而,那张平静无波的稚嫩脸庞上却看不到哪怕是一丝丝的恼意。甚至她的唇是轻轻向上弯着的,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好事情的发生。
前两日,一次无意中从李嬷嬷口中得知相府老夫人已从五台山回来的消息。既然老夫人回来了,想来应该不会再让她这个堂堂的长女嫡孙再住这种破落残败的院子。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摆脱这里的困境了。
才如此想着,突然这时,沉寂了半晌的院子里传来了李嬷嬷喜出望外的叫喊声。
“小姐大喜,小姐大喜啊!”
紫云紫霞两个丫头看着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的李嬷嬷,都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看李嬷嬷笑得那样欢畅,应该是有好事情发生吧?难忍好奇,两个丫头便跟在李嬷嬷身后也冲进了上官蕙所在的破屋里。
坐在榻上的上官蕙转眸瞧见李嬷嬷欢天喜地的冲进来,心下一片了然,面上却仍佯作懵懂的挑了挑眉,“李嬷嬷怎的这般开心?可是有好事发生?”
李嬷嬷一听,忙不迭的连连点头,笑得都快合不拢嘴。
“好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老夫人从五台山上回来了。下个月便是她五十五岁的寿辰。这不,相爷已经把夫人原来居住的荷香居命人打扫了出来,并吩咐让您搬回去。”能离开这破地方,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嘛。
身后两个丫头听了这话,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惟独上官蕙,眉头轻轻蹙起,似窘迫地低下头审视着自己身上的衣装,咬了咬唇,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
“能回去自然是好,只是我这身破衣布衫,怕是要让人笑话的。”
李嬷嬷听了这话,脸上笑容顿时敛起。
糟糕,小姐若不提,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自然是不能让小姐穿着这身破布衫回去的。没的老夫人和大夫人见了,还以为她苛待小姐,那她可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第5章 大小姐()
这么些年,她们这里看似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实际上府里每月都会派人送过来小姐的例银,只是每每都收了她囊中。眼下固然舍不得,也得出钱给小姐弄身像样的衣裳才行。否则她侵吞小姐例银的事岂不要人人皆知?
李嬷嬷的动作倒也迅速,赶着就去了街市扯了上好的衣料为上官蕙做了衣裳。
翌日,上官蕙早早就起来梳妆。穿上李嬷嬷昨日特意命人连夜赶制的衣裳,蜜合色袖襦褶裙,上身则是一件稍显普通的粉蓝色对襟鹅毛袄。却不知李嬷嬷打哪弄来了一只成色稍显暗淡的银钗,插在紫云精心为她梳的云髻上,竟也有几分大家小姐的样子来。
紫云紫霞两个丫鬟不知是否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回去荷香居这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倒是上官蕙,只是安静地走着,容色一片沉静。
相府虽大,但比起富丽堂皇的宫殿还是有着天壤之别。宫殿她都住过,自然,对这小小的相府也便没了新奇之感。
转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行过了长长的松石路,这才进了主院的范围。紫云和紫霞也已经停了话,恭谨地走在她身后,不敢再叽叽喳喳。
相府的主院共分成东、南、西、北四个院落,这里的豪华自然不是她那个废院所能相比的。
“大小姐,再往前就是老夫人所居的蘅芜阁了!要不要先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
李嬷嬷恭敬的声音自身后大约两米的距离处传了过来,从声音里可听得出她的诚惶诚恐,俨然已不复在废院时那般的肆意嚣张。
紫云紫霞两个丫头也收了不驯,规规矩矩地走在一旁,唯恐出什么差错。
还不等上官蕙回应李嬷嬷的话,一道温和的嗓音便响入了众人耳廓。
“欢迎大小姐回归正院!”
一位面容白净的婆子双手垂在身前,礼数周到地向上官蕙福了礼。上官蕙对她倒有几分印象。认出来她就是服侍在老夫人身边的安嬷嬷,在府中众多下人里身份算是高的。
“嬷嬷不必多礼!”
对着安嬷嬷盈盈一笑,上官蕙知道,若想在相府里安心度日,就必得处理好与老夫人的关系。而她身边的这位安嬷嬷自然就成了需她用心对待的人物。
“大小姐客气。”安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