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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南宫梦去和亲,我确实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和她相互有情,可为了月离,我不得不牺牲她。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让月离就这么断送在我手里。”
“父王,我早就不恨你了!”宇文鼎直直地望着宇文傲离,“你的苦衷,我真的理解。任何一个君王,站在你的位置,都会这么做的。”
“可是,我自己却一直为此深感遗憾。”宇文傲离叹了口气,“当年本想等你送亲回来之后,便立你为太子,可没想到你遇袭后赶去了暗夜谷。我想着这也是好事,我在朝中将迟睿和莫雨一党的势力消减了等你回来,待你平定了天下,便将这天下交与你。甚至,迟睿被希晨放了之后,我还令人在迟睿归来的途中制造了劫财的假象,伤了他的腿,以此为藉口送他去封地疗伤静养。”
“原来大皇兄的腿伤是这样来的。”宇文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个父王还真够腹黑的。
“为了替你的王位扫清道路,我只好做了一次食子的毒虎。”宇文傲离自嘲地笑笑,“可我想不到南宫梦在南林皇宫会被皇后所害,更想不到你会因为她的死而选择隐世。”
宇文傲离说到这里,将宇文鼎扶起,“鼎儿可知,在你前去金耀之时,我就写好了立你为太子的诏书,而你却要昊俊传回你战死的消息。这天下,我本是要给你的,可如今……”
“父王,让你为我难过,我很抱歉。不过我本就无心天下,当初覆了这天下不过是为了能将梦救回月离。而今昊俊治理天下也很不错,你的选择是对的,他一定会成为一位明君。”宇文鼎站在宇文傲离面前,说的全是真心话,“我只想在这里陪着梦,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
“当年你母后走的时候,我也很想抛下一切随她而去,可因为你,因为月离,我不能。所以,你的心情我理解。事已至此,你想隐世就隐世吧,在这里帮昊俊训练新月国的暗卫也是不错的。”宇文傲离望着宇文鼎,眼里充满了诚恳,“不知鼎儿觉得我的武功如何?可否让我也来做个老师?”
“父王,你?”
“当年我师从南少林的第一武僧,和你母后成亲后,你母后又教了我流云剑,所以,我自认我还是有实力训练暗卫的。”宇文傲离说到这里,骄傲地看着宇文鼎,“我不是已经训练出你这么优秀的弟子么?”
“原来父王的流云剑是母后所教。”宇文鼎终于明白了,这母后果然对父王情深意重,连自己的绝技也教给了父王。
“嗯,我传授你的武功,有不少都是当年和你母后切磋时偷学的。”宇文傲离眨眨眼睛,“只不过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呵,父王,你真逗。”宇文鼎忍俊不止。
“那鼎儿是同意了?”
“父王,这断肠崖条件艰苦,我怕……”
“怕什么,我如今不过是个闲赋的太上皇罢了,正好到这里发挥点余热。再说,宫里规矩多,我待了几十年早就腻了,到这里自由自在多好!”宇文傲离说着笑了一下,“难道只许鼎儿自由,就不许我自由不成?”
“父王,怎么会?”面对如此腹黑、巧言的宇文傲离,宇文鼎彻底败下阵来,“父王想来,我自然是欢迎的。可我怕父王来了这里,没人伺候会不习惯。”
“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老吧!我会给昊俊说一声,把厚皮带来就好。来的时候我都看过了,离这竹苑不远的地方有两所木屋,我和厚皮就住那里吧!”
“一切都听父王的。”宇文鼎暗笑,看来追云又得搬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就去找昊俊,告诉他我要搬来这里。”宇文傲离满意地站起身来,重新戴上青铜面具,“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恭送父王!”宇文鼎站在竹屋的门口,看着宇文傲离施展轻功离去,心里第一次觉得无比的轻松。这一夜的长谈,不但让父子两人冰释前嫌,还让宇文鼎明白,其实自己从小都活在父王的精心算计中。只不过,这算计,不是恨也不是怨,而是父王发自内心的爱!
第208章 叛乱()
次日,宇文鼎简单地把真相告知追云和蓝莲花,这两人顿觉宇文傲离不是一般的腹黑,赶紧仔细准备。追云搬出了朝煜的木屋,又砍了不少木材将那里围成一个小院,蓝莲花还移来不少漂亮的野花种在院子里。
只不过,还没等宇文傲离搬来断肠崖,宇文迟睿就纠结了三十万叛军,向都城杀来。
宇文迟睿当年被宇文傲离封了睿王爷,送去封地之后,便知自己已与太子无缘,与皇位无缘。可宇文迟睿不甘心,莫雨也不甘心。谋划了近二十年,这母子二人怎么能容忍大权旁落?
宇文迟睿去了封地后,表面上成天风花雪月、寄情山水,是个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实际上暗中却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叶木芷颜的嫁妆都被他花费在了势力的培植上。
莫雨从当年宇文傲离削减大皇子党势力一事中深深感悟到了宇文傲离的腹黑,也彻底学精了,从此不再轻举妄动,每日待在后宫不问朝政,只一心伺奉宇文傲离。甚至连宇文迟睿被送往封地,她也只是在宇文傲离面前哭了一场,并没有发出太多的异议。但她却在每次年节宇文迟睿回宫过年的时候,将自己一年的积蓄悉数交给儿子,鼓励他招兵买马,豢养谋士。
当宇文晴天被送往南林和亲,又完璧归来的时候,莫雨并没有在宇文傲离面前替自己的女儿叫屈。在宇文傲离面前,她难得的深明大义,安慰宇文晴天,要她明白父王并不是以她为牺牲品,父王如此行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在她的安慰下,宇文晴天不再终日以泪洗面,最后同意了父王重新指定的婚事,在三个待选驸马中选择了一名将军。
当然,宇文晴天做这样的选择,与其母妃莫雨背后的教导大有关系。在莫雨的暗示下,宇文晴天彻底明白,自己的亲哥哥宇文迟睿已经失宠,自己也并不是得宠的公主。父王如今在意的是宇文昊俊和宇文鼎,要想让自己和哥哥今后保有实权,自己选将军做驸马,帮哥哥笼络兵权是非常重要的。
待宇文傲离退位,宇文昊俊登基之后,莫雨赶赴宇文迟睿的封地,母子携手,加快了行动的步伐。因为得知端木骞在临死前,将自己的子嗣全部送出了皇宫,传国玉玺也没找到,母子俩便派人在民间到处寻找端木骞的子嗣,同时也与那些金耀的旧贵族取得了联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宇文迟睿不但抢在宇文昊俊之前找到了端木骞当年的暗卫阿黑,还以恢复南林为条件,成功地游说阿黑和端木骞的大儿子同意支持他。此外,宇文迟睿也找到了无忧,并在无忧的帮助下,集结了一批妄图复国的金耀人士。这些人不但提供了大量的钱财给宇文迟睿,还暗中纠结了一大批人马。
让宇文昊俊没有想到的是,不但宇文晴天的驸马也带兵加入了叛军的队伍,宇文楠逸竟然也倒戈相向。
原来,冷凝霜虽然多年来并不得宠,在宫中时也只是个小小的冷昭仪,但她对宇文傲离却是真心的喜欢。没想到宇文傲离退位后说什么也不让她留在身边伺候,而是把她送去了宇文楠逸的府上。这对冷凝霜而言是个很大的打击。她觉得自己这些年老老实实待在后宫,从不滋事,也不争宠,更不过问朝政,到最后,却被无情地“赶走”,她心里觉得憋屈。
莫雨当然明白冷凝霜对宇文傲离的心思,离宫前一晚还特意去找了冷凝霜聊天。虽然冷凝霜与莫雨向来不亲近,但此时却觉得两人都像“弃妇”,一下竟拉近了距离。在莫雨一番煽风点火之后,冷凝霜觉得宇文傲离为了死去多年的冰若将自己和莫雨丢弃,确实过分。而且也认为正如莫雨所说,宇文傲离因为轻视她们二人,所以对她们的子女都不上心。
人们常说因爱成恨。冷凝霜自被宇文傲离“撵走”之后,自受了莫雨离去前那番蛊惑之后,她每日在宇文楠逸府上不是唉声叹气就是以泪洗面,心里对宇文傲离也渐渐恨了起来。时间一长,宇文楠逸也对父王渐生了埋怨之心。
尤其是宇文昊俊继位后,虽然将宇文楠逸心爱的若然指婚给他,但相对而言,宇文昊俊在朝堂上更加信任和重用宇文霁月,这使得宇文楠逸心里异常失落,更觉母妃所言有理,自己和母妃都是父王的“弃子”,父王退位时也未在朝中为自己谋取一定的实权与地位,这样下去哪还有什么希望。
恰好在这个时候,宇文迟睿派人暗中与宇文楠逸联系,称自己一旦得了天下,便会封宇文楠逸为逸王,与其共享天下。宇文楠逸于情于理都觉得支持宇文迟睿,反了宇文昊俊,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宇文楠逸不但暗中给宇文迟睿送去了大量财物,还游说了若然的父亲,太傅章楹,也一起投靠宇文迟睿。
当宇文楠逸传书带信给宇文迟睿,说宇文傲离在暗中调查宇文鼎之死,与宇文昊俊心生罅隙,他们自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组成了浩浩荡荡的大军,向着新月国的都城一路讨伐而来。
宇文昊俊登基不久,还忙着战事后民心的安抚,一时失察,并未注意到都城当中的种种异动。而宇文傲离因一门心思放在彻查宇文鼎“战死”一事上,也没有及时发现宇文迟睿等人的勾当。待宇文迟睿纠结了南林和金耀的余孽,打着“反新月,定三国”的旗号大张旗鼓地向都城杀来的时候,宇文昊俊和宇文傲离才知道不但宇文迟睿反了,宇文楠逸也加入了叛军的阵营。
一时间,朝堂气氛异常紧张。虽然大臣们都强硬主战,但对于谁来担任反叛大将军,一时没有头绪。下了早朝,宇文昊俊直奔父王所在的月望宫,请父王帮着拿主意。
第209章 没有半点亲情()
宇文傲离淡淡一笑,“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有你三哥在,有新月国近一百万兵力在,皇上怕什么?”
“父王,你……”宇文昊俊脸色一变,心里有些忐忑,父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两日前已与你三哥在断肠崖想见。你去请他出山,对外称‘三将军’即可。”宇文傲离并无责怪的意思。
“皇上亲自去请,‘三将军’一定会帮忙的。”宇文傲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再与南宫丞相商量调拨粮草,争取尽快将叛军全部剿灭。皇上和‘三将军’不必手下留情,我没有这种违背天理、残害手足的儿子!”
“是,父王!”得到宇文傲离这样的回答,宇文昊俊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当下出宫直奔断肠崖,请宇文鼎去了。
“不必手下留情?”宇文鼎听完这一句,有些沉默。
“是的,这是父王的原话。三哥,既然宇文迟睿和宇文楠逸都不把父王看在眼里,也不把我们当兄弟,我们何必还念什么手足之情?”宇文昊俊一扬手,“三哥你此次做大将军,我也要一同亲征!”
“宇文迟睿和莫雨,对我从没有过半点亲情。”宇文鼎低垂着眼帘,“当初我送梦去南林的途中,莫雨竟让人对我下媚药,害我差点铸成大错。”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宇文昊俊瞪圆了眼睛。
“嗯,只不过知道此事的人很少。”宇文鼎说到这里,思绪又回到了当年送南宫梦去南林和亲的路上。
那一日,和亲队伍还没走出月离国境,傍晚扎营后,宇文鼎照常和追云等人四处查看了一番,蓝莲花和沐慈则一直守在南宫梦的营帐外。
晚膳后,宇文鼎抱着古琴去了南宫梦的营帐,两人说了会儿话,宇文鼎便开始抚琴。不知为何,这日宇文鼎刚弹了一曲,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常。他虽未经过男女情事,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突然迸发出的便是那原始的渴望。欲望火烧火燎地叫嚣着,他停止了抚琴,端坐在那里,极力想运功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可怎么也压抑不住。
“阿鼎,你怎么了?”对坐的南宫梦似乎也发现了宇文鼎的不对劲,只见他双眼涣散,面色潮红,呼吸紧促,头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你是不是着凉了?”南宫梦说着,手伸了过来,手背轻轻贴在宇文鼎额头。
宇文鼎当时知道自己着了道,正怀疑是否有人在南宫梦的营帐内点了什么魅香,想将南宫梦药倒,所以才强撑着没有立即跑出去。如今南宫梦这一触碰差点要了宇文鼎的命。他脑中的弦一下就断了,一个无耻的声音在他耳边喊着,“要了她!她是你的女人,快要了她!”
宇文鼎情不自禁就将南宫梦的手抓住放至自己的唇边,口里喃喃唤着,“梦!”
“阿鼎,你怎么了?”南宫梦并不知道宇文鼎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见他如此痴痴傻傻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弹了一曲伤感的调子后心情低落,竟又站起身来向他靠近一步,想要安慰他。
这一下,宇文鼎嗅着南宫梦身上淡淡的馨香,心里更像猫抓一般难受。他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心跳越来越快,就连双眼也变得通红。他脑子里此时一片空白,只想把眼前自己心爱的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宇文鼎与南宫梦相爱多年,却一直恪守礼仪,从未有过半点僭越。两人从小一起练武,虽有肢体接触,却纯洁得要命。两人相好之后,除了牵手拥抱,就连吻也不曾有过。宇文鼎平素不是没有这样的冲动,但因为太在意南宫梦,所以每一次情动,他都压迫着自己与南宫梦保持距离。
但今日,在这媚药的作用下,宇文鼎渐渐有些失控。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得到南宫梦,与她真正融为一体。他的手臂一伸,就要把南宫梦拥入怀中,恰好这时,小兰端着刚沏的茶走了进来,“三皇子、小姐,请用茶!”
这一声犹如惊雷,让宇文鼎清醒了一下,他随即放开南宫梦的手,望着眼底格外清明的南宫梦,心里一惊,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蓝莲花、沐慈!”宇文鼎大喝一声,站起身来,抱着古琴,遮挡住自己已经明显傲立的渴望。
“爷,怎么了?”蓝莲花和沐慈闻声冲了进来。
“你们检查下这营帐有何古怪,我出去一下!”宇文鼎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当即抱着琴冲出了帐外。
宇文鼎施展轻功直奔营地外的一条河流,将古琴往地上一放,摸出一颗凉血丸服下,方才跳进河中。冰凉的河水缓解了他的燥热,也让他略微清醒过来。
不一会儿,追云赶来,见宇文鼎泡在河水里运功,“爷,你怎么了?”
“我好像中了媚药!”尽管有些羞于启齿,宇文鼎还是告诉了追云实情,“我进梦的营帐前并无这样的反应,抚琴之后就开始周身燥热。但奇怪的是,梦并无任何反应,这药到底下在哪里?”
“爷,你别急,蓝莲花和沐慈都守着郡主。你先试试能不能运功将这媚药的毒逼出体外。”追云一边说,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我在营帐内就试过运功,没有用。不过我刚才服用了一颗凉血丸,此刻感觉好多了。这凉血丸是出发前师父交给我的,本是担心我们到了南林后,端木骞那家伙会送美女到驿馆,担心他暗中用媚药,所以才让我带着以防万一,没想到还没走出月离便用上了。”宇文鼎苦笑了一下。
“还好朝大人想的周到!”追云松了口气,“刚才蓝莲花急急忙忙地来找我,她们都很担心你,还以为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