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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着那人当时还来不及扔出来的东西。
“别动!”追云低喝一声,抬头看向幻魔,“再去取个火把过来,让我看看!”
幻魔转身跑开。追云又转向宇文鼎,“爷,你先后退。”在他的示意下,沐慈等人陪着宇文鼎往后退了两步。
幻魔举着一只火把跑了回来。追云吩咐了一句,“举高点,够亮就行,千万别让火星掉在这里。”这才拿手里的剑去挑开那断手的手指。
“不太像毒雾,倒有点像惊雷。”追云的脸色非常难看,“还好逐月出手够快,否则此人若是引爆了这玩意,就大事不妙了。”
“这惊雷是个什么东西?”幻魔有些搞不懂。
“据说是金耀国最近制造的一种武器。威力很大,扔到地上以后,会像火药爆炸一般,将近处的人全部炸死。”宇文鼎在一旁给众人进行解答。
“啊?金耀居然有这样的东西?那他们要是将这东西用到战场上,进可攻,退可守,岂不是可以纵横兰昆大陆,比那希晨还厉害?”幻翼显然吓了一跳。
“据说这东西他们也是刚弄出来,还算不上太稳定。”追云补充了一句,“所以他们两人身上也只有这一颗,估计还不能大量制造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这东西?”幻影非常好奇,在断肠崖的学习中,似乎朝煜和无忧都没有提到过。
“我告诉他的。”宇文鼎神色淡淡,出发前青铜曾专门给宇文鼎说过此事,还带了一个惊雷给宇文鼎看,宇文鼎前几日刚好给追云提起过,并详细地描述了一番。“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们说,没想到这东西就出现在这里。正好,你们都看看,千万别去乱动。”
“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惊雷。但此人临死前既然想往地上扔,那就有几种可能。第一,是毒雾,想毒倒逐月和沐慈,乘机逃脱;第二,是迷烟,想趁乱逃走;第三,是惊雷,想炸死逐月和沐慈,同归于尽,让自己的同伴完成任务。”追云站起身来,简要地分析了一番。
众人点点头,皆走过去细细看了一下,心里有了个大致的认识。
“追云,你拿着此物去营地西边的空地,按我讲的方法远远地扔出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惊雷。”宇文鼎命令到。
“是,爷。”追云小心翼翼拿起地上的东西,施展轻功迅速向西移动,不一会儿,众人远远听见“轰”地一声,不由得面面相觑。沐慈本能地一把抓住身旁逐月的手,心里有些后怕。逐月紧紧握着沐慈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在这时,蓝莲花手持长剑,像阵风一样从营帐里冲了出来,一见众人,忙止住脚步,眼里有些困惑,“怎么了?”
“刚才大家被迷烟迷倒了。你没事吧?”沐慈连忙上前,“爷给你吃了解药,你还好吧?”
“我只记得自己当值时突然有些头昏脑胀,腿一软就倒在地上。刚才突然听到有声响,醒来却发现自己在郡主的营帐里,这才冲了出来。”蓝莲花有些羞愧。
“这事不怪你,我们都被迷晕了。幸好沐慈和逐月跑出去谈情说爱躲过了一劫,回来救了大家,不然就惨了。”幻魔在一旁打趣。
“爷,我想查看下营地。”沐慈瞪了幻魔一眼,走到宇文鼎面前,“刚才我和逐月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营地的人都被迷倒了。一般的迷香显然没有这样大的威力,我想趁众人还没醒的时候检查一下。”
“我也正有此意。”宇文鼎看着已经跑回来的追云,“蓝莲花、幻影,你们二人在此守住郡主的营帐,其他人分头检查每个营帐,看是否有人伤亡。注意检查烛火。我们自己营帐中谁要是有惊雷,务必将人拿下。追云负责东面,逐月负责西面,幻魔负责南面,幻翼负责北面。沐慈和我一道,检查火把等物。等下依旧在这里集合。”
“是,爷!”众人当下散开,只留了幻影陪着蓝莲花站在原地。幻影这才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蓝莲花。
半个时辰过后,众人回到南宫梦帐前。
“爷,火烛中有迷香。”“其他人都没事,都在昏睡。”“没发现谁有惊雷。”从追云等人检查的情况来看,有人提前在火烛的灯油中混入了迷香,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点燃火烛,因此着了道。
“和我的想法一致。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已经闻过我营帐中的火烛了,确实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想必就是那迷香吧。”正是因为这个发现,宇文鼎才会让众人去检查每个营帐的火烛。
“可是,有的人睡得早,火烛早就灭了,他们又是如何被迷倒的?我们在外当值的又是如何被迷倒的呢?”蓝莲花还是有疑惑。
“那是因为他们在火把里也加了迷药。”沐慈在一旁回答,“我和爷仔细检查了营地里挂在外面的火把,上面都有这迷香的味道,包括你站这个地方,旁边这只火把里面也有迷香,所以你才会被迷倒。”
“那为什么你之前站岗的时候没有被迷倒呢?”蓝莲花望着沐慈。
“我也觉得奇怪。”沐慈转身望着宇文鼎。
第137章 只想一醉()
“想必这药不是洒在火把上面,而是灌注在里面,当火把燃烧到一定程度,迷香受热才慢慢散开,发挥作用。加在营帐内火烛中的迷香应该也是这个道理。”宇文鼎若有所思,“看来,我们的敌人不但非常狡猾,而且筹划已久。我们还是欠缺了一些经验。”
“这么多营帐,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何况,还有南林的人,他们怎么能接触到南林人的东西呢?”幻魔死死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似乎想从他们身上找出答案。
“这两人似乎本来就是管理火烛等杂物的。”沐慈仔细端详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这一路行来,因为每日检查食物和水袋等的缘故,沐慈对随行的侍卫要相对熟悉一些。
“如此说来,他们当然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将那迷药加在火烛和火把里面。”幻翼也发现,其中一个确实是今晚在营地发放和悬挂火把的人。
“可南林那一边又是怎么回事呢?他们营帐内的火烛中也混入了迷香。”幻影挠挠头。
“既然金耀的人可以打入我们月离,自然也能混入南林,想必南林那边也有奸细吧。”宇文鼎这话一说完,众人都有些沉默。
“此去南林都城应该已经非常近了。今晚他们没能得手,再要下手的话也难了。但为了预防万一,现在开始,沐慈和蓝莲花与郡主寸步不离。白日同轿,晚上同帐。”宇文鼎望着沐慈和蓝莲花,“务必确保郡主的安全。”
“是,爷!”蓝莲花和沐慈应着,在宇文鼎的示意下,转身走进了南宫梦的营帐。
“折腾了半夜,天也快亮了。”宇文鼎抬头看看天,转向幻影等人,“幻影、幻翼、幻魔,你们把这两具尸体抬出去埋了吧。追云和逐月把这里收拾一下,待众人醒来后,不必声张。”
“是,爷!”众人立即行动起来。宇文鼎转身走回自己的营帐,将所有的药瓶拿出来,放在桌上。
不多时,追云等人走了进来。宇文鼎指着桌上的药瓶说,“这里有一些解毒的奇药,你们一人拿一些吧。全放在我身上也不妥,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们随身带着才能及时服用。伤药什么的你们都有,平时一定要带在身上。等到了南林都城,我们休整一日,看看还缺什么,再买来备上。”
待众人拿了药,宇文鼎又说,“你们都坐下吧,今日我教你们一套内功心法,用以调息和增进内力。平时有空的时候打打坐,运行几个周天,百益无害。”
众人一听,眼前一亮,连忙坐了下来。待宇文鼎讲完口诀,示范了动作之后,也尝试着练习了一番,顿感神清气爽,心里暗喜。
“爷,这内功心法你何处得来?”幻魔向来是个好奇的人。
“偶然得来!”宇文鼎嘴角一弯,眼前出现了青铜的影子,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想念他了。这十余年的情义,青铜对自己的各种好,深深刻在心里。想起临行前青铜的各种交待各种嘱咐,心里就觉得暖暖的。
再抬眼看着幻魔迷惑的神情,宇文鼎不由一乐,“这是我另一个师父教给我的。”
“原来爷还有一个师父,难怪你那日打出的剑法我以前都没见过!”幻影一副了然的样子。
“还有一个师父?难道断肠崖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高手?还是爷每次回皇宫都有大内高手亲授武功?”幻翼好不纳闷。
“呵呵,此事不可说!”宇文鼎朗声一笑,站起身来,带头向外走去,“天已大亮,该出去了!”
两日后,队伍平安抵到南林都城。南宫梦换上了宇文傲离钦赐的喜服,与宇文鼎一道入宫去了。
沐慈等人留在南林的驿馆。虽然负责接待的南林官员送来了好酒好菜,可大家都食之无味。逐月更是一个人喝了不少闷酒。
“逐月,你少喝点!”沐慈心里也不好受,可看到逐月喝得眼都红了,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去拿他手里的酒壶。
“是啊,逐月,爷今日的心情很糟糕,等下或许会大醉而归。我们可不能喝多了。毕竟这是在南林的地盘上,就怕有人会对爷不利,我们要是醉了谁来保护爷?”蓝莲花也在一旁劝说。
“让我喝吧!”逐月死死地拽着酒壶,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望着沐慈,难掩的伤怀让沐慈有些吃惊。
“你到底怎么了?这情绪说来就来!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别喝了!吃点东西吧!”沐慈看着就心疼。
“逐月,你小子,听沐慈的话,少喝点。”幻魔也在一旁帮腔。
“我看他想喝就让他喝吧,他心里不舒服,还不如让他醉一场。我们几个都很清醒,应该没事。”一旁的幻影拍拍逐月的肩膀,“傻小子,幸好这和亲的不是沐慈,否则我看你肯定要入魔障!”
“你说的是人话吗?”沐慈抬手给了幻影一拳,低头再看看逐月,“适可而止,别伤了身子就好。”
众人饭还没吃完,逐月已经醉倒在桌上了。幻魔等人将他抗回房间,留下沐慈一个人在那里照顾他。
“阿慈,别走!”沐慈打了热水,细细地擦试着逐月的脸,不曾想被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
“我不走,我陪着你呢。”沐慈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虽然搞不懂他为何情绪低落、一心求醉,但看着逐月神志不清的时候居然说的是这样的话,心里自然很甜蜜。
“阿慈,对不起,不要离开我好吗?”逐月没头没脑地又来了一句,沐慈一愣,干嘛要给自己说对不起呢?难道是因为那日没留活口,自己责怪了他?当下一笑,其实心里早就不怪他了。那日若不是他狠戾,说不定那奸细就把那惊雷扔到地上,自己和他只能一起去阴间做夫妻了。
“傻瓜,我没有怪你,更不会离开你!”沐慈任逐月抓着自己一只手,另一只轻轻抚过他的脸,眼里全是温柔。
第138章 最难防范的是人心()
(感谢各位亲的各种打赏!皮皮在此一并感谢!虽然皮皮今日答辩,也继续更新!)
“阿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是不得已。我真的不想这样,我好喜欢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逐月口里的呢喃逐渐低了下去,握着沐慈的手渐渐松开,一翻身,沉沉睡去。
看来这负面情绪一上来还真不容易克服,沐慈摇摇头,并不太懂这一番酒话。“傻瓜,我也好喜欢你!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沐慈心里默默说着,拉起被子为逐月盖在身上,又坐在那里望着他发了会儿呆,方才吹灭了火烛,转身走出房门。
“怎样?没事吧?”其他人都在大殿内等宇文鼎和追云,见沐慈出来,蓝莲花忙问。
“已经睡了,没事。”沐慈揉揉头,“我去熬点醒酒汤吧。估计等下爷也用得着。”
“我陪你!”蓝莲花起身随沐慈向膳房而去。
“沐慈,回了月离,你和逐月就把婚事办了吧。”蓝莲花往灶里添了一把火,“最近大家都心情不好,你们俩若能成亲,也能让大家开心点。”
“太早了吧!”沐慈脸一红,“再说,爷现在这个样子,我和逐月要是成亲,岂不是更让他难受?”
“爷总得面对事实,不是么?他是个坚强的人,会慢慢走出来的。倒是你家逐月,最近这两天看上去情绪有些反常,似乎没以前那么爱笑爱闹了。”
“我也觉得。以前在断肠崖他成日嘻嘻哈哈的,可是这次出来他就有些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些事情,大家可能都有些不习惯吧。”沐慈往锅里添着水。
“是啊,爷说得对,我们以前太缺乏实战了,这次出来才知道,很多东西不是想得那么简单。”蓝莲花摸摸自己肩上中箭的地方,“以前在断肠崖,朝大人从不让我们用毒,可这一次才发现,行走江湖,毒是最难防范的。”
“最难防范的其实是人心吧。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在背后捅自己的会是谁,身边的人是友是敌都很难区分。”沐慈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逐月觉得心累的原因吧。他有一日竟告诉我,不想做这暗卫了,想带着我离开。”
“啊?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你怎么说?”蓝莲花抬头看着沐慈。
“我能说什么?”沐慈笑了一下,“我当然不会离开!爷现在正需要我们!仔细想想,爷身边没有几个可信的人,也没有几个真心对他好的人。倘若我们也因为这点事情就打退堂鼓,不知道爷该有多伤心呢。”
“是啊,爷真是不容易。”蓝莲花低头看着火光,“有时候我在想,爷虽然贵为皇子,可他比我们这些孤儿也好不了多少。那皇子的身份带给他的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暖暖亲情,而是责任是压力,是无穷的痛苦。”
“你说的对,我也这么想,所以我更不会离开爷了。别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离开自己的主子。”沐慈搅动着锅铲,滴了几滴醋下去,“所以那天我说了逐月,他后来倒再也没这样提了。”
“逐月到底不如追云沉稳,但以后就会习惯的。第一次陪爷出来,就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烦闷也很正常。你多开解他就好了。反正从小到大,他最听你的。”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呢,总像个小弟弟一样。”沐慈将做好的醒酒汤盛到碗里,特意给逐月也留了一碗,“走吧,估计爷快回来了。”
两人端着汤走回大殿,不一会儿,宇文鼎就在追云的掺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先送爷回房!爷今夜几乎什么都没吃,就坐那里给自己灌酒了。回来的途中已经吐了三次了!”追云扶着宇文鼎直接往房间走去,其他人全跟在身后。
“爷喝这么多酒,你也不劝着?”待他们将宇文鼎安置在床上,沐慈和蓝莲花才走过去,一脸的心疼。
“我能怎么劝?”追云的眼底也是不忍,“换你坐在那里,看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册封成他人的王妃,被当场带至寝殿,你能不醉?”
追云将今夜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你们没看到郡主临走时和爷道别的那一下,我都有大哭一场的心了,实在太难受了!”
“爷居然这样也忍下来了,心里肯定难受死了。”蓝莲花早已红了眼眶,亲手给宇文鼎擦了脸,又一勺一勺地将醒酒汤喂到他嘴里。
“南宫小姐不也一样?惨白的一张脸,毫无血色,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