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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万劫不复之境地。
“所谓召唤神灵,不过是蒙骗世人的鬼话。”苏浅冷冷哼道。她来自现代,虽然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到了这么个世界,但她并不相信鬼神。倒是倾向于相信某些超自然能力的存在,毕竟在现代也有许多科学解释不了的谜题。
上官陌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倒也不是全是骗人的鬼话,至少他们的确拥有一些常人所没有的能力。”
苏浅扁了扁嘴,不与他争辩,毕竟对于冥国,她还没见识过,不如他有发言权。
“看来这回的事情有些棘手了。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把那么一群魔鬼召唤入世了。”苏浅扁嘴。
“蒙太子,既然他们没要你的命,想必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再加害于你,你就好好养伤吧。过几天再来看你。我们得先去找到太子表哥的下落,别让那帮混球真把他给弄了去,也做成个活死人,以他的武功,到时候只怕真的会天下大乱了。”她说话向来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白蒙不敢说的,她却不介意,连珠炮似的往外爆。
白蒙嘴角抽了抽,不带这样咒人的,何况那人还是她的表哥。
上官陌偏着头瞅了她一眼,“还真是爱胡说八道。”他轻笑了一声,并无责备的意思。只怕她说出再过分的话来,只要不是和他分手的话,他大概都不会责备半句。“以楚太子的能耐,怕还没那么容易被做成什么所谓的活死人,你大可放心好了。”
苏浅哼唧了一声,向白蒙挥了挥手,说了一句“走了”,便拉着上官陌往外走去。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白蒙知道他们有要紧事要办,也不挽留,由着他们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出了白凌城,打马直奔乾州。一路上见鬼魅森林中的草木都被践踏过的痕迹,知是大队人马进了森林。苏浅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着,自从知道冥国的人插手此事之后,她的心就没平静过。
“等一下。”她忽然勒住马缰,翻身跳下马背,往密林中走去。
“你做什么?”上官陌皱眉,也跟她下了马,随她进了林中。
“我要研究看看被施了禁术的人到底是怎么个样子。”苏浅抿着唇,往密林中寻找。
“你是不是脑子发烧了?”上官陌紧紧跟着她,伸手拉住她的手,“尸体大概已经被运回城中了,还是回城再说吧。”
苏浅“嗯”了一声,“也是,我想着来的时候看见这附近有几具尸体来的,转眼却不见了。大概真是脑子发烧了,这都没想到。走吧。”她拉着上官陌,重又回到小道上,翻身上马,再不耽搁,直接奔向乾州城。
到了城下,士兵见是两人,都急忙开门迎接,向两人见礼。两人摆了摆手,马都未下,直奔城中而去。
“先去府衙,还是先去醉春楼?”苏浅问上官陌道。她已经想好,若是上官陌不许她去见那几位帅哥美女,她便不去见了。
“去醉春楼吧。”上官陌淡淡道。
苏浅抿嘴一笑,“你不怕去了吃醋?”
上官陌抚了抚额头,轻叹了一声,“该吃的醋还得吃。你若是心疼我,记得少给我些醋吃便是了。”
苏浅扭头瞪了他一眼,鼻孔哼出一声,“我为什么要心疼你?”说完她便后悔了,这人本就极不愿意她去见那几人,这下惹恼了他恐怕真见不成了。
她急中生智嘿嘿一笑,补充道:“说心疼还是太浅了,你受一点点小伤一点点小委屈我都挫骨焚心般的痛呢。”她一副半认真半玩笑的态度,其实说的也是实话,她和他一样,见不得对方受一点伤。就如那一次他从冥国回来,不仅手伤得无完肤,内伤亦是极重,她痛到窒息,几乎痛死。
“你就那么想见他们?”上官陌愤了一声,平时从不听见她说几句情话,这时倒说得很溜了。
苏浅拍了怕他搁在她腹部的手,柔声道:“他们都为我卖命十余载,今日特地在这里等我,无论是哪方面的情分,我都该去见上一见的。你放心,等天下太平了,我就解散了青门,从此和你固守一方,谁我也不见,省的你吃醋。”
“谁知道天下太平在哪一日?”上官陌哼了一声。
苏浅低眉浅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总不会太远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她声音极轻极浅,飘忽如梦,上官陌却听得清清楚楚。
“但愿吧。”他轻轻附和,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下巴搁在她肩窝里,眸光飘远,不知停在何方。
他知道她在他面前一向不说谎,偶尔的谎话他也能听出真假。为着她那一句“你受一点点小伤一点点小委屈我都挫骨焚心般的痛”,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醉春楼门口。苏浅老远的便看见醉春楼的掌柜何芸娘在门口迎风而立,眉眼含春,彩衣招展的。见两人的马到眼前,忙吩咐人牵了马去,对着两人先是深深一礼,笑道:“陌太子果然是风华无双的人物,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
苏浅伸手打在她肩膀上,哼道:“你只看见男人,不看见主子么?不许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男人。”她及时地宣示主权示警。
何芸娘长得风流娇媚,是那种天生的媚骨,通杀各类男人。苏浅想着还真得防着点。
“借属下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况且就算属下敢,陌太子爱公主至深,哪里还容得下属下插足?”何芸娘极善言谈,说话左右逢源。
说得浅陌二人都不由莞尔。
乾州的地理位置特殊,是个一等一的军事要塞,醉春楼作为青门在此的据点,她能胜任掌柜一职,可见不是一般人物。
芸娘将两人迎进门,直接送两人去天字一号房,边走边说道:“公主,陌太子,属下早已让人备好了热水,等着你们来呢。从那鬼地方出来,熏坏了吧?先香汤沐浴片时。稍后和四位阁主一起用午膳吧。”
苏浅点点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从流花城到这里连个衣服都没换过,昨夜简单沐浴过后,半夜就被搅扰,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想着这芸娘办事如此贴心周到,怎叫人不生怜爱。
她看了上官陌一眼,那人和她一样也是衣不解带日夜兼程,怎的他身上就不见风尘气?真是没天理。
上官陌迎上她打量的目光,彷佛看透她的心思一般,笑道:“我不嫌弃你,你这样一身灰一身土的,还不是一样的抱你亲你?”
苏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人说话真是没遮拦了,芸娘还在眼前呢。
芸娘抚掌笑道:“我就说陌太子爱公主至深,别人都是插不进去足的,还没说完,陌太子就表态了。公主,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啊?”
苏浅啐了她一口,道:“你忘记哪个是你家主子了吧?他还没成你家男主子呢,你这就向着他说话了?没羞没臊!干脆把你这吃里爬外的送给他得了!”
芸娘好笑的看着苏浅,也不恼不气,笑道:“那刚好,属下近水楼台,说不定还能先得月呢。”
“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人物!真让人恨不得撕了你那张嘴!”苏浅作咬牙切齿状,“你就不要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事了,生是青门的人,死是青门的死人,一辈子就套牢在此吧。”
上官陌笑道:“苏浅,真是看不出你的威严在哪里,你的属下一个一个全都是伶牙俐齿,性子乖张,都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呢。”他添油加醋。
芸娘笑道:“我们自然不是把公主放在眼里的,我们只将公主放在心里。”
苏浅笑着拍了她一下,“你这张嘴呀!叫人恨也不是,恼也不是,气也不是,爱更不是。”她心里却是明白,芸娘这句话真正道出了青门所有人的心声。他们一个一个看起来极肆意散漫,但若真遇到事情,无不是将她放在第一位。感动之余,又觉得深深的无奈,他们给予她太多,她能给予他们的却太少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天字一号房。一推门,便看见齐刷刷椅子上并排坐了四位门神,绷着脸不言不笑,见他们进来,四人还是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又齐刷刷地坐了下去。依旧是个个黑着一张脸。苏浅知他们这是恼了她了,立即陪笑道:“诸位阁主辛苦了。主子我身上都臭了,能不能先让我洗个澡,咱再叙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送行的小宴()
上官陌看着她狗腿的模样,凉凉斥了一声,不理会四位阁主,拉着她径直走到屏风前,拍了两下,屏风应声而开,一间内室出现在眼前。苏浅“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醉春楼的天字一号房的机关?貌似醉春楼的天字一号房从未招待过客人吧?你难道偷偷来过?”
上官陌笑了一声,“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么?”说着,拉着她走进内室,挥手关上了屏风。
苏浅默了默。她在这人面前真是一点儿隐私也藏不住了。
门外传来崔梦雪跳脚的咒骂声,“你们还真是一点儿脸皮都不要了!我们都还在呢,这就要白日宣淫么!”
两人都不理会他,屏风后传出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接着是哗哗的水声。崔梦雪忽然没了声音。五个人都嘴角抽搐着,面红耳热的逃出了房间,还是芸娘老道些,不忘记关上房门。
苏浅在浴桶中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隔开两人的帘幕,帘幕那边传出哗哗的水声。她心想着不仅她败给了这人,连她的手下都没一个是他对手。又想着这样的人是属于她的真好。她唇角荡漾开一抹愉悦的笑。
“你觉得冥国的人这次是为何而来?是不是为了你我?”苏浅埋在水中,语气中十分郁闷。
“不管是为何而来,该来的始终要来。早一日解决了也好。”上官陌轻叹了一声,片刻,他又柔声道:“别想那么多了,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苏浅听他那柔软的一句话,心下一暖。这些年她虽然风刀剑雨里闯,但总有他为她撑起一片天空。过去两人相见不相识,如今终于撕开那层轻纱,走到一起,将两人的感情曝晒在阳光下,那种温暖窝心的感觉,令她坚硬的心融化成春水一般,再也提不起半丝力气去风刀霜剑里闯。
“上官太子,需不需要特殊服务?”苏浅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她其实不过是想要戏弄他一下。
“苏浅,你确定?”那边传来上官陌愉悦的声音。她甚至能想到他此时挑眉的样子,定是连春花秋月也不如。
苏浅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缩了缩脖子,噤了声。
二人并没有耽搁太长时间,不过两刻钟,便穿戴整齐走出密室。
密室外的房间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去而复返的四位阁主都端坐在桌旁,菜未动,酒似乎喝了不少。
两人一出来,四人都齐齐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各种各样,恭敬的也有,不屑的也有,羞恼气愤的也有,苏浅看着四人,挥了挥手,笑道:“刚才还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这会子怎么又都一副服帖状?你们若早如此,我该有多熨帖啊?”
“你这女人,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还?”崔梦雪斥了一声,第一个坐了下去,端起一杯酒倒了进口中,鼻孔里哼唧着。
苏浅早就习惯了他的性子,懒得去管他,挥手示意几人坐下,她和上官陌携手坐了下来。
须臾,芸娘端来一盘苏浅极爱的清炒竹笋,放在苏浅面前,笑道:“这是属下练了十多年的一道菜,公主尝尝如何?”说着,不用苏浅招呼,她也坐了下来。
苏浅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赞了一声,把盘子推给了上官陌。“这道菜其实是上官陌的最爱。”她笑睨着芸娘,“芸娘有心了。”
芸娘的嘴角抽了抽,苏浅这个表现,分明就是嫌弃了,却还不明说。
上官陌瞥了一眼苏浅,把那盘菜又推了回去,“你不知道我如今改了口味了么?”他一口也没尝。
苏浅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芸娘的一片心意呢。”
芸娘忽的一把把那盘清炒竹笋拖到自己眼前,笑道:“属下辛苦了半天了,也该享受一下这美味。竹笋可不是这北国的产物,平素很难吃到呢,这可是八百里加急从苏国运来的呢。我就僭越一回,尝个鲜。”说着,夹了一筷子放在口中。
苏浅一脸黑线地瞧着她,她嚼了半天,才勉强吞了下去。
苏浅替她噎得慌。
芸娘一直不能理解苏浅爱吃竹笋,就算练了十年,这竹笋炒出来还是像柴草一般。她本来想,也许南方人口味不一样?但看今日的形容,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苏浅面露愧色,芸娘是北方人,活了二十来年,不曾踏出过楚国半步,即便苦练清炒竹笋,但竹笋产在南方,即使快马加鞭,到了北方也是七八天之后的事了,再嫩的笋也老了,再好的厨子也做不出地道的味道。
她心里有些酸楚,又有些甜蜜。
“何掌柜以后若有机会到南方,不如陌做东请何掌柜吃一顿地道的清炒竹笋。”上官陌微微一笑,不为何芸娘辩解,也不为苏浅分辨。将尴尬的气氛化解得极妙。
两人听了他的话都抿唇一笑,心里不再对这段小插曲任何芥蒂。
芸娘笑道:“属下可记着陌太子这句话了。公主,到时候您可别醋,否则属下就是吃着最美味的清炒竹笋,大约也不会开心呢。”
苏浅笑着瞅了她一眼,招呼伙计把那盘清炒竹笋端了下去,笑对众人道:“好几个月不见,我可是真的想你们了。”
崔梦雪第一个撇了撇嘴,“你说谎都不用打腹稿的么?想我们?想他还差不多!听说前些日子还为他大病了一场,差点丢了命,真是有出息!你何时也成了离开男人就活不成的蠢人了?”他手指着上官陌和她,鼻孔哼了一声。
胡不图也接道:“公主日日腻在温柔乡里,怕是把我们都忘记了。连青门的事也不大管了,我们如今都只能见到墨门主,听他号令了。”
苏浅嘴角微微抽搐,想着她自从把青门交到墨凌手上,的确是不太管青门事务了,也难怪他们有意见。她举起一杯酒,面色鲜有的认真,道:“青门是我一手所创,有赖各位这些年不弃,与我携手并肩,风里来雨里去,将青门壮大到今日的局面。感恩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也都了解我的性子,我视你们如兄弟姐妹,兄弟姐妹之间就不必客套了,今日借着芸娘的酒,我敬各位兄长姐姐一杯,来日风刀剑雨,依然和各位一同进退。”说着,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阁阁主及芸娘见她如此,都心有戚戚,极爽快的喝了一杯。几人皆未见过如此感性的苏浅,心里都有些五味杂陈,她跟了陌太子,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味道。感伤之余,又都有些欣慰,那个孑然孤傲一个人独闯天下的巾帼英雄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了。
上官陌也擎起了酒杯,笑道:“陌也该谢谢诸位对她的照顾,这杯酒敬各位了。”
苏浅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从来高踞云端,睥睨世人,得他一杯酒,当真是极难。可见他今日也是动了情了。
崔梦雪哼唧了一声,“你的确是该敬我们的。”说着,他毫不客气地斟了一杯酒喝了,嘴角扁了扁,斥了一声。
其他四人毕竟没有他的那份张扬肆意,都诚惶诚恐道了谢,喝了一杯酒。
尹媚依然冰着一张俏脸,淡淡道:“公主不要以为敬我们一杯酒就完事了,如今公主病也好了,还不快快自罚三杯,自省错误?”
苏浅挑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