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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克扫了一眼上官陌和苏浅,哼了一声,俯身抱起地上的上官闲,话也不说一句,转身往外走去。
苏浅忽的说道:“克皇子砸坏了人家的东西,就打算这样走了么?”
上官克回头看了苏浅一眼,冷笑道:“浅萝公主何时也成了这般小气的人了?”
苏浅扬眉一笑,眸子里却隐隐冷意,“我一直就很小气,克皇子不知道么?况且这件事和小不小气没什么关系吧?就和欠债还钱理所应当一样,我又不是克皇子的什么人,没道理替克皇子承担这里所遭受的损失。”
上官克邪魅的脸浮起一抹冷笑,放下上官闲,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灌注内力一甩,银票挟着一股大力向苏浅飘去,苏浅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一夹,银票携带的力量被无声卸去,轻轻落在她两指间。她看了看面额,是一千两的银票,满意地一笑,冲着上官克的背影道:“克皇子,提醒你一句,你可是楚国锦荣公主的驸马爷,可别过分地拈花惹草,惹得锦荣公主生气的话,可没有好果子吃的。”
“多谢奉劝。”上官克冷哼了一声,抱着上官闲往外走去。
到了楼下大厅,上官闲忽然挣扎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往地上一跪,语气坚定地道:“克皇子,请恕奴不能跟你走。”
上官克看着她坚定的脸,怒道:“你知不知道留下来是死路一条?你以为浅萝公主会饶了你?你的陌太子会饶了你?”
上官闲抿唇道:“就算是死,也是奴该得的报应。多谢克皇子救命之恩。上官闲此生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再报。”
苏浅挑眉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不说话,只静静听着两人对话。上官陌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不看几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上官闲,算本皇子多管闲事了,以后你是死是活,本皇子才不惜得管你呢!”上官克气怒的一甩衣袖,艳红的衣裳扬起,张扬炫目。
他竟如来时一般突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浅倚着栏杆,手中摆弄着银票,眸光带笑看着上官闲,“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放着天堂不去,偏偏要留在地狱?跟着克皇子从此可是荣华富贵,一生无忧,跟着上官陌的话,我保你一生活在地狱。”挑了挑眉,“你真的不打算跟着上官克?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选择。”
上官闲臻首微低,眸光落在地上,声音不高却很坚定,“欠下的债总是要还,我欠主子一条命,主子想怎么样都可以,就算现在要了我的命,我也无怨言。”
“上官陌,你怎么说?”苏浅冲着房间喊道。
“随你怎么处置。”上官陌冷冷的声音飘出来。
苏浅抿唇笑了笑,看向大堂中的上官闲。没错过她听到上官陌的话时微微颤抖的肩膀。
“宁掌柜,这是克皇子赔偿的损失费,你找人修一修房子吧。”苏浅笑着,晃了晃已经破烂的栏杆,手轻轻一推,栏杆便坠落下去,一块木头刚好砸在上官闲头上,将她的额头砸破,鲜血立时流了一脸。她手中的银票轻轻落下,宁掌柜站在大堂中,那张银票一丝不偏的落在他手上。
“对了,给流花美人请个大夫,要请个好一点的,好好给她治伤。这么个标致的大美人,破了相可就不好了,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啊?”苏浅笑着说道,转身回了房间,看着满地的狼藉,她皱了皱眉。
宁掌柜忙吩咐人上楼打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上官闲,哼了一声,吩咐一人去给她请大夫。
几个小伙计忙上楼清扫满地的残渍碎片,不消一刻钟,房间便恢复整洁。几个小伙计不敢久留,躬身退了出来。
苏浅冷冷看了上官陌一眼,走到隔间,躺到床上闭眼小憩。
上官陌从软榻上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蟠桃,追到里间,往里推了推苏浅,在床沿坐下,轻声道:”不是想吃蟠桃么?尝一尝吧。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他把蟠桃递在她唇边,胳膊支在床上。
苏浅咬了一口,哼道:“别以为一个桃子就能把我收买了,我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的。”
上官陌温柔笑道:“我做好长期被你折磨的准备了。”
苏浅瞥了他一眼,“底下那朵小桃花我要帮你剪了。”
上官陌给她擎着桃子,笑道:“不是都毁了容了么?”顿了一下,瞥见苏浅翻着白眼瞧他,忙道:“随你怎么剪,我没意见。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她是我父皇的人,我能去到冥国找到那失踪的二十万军队,她帮了不少忙,你可以折磨她,但别折磨死了,留着还有用。”
苏浅讥讽的一笑,“我以前竟看走眼了,不知道她还是个深藏不露心机颇深的人,比克格勃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她到底脚踏了几只船?”
“克格勃是什么?”上官陌挑眉问道。
“一种很厉害的细作。”苏浅大嚼着桃子,唔哝不清的道。
上官陌却很轻易地听懂了。
“你知道古往今来对待细作都是怎么做的么?”苏浅半支起身子,靠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啃桃子。
“不是处死么?”上官陌挑眉。
“嗯。”苏浅摇摇头,“比死还可怕,我听说都要施以酷刑,折磨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所知道的都得吐出来才能死。”她回想着前世看的那些间谍片,一想到其中的情节,牙齿咬得桃子咯咯响。
“那你是打算要对她施以酷刑么?”上官陌挑眉。
“你舍得?”苏浅哼了一声。
上官陌凤眸落在她依然还有些愤愤不平的脸上,温声道:“你该知道除了你,这天下没什么人是我舍不下的。”
苏浅啃了一口桃子,斜乜着他。她从来没怀疑过他的心,只是一看到有女人肖想他,她总也忍不住醋意,就像他见不得别的男人觊觎她一样。
“宁掌柜,让人送坛醋上来。”上官陌忽然喊道,声音不高,却足够宁掌柜听见。宁掌柜得得得捧了一坛子醋上楼来,走到门口,忽然醒悟过来什么,脸上的表情分外精彩。他眼珠转了转,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又往楼下走去。
即便屏住呼吸,不弄出一点声响,又怎么瞒得住两人?苏浅白了一眼上官陌,喊道:“宁掌柜,把醋送进来。”
宁掌柜看了一眼已经破损不堪的楼梯,为了不使楼梯破损得更严重,轻手轻脚往楼下冲去,口里嚷道:“主子,店里刚好没有醋了,您要是有急用,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差人去西城打醋去。”
打个醋要去西城么?两人齐齐抽了抽嘴角,相视莞尔。所有的气恼伤心和醋意随着这一笑烟消云散,风雨初霁。
休息了一个时辰,时间已近申时,日头不似晌午猛烈,天也渐渐凉爽了些,两人起床稍作洗漱,用了些膳食,月魄送来一套衣裳给上官陌换上,两人相携走下楼来。上官闲仍跪在大堂中央,头上包了厚厚的纱布。
苏浅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流花美人,既然是你的选择,最好你不会后悔。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起来走了。”
上官陌挽着苏浅的手臂,看也没看她一眼。
宁掌柜小跑着出来,手中拿着一大包东西,急道:“主子,陌太子,这就要走了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折磨花美人()
苏浅点点头,“还有急务在身。”
宁掌柜一脸诚挚的关心,道:“主子,陌太子,一路平安。”他抹了抹眼角,“这包桃子给主子带上吧,行军辛苦,衣食肯定艰苦,属下还备了一些酒食,已经差人送去给了宰离将军。”
苏浅笑了笑,“宁掌柜,谢谢你了,日后有机会,我再来流花城赏桃花。”她接过包袱,足足有二三十斤,“流花美人,麻烦你帮忙背一下吧。”她不等上官闲说什么,笑着把包袱往她胳膊上一挎,转身携着上官陌出了门。
上官闲脸色苍白,眸色昏暗,把包袱往肩上拢了拢,赶紧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车前端坐着一人,眉清目秀,容色如秋月姣好,正是轻尘。“见过公主,见过太子。”轻尘微微一礼。
“咦,你怎么来了?”苏浅面露喜色。
轻尘笑道:“我来给公主和太子置办马车,顺便就来接了公主和太子爷回去。”
苏浅赞了一声,“来得好生及时,正愁着要如何回去呢。”拉着上官陌探身上了马车,转头对背着一大包桃子的上官闲道:“流花美人,你是要上来呢?还是自己走?”
上官闲嘴唇蠕了蠕,脸上苍白,没说出话来。
“算了,你还是上来吧,这么个大美人在马车后面跟着跑,不得招一城的人都来围观哪?”苏浅翻着白眼道。上官陌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拉她坐了下来。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毡毯,十分舒适,按着两人的喜好还准备了大大的靠垫,方便两人躺卧。
上官闲上了马车,低眉顺眼的坐在了两人对面,不敢抬眼看两人。
上官陌吩咐轻尘赶车,轻尘轻挥马鞭,马车飞快的向城外奔去。
苏浅半躺在上官陌怀里,一双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前摸来摸去,丝毫不顾忌车中还有一个美人。
上官陌宠溺的看着她,时不时在她耳鬓轻啄厮磨,配合她的故意。马车里溢满暧昧的气息。
上官闲眸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张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尽管知道苏浅是故意在气她,但她不能不气,不能不伤不疼。天下间有哪个女子不想这样窝在那个如玉温润如月高华的人怀里,让他宠溺着。她上官闲尤其想。但天下间能被上官陌揽在怀里宠着的,只有这一个叫苏浅女人。
她如何能甘心。
一路的煎熬,马车晃晃悠悠来到流花河畔,十万士兵已经整装待发。苏浅把宰离招呼到眼前,吩咐道:“宰将军,这位是流花美人,从今日起就交给你了,她的吃住行都和你的将士一样就行了,你给我照顾好了,要是掉了队,我唯你是问。”
宰离和轻尘看着头上包了厚厚纱布的上官闲,齐齐抽了抽嘴角。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和这十万新兵蛋子吃住行一起,岂不太暴殄天物了?两人心里齐齐暗思这位准主母的整人手段实在黑,都想着一定不能得罪她。
宰离怜悯的看了一眼上官闲,“流花美人,请吧。”他挑了挑眉,径直往阵营中走去。上官闲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的神色,回头望了一眼马车,里面传出苏浅嘎吱嘎吱吃桃子的声音和上官陌的浅笑,她绝望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嫉妒。
“流花美人,快点吧。”宰离在不远处催促。
上官闲回过神,艰难的迈动步子,跟随宰离道阵营中去。
她的出现引起不小的骚动。未出半个时辰,十万大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来了个天仙般标致的美人。她成了十万人谈论关心的中心。
被浅萝公主放逐在男人的世界里,谁心里都明白,定是这位美人得罪了浅萝公主,对她的态度也就无礼放肆起来。高声阔论里无不是对这位美人的调戏。也算是为浅萝公主出一出气。
这样的羞辱却也没能将她怎么样,她依然白着一张脸,跟在宰离的身后,随大军跑步行进。
因为有了她的加入,十万新兵蛋子如打了鸡血般兴奋,速度比昨夜快了一倍不止。苏浅坐在马车里透过帘子缝隙看着累得已经快要虚脱的上官闲笑道:“没想到她还有如此作用,有她在,我都不用担心行军速度了,照这样看来,十天必能到边关。看来不杀她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上官陌轻笑了一声,将她往怀中一带,笑道:“既然不用担心了,就安心睡吧。”
“天还没黑呢。”苏浅嘟囔着,推了推上官陌。
“谁规定白天不能睡觉了?”上官陌哼了一句,把她又拉回来。
苏浅眉眼眨了眨,轻笑了一声,“白天是有些没睡踏实。那就睡吧。难得太子表哥给我这么个好机会好好休息,岂能辜负?”说着,脑袋往上官陌胸前一缩,果真闭上了眼睛。
上官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秀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如诗似画的眉眼分外好看。须臾,他也闭上了眼睛。
大军沿着流花河西行,一夜不曾休息,天亮的时候奔出了近三百里。这个速度就算是皇宫的一流禁卫军怕也达不到。
苏浅和上官陌在舒适的马车上安睡了一夜。没有了莲儿和袁靖的打扰,两人毫无顾忌地相拥着入睡,清晨又同时醒来,上官陌在苏浅额头印上一吻,眸间渲染开幸福的微笑。苏浅静静地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心中溢满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前世今生,从没有人令她心里如此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一一尝遍。
巳时大军停了下来,先支锅做饭,吃过了早饭,各找地方睡觉。许多个好奇的士兵都纷纷打听寻找流花美人,想要一睹芳容,累了一夜也不着急睡觉。
袁靖一下车就急急地寻找苏浅,昨天他虽然看见一辆马车驶来,也猜到是苏浅和上官陌,但没见到本人,总有些不放心。莲儿也随他走到苏浅的马车旁,伺候苏浅洗漱。
“有什么事么?”苏浅看着一脸焦急的袁靖问道。
袁靖一怔,不知如何回答,结结巴巴的道:‘呃,没,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那个新来的美人是怎么回事。”他急中生智,拉出上官闲做挡箭牌。
苏浅吃吃地笑了起来,“哦?袁靖,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位美人了吧?”她揶揄的看着袁靖,伸手在袁靖肩头拍了一下。
上官陌的眼神立即像利剑一般扫过袁靖。袁靖一激灵,慌忙退了一步,躲开了苏浅的手。
“哪有?我见士兵们因为那个美人的到来一夜之间竟然奔出近五百里,比较好奇,才来问一问。”袁靖脸色微红。
苏浅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看上她了呢。若你看上她,就和我说一声,我送与你做个通房小妾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一双眼在袁靖身上瞄来瞄去,袁靖只觉得无数钉子钉在了自己身上,一半来自苏浅,一半来自上官陌。
上官陌实在看不下去了,顺手拿过莲儿手上的一杯水,往苏浅而手上一塞,冷声道:“洗脸去!”
一杯水一半洒在了苏浅衣袖上,她瞟了一眼上官陌,哼道:“昨天真该拿上那一坛子醋。”
上官陌凤眸眯起,周身凝起危险的气息,眸光死死地锁住她。
袁靖见事不好,拔腿就溜。苏浅一把薅住他的衣袖,将他拖了回来,喝道:“你跑什么?谁还能吃了你不成?说说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袁靖一脸的郁色,口中不停的解释:“真没什么事,秘书令大人多想了。属下还有些事,秘书令大人请放属下去做事吧。”袁靖使劲往外扒拉自己的衣袖,奈何他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挣脱苏浅的手。
“我倒不知道你何时比我还忙了?”苏浅挑眉道。
袁靖走又走不得,留下只觉满身的刺刺得肉疼,此时只后悔自己干嘛想不开来招惹这两个人。他求助的眼眸瞟向正在回话的宰离和轻尘,那两人很是识时务的把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见他。
袁靖愤恨地瞪了两人一眼。好歹有个共同行军的情谊,他落难的时候他们却这般不讲义气。
哀求的语气充斥几人耳膜,“秘书令大人,属下是真的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流花美人那么个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