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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两名侍女笑着道:“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二人,唯公主的命是从。”
她便笑着问:“哦?那你们倒是听他的吩咐,还是唯我的命是从?”
第七十一章 入住太子府()
“唯公主的命是从。”两名侍女笑。
“上道儿。”苏浅笑道。哗啦啦一阵水声传来。
不过一刻钟工夫,两人便从屏风后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咦?太子表哥那么快就把贵客们送行宫去了?”苏浅看着椅子上端坐的太子楚渊讶异道。
“你们这是在洗鸳鸯浴么?”楚渊不答反问,脸上揶揄地笑。
“太子表哥何时也变得这么思想龌蹉下三滥了?”苏浅哼了一声。
“她倒是想!”上官陌哼道,“一日没大婚,陌又岂是她可以染指的?”
苏浅向他投去一个白眼,什么叫她倒是想?
“以后几天太子府热闹了。他们嫌行宫远,都要求住太子府来了。”楚渊无奈的笑着,摊了摊手。
上官陌扫了他一眼,温凉地道:“楚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弱了?连个人也打发不了。或者说,不是打发不了,是不想打发吧?”
楚渊淡淡一笑,道:“这都是我楚国得罪不起的大神,稍不注意,便有可能引发战争,陷楚国于万劫不复之地,别说住太子府,就算他们要住我楚国皇宫的御寝殿,只怕父皇也得让出来。”
上官陌轻哼了一声,道:“他们要入住御寝殿怕是比入住太子府容易得多。这里面究竟有楚太子什么算计,谁又知道呢?毕竟楚太子心思如海,天下无人堪比。”
楚渊看了他一眼,眸光蒙上一层雾气,也只是一眼,他便把目光转向门外,声音明显冷了下来,“陌皇子说话注意分寸!渊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天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渊再能,也不敢妄称第一。陌皇子这话是要置渊于何地?”
上官陌目光定在吊桥上,并不看他,冷声道:“楚太子,有一句话叫过犹不及。”
他话说了一半,不再有下文,忽然向着吊桥挥出一掌,吊桥自中间应声而断,桥上正往这边走来的上官克白誉白蒙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齐齐向水中落去。
但三人都是功夫大成之人,又岂会真的落水,足尖轻点水面,飘飘然向这边飞来。几个起落,便站在了内殿之中。
苏浅望着愠怒的三人,又扫了一眼上官陌,嘴角抽了抽。她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这三尊大佛。你惹的,自己负责。
上官陌连眼皮也未眨一下,转身拖了把椅子坐下,伸手将苏浅拖到身边坐下。
太子府的椅子够大,可以容两人坐还绰绰有余。
楚渊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断入水中的吊桥上,没说话。
上官克先冷哼了一声,“今日本皇子就住在归云苑了,有本事你就把这归云苑也毁了!”他这话自然是冲着上官陌说的。所谓亲兄弟,果然是阋墙的多。
上官陌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道:“三哥是楚国的贵客,想住哪里都成。如今我和苏浅住在主殿,凌美人住在西阁楼,东阁楼还空着。三哥是要住哪里?若要住主殿,我和苏浅让出来就是。若要住西阁楼,三哥须得去商量一下凌美人,看他愿不愿意让出来。至于东阁楼,三哥不必商议谁,只需要告诉一下楚太子一声便是,毕竟如今三哥是两国之间战与不战的关键,你有什么要求,楚太子必不敢不应。”他温润的眼眸含笑,笑意却蒙上一层霜。
苏浅心里想着这人绝了,舌灿莲花也不过如此,一番话不但让人觉得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上官克是个强盗,更觉得楚渊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她想着不知道白蒙白誉两兄弟敢不敢再提出入住归云苑的话。
“既然东阁楼闲着,本皇子就屈尊住那里吧。即便六弟肯让出主殿,浅萝公主在此,本皇子又怎敢托大抢了浅萝公主的地方?”上官克瞥了他一眼,“本皇子醉了,就先去东阁楼休息了,各位,恕不奉陪。”说完,他竟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片艳丽的大红色闪过众人的眼球,消失在门外。
上官陌似乎冷哼了一声,声音极轻,令人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了。
苏浅挑眉看着白誉白蒙,笑道:“蒙太子,誉皇子,要不要我把房间让出来?我住哪里都无所谓。让太子表哥给我和上官陌安排一处僻静处就好。”
白蒙微笑着摇头道:“怎敢,我兄弟二人但凭楚太子安排就是。”
苏浅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凭楚太子安排?楚太子将你们安排在行宫,你们还不是来了太子府?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哪里又有一个是简单的?不过有的张扬无忌,有的内敛沉稳而已。这几人,想要做什么,天下又有几人能说个不呢?
白誉道:“誉可不想陷了吊桥,又塌了归云苑。楚太子的府邸大得很,还愁没我兄弟二人的住处?浅萝公主不必挂怀。”他这话自然又是奔上官陌去的,他显然不及白蒙的内敛厚重。抑或者两人所求不同,心境自然不同。
上官陌似乎未听见他的话,修长的手指插在苏浅的三千青丝中,慢慢梳理她的秀发,须臾,她秀发蒸腾出热气,不过盏茶功夫便干透了,显然是他用内力将她的湿发蒸干了。
“湿发吹了凉风容易引起头痛,以后沐浴完记得自己把湿发弄弄干。”他浅语温言,旁若无人。
苏浅“嗯”了一声,手掌掠过他的墨发,同样以内力去蒸干了他的头发,柔声道:“不要总嘱咐我,你自己也要记得。好像只我的头会痛,你的头是铁打的,不会痛一般。”
上官陌凤眸染上一抹笑意,道:“我哪里有你那么娇气。”
苏浅为着他口中那娇气二字,竟莫名有些感动。从来她在世人眼中就是霸道和强势的代名词,也唯有在他眼中,她是娇气的,柔弱的,所以他时时处处护在她前面,不让她受风吹雨打。
白誉的眼神暗了暗。片刻,他收起黯然,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道:“浅萝公主,苏国皇托我给你捎来一封信,你不告而别,你父皇母后甚是担心。”他执信的手伸到苏浅面前,忽然又抽了回去,将信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摔,甩袖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他顿住脚步,回头道:“上官陌,最好你能守住她的心,本皇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话落,他转身向外走去,衣袂带起一阵凉风。
白蒙望着他掠湖面而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二皇弟就是这副臭脾气,认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头,诸位别在意。”
上官陌笑了一声,道:“他回不回头和陌没有半点关系。不过蒙太子可以带句话给令弟,她的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只能在陌身上,即便她的心偶尔跑偏了,拉她回来的也只能是陌,不会是什么别的男人。他若知趣,就此绝了这份心思,他若不知趣,陌唯有备好三尺青锋,他只管来就是。”
他温润如月的脸上不见半分恼意,也不见半分狠厉,仿佛在他这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桩。
白蒙微微一笑,道:“蒙会告诉他的。在皇宫喝酒喝得口干,本想来蹭碗水喝的。看样子今日是蹭不到水了,也罢,蒙且去别处看看。”
苏浅笑道:“主人在此,我们可不敢越俎代庖。”
一直端坐着不曾着只言片语的楚渊忙堆上笑容,道:“是渊怠慢了。恕罪恕罪。浅妹妹和陌皇子这里没有准备,请蒙太子随渊到芙蓉殿吧,那里从城外清云山引了一股清泉,正适合烹茶,咱们不若烹茶论棋,附庸风雅一番如何?”
“甚好。”白蒙笑道。
楚渊站起身,准备往外走,顺口问道:“陌皇子,浅妹妹,不若一同前往?”
苏浅摆手笑道:“你们去雅吧,我粗人一个,附庸粗俗可以,风雅可就不敢了。”
上官陌也笑道:“我自然是要陪她的,你们且去吧。”
两人无奈一笑,也没指望他们真的会去。出了门,楚渊望着断入水中的吊桥,抚额叹了一声,“可惜了我百年金丝竹的吊桥了。”他声音不大,却刚好传入了苏浅和上官陌的耳中。
“改日浅浅替他赔给表哥就是了,不过是百年金丝竹而已,又不是什么难得到的东西。”苏浅在屋里哼了一声。
楚渊抚额一叹。她就算真能赔他一座桥,他也不敢接受。谁知道那桥后面会藏了什么歹毒东西。他们那样的人,岂会给人平白占了便宜去。
他足尖轻点,身形如一缕烟尘向对岸飘去,那一身轻功,竟不比上官陌差多少。
白蒙紧紧跟随,轻功却还是稍差了分毫。
“这些人渣!”人都走完,苏浅窝在软榻上狠狠咒骂。“不就是想来恶心一下我们,让我们不能舒心相处么?本公主偏不如他们愿!”
上官陌清朗一笑,接道:“不错,都是些个人渣。我们不能如他们愿。”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招呼了一声月魄,吩咐将几日积压的密折送来。
第七十二章 怒毁归云苑(1)()
月魄去了不久,便送来几本厚厚的密折,显然是已经经过人阅览,按事情轻重缓急压缩成最精炼的几本。毕竟不在自己地盘上,不能弄一大堆的折子给他看。这一点他的人和苏浅的人做的都十分到位。
苏浅懒得动弹,天下就那么些个事,她该知道的,他必然会知道,他知道了要么会帮她料理了,要么会告诉她,所以她并不急着看密折。
她窝在软榻上闭目发了一会儿呆,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上官陌说:“也许真该去喝杯茶的。七舅舅七舅母都在他手上呢。我倒是有一点不明白,那两个人虽然身份不低,但还不至于对他有太大用。他大费周章弄走他们,却又秘而不宣,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急什么。他若是因为你而绑了他们,必然会以他们为筹码来和你谈条件。若不是因为你,就该由别人来烦心此事,你不必担心。两个活人比两个死人对他有用的多,他知道分寸。”上官陌边看折子边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苏浅扭头看向他。
“我说过吧,你太感情用事。让你清理一下你的人,你总下不去手。他们是楚子忌的人。”他轻描淡写的道。
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她的七舅舅七舅母。
苏浅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急切中,她声音有些干燥沙哑。
“你急什么。”上官陌温柔一笑,道:“他们虽然是他的人,可并没有出卖过你,关于你青门的事,他们也未向他透露半分。消息不是他们走漏的,你青门另有细作。”
苏浅颓然的坐回软榻上。她自然是急的。只是并非着急他话里的意思,而是着急他这一番话还有谁知道。楚子玉夫妇辅佐她十余年,她岂能不知他们的身份。容忍他们也只是因为上官陌说的那般,他们并没出卖过她。半晌,她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他俩。”
“知道的不多。他们应该是有什么把柄握在楚子忌手上,才不得已听命于他,只是为他办过几件事而已,并未将青门的事泄露给他。一个月前有人出卖青门。起初我以为是他们,一查,不是,后来你把他们送来楚国,我以为你是知道了什么,又不忍下手,所以将他们支开,谁知不是,你是另有算计。谁想他们一到楚国就失去踪影,开始我也觉得是楚子忌扣押了他们,想从他们身上知道些关于你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是白蒙把他们劫走。”
顿了一顿,挑眉看着苏浅,“你和楚子忌也是有交易的吧?这一趟明为寻找他们,暗里是另有事情做吧?”
苏浅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其实我也没打算瞒你。之前你西月和昆国发生一场战争,不大,也不小不是吗?白峰来借兵,我父皇早年间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就是我出生的时候他明明有机会杀掉我,却没那么做。因为这个人情,我父皇不得已借了二十万兵马给他。你也知道,这二十万兵马被你父皇吃掉了。
可我怀疑这里面藏了猫腻,他们战争是假,想吃掉苏国兵马是真。于是我就开始查,一查才知道这里面还有我四舅舅的事儿。他居然和你那好爹上官屠是一伙的。这个混账,为了把破椅子,居然出卖自己的亲兄长,自己的国家!我琢磨着白蒙绑了我七舅舅他们也是楚子恒他在中间搞的鬼。真是个混账!”
她连骂两个混账,显然是气急。“我大舅舅也不是什么好人,二十年前就和我那好外公做套儿利用我母亲挑起欲挑起陈齐战争,后来没得逞而已。那时也是和你老爹上官屠合作的的吧?都他妈不是消停的主儿。一把破椅子有什么好争的!”她又补了一句。
上官陌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好笑,道:“椅子后面可是万里锦绣江山,不世之功勋,千古留名。他们自然看重。”
苏浅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更大的牢笼。累死他们!还不世之功勋,千古留名,死了过个三五十年,连骨头都烂成花肥了,留个名有屁用,又不是活个千年万年的。”
“千年万年那是乌龟和王八。”上官陌笑道。
苏浅也扑哧一乐,“对,都是些个乌龟王八蛋。”
上官陌看着她无奈一笑,道:“苏浅,你骂的可都是你我的长辈,他们是乌龟王八蛋,那我们是什么?”
苏浅扭头凝视了他片刻,忽道:“你是小王八蛋。我不是。”她绷着脸,一副认真的模样。
上官陌望着她好笑的模样,鼻孔里哼了一声,笑道:“我可不想活个千年万年的,到时候你不在了,我一个人为了不寂寞地活下去,大约是要找许多个年轻漂亮的妻妾的,她们若是比你漂亮,我自然喜欢,若是找不到比你漂亮的,我岂不更没意思?”眸光一闪,“其实你也没什么看头,我估计找个把比你漂亮的还是能找到的。”
苏浅眯着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向他缓缓逼近,危险的气息在她周身流淌。
上官陌但笑不语,静静望着她。
走了两步,她忽又停住脚步,收敛了危险的气息,悠悠道:“你随便找吧,最好多找几个,把你累的精尽人亡。做个枉死的千年乌龟。”
“苏浅,你找死是吧?”上官陌黑了脸,磨牙道。
苏浅甩头不看他,重新走回软榻窝着。抿唇一笑。
“你如今都懒的连你自己青门的事情都不管了么?”墨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苏浅抬头望去,见他换了一身墨色锦袍,俊美里透着些冷峻。
如今他做明卫,不必再隐藏身形,他反倒将以前常穿的白衣换成了墨色的,苏浅知他是嫌自己长的太过俊美,穿白衣显得过于软媚。墨色却可以给他的俊美增添许多英气。
“没什么大事的话,你看着处理就成了,事事都要我过问,想累死我么?”苏浅眼皮都没睁一下。
墨凌横了她一眼,拖了把椅子往桌前,坐在了上官陌的对面,手中拿着几本凤阁的密折,往桌上一摊,认真看了起来。再不看两人一眼。
果然是一副帮她处理公务的姿态。
“你累死也是在别的事情上累死,公事上累的可不是你。”半天,墨凌丢出一句。
上官陌挑眉看了他一眼,道:“凌美人这是换了策略了么?”
墨凌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答话。伸手随意拿起一本密折,甩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