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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天下人都不会认为我是清白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担此虚名,坐实了就完了。”苏浅哼唧道。
上官陌温润如玉的脸上绽开一抹潋滟的笑容,瞬间若夺了天地光辉,引得众男神齐齐嘴角抽搐。“你早该这么做了。”他哼了一声。
苏浅不再搭理他的神经质,笑对众人道:“今日五公子独独缺了白誉,不然可真算是开天辟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大聚会了。”
白蒙笑道:“他不来也好,本太子可不想再看见二弟遭受五年前差点丧命的苦楚。”他笑的纯粹,眼神并不看上官陌,只望着苏浅。
上官陌表情淡淡,道:“他最好像蒙太子一般识趣,不然本皇子可不介意再废他一次。”他口中所说,众人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誉皇子苏国求亲的事,毕竟也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天下尽知。
上官克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道:“誉皇子正在苏国忙着参加科考,准备夺了状元好封驸马呢,六弟情路一片荆棘呢。”
上官陌一脸风淡云轻,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楚渊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今日能齐集如此多的贵客,楚国之荣幸,今日本太子就执壶斟酒,以表诚意。”
说着,楚渊果然执起酒壶,起身为诸人一一斟酒。众人受的坦然,丝毫也不觉劳楚国太子大驾不好意思。
苏浅装出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道:“你们就作孽吧。他可是一国太子,身份贵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楚国百姓视他为神祗一般,你们还真敢喝他斟的酒啊?倘或楚国百姓知道了,会把你们抽筋扒皮,吊到云都城墙上示众三年的!”
上官陌笑道:“正因如此,才更得喝不是么?毕竟楚国太子斟的酒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喝的。”
苏浅听言,从善如流:“也是。太子表哥,来来,给表妹满上,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了,我可不想错过。就算明日被你的百姓扒光了吊到城墙上也值了。”说着,她高高擎起酒杯,等着楚渊来给她斟酒。
嘴角抽搐成一片。
上官克邪魅的一双丹凤眼一挑:“你还是不是女人?扒光了吊城墙上,也是你能说的?”
上官陌扫了她一眼,凉凉地道:“苏浅,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苏浅只看着上官克,淡然地:“我是不是女人,你的六弟是最清楚的一个,你问他。”
上官陌立即没了言语。眸光中碎出一抹笑意。
场子里的目光或浅淡或深邃,无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气氛它有些怪异。
上官克撇嘴:“你们两位也该注意些影响!这里还有未婚男子!”
“我去你的未婚男子!除了上官陌,你们哪个府上没有个百八十的侍妾?”苏浅拈起一根青菜打向上官克,手法极快,上官克躲避不及,大红衣衫上沾了一块油渍。
上官克不顾形象地一个高蹦起来,扯着脏污的衣襟,“六弟,你得赔我一身衣服!”
“活该!赔衣服,想都别想。”苏浅哼了一声,上官陌并未理他,浅酌了一口酒,道:“楚太子斟的酒果然是不一样,堪称人间极品。”
他品酒的动作真是雅致无双,苏浅看的呆了一呆。
楚渊笑道:“克皇子请到前面的云禧殿换一换衣裳吧。”
上官克妖媚的眉目流转,落在苏浅身上,“不必了,本皇子穿不惯楚国的衣裳。还是等回行宫再换吧。”
楚渊便不再强求,转而道:“浅妹妹,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表哥府上可是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呢。”
“那谁知道呢。毕竟谁也没在你太子府过上一天。”苏浅揶揄地笑着,举杯尝了一口酒,道:“太子表哥斟的酒果然是好喝。再来一杯吧。”
楚渊执起酒壶到她身边,斟了满满一杯,道:“几个男人都不及你好酒,将来陌皇子该开个酒坊专为你酿酒了。”
上官陌似未听出他的揶揄,浅笑道:“她若喜欢,开个酒坊又如何?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她既然喜欢那样的生活,本皇子给她也就罢了。”
苏浅想着这诗是她很久以前说起过,他居然还记得。
他对她的一切都是这样上心的。苏浅一时心里竟是百味纠缠。只是面上依旧谈笑风生,未表现出一丝情绪。
楚渊笑道:“今日朝堂之上,令各位很不愉快,渊在此敬大家一杯,算是赔罪了。”说着擎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白蒙笑道:“楚太子不必挂怀,赔罪什么的就言重了。”
苏浅道:“今日最得意之人就是蒙太子,蒙太子自然会这么说了。谁能像蒙太子天遂人意,抱得美人归不说,还能得太子表哥亲自斟的酒喝。我们在场几人可都是失意之人呢。我和上官陌无缘无故被皇上大舅舅摆了一道,我连心爱的人都要被人觊觎,失意吧?太子表哥如今府中空虚,连个女人都没有,失意吧?克皇子更不必说了,晚了一步,皇子妃没讨到,还被人扣了一顶绿帽子,更失意吧?”
白蒙与上官克齐齐咳了一声。
“蒙失言。浅萝公主见谅。”白蒙尴尬地笑了一声,擎杯啜了一口。
上官克挑着丹凤目:“克没讨到皇子妃倒也没什么,这于克也没什么损失,只是丢脸面的是西月国,父皇要如何处理这件事,现在克也无法左右,楚皇和楚太子只管等我父皇的国书到了再做处置。至于绿帽子什么的,克如今还是未婚之身,就不要往克头上扣了吧?顶着顶绿帽子,以后谁还肯嫁给克?”
苏浅笑道:“你放心,就算顶了十顶绿帽子,天下愿意嫁给你的女子也能排满了你西月的岚茨城。”
上官克翻了个白眼。
苏浅瞧着他似有不郁之色,不再取笑他,笑道:“如今也喝了太子表哥倒的酒了,老让他给斟酒也有点过分了。今日都是爷们不如咱们一人一坛,喝的还爽快些。”
上官陌瞥了她一眼,道:“苏浅,你真以为自己是女汉子了不成?你觉得,我很喜欢一个爷们?”
苏浅哑然。感情这女汉子一词的发明人在这呢。抽着嘴角:“上官陌,我可是你的女人。是不是爷们你不知道?”
上官陌看着她,温润的眸中忽然碎出一抹笑来,“你如今是真的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
苏浅横了他一眼,道:“这句话你今日问了几遍了?陌皇子,什么时候你是这样不自信的人了?再重申一遍,日日同你出双入对,就算我再怎么清白,天下也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我是清白的。我何苦白担了这虚名?倒不如坐实了,最起码你也算个美男。”
上官陌挑起好看的眉眼,“唔,是想多听你说几遍。别的事情上倒是没什么不自信的,唯独这件事情上,不敢大意。”
眼尾扫过一列的男神,最后落在苏浅身上,眼底有些深意。
苏浅情不自禁地一抖。只觉得他的目光像一把小刷子刷过心脏。
“你们打情骂俏也挑一挑地方。这还是在楚国的皇宫大内呢。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经坐实两回了!六皇弟,就算是她暂时愿意做你的女人,你也不用一遍一遍炫耀给人看吧!”上官克哼了一声。
没人接他的话茬。
此处围坐的虽然都是天下数得着的人物,但愿意拂上官陌逆鳞给自己找麻烦的,除了他,也就没谁那么任性了。
苏浅闷头喝酒。
白蒙也在喝酒。
楚渊在吩咐远处的太监宫女去拿酒。
第六十五章 四国纨绔们()
须臾,一众太监宫女又鱼贯捧来十数坛美酒,放在众人面前每人一坛。楚渊吩咐闲杂人等仍退出十丈外听命。
众人纷纷将酒坛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溢出。
苏浅忍不住吸了吸鼻头,“好酒!太子表哥这是为我们下了大血本了。”
霎时间,御花园乃至整个皇宫都弥漫了酒香。宫里各处妃嫔闻到酒香,纷纷遣人出来探查,得知是太子在宴请贵宾,都是些倾城倾国的人物,本是都要悄悄出来远远地瞧一瞧这些人的风采,但听闻里面有一个当着楚皇的面差点没把平安公主踹死的浅萝公主,没有一个人再敢来御花园闲晃。
楚子忌早从贴身太监口中得知此事,面上微有沧桑疲惫显现出来,摇头感叹道:“年轻真好啊,张扬肆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老了。老了。这天下该是他们的天下了。”那名太监也不敢搭话,只得更小心的伺候着。
“你们看那宫门楼上是谁?”上官陌忽然道。
一串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高高的宫门楼上,一抹白色身影,如天上谪仙,卓然而立,衣袂飘飘,气质脱俗。意外的是,一群士兵刀剑架在他脖子上。一串的目光都是目力极好的,依稀可见他笑意盈盈,丝毫没有怯意。那一份气度已然令人折服。
更遑论他有着谪仙一般超凡脱俗的气质。
众人惊叹那一抹人影的同时,更惊叹上官陌的敏锐洞察力。宫门距此四五里之远,他却能感知到发生的事情,这份功力,天下已是难有敌手。
“说曹操,曹操到。”苏浅咕哝了一句。
上官克看向她,问道:“曹操何许人?”
苏浅在心里翻白眼,您能不能不要如此好奇宝宝?“一个跑的很快的人。说到他,他就跑到了。”苏浅如是解释。
上官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挑眉:“天下间真有跑的那么快的人么?”
上官陌扫了一眼苏浅,低头品酒,未作任何言语。嘴角却挑起一抹弧度。苏浅的话,也唯有他是听懂了的。
“誉皇子,请下来共饮一杯。”楚渊声音不高,注入了内力,借着微风一送,城门上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侍卫闻言,纷纷放下刀剑。皇宫大内的侍卫,都是千里挑一,功夫好,脑子也灵光。这位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昆国二皇子白誉,忙揖首道歉。白誉淡淡看了一眼前后态度截然不同的侍卫,嘴角一挑:“你们很尽忠职守。大约离晋升不远了。”脚尖轻点,如一片云影飞下宫墙,眨眼间,便已落在众人眼前。
“誉来的很是时候不是?如此千载难逢的盛宴,错过了当真可惜。”他笑道。
楚渊笑道:“誉皇子来的正好,且请坐下共饮。”
白誉扫了眼地上的美食,以及席地而坐的一列男神和万绿从中一点红的苏浅,笑道:“诸位倒是有雅兴。”
“刚刚还说起誉皇子,誉皇子就来了。”楚渊笑道。
“二弟来的好及时。”白蒙道。
白誉扬起唇角一笑,道:“太子皇兄,别来无恙?楚太子,陌皇子,克皇子,浅萝公主,有礼了。”他一一行礼,礼节做得周到且态度谦逊。一列的男神女神无奈地起身给他回礼,过场走得亦是认真。
上官克道:“刚刚说起誉皇子,此时该在苏国参加科考,好夺了状元封驸马,怎么到这里来了?”故意将封驸马三个字咬得极重,眸光扫着他的六皇弟上官陌及他身边的苏浅。
上官陌淡淡回瞥了他一眼,未着一语。
白誉学着众人席地而坐,顺手拿来一坛酒,道:“苏国皇后病了,科考延后,我挂念浅浅,就追到这里来了。还好是来了,否则怎能赶上如此风云际会的盛宴。”
苏浅选择性地听他的话,将他话里的前半部分完全忽略不计了,笑道:“来了你,才算是真正的风云际会了。否则总有一种打麻将三缺一的感觉。”
上官陌淡淡不语。
楚渊笑道:“如今正如浅妹妹所说,五公子齐聚,再加上浅萝公主,四国的风云人物也算来了不少,正好痛饮一番。”
苏浅向来最爱这种热闹,当下撸袖管子笑道:“可是呗。依我看,咱们也划划拳什么的,才叫饮得痛快!”
上官陌揉揉她的脑袋,“就你歪点子多,以为大家都像你一般,像个市井小混混?”
苏浅袖管子撸得高高,回他一句:“装得好像你们都不是纨绔似的。诸位太子皇子们,不想玩的可以向前走左转,大舅舅皇上备了比这丰盛百倍的筵席呢。”
楚渊道:“射覆如何?”
苏浅摆摆手摇摇头:“喝酒只求一个爽快,费那脑子,不如不喝。”
“摇抽签令如何?”白誉道,“简单易行,不似射覆那般难。”
上官克扁了扁嘴,道:“那也要有好的签才有意思。”
楚渊笑道:“刚好得了一副好签,是我师父的手笔,师父云游前被我得了此令,今日正好用上。”
苏浅道:“那个要人多才好玩,而且是女人家的玩意,如今我们人太少,又只我一个女子,不适宜玩这个,不如就玩个击鼓传花算了。”
一听说是楚渊师父无痕的手笔,她立刻表示不想玩。无痕大师平生最善占卜星相,他做的签,那和射覆占卜有什么区别?她此生最不喜欢就是占卜一类的东西,即便告诉自己不需相信占卜之类的东西,但就是会觉得如鲠在喉,十分不适。
上官陌温润一笑,道:“玩玩也无妨,毕竟是无痕大师的手笔。今日不玩,以后怕就没机会了。”
苏浅看了他一眼。他眉眼含笑,风华无双。她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楚渊一语定乾坤:“这个男女不限的,比射覆简单,就玩它吧。”
差人拿来了签筒,众人看去,里面共有八支签。不由有些诧异。
一般的签令,动辄百八十签,少的也有四五十签,这个却仅有八支签,见所未见。
苏浅先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一副签,显然不是普通签。况且这还是无痕大师做的签。上官陌握了握她有些冷的指尖,轻声道:“不过是些玩意,不必当真的。”他贴在她耳边,声音轻的只二人听见,在别人看来这个姿势却极其暧昧。
白誉将脸转向一旁,不看他俩。上官克嗤了一声。白蒙和楚渊倒无异色。
楚渊招来贴身侍从楚暮,吩咐了几句。楚暮接过签筒,正准备摇出方位,苏浅忽道:“墨凌,你也来吧。”话落,她补充道:“八支签,少了两个人不好玩,找两人来凑数吧。墨凌算一个,你们还有没有带明卫暗卫什么的?随便找一个来凑数吧。凑足了八个人好玩。”
楚渊道:“这签是师父穷毕生功力所制,凑数难免有失尊敬。”
苏浅扫了他一眼,道:“我不管,反正我已招呼墨凌了,他定是要参加的,至于还差一人,你们爱补不补。”
她话落,墨凌已悄无声息落在了她身后。他隐身时,众人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他到来,众人也无所察觉。内力与轻功之高绝,令人惊叹。
今日的墨凌一身墨袍,将他平日的顽皮掩盖,只余凌厉与从容。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并未使他的俊美损失分毫,那风流气派不亚于在座诸人。
“浅萝公主,你将这样的人物做隐卫,也太暴殄天物了。”上官克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苏浅被灼灼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这事她做的确然不够意思,只好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有点。从今日起,他就不是我的暗卫了,就做我的贴身侍卫了吧。”
男神们齐齐抽了抽嘴角,一抹笑意暗藏,都看向上官陌。
将这样的人物搁在身边做贴身侍卫,自是要看一看上官陌这个“醋坛子”好看的神采。
上官陌瞟了一眼苏浅,脸上却看不出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一列男神有些失望地撇开脸。
他是就算天塌下来也从容得像三月春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