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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正房七间,铺阵华丽奢侈。虽然因为娶亲日子太急,没有照顾到细节,但至少摆设的古董字画,都是真实华丽。
进到里间,程元娘榻上坐着,神情高傲。周喜家的站到她旁边,眉头微皱。
沈秀抬头看到周喜家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规矩见礼:“给世子妃请安。”
她都当了韩容的屋里人,她并不认为周喜家的还会对她多和善。但周喜家的够理智,不会在这个时候任由程元娘无故树敌惹事。
“呵”程元娘一声冷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没说起身,沈秀依然跪着,却是低头不语。
这是被程太太难为多了,积累出来的经验。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这样错处还能少点。任由打骂完,心里恶气出了,她也能退下了。
“因为你,陶氏被罚,因此含恨在心,这才”程元娘心中怒气涌了上来。
仔细想来,平原侯府的祸根就是沈秀。
要不是她勾引程少牧,陶氏不会因为嫉妒把她拐卖。程少牧发怒休妻,让陶氏怀恨在心,这才会对程太太下毒。
对,全是因为沈秀的错。
“”
沈秀听得越发无语,这也笔帐也能算到她头上,她也是服气了。
要是程元娘心里有气无处发,那就等她骂完,也就完事了。
“祸害,灾星”程元娘怒声说着。
越说越气,越气越说,连骂几句之后,程元娘好像也压抑不住了,喝着道:“来人,掌嘴。”
沈秀:“”
程元娘这也脾气,还不如程太太,智商更是相差甚远。
要是没有周喜家的,在这样的燕王府,也是够呛。
“世子妃”周喜家的不得不出声,笑着劝道:“这丫头是有些不好,但看大公子的面子,世子妃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原以为程元娘骂几句就完了,没想到竟然还要动手。
虽然她也厌恶沈秀,但是眼下并不是报仇的时候。现在把沈秀打一顿,等韩容回来,闹个鸡犬不宁,何必呢。
“哼,我今天就是要与她计较了。”程元娘说着,心里那口气越发压不下去。
周喜家的便在程元娘耳边道:“今天大公子在家里呢,小姐就是心里真有气,也等哪天他不在时动手啊。”
她根本就不知道韩容在不在家,但是先把程元娘哄住。
程元娘这小姐脾气,这时候心里有气,过些日子气消了,也许就没事了。
“便宜她了。”程元娘恨恨说着。
周喜家的心里松口气,刚想让沈秀离开,就听屋外传来许梅的声音:“姐姐在屋里呢。”
话音落,许梅挑帘子进屋。
周喜家的看到许梅进来,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么不巧,偏偏这个时候许梅来了。
程元娘还好,许梅对沈秀那才是恨之入骨。但要是沈秀在这里出了事,就算是许梅动手,也是要算在程元娘头上的。
“姐姐在呢。”许梅笑着对程元娘说,“知道姐姐心烦,来找姐姐说说话。”
平原侯府出事,程元娘心烦,她只要无事便来找程元娘说说话。
两人一起说说话,她心中的烦闷也会减少许多。
“正好你来了。”程元娘说着,“快看看这个祸害。”
许梅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沈秀,顿时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里?”
与程元娘不同,许梅对沈秀的恨意,一点不比陶氏少。
一直以来她明恋程少牧,程少牧却是完全不理会,只是喜欢沈秀。
以前有程少牧护着,她就是恨沈秀也是无可奈何。现在这里再见沈秀,心情顿时复杂多了。
“哼,这个祸害现在是燕王府的人了。”程元娘冷哼说着。
许梅顿时大喜,道:“姐姐把她买进府了吗?好啊,也省得她出去祸害别人了。”
平原侯府被削爵,下人也都四散了。
程元娘趁机把沈秀买回来,也是有可能的。要真是如此,她一定要让沈秀好看。
趁着程少牧没回来,先把沈秀弄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我才不会买她。”程元娘冷哼说着,“她啊,现在是大公子的屋里人了。”
“什么?”许梅顿时愣住了,有点没反应过来,“大公子的人,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她勾引了大公子,自然也就是大公子的人了。”程元娘冷声说着。
许梅听得怒上心头,指着沈秀骂道:“表哥待你那般好,你竟然又跟了别人!!”
“”沈秀依然低头不语。
一个程元娘说不清,许梅更是说不清的说不清,说什么都不对,那就索性不说了。
“我就说嘛,这个女人水性扬花,果然是如此,果然如此。”许梅越发愤恨。
周喜家的见情况不妙,一个程元娘己经要动手了,再加上一个许梅。总不能真在这里动手伤了沈秀,到时候如何跟韩容交代。
虽然话有逾越,周喜家的也忍不住,便对沈秀道:“今天是你运气好,大公子保了你,下回就没这样的好运了,还不快走。”
沈秀哪里敢反驳,周喜家的给了说词,她赶紧走人重要。
不然留在这里,吃了程元娘和许梅的亏,就是韩容能给她报仇,这个亏也是吃了。
“奴婢告退。”沈秀赶紧走了。
许梅心里怒气未出,喝着道:“你给我站住。”
说着就要上前拉住沈秀,周喜家的上前拦住,沈秀趁势快步走了。
“妈妈,你让开,我要打死这个小贱人。”许梅怒声说着。
周喜家的笑着道:“夫人消消气,别为一个丫头气坏自己,想打想骂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眼下大公子寻她,就让她先回去吧。”
“夫人是燕王府的主子,什么时候处置一个丫头都是随意的。”周喜家的笑着说。
不管许梅是打了沈秀,还是骂了沈秀,韩容得知了,也只会找许梅的麻烦,与程元娘无关。
“哼,真是便宜她了。”许梅冷声说着。
又是劝又是哄,终于把许梅劝住了。
程元娘招呼着许梅坐下,周喜家的连忙唤来丫头倒茶。
“我想与妹妹说说话,妈妈到别处忙吧。”程元娘对周喜家的说着。
从刚才她就看出来了,周喜家的还是挺护着沈秀。在平原侯府时就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她虽然不怀疑周喜家的忠心,却也觉得周喜家的太烦了。
“老奴退下。”周喜家的说着,转身离去。
程元娘让她离开,不外乎是想跟许梅一起大骂沈秀,再不然就是一起商议着如何整治沈秀。
也罢,两人都是怒气难消,这样强压下来也不好,让她们一起骂骂,也能出出心中怨气。
等周喜家的转身走了,程元娘便对许梅道:“这个老奴,总是说不能得罪韩容。哼,一个丫头,韩容能怎么样。”
“我是咽不下这口气,表哥对她多好,她竟然转身”许梅心中怨气更深,咬牙切齿道:“要是这么放过她,我才要被气死。”
“要不是因为她,我母亲也许还不会”程元娘心中怒气无法发泄,就是理所当然算在沈秀头上。
许梅道:“那个贱人,打死她都是便宜她了。我心中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她死的难堪。”
“妹妹有什么好办法,快说起来,我们一起商量。”程元娘说着,“看着她就来气,至少也得让她滚出燕王府。”
第95章 中计()
快步回到西厢房,沈秀多少松了口气。
一个程元娘可以让她头痛,再来一个许梅,真是雪上加霜。
本以为燕王府这么大,许梅住的远,只要她躲着点,至少能躲一阵。没想到在程元娘这里遇上,只怕一时半会的不能善了。
“姐姐,世子妃突然叫您过去,是有什么事吗?”雀儿看沈秀忧心忡忡,不禁问着。
世子妃应该算是大公子的婶娘,婶娘叫侄儿屋里的通房说话,要么是例行问话,要么就是赏赐。
当婶娘的,跟侄儿的通房过不去,闻所未闻。
“没什么,就问了问大公子最近的起居。”沈秀笑着说。
雀儿小声道:“听说世子妃的娘家出事了,心情肯定不大好。”
沈秀脸色难看回来,肯定是受了气。以沈秀的性格肯定不会惹得主子不悦,唯一的解释,程元娘心情不好,拿沈秀出气了。
“主子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议论的。”沈秀说着,“我受点委屈没什么,你别在大公子面前多嘴,免惹闲气。”
雀儿道:“姐姐放心,不会乱说话的。”
主子心情不好拿仆才出气也是常有的事,就是跟韩容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唉”沈秀一声轻叹,她真要小心些了。
果然,接下来半个月,程元娘和许梅是想了法的折腾。随便寻个借口把她叫过去,或者指桑骂槐,或者变着法的折腾。
时间长了,别说雀儿看不过去,前书房的下人们也多有议论。
一般来说,主子心情不好要出气,也是拿身边的人来。再或者撞上谁是谁,像程元娘和许梅这般,抓住侄儿的屋里人欺负人,不但奇怪,更是诡异。
“姐姐,世子妃这般欺负人,还是跟大公子说说吧。”雀儿劝着沈秀。
沈秀道:“就是大公子说了,大公子能怎么办。闹开了,婶娘欺负侄儿屋里人,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要是再闹大了,惊动程王妃,还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倒霉。忍忍吧,世子妃的脾气总是能过去的。”
“唉,姐姐”雀儿更是无奈。
投胎成丫头,挨打受气就成理所当然的了。遇上好主子那是命好,要是命不好,被主子打死了,也只能说一句命苦。
沈秀道:“总会过去的。”
两人正说着,就有婆子过来传话:“世子妃和许夫人在后花园大戏台听戏,叫秀姑娘过去侍侯。”
沈秀心里叹口气,只得起身道:“我这就来。”
“姐姐”雀儿一脸担忧。
沈秀朝她笑笑,拿起外衣,跟着婆子去了。
后花园大戏台在后花园东北角处,从世子府过去,真是好远一段路。
主子们可以做轿,下人全凭两条腿,沈秀很相信。程元娘和许梅选大戏台,就是先让她走断腿,然后再借故寻事。
折腾半个月依然如此,沈秀也开始犹豫,或者她该告韩容了,她也承受不起了。
走了大半时辰,沈秀终于走到大戏台。
与平常府邸现搭的戏台不同,燕王府的大戏台,是独立一个大院。戏台在二楼,对面是一排坐位。戏班预备两班,常年有人打扫整理。
主子说要听戏,马上就能听到。新戏旧戏随便点,要是戏班唱不出来,那可是要受罚的。
跟着婆子进门,只见戏台上正唱着热闹。程元娘和许梅台下坐着,听戏听有点入迷,身边站着贴身丫头。
“世子妃,夫人,沈秀来了”婆子上前说着。
程元娘挥挥手,不耐烦道:“让她等着。”
“是。”婆子应着,赶紧退开了。
沈秀退无可退,只得原处站着。
这是程元娘的新把戏吗,先走路,再罚站?
若是这样就能混过去了,倒也不错。
就这样,从中午站到半下午。程元娘和许梅的中午饭是在戏台吃的,至于沈秀,当然是她们吃着,沈秀看着。
罚站?挨饿?
沈秀满心无奈,也只能站着挨饿了。也不知道是站久了体力不支,还是真饿了,她隐隐觉得有点头晕。
“唉,这戏听的真没意思了。”许梅家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她向来不喜欢听戏,坐这么久己经是极限。
程元娘笑着道:“就快唱完了。”
沈秀听着隐隐觉得不对,看许梅的神情,早就不耐烦了。既然早就不想听了,那不听就是了。
主子听戏,向来听到哪里是哪里,没必要太执着。
“真是,为了我也是辛苦。”许梅说着,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眼角余光看向沈秀。
沈用立时警觉起来,不对,这不是饿的,或者体力问题,这是药物。她是医者,对药物更加敏感。
下意识把目光看向桌子上摆着的薰香,一般来说,薰香摆在屋里,空间有限,药效才能发挥。
现在薰香摆到外头,地方空旷。许梅和程元娘也一直闻着,从常理说,她不可能着道。
心里想着,沈秀觉得越发头晕,几乎到了站不住的地步。
不行,必须得离开。要是这样着了程元娘的道,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这个药到底有效吗,都这么久了。”许梅再也坐不住了。
依着她说,何必给沈秀上药,直接打晕捆起来就可以了。
用这种慢吞吞的方式,都快让她没耐心了。
“你们,你们”沈秀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好像要晕倒的样子。
身体也变得奇怪起来,燥热的很。
毒药?不,更像是春|药
用这种方式,好毒,真的好毒。
“终于有效了。”程元娘得意起来,第一次算计人,就如此成功,她如何不得意。
与许梅商议这么久,终于有了定论。
像沈秀这样的贱人,只是把她赶出府去,弄不好她又会勾引人再回来。尤其是程少牧快回来了,必须得在程少牧回来前,把沈秀彻底处理了。
像许梅说的,程少牧是长情的人,就是杀了沈秀,只怕程少牧也要挂念一辈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世人知道沈秀水性扬花的真面目,把她的名声彻底毁到底。
在薰香中下毒,她们先服了解药,自然只有沈秀中招。
把中招之后的沈秀抬进戏班后台,再找几个小厮来,嘿嘿一场。玩的正尽时,她们再带着来抓个现形。
到时候抓奸在床,沈秀十张嘴都说不清楚,再把事情大肆宣扬开来。
别说韩容、程少牧不会再要她,她再想勾引人也不可能。到那时候,她直接发话卖到勾栏里,沈秀这辈子再无翻身余地。
回想起来,她本来就是教坊里买来的,再送回原处去,最合适不过。
“你,你们”沈秀顾不上其他,从头上拔下簪子,狠扎了一下手心。
疼痛能让人清醒,现在顾不上其他的,她夺门就往外跑。
若是程元娘设计,必然不能太周全。只要能跑出大戏台,向人求救,事情就有转机。
在她的印象里,不管是程元娘还是许梅,虽然有些小女儿的娇情,但还都算是大家闺秀。现在使出这等手段,致她于死地,实在出乎她意料之外。
为什么要这么狠,出手如此的歹毒。
“贱人,竟然敢跑。”许梅大声喊着,就要追上去。
程元娘也愣了一下,挥手对丫头说着:“快点抓住她。”
为了隐蔽行事,两人都只带了贴身丫头。四个人虽然不算少,但是小姐基本没什么战争斗,两个副小姐一样的大丫头,也不善于跑动。
反观沈秀,为了活路,己经是全然顾不得。
头越来越晕,身体也变得越发燥热。不行,她不能这么被算计。
还有韩容,她刚刚喜欢上他,心里还想着能这样长久在一起,也是上天对她的怜悯了。
“这边,在这边”
丫头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