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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郡王妃。”韩容规矩见礼,口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桃红是妾室穿的,又这般漂亮,他哪里还不明白。
吴氏到底在想什么,是觉得荆小妹的事情对不起他,所以就送他一个丫头吗?
“快起来。”吴氏笑着说,“早跟你说过,我跟前不用这么多礼数。”
韩容心中含怒,脸上带了出来,却是没说话。
“银杏,快点给大公子见礼。”吴氏对身边丫头说着。
丫头低头上前,欲见礼:“见过大”
“郡王妃,您这是何意?”韩容径自打断,语气中带着不悦。
吴氏笑着道:“今日之事,本就是我之过。再者你既己经答应要纳荆小妹,这个祸害早晚就要进门。银杏是我千挑细选出来的,定能帮你除了那个祸害。”
第91章 京城的来信()
银杏确实是吴氏千挑万选出来的,长相、才情、性格皆是上上等。
当然,本来也不是为韩容准备的。
奈何韩骁看不上银杏,再加上今日之事,吴氏有点担心韩骁怪罪,又怕韩容说她。索性把银杏送给韩容,一是赔罪,二是为了拉拢韩容。
年前时,借着婆子送大氅,她也向沈秀示过好,奈何沈秀不接茬,让吴氏心中暗恼。
男人嘛,多一个丫头少一个丫头的,只会高兴,哪里会生气呢。
“见过大公子”银杏上前见礼。
韩容气的几乎要发抖了,强忍着怒气对吴氏道:“郡王妃,你这是何意?”
无缘无故的,突然塞个丫头给他算什么意思。他要是喜欢丫头,满府都是,他想怎么挑都可以,根本就不需要人送。
“你身边只有一个秀姑娘,我担心她侍侯不来。还有荆家那个,来了之后也是麻烦。”吴氏笑着说,一脸为你好的表情。
“不需要!”韩容直接说着,“我要是需要丫头,会自己挑的,就不劳郡王妃操心了。”
跟纨绔子弟一起玩时,也听过同伴抱怨。正妻无缘无故就送个丫头,让人拒绝不是,不拒绝又不喜欢。
就算有些男人是天生的色鬼,也是长了眼晴的色鬼。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会自己选,而不是被老婆安排,今天必须睡这个,明天必须睡那个。
现在吴氏更牛了,一个婶娘,不操心自己屋里,专注于给他挑丫头了,这是吃饭吃多了吧。
“你”吴氏脸上有几分挂不住,她本是好意,韩容这个反应好像她多管闲事一般。
但韩容是晚辈,她这个婶娘也不好说重话,几乎强笑着道:“一个丫头而己,容哥儿也太叫真了。你要是嫌她粗笨不堪使用,让她外间侍侯即可。”
人都带来了,要是韩容不要,她哪来的脸把人带走。
“屋里的粗使婆子够了,不需要她。”韩容拒绝的彻底。
一个荆小妹使尽全身解数,现在又添一个吴氏,无缘无故给他塞丫头。
要不要不想扫韩骁的面子,他恶言早出了。忍耐到现在,算是很给面子了。
“哎,容哥儿啊”吴氏脸上是彻底挂不住了,却不自觉得看一眼旁边低头的沈秀。
刚才她带着银杏来时,让沈秀安排银杏的住处,沈秀就推三阻四,只说等韩容回来。
现在韩容回来了,对她又是这个态度,实在大出意料外。
生的这般漂亮,看着端庄老实的,没想到心计手段如此深,硬是把韩容拿住了。让韩容情愿得罪她这个婶娘,也要把人推出去。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郡王妃了。”韩容心中气极,直接下了逐客令。
吴氏原本强笑的脸,现在是彻底挂不住了,起身道:“好,好,我走。看来真是我多操心了,被下逐客令也是活该。”
沈秀一直低头不语,此时不由的看向韩容。
没必要把吴氏得罪成这样,多少说个软话,圆一下场,将来还是要撞面的。
韩容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给吴氏面子,直接道:“恭送郡王妃。”
吴氏气的全身发抖,脸上怒意尽显,却只能骂银杏:“没用的东西,还不跟着走。”
说着,吴氏大步离开。
银杏吓坏了,哪里还敢说话,跟着吴氏走了。
“哼,总算走了。”韩容说着,心中怒意也消了几分。
沈秀心里也松了口气,却是道:“你啊,好歹说几句软话,以后后宅之事,还要郡王妃多照看呢。”
“她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韩容说着,“不是我看不起她,就今天的事情,以后再发生十次,她也阻止不了。”
沈秀听得无言以对,韩容这么说确实没错。对于后宅争斗,吴氏的心思全偏了。
燕王府这样的情况,她连怀孕的绮霞都争取不到,反而让程元娘把人带走,白白给程王妃送一个子嗣。
又有荆小妹之事,吴氏更是丝毫不知。
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给韩容屋里塞人。也许她本意是想赔罪,但是丫头这种事情,好歹也得韩容自己看过。就这么带一个人来,韩容看不上要退货也正常。
“以后你也少理会她。”韩容说着。
沈秀笑而不语,韩容说的很轻松,但怎么可能会少理。
程元娘这个婶娘,还可以说隔一层。吴氏那是韩容的正经婶娘,又一直操心韩容的亲事。
现在只希望,吴氏帮不上忙,也别添乱即可。
与此同时,汇丰船行后院
刚出正月,屋里地龙还烧着,本该撤去的碳火又烧了起来,小小暖阁顿时春意十足。
沈越在暖阁塌上坐着,他刚洗完澡,身上裹着家常棉服,湿漉漉的头发,虽然经过擦拭,却依然带着水气。
沈镜照例惯站在他身后,两个漂亮小厮在前,帮沈越整理着衣衫和头发。
暖阁之外,帐幔放下,满室烛光之中,让一切显得朦胧起来。
“下官见过沈大爷。”微服的钦差规矩的见礼。
这份规矩,甚至让他不敢抬头看向帐幔之后。
“你是?”沈越疑惑问。
钦差道:“下官乃是平原侯府之案的钦差,受太子之命,特来拜见沈大爷。”
这是他的主要工作,平原侯府的逆伦案虽然严重,却不是什么大事。
高门大会里,脏事臭事太多了。程家也是倒大霉,被捅出来不说。沈越还亲自给太子殿下写了信。
这一封信是平原侯府的死期,也是他这个钦差来青阳的最重要原因。
“噢”沈越语气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嘲讽,“原来是钦差大人,平民失礼了。”
嘴上这样说着,沈越却依然坐在榻上,接受小厮的侍侯。
“沈大爷折煞下官了。”钦臣连连说着,却是小心抬起头来,隔着重重帐幔陪笑道:“七年前,在京城时,下官有幸见过沈大爷。”
能被委托来青阳见沈越,必然是太子的近臣,很知太子心事的近臣。
眼前这位钦差原本在东宫当差,随着太子的年长,皇上权利下放,东宫的官员们也慢慢进入朝堂。
因为在东宫的日子长,他才看的清楚。沈越是太子的伴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太子对沈越是言听计从,沈家出事时,更不惜假传圣旨保住沈越。
现在皇上还在,太子也不敢如何,等太子登基后,沈家虽然不能平反,沈越也肯定能平步青云。
“太久了。”沈越说着,“七年前的京城,真好像是上辈的事情了。”
钦差陪笑道:“太子殿下一直挂念沈大爷,要不是圣上太子殿下早去找您了。”
皇上管的严,沈越七年前离京后,一直杳无音讯,太子殿下担心的很。
后来虽然暗防得知沈越的情况,也试图联络,却被沈越拒绝了。
直到这一次,沈越亲自写来书信求助,太子殿下是高兴坏了。
七年了,沈越终于肯理他了。
“不用。”沈越说着,“七年前之恩,我己经无法报答。他若是再找来,我更不知道如何回报了。”
钦差笑着道:“太子殿下从来没想过沈大爷的回报,他一直认为您是他的兄弟。”
“跟太子称兄道弟,这话你也敢说,乌纱帽不想要了吗?”沈越笑着说。
钦差笑着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原话,命我转达。不管到何时,太子殿下都拿您当亲兄弟。”
“哈哈”沈越大笑,似乎带着无尽嘲讽。
钦差被笑的有点发毛,也不敢接话,只能干站着陪笑。
“你这趟过来,就是为了这些话吗?”沈越说着,“那可以走了。”
钦差顿时觉得词穷,本以为几年江湖历练后,沈越会变得好说话,没想到更加的难侍侯了。
从怀里拿出书信,双手奉上,低头道:“这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信,命令下官亲手交给沈大爷。”
太子殿下的亲笔信,叮嘱了好几次,一定要亲手交给沈越。
在路上这些天,他看这封信比命都重要。现在亲手转交了,心里松口气不说,同时也期望沈越写下回信,让他带回。
虽然太子没说,但从神情上看,他要是能带回回信,加官进爵都没有问题。
这么多年了,那么多人试图讨好太子,但唯一一个只有沈越。沈越甚至不用讨好,只要他愿意理会太子就可以了。
“呵”
沈越冷然一笑神情阴郁,却没有说不接。
沈镜从暖阁走出,接过厚厚的书信,转给沈越。
沈越看看厚厚的书信,尤其是上面的笔迹,陷入久久沉默中。
“不要接吗?”沈镜低声说着。
沈越突然伸手抢过书信,没有拆开,更没有看内容,而是以更快的速度丢进碳火盆里。
纸质书信,瞬时被点燃,焚烧殆尽。
“啊”钦差看傻了眼。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沈越竟然就这么烧掉了。
“没有看的必要。”沈越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钦差说。
钦差瞪大双眼,完全说不出话来。
拿到回信,加官进爵这种好事他己经不想了。
但信烧了,他要怎么说??
“你就这么告诉他,信我烧了。”沈越说着,“我不想看。”
第92章 削爵()
钦差的车驾进青阳城,青阳知府,郭长史,各带上人马去城门迎接。
一个地方官,一个是本地藩王的长史官。以官职来说,知府更大。但青阳知府素来无能,哪里敢跟郭长史争,自觉站到后面,一切听凭郭长史准备。
“下官己在燕王府准备好房舍,请钦差大人移驾。”郭长史说着。
燕王府内为有专门为朝廷钦差备下的内使歇房,虽然很多时候来的是太监。但太监的官职未必比查案钦差小,安排在那里最合适。
“劳烦了。”钦差不闲不淡说着,脸上虽然笑着,心里着实高兴不起来。
更重要的差事办砸了,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沈越看都没看就烧了。
他心里正犯愁回京之后怎么办,太子殿下肯定会问起。到时候要是如实回答,以太子殿下的性格迁怒是不会,但是总归他不会说话,办事不利,这才惹得沈越烧信。
要是说假话,说沈越收了信,并没有当着他的面拆开,更没有回信。
虽然短时间内没问题,但是以后两人相遇,这个欺君之罪,他要用全家老小的命填了。
“大人这边请。”郭长史说着,注意到钦差神色有异。
昨天许长青特意过来说了,昨天钦差去了汇丰船行。
沈越到底跟钦差说了什么?他有些好奇,却不敢探问。事关太子隐私,探问就是嫌命长。
郭长史领着人马进使内歇房歇下,后院程王妃也己经收到消息。
对比韩骁的消息来源,程王妃对外头的消息要相当落后许多,更因她连日身体不适,连带着对信息的处理也慢多了。
“钦差大人己经住进燕王府。”胡婆子汇报着,却一脸担忧的看着程王妃。
连日来程王妃身体不适,汤药喝了不少,却不见什么效果。
头风之症,在于思绪烦乱。按大夫说的,只要能静下心来,凡事不想不管,病症自愈。
只是程王妃手边的事务,哪里能让她放下休息。
现在钦臣进城,平原侯府能不能保住就看这一回了,程王妃更加无法安枕。
“早晚都是要来的。”程王妃说着,仍然在闭目养神中,“青阳知府那里安排好了吗?”
钦差来了,她想保住平原侯府,少不了各种打通关系。
但以她的身份,若是公然给钦差行贿,那才是把刀柄递给韩骁,自寻死路。
最好的棋子自然是青阳知府,让他去办事。不管成不成,也都与她无关了。
“王妃放心。”胡婆子说着,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轻松之色。
程王妃心中对平原侯府己经不报什么希望,却是道:“这几日叮嘱周喜家的,让她看好元娘,别跑出来惹事生非。”
“是。”胡婆子应着,不禁道:“王妃身体不适,还是要多休息才是。”
“呵我倒是想休息,只是谁能替我。”程王妃有几分嘲讽说着。
前几日她把安华郡主留下,本指望着亲生女儿能给她帮把手。结果安华郡主反把她说一通,口口声声她想不开。
都己经是燕王妃了,就是韩骁掌了权,难道还能把自己这个嗣母杀了不成。
说的都轻松,也不想想自己能过这样轻松的生活是哪里来的。一旦她这个王妃失势,安华郡主这样郡主,日子也轻快不了多少。
唉,不中用啊,都是不中用。
儿子死了,女儿这样,娘家侄女更是个拖后腿的。
“”
胡婆子低头不敢言语。
“下去吧。”程王妃说着。
“奴婢告退。”胡婆子行礼退下。
十日之后,平原侯府逆伦案在青阳衙门开审。此事早己经在青阳传开,现在钦差审案,从早上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看戏群众就把衙门口围上了。
青阳城的八卦多,但是这回可是逆伦案,而且是侯府的逆伦案。平原侯府的两个女儿都嫁进了燕王府,要是娘家出了事,会对她们产生什么影响也是不得而知。
总之,八卦,天大的八卦。
就在围观群众打算吃瓜看戏,并且期待数次反转,案件审上十天时,钦差大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案件结了。
只审了半天,官司了结。出乎意料的快,却又很真实。
上堂之后,毒杀的婆婆的陶氏疯疯颠颠中直接认罪,钦差索性连证人都懒得传,拍桌定案。
陶氏毒杀程太太罪名成立,按律陶氏判处凌迟之刑。陶家家教不严,以至于女儿犯下如此大错,也当论罪。陶家族长杖责五十,夺举人功名。
陶父早亡,就不拉出来鞭尸了。但陶太太教女不严,念其寡妇养育孩子不易,杖责二十,交给陶氏宗族管教。
如此一通罚判下来,闹哄哄的逆伦案就此结束。
“不对啊,出了逆伦案,平原侯府怎么能没事啊?”
“平原侯府都死的没人了,处罚谁啊。至于爵位,那是皇上赏的,自然也要等皇上的圣旨。”
“那就是说,还有一场大戏了。”
“肯定啊,百年侯府,要是这么完了,也是感慨啊。”
然尔再次出乎意料的,次日早上,平原侯府的爵位就被削了。
快的出乎意料,钦差亲自上门宣读的圣旨。按这样速度,圣旨应该是写好带来的,当今皇上在派出钦差的同时,就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