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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小妹无话可说,只能低头呜咽哭泣。
程王妃微微闭眼,荆小妹是够不要脸了,奈何韩容更不要脸。这种时候,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女人确实是拼不过的。
而且张口闭口就是死,看来韩容也是明白了,若是他暗杀荆小妹,自己肯定会借机下手,所以才会言语相逼,让她去自杀。
这一局,没有输,但也没赢多少。
“你也够了。”安华郡主对韩容说着,“我知道你不想娶她为妻,名份上荆家不会难为你。清白也好,不清白也好,人呢你己经碰过了。你就说破天去,也改变不了事实。好歹给她一个名份,把人领走吧。”
扯来扯去,韩容为了什么她很清楚。
但刚才在四宜书院她就说了,好歹把人领走,事情压下去。现在还在扯淡,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韩容没回答,却是看向郭长史,道:“长史大人,按府中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收一个侍妾,怎么办都可以。”郭长史说着。
听这么久,前因后果己经很清楚。内心也是无语的,他堂堂长史官,事务这么多,还来听这种八卦,也是太不当他是回事了。
荆小妹哭着道:“荆家是名门大族,女儿为妾,家门之耻。更让郡主的面子往哪里摆啊。”
“别扯上我,我没觉得哪里被削了面子。”安华郡主说着。
荆小妹只得看向荆皓,跪着哀求道:“叔叔,你是我亲叔叔啊。我若是为妾,您怎么向我父母交代啊。”
“这,这”荆皓满脸无措,道:“我也不想你为妾,但是你唉,侄女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所谓形势比人强,荆家都败成什么样了,还想当韩容的正妻,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况韩容一点都不喜欢,出言如此侮辱,凑和当个妾就算了。不然只能依韩容所言,自杀求清白牌坊了。
“呜,呜我实在命苦。”荆小妹哭着,最后转向程王妃:“王妃最是疼我,还望最后还疼我一回,不至于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王府的妾室也是有名份,能够上玉碟的妾室,也是有身份的。
若是随便一个侍妾,也就比丫头好一点,那才是真的惨。
“唉”程王妃一声叹息,“出了这样的丑事,你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韩容拍手道:“王妃这话说的好,出了这样的事,竟然没去死,还想立足,也只有尼姑庵里了。”
“大公子”荆小妹声音软了下来,哀求道:“求大公子给我一个活路吧。”
韩容却是无情至及,道:“我只想你快点死。”
“呜,呜”
郭长史看向荆皓道:“郡王爷可否代表荆家,为荆小妹做主?”
哪怕就是收个妾室,也要娘家人同意。荆家再落魄,平民女子也不好强收为妾。
“可以。”荆皓说着。
郭长史道:“那我就挑个日子,让大公子迎荆小姐进门。”
“那这名份”程王妃说着。
郭长史道:“大公子虽然王室子弟,但至今没有任何封号,按照规矩只有他的妻子才可以上玉碟。若是王妃想现在给大公子妾室名份,那就只能请王妃破格分封大公子为郡王。这样就可以照规矩,就可以封荆小姐夫人位份。”
“王室分封自有规矩,更何况大公子乃是永寿郡王府的人,如何分封该是世子做主。”程王妃说着。
为了一个荆小妹的名份,却要给韩容一个郡王,那还是算了吧。
都是人精,都算的清帐。
“那就只能委屈荆小姐了,没办法上玉碟,只是普通侍妾。”郭长史说着,又看向荆皓,道:“郡马爷有可异议?”
“没意见,没意见。”荆皓连声说着,“长史大人处置的好。”
郭长史道:“荆小姐这样,还是先喝一碗避子汤更妥当些。”
荆小妹道:“汤药伤身,如何能喝。”
“正妻未娶,妾室有孕,实在大大的不妥。”郭长史说着,语气顿了一下道:“更何况王室血脉,不容丝毫闪失。正如大公子刚才说,谁能证明你的清白呢。保险期间,还是进门之前,请大夫诊脉确认无孕后,再怀孕生子。”
要是荆小妹之前就与人有染,再暴出来怀孕,孩子是不是韩容的就让人存疑。
同样的,进门之前,要是荆小妹与人有染,然后进门后暴出来怀孕,也有可能是栽韩容头上的。
最好的方法,也是一直以来的方法。把一个确认未有孕的女子圈养起来,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也就不让人存疑了。
“长史大人以为我是什么人”
饶是荆小妹脸皮厚,郭长史的话依然让她涨红了脸,忍不住为自己分辩。
郭长史正色道:“身为长史官,我有责任维护燕王一脉的血统不被混乱。荆小姐觉得我话说的难听,那你就要自找证剧证明了。不然,你若说这一次就有孕,是大公子的孩子,是无法说动我的,孩子无法上玉碟。”
“你,我”荆小妹脸皮涨成紫红色,却是说不出话来。
她虽然为了嫁韩容是彻底豁出去了,但是怎么也不至于像郭长史所说,为了有孕就
偏偏话又是郭长史说的,如此意正言词,反而让她无法反驳。
“若是对此决定都无异议,那就此决定。”郭长史起身说着,又向程王道:“钦差大人这几日就要到,下官要去准备迎接事宜,若是王妃没有其他吩咐,下官告退。”
程王妃道:“辛苦长史大人了。”
“下官份内之事。”郭长史说着,转身离去。
郭长史走了,安华郡主坐到现在也觉得烦了,也起身道:“我也要回去了。”
“你留下。”程王妃说着。
安华郡主只得坐回去,道:“是。”
韩容见目的达成,也跟着起身道:“我也告辞了。”
荆小妹见他走了,顿时慌了起来,问:“那我呢?”
“喝了避子汤,就回家待嫁啊。”韩容理所当然说着,“郭长史不是说了吗,他来挑选日子。”
荆小妹顿时觉得不好,道:“我喝了避子汤,就跟大公子回前书房。侍妾而己,何必如此麻烦。”
她有预感,这么一挑日子,她就要被晒起来了。
就这么不长不短的拖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荆皓指望不上,荆家败落不堪。她若是失身之后,这么回家待嫁,待到什么时候啊。侍妾又不是正妻,男方要是拖起来,那就没完没了。
“那怎么呢。”韩容笑着说,“长史己经发话,你又是郡马爷的侄女,出身名门。让你为妾己经是委屈,若是迎亲时再怠慢,那就更不好了。不说别人,你让郡主的脸往哪里摆呢。”
安华郡主插嘴道:“你们说话归说话,别扯上我。”
韩容目的己达成,心情好了许多,看着荆小妹道:“你就在家等着吧。”
第90章 喝酒()
当天晚上,韩容就提着酒去了郭长史府。
做为朝廷钦派的长史官,郭长史的府邸在燕王府前院的东北处,紧挨着前卫所。四进大院,还有一个小花园。西侧角门通燕王府,东侧角门通外街,十分方便。
郭太太张罗了酒菜,让他们在前花厅吃饭聊天。菜品上齐,丫头斟酒,炉火烧的正旺。
“今日之事,多谢多谢。”韩容连连拱手说着。
这就是好兄弟,都不用事前通气,却能深知对方意图。
纳个妾而己,这个日子挑到十年后都成。只要人不进前书房,也就当是甩清了。
“你别高兴太早了。”郭长史说着,“程王妃要是打定主意把人塞进来,有的是法子给你添堵。”
韩容心里并不是太当回事,道:“哼,她敢来,我就打到她怕。”
“你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就着了道。”郭长史说着。
韩容脸上顿时有几分怒气,道:“贱人,真是贱人!”
“后宅是女人的天下,程王妃掌控了这些年,渗透太深。”郭长史说着,“我虽掌握了敬事房,但其他的全在程王妃掌握中。”
韩容道:“以后我会小心的。”
到底怎么中的计,并不用细查。查了也没什么意思,打死几个替死鬼,改变不了什么。
“后宅之事,郡王妃全然插不上手,本想着世子妃进门”郭长史叹口气,“世子爷全然不管后宅之事,总是不太妥当。”
韩骁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向朝廷事务,这个做法不能说错。
但是他任长史官多年,对后宅之事,虽然没有亲自下过场,但所知甚多。
防不胜防的招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吃大亏了。
“叔叔对后宅之事是完全不上心。”韩容说着,他也在韩骁面前,奈何韩骁不听。
郭长史道:“唉,也是郡王妃”
后宅之争,也就是女人的战争,男人很难插上手,也没时间插手。
程王妃太强,又掌控燕王府多年。凭着郡王妃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实难做什么。
但这也与吴氏的能力有关系,善于后宅争宠的侧妃,对于管家理事真的不善长。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叔叔为何把她扶正。”韩容也是一脸不解。
在他看来,吴氏没什么优点。
娘家不给力,本身也没什么才能,就连长相也不算顶尖的。要是生了几个儿子,为子避免以后嫡庶之争,扶她为正室还能理解。但吴氏别说儿子,连女儿都没有。
若是真爱,虽然吴氏优点全无,但韩骁就爱她这个人,扶正也能理解。
但韩骁真不喜欢吴氏,哪怕是为了嫡子,他都不是很愿意去吴氏房中。
“世子爷做事,自有其道理。”郭长史说着,“倒是大公子你,今年己经十五岁,也该考虑婚事了。”
韩容顿时眉头皱起,道:“你是长史,又不是媒婆,还操这个心。”
“你有个心爱的丫头养在前书房,这本来没什么的,但娶亲是大事。”郭长史义正言辞说着,“试想一下,要是郡王妃娘家给力,本身才能不凡。不说其他的,今日之事肯定不会发生。”
荆小妹在燕王府住的时间不短了,吴氏要是个机灵的。不说阻止她,至少应该能防住她。
现在倒好,只怕闹成这样,吴氏刚得到消息。
“大丈夫行事,哪里需要女子之力了,没得让人笑话。”韩容说着,连连摆手道:“叔叔都说了,后宅之事不用挂心,你就别操我的心了。”
郭长史虽然还有心说韩容几句,但韩容话说的如此绝决,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男人嘛,尤其是少年时,难免会有为爱痴狂的时候。一个丫头而己,不影响大局,随她去吧。
“喝酒,喝酒”韩容端起杯子。
两人正喝着,突听门外一句:“你们倒是喝的高兴,竟然不叫上我。”
说话间,只见许长青缓步走来。
许大太太和许梅搬来燕王府,强迫他分家,几乎是身为无分文赶出来。后来几经辗转,他做了韩骁的幕僚。与韩容虽然不熟,却常与郭长史打交道。
“许大爷。”郭长史笑着招呼,又吩咐丫头拿杯子,道:“这里没有外人,快请坐下。”
韩容笑着道:“几次听叔叔夸许大爷,今天有缘,定要跟您喝个痛快。”
“只怕这个酒,两位都喝不下去了。”许长青笑着说,他处事素来冷然,天大的事情,也能淡然以对,道:“钦差大人己进青阳城。”
“什么??”韩容的酒意顿时醒了,整个人怔在当场。
郭长史也道:“怎么可能,要是钦差进城,我早该接到通传。”
皇上点的钦差,虽然是为了查平原侯府之事。但地方藩王哪里敢怠慢,为此他准备了好几天,结果现在说人己经到了。不如不让他惊讶。
“排场还在后面,人是微服进的城。”许长青说着,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疑惑,“不过,这位钦差大人也是奇怪。他并没有去调查程家之事,而是去了汇丰船行。”
一般来说,钦差奉旨办案。没跟着大部分走,而是微服出行,多办是为了案情来的。
不然初来乍来,上堂之后凡事不知,这案子也不好审。
“汇丰船行?”韩容听得眼皮跳了一下。
汇丰船行有沈越,沈越是太子的好友。难道这回钦差,是太子的人?
要是如此,这官司就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怪不得这些日子以来,韩骁一直翻阅秦王府的卷宗,根本就不过问。
本以为是他己有打算,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沈越全权处置了。
“嗯,就是汇丰船行。”许长青说着,“大公子知道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知道。”韩容说着,“此事,你报告给叔叔了吗?”
他确实不知道,说起来沈越都离京七年了,太子是不可能离开京城的。
七年未见的故友,到底还有多少交情,他心里也没谱。再想想沈越这个人,又觉得太子就是挂念他一辈子都正常。
现在钦差来了,微服去了汇丰船行,肯定是冲着沈越去的。
这是要替太子带话呢,还是带信呢?
“己经禀告了,世子爷并不在意。”许长青说着,又看向郭长史道:“郭大人一直料理迎驾事宜,特来告知你一声。”
郭长史道谢:“劳烦许大爷走一趟,多谢。”
“客气了。”许长青微笑说着,“都是为世子爷办差,一点小事,郭大人无需挂怀。话己带到,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韩容不禁道:“这么快,好歹喝一杯热酒。”
“不用了。”许长青说着,目光看向韩容,意有所指道:“我要是大公子,肯定不会在这里喝酒。”
韩容听得一愣,许长青却无意再说,转身离去。
郭长史亲自送他出门去,许长青眼下虽然是平民一个,年龄看着也不大。但就他表现出来的心计城府,实在不是一般人,将来的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我也先告辞了,改日再找你喝酒。”韩容急匆匆说着,许长青的话,让他有些坐不住。
郭长史知他心急,也不留他道:“快回去吧。”
韩容快步离去,从长史府到世子府路程并不远,短短一小截路,却让他头上出汗。
他与许长青并不熟,许长青就知道今天府中发生的事情,也没道理用这个来打趣他。
难道那个荆小妹还不死心,又出幺蛾子了?
快步回到西厢房,不等他进门,就听里头传来吴氏悔恨的声音:“荆小妹之事,都是我的过错。唉,是太大意了,才让那个贱人钻了空子。”
韩容听得眉头皱起,径自挑帘子进屋。
小丫头见他进来,马上道:“大公子回来了。”
沈秀连忙去迎,心里多少松了口气,韩容回来就好,不然她真不知道如何办。
吴氏来了有一会了,一直在跟她忏悔无能,才会让荆小妹有机之趁。
在荆小妹事情上,吴氏确实有点小责任。但就是忏悔也该对韩骁忏悔,对着她一个丫头说,她也是头大的很,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话。
“容儿回来了”吴氏在里间笑着说。
韩容大步进里间,只见屋里除了吴氏外,还有一个漂亮丫头。
虽然不及沈秀,却非一般丫头可比。一身桃红衣裙,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一直低着头。
“见过郡王妃。”韩容规矩见礼,口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桃红是妾室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