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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财家的有心再说几句,但程太太己经赶人了,她也只得道:“是。”
周喜家的先一步去了前院,福财家的却从后门回了外院的家中。
做为程太太的陪房,下人里的实权派,福财家的住的房舍自然也是下人里最好的。在外院东南角处,一处两进小院。
位置好,地方宽敞,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离后门有点远。
“刚打发走一个小狐狸精,这又来一个。”福财家的嘟囔骂着,“最好是个逃犯,把他抓起来狠狠治罪。”
边骂边走,转角之处,完全不防备,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呜”福财家的刚想挣扎,己被制住。
来者动作极快,三两下把福财家的嘴堵上,身体捆住,扔到旁边马车上,马车随之离开。
好像一阵风,把福财家的卷走了,不留一丝痕迹。
“呜,呜”福财家的极力挣扎着。
只是马车行驶的极快,她又被捆住,不但动弹不了,颠簸之时,头上身上都撞伤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来人伸手把福财家的拎了下来,福财家的挣扎之间,抬头看去,是一所庭院后门。
只看后门,也觉得富丽堂皇,应该是青阳某位权贵的宅邸。
“快点,自己走。”来人说着,推桑着福财家的。
走脱无门,福财家的被推了进去。
后门进入就是花园,虽然面积不太大,又是晚上,但四处挂着琉璃灯,灯火通明一片,富贵之气尽显。
福财家的心中万分疑惑,她只是平原侯府的一个下人,哪家主子要这么抓她啊。
疑惑间,福财家的被推入正房之中。
五间正房宽敞明亮,四角挂着羊皮灯,屋内烛台林立,直把黑色照成了白昼了。
沈越正中端坐,他五官漂亮,烛光之下更是另有一番风情。
在他身后,两步之遥,站着一个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婴儿肥还没有退去,显得格外娇小。
只是他背上却背着一把巨剑,连剑鞘都没有。与他本人对比之下,更显得不协调。
“还不跪下。”
一脚踢跪,口里的布条也被取出了,福财家的瞪大了眼,直盯向沈越。
漂亮儒雅的面容,面沉如水,杀意四起。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妹妹人在哪里?”沈越问,声音低沉,却带着隐约的怒意。
平原侯府与程太太一面之缘,他却看出真相。
沈秀的下落,程太太必然知道。
“我,我不知道,我”福财家的说着,声音颤抖,却是喊着道:“你是逃犯,竟然敢抓我,太太己经报官了,马上就有人来抓你了。”
“呵”沈越轻笑,声音冷漠悲伤,“观你态度,也知道我那妹妹,这些年在程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福财家的喊着道:“当年沈家苛待太太,太太要报复,哪里有错。”
“苛待吗?”沈越想了想,却没什么记忆。
程太太在娘家时,就是个庶女小透明,不好不坏的养大,然后到年龄出嫁。
沈家好多庶女都是这样的,至于非要虐待什么的,他的祖母又不是变态虐待狂,干嘛非要虐待一个庶女。不管不问,最为轻松了。
“就是苛待。”福财家的喊着,“其他女儿都是嫁给京城权贵,唯独小姐远嫁到青阳,这不是苛待是什么。”
“这样啊。”沈越闲闲说着,也无辩解之意,己经过去之事,没必要计较。道:“快点交代吧,我妹妹在哪里?”
“那个狐狸精是自己跑的啊”
一语未完,抓她来的壮汉突然动手,一脚踩下,直把福财家的腿骨折断。
福财家的顿时杀猪般的叫了起来,整个人更是惊悚万分。
“我向来没什么耐心的。”沈越说着,“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说错了,就要受处罚。”
福财家的疼的在地上打滚,如此疼痛,哪里还能硬气起来,喊着道:“我说,我全部都说。沈秀失踪前几天,永寿郡王府的大公子前来买人。太太说,应该是他讨人不成,便行此计。”
“永寿郡王府?大公子?”沈越眉头微皱。
初来乍到,还真不知道是哪位。
“韩容,名字叫韩容。”福财家的说着。
沈越听得点点头,道:“回答的很好。”
福财家的忍着疼痛道:“我知道的,都说了。”
“我相信你没有隐瞒。”沈越说着,朝壮汉挥挥手。
只见壮汉拿出匕首,福财家的大喜,本以为是要割线索的,哪想到壮汉挥向她的喉咙。
一刀封喉,临死之时,福财家的还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她一辈子在后宅之中,所知所为的也只是后宅争斗,哪里想到自己竟然会命丧如此。
“处理了吧。”沈越说着。
壮汉收起匕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粉,正是化尸粉。
粉沫撤到福财家的伤口处,顿时融化血肉,尸体全数化成血水。
壮汉唤来小厮,一桶清水洒下,好似是转眼间,福财家的气息全然消息不见,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韩容吗”沈越自言自语说着,突然道:“来人。”
两个小厮进屋上前。
“先到城中查探,这青阳城到底有多少权贵。”沈越说着,“尤其是这个韩容,一定要调查清楚了。”
“是。”小厮应着,迅速退下。
沈越眉头微皱,沉思不语。
在开阳与程少牧相认之后,程少牧表现的太热情,让他误以为程太太这个亲姑姑是心向沈家的。
这也是他对血缘牵念,灭门之后,实在没有亲人了。
太过相信,就这么跟着程少牧来了青阳,结果
幸好汇丰船行在青阳也有分部,不然他要狼狈。
“我视血缘如山重,却有人呵呵”沈越自言自语说着,“无所谓,亲友既不相认,那就不是亲友。”
程太太不当他侄儿,他也不需要这样的姑母。
倒是程少牧,不管他对沈家是什么感情,对沈秀的感觉应该是真的。
沈秀
记忆里安静娴雅的小妹妹,这些年来风浪,不知道把她变成何种模样。
曾经天真无邪的少男少女,能活下来的,皆要被洗掉一切。
“把薰香点上吧。”沈越对身后的少年说着,“上次那个,味道很不错的。”
“你还真会挑,为什么自己不动手。”少年说着,却是转身进内房,取出薰香放到案上薰香炉里。
沈越笑着道:“阿镜,你最近的抱怨越来越多了。”
“是你越来越懒了。”沈镜说着。
薰香点然,淡淡的清香,冲淡了屋里的血腥以及戾气。
沈越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享受着这份安静与香气。
“你还不饿吗?”沈镜突然说着,“整整一天了,你还没吃什么呢。”
从开阳到青阳,或者因为心情太急切了,沈越滴水未尽。
他并不是武者,虽然凭仗着年轻,一天不吃也死不了。但如此的糟蹋身体,让他看不下去。
“我有一个计策,附耳过来。”沈越说着。
以程太太表现出来的心机,程少牧只怕审不出什么来。
如此厌恶沈家人,如何留下一个勾引自家儿子的狐狸精。
无所谓,程少牧没有线索,他有线索。只要适时的把消息透露给程少牧知道,相信他会去找韩容。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头阵就让程少牧来打。
要是程少牧雄起,真有本事把人要回来,事情倒是变得好办了。
“你每次说这句话时,我都觉得有人要倒霉了。”沈镜说着,却是依言而行。
沈越笑着道:“死道友不死贫道,总得有人去当炮灰试试对方的实力。”
第50章 问罪()
至及次日清晨,程太太派出去的管事回来了。
足足忙了一个晚上,要不是管事带的银子多,衙门都不想理他。
青阳不比一般小镇,大周第一港口,人来人往那么多。就算是当天的记录,也够翻查许久的。
“启禀太太,沈越确实拿着本人的路引来的。”管事说着。
一般官府统计路引,除非姓名之外,还会把户籍所在统计上。
沈越,京城人士,定居开阳,现来青阳。
姓名,籍贯都对的上,一般来说不会错。
“真有路引?”程太太满心疑惑,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
周喜家的挥挥手让管事退下,向程太太道:“沈家富贵五代,总是有些亲友的。既然己证明越少爷的身份没错,太太也可以放心大爷与他来往。”
“但是,沈家任由少牧与他来往,只怕也是麻烦缠身。”程太太担忧说着。
沈秀只是一个官奴籍的毛丫头,她按正通手续从教坊买人,再怎么也挑不出错来。
但沈越身份古怪,她本身又是沈家出来的。若是有人拿这个作文章,麻烦只怕小不了。
“我看这位越少爷,倒是很有些能耐的。”周喜家的说着,心中却有几分担忧。
就昨天与沈越照面的情况,沈越不像是好相处的。
对这样的人,敬而远之,不与之为敌,才是上上之策。
“家都抄了,能怎么样。”程太太说着,心里并不以为然。
虽然不知道沈越的身份是怎么回事,但永昌皇帝还活着,沈越一辈子不可能入仕,再有才能,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周喜家的不敢多言。
“都这个时候了,少牧怎么还没过来请安。”程太太有几分疑惑说着。
当儿子的早晚问安是规矩,尤其是程少牧素来孝顺,刚刚回来,肯定要来请安的。
“大爷旅途累劳,怕是起晚了。”周喜家的说着,随即吩咐身边的婆子,“去听风轩看看,大爷可有哪里不适?”
“唉。”程太太不禁叹口气,“眼下最要紧的是元娘的婚事,燕王府那里拖不得了。”
同意或者不同意,都得给燕王府一个准话了,程王妃可不是好说话的。
稍等片刻,婆子己经转身回来:“大爷没在府里。”
“什么?”程太太愣住了。
婆子道:“听风轩的丫头们说,大爷昨天根本就没回听风轩。应该是从太太这里离去,就直接出门了。”
程太太怔在当场,她怎么也没想到,程少牧就这么出门了,根本就不回来。
“这”周喜家的也显得有几分意外,却是道:“马上派人出找,就有家中有急事,请他速归。”
“是。”婆子应着,赶紧去了。
程太太怔怔坐着,显得有点茫然。
程少牧远出而归,既不问府中之事,也不问她的身体情况,就这么出门去了。
至于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太太也不用太担心了,大爷行事素来有分寸的。”周喜家的劝慰着,心里不禁叹气。
看来程少牧真要与程太太生分了,就算是把责任推给陶氏。但就凭陶氏的智商,想在程太太眼皮子底下做成此事,也不太可能。
“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啊”程太太只觉得心情沉重。
如此到中午,程太太吃了中饭有几分困意,周喜家的服侍她睡下,自己却没走太远,只在旁边榻上坐着守护。
打盹之时,就听屋外传来说话声,周喜家的担心小丫头们说话吵到程太太,往起身走了出去。
没想到的是,屋外的人竟然是福财,他正问婆子话,看到周喜家的出来,连忙迎了上去,笑着道:“周家嫂子。”
“你怎么过来了?”周喜家的惊讶问,管事不比婆子,没有主母传唤,不好进后院的。
福财家的笑着道:“我找我屋里的,家里的琐事,想问问她。”
“她今天没来当差啊。”周喜家的惊讶说着。
她和福财家的成天陪伴着程太太,从来没有休假。
也就因为如此,就是哪天没来,程太太也不会追究。最多有事时,派人去找。
福财家的早上时没来,程太太满心烦燥,自然顾不上问下人有没有来当差。
“这,这是怎么回事”福财更惊讶了,“我屋里的昨天就没回去,我还以为她留宿府里了。”
周喜家的脸色微微变了,道:“昨天晚上都没回去?”
福财摇摇头,道:“没回来。”
周喜家的顿时觉得事情不对,考虑到程太太在睡觉,便与福财一起到了院外说话。
“来人”周喜家的唤来婆子,吩咐道:“把昨天和今天早上守门的小幺叫来。”
昨天她与福财家的一前一后出门,只是路径不同。
但正常情况下,那个时间了,福财家的只会回家。
虽然福财家的不太看的起丈夫,但在外头并没什么相好。白天还可能是有事出门了,晚上她断不会别处。
福财还有点不明白,问:“叫他来做什么?”
周喜家的看他一眼,解释道:“她若是进出府里,必要从后门走,小幺就有印象。”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白消失,必然有迹可寻。
是在府里消失不见的,还是出府回家的路上不见的,问问小幺应该有答案。
稍等片刻,婆子带来两个小幺来了,指着其中一个道:“昨天就是他当差。”
“嫂子好。”小幺连忙说着。
周喜家的问:“昨天晚上你在后门当差,可有看到福财家的出门去。”
“见了呀,我还向她问好呢。”小幺说着。
平原侯府的下人许多,其他人他还记不住,但像周喜家的,福财家的这种大管家,他肯定记得住。
“什么时候?”周喜家的追问。
小幺道:“戌时刚过。”
“就是从这里离开就回去了。”周喜家的自言自语说着。
这也符合福财家的性格,己经晚上了。当完差就回家,不会四处乱跑。
随即,周喜家的又问另一个小幺:“你早上当差时,可有见福财家的进门?”
小幺摇摇头,道:“未曾见到。”
“她没进府?”周喜家的说着。
“没有。”
周喜家的低头沉思,昨天晚上出门了,今天早上却没进府。
推测时间失踪,应该是昨天晚上。
福财看着却有几分不明白,问:“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屋里的到底去哪了。”
周喜家的不想浪费口舌解释,道:“再等等吧,也许下午她就回去了。”
现在就希望福财家的去找相好了,耽搁到现在没出现。
不然一个大活人凭白失踪,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她们同是丫头,跟着程太太陪嫁到此。管事理事虽然免不得得罪人了,但怎么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吧。
就是绑架求财,也该有消息来了。
福财听得似懂非懂,又不好一直追问,便道:“那我就回去等她了。”
“嗯。”周喜家的点头应着,“总会有消息的。”
福财转身离去,周喜家的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刚想转身回屋里侍侯程太太,就见程少牧迎面而来。
“大爷”周喜家的上前请安。
却见程少牧满脸怒意,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大步进院,步伐极快。
周喜家的见状,只觉得大事不好,连忙跟了上去,陪笑着道:“太太吃了午饭,正在午休呢。”
程少牧置若罔闻,径自挑帘子进屋,扬声道:“母亲,有事情问你。”
程太太早就醒了,本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