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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什么了?”魏翎问。
叶薇笑着道:“侧妃果然是英明,许夫人与程大爷乃是表兄妹,对程家之事,果然知之甚多。”
程少牧刚来,魏翎就让她们去找许大太太和许夫人打听。
当时她们还不太明白,后来找到许梅,瞬时都明白了。
许梅可谓是又蠢又傻,三两句好话,把程少牧的所有信息都卖了。
“说正事。”魏翎不耐烦说着。
叶薇道:“许夫人十分爱慕程大爷。”
虽然许梅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提到程少牧时,她脸上的神情,以及那个口吻,根本就是情根深种。
她随便鼓动几句,许梅都打算找程少牧说话叙旧了。
程少牧稍微给个好脸,估计许梅都想往上扑了。就是程少牧不给好脸,别人怂恿两句,她也会上。
“哈哈,这真是有趣了。”魏翎顿时笑了,“不错不错。”
许梅在这王府里就是透明人,无所谓的存在。
但若是用这个透明人,毁了程少牧。就是程王妃不好再收留他,到时候程元娘又成了案上的鱼肉,随她摆弄了。
“还有更有趣的呢。”叶芙笑着说,“侧妃肯定不知道,沈侧妃竟然有这么的旧事。”
沈秀以前是韩容的屋里人,府里多少有些风声。就是改换身份,旧事也难彻底抹平。
“沈侧妃?”魏翎微微挑眉,“她?”
叶芙道:“沈侧妃与程大爷也是表兄妹,因为程太太记恨娘家人,把沈侧妃当丫头使唤,侍侯的就是程少牧。听许夫人说,程少牧对沈侧妃用情颇深呢。”
许梅嘴里的用情颇情,只怕真实的是,用情至深。
而且,贴身侍侯了几年,程少牧又是青春年少,岂有不冲动之理。
第200章 中状元()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燕王府的气氛也缓合了许多。不管主子还是下人,出门都不再受限制。
平湖秋月靠近昆明湖,院中花草也多,轻风吹过时,清爽的轻风配着花草,总是格外让沈秀沉迷。
也是王府的生活太无趣了,能找的乐子实在不多。
“拜见侧妃。”俞永昭上前见礼。
沈秀正看着盛开的茶花,也没回头,道:“俞先生来了。”
她并没有传唤俞永昭,俞永昭却主动来了。
燕王府门禁解除,俞永昭进出也方便了许多。
“侧妃好雅兴。”俞永昭笑着说。
沈秀笑着道:“闲来无事,养养花草倒是好消遣。先生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重要事,只是想着春暖花开之时,侧妃要不要出府走走。”俞永昭说着。
青阳的民风向来开放,哪怕是王府的女眷,也是可以出门逛逛的。
当然这个逛,并不是指街上闲逛。有些地方,还是可以去的。
沈秀有几分惊讶的看着俞永昭,道:“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或者说,府外有什么人要见她?
“呃,也没有了。”俞永昭说着,“只是过来时遇到汇丰船行的管事,说东家的旧疾犯了,病好些天了。”
沈秀马上问:“严重吗?”
在她的记忆里,沈越的身体很好,并没有什么旧疾。
但是外头讨生活这些年,就是落下些毛病,也在情理之中。
“大夫请了好几轮,总是不见好转。”俞永昭说着,“到底如何,只怕还要仔细问问先生。”
沈秀道:“青阳城里最好的大夫是箫学医,兄长没有请他去诊脉吗?”
若是箫学医也没有办法,那就真的麻烦了。
“我不太清楚。”俞永昭说着。
他是来的路上,偶遇汇丰船行管事,本来就是例行问好,管事却说要去请大夫。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沈越病了。
沈越病了不是小事,正好他来见沈秀,就一起说了。
“我得去看看。”沈秀说着,转头吩咐琳琅,“让管事备车,我要回汇丰船行一趟。”
“是。”音儿应着,赶紧去了。
俞永昭道:“我与侧妃同路。”
“嗯。”沈秀说着,看看俞永昭道:“先生过来,只为这件事?”
“我原是给侧妃报喜的。”俞永昭笑着说,“侧妃的好姐妹,李璎珞的丈夫中了状元。”
殿试是京城放榜,消息从京城传到青阳需要一点时间。
消息刚刚传到青阳衙门,衙门还没有往外发散消息,他提前得知了,便过来告知沈秀。
好姐妹的丈夫成了状元,这是令人欢喜,也可以利用的大消息。
“真的吗?”沈秀顿时喜出望外,又觉得不可思议。
中状元是非常困难的事,多少人考多少年都考不上。
唐绍文第一次进京赶考,竟然就考中状元,这真的好像戏文情节。
“嗯。”俞永昭笑着说,“三天后发榜,我是提前得了消息。特意过来,让侧妃也高兴高兴。”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沈秀欢喜笑了。
上次这样的欢喜大笑,己经不知道多少年前。
终于有一件,让她高兴的大喜事。
“唐太太是有福气的人。”俞永昭笑着说,却是话音一转道:“只是京城那样的花花世界,也是迷人眼。唐太太要是想把这个状元夫人当稳,只怕还要侧妃助她一助。”
他虽然没有去过京城,却是听人说过,所谓榜下捉婿。
每到放榜之时,大户人家就开始挑女婿了。哪怕是有妻室的,休妻和离处理起来一点都不手软。
像唐绍文这种,年轻状元郎,别说家里有一个老婆,就是十个老婆,也一样处理的了。
李璎珞想当稳这个状元夫人,除了他们的夫妻感情外,更需要贵人相助。
“先生的意思是”沈秀语气顿了一下。
燕王府虽然是青阳的土皇帝,但是地方上的藩王是不能与朝中大臣有密切交往的。
平安把李璎珞送到京城不难,到京城之后,再出变故,燕王府也无能为力。
俞永昭欲言又止道:“东家在京城遍地好友”
沈越离京多年,能维持人际关系不断,己经是十分本事了。
现在李璎珞的丈夫中了状元,这就是来了一张神牌。
所谓互利互惠,沈越助李璎珞当稳状元夫人,借此拉拢唐绍文,以巩固京城关系网。
“先生果然想的长远。”沈秀微笑着说,“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让你跟在我身边,也是屈才了。”
俞永昭道:“要不是侧妃看的起我,如此抬举,哪有我说话的余地。”
在各府邸摸爬滚打这些年,他看的太明白。
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却不常有。有才的人太多了,但能得到重用的真没几个。
前后跟随这些主子,只有沈秀当他是个人看,认真听他说话。
他虽然不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份识人之惠,他会回报沈秀。
“先生有才,在哪里都不会埋没了。”沈秀笑着说。
进府之后先说沈越病了,然后又说唐绍文中举。
最后两者联系,让她一趟就可以把事情两件事全部解决。
“是侧妃看的起我。”俞永昭笑着说,“侧妃今日要去汇丰船行,明天去唐府虽然不迟。我想着,不如今天就先打发个心腹得力的人过去。虽然三天后放榜,但这种大事,唐太太肯定会知道的。”
李璎珞一个家生子丫头,一跃成为状元夫,身份地位早就不同往日。
既然有心与新科状元打好关系,那李璎珞这里,就不能太随意了。
金银珠宝什么的只是小心意,大心意是铺路安排。只要话说到位,相信李璎珞也能明白。
“先生说的是。”沈秀说着,有几分自言自语道:“我本来想着跟她亲自说的,也罢,先让丫头走一趟吧。”
沈越那里更要紧,今天去汇丰船行,明天再去唐府。
说着,沈秀唤来音儿,叮嘱一通。
“侧妃放心,我定然把话带到。”音儿说着。
沈秀对此也十分放心,点头道:“快去快回,让王总管准备厚礼。”
“是。”音儿应着,转身去了。
等她走远了,身侧再无旁人,俞永昭这才道:“侧妃是对王总管不放心吗?”
音儿是沈越安排的丫头,机伶肯定是够的。但毕竟年龄小,这种重要事情交给王总管更为妥当些。
沈秀却没用王总管,要么是觉得他办事不行,要么是信不过他。
沈秀看一眼俞永昭,淡淡的道:“事关兄长,这府里的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沈越送李璎珞送上京,必然要用自己的关系网。也许瞒不了韩骁,但是她不希望消息是从她这里透出去的。
兄长总是兄长,就是变了,不再是当年,血缘关系却没有改变。
俞永昭会意,道:“侧妃思虑的是。”
他提醒过沈秀,兄长与丈夫若是对立了,必须得做个选择。
沈秀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明确表示出来。
看样子,沈秀站在沈越这边的可能性更大。
正说着,琳琅快步进门道:“车驾己经准备好了。”
“嗯。”沈秀点点头,对俞永昭道:“先生到外门等我。”
“是。”
俞永昭应着,燕王府里人来人往,他若是跟着沈秀一路走,只怕太扎眼了。
他先走,然后燕王府外汇合,也是一样的。
俞永昭先走一步,沈秀进屋更衣,收拾妥当后,出门坐软轿去体仁门坐车。
不曾想软轿刚到体仁门,就见韩骁骑着马迎面而来,看样子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两人撞上正着,都是一愣。
“见过世子爷。”沈秀赶紧见礼。
韩骁笑问:“你这是要出门?”
“嗯,刚才有下人来报,兄长的旧疾犯了,我过去看看。”沈秀说着。
韩骁关切问:“很严重吗?”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还好吧。”沈秀不确定说着。
韩骁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越虽然是作天作地的性格,但他不会作沈秀。
病到惊动沈秀,只怕是病的不轻,他还是去看看比较妥当。
“呃,世子爷”沈秀语气稍顿,“家兄的一点小事,怕耽搁了世子爷的正事。”
韩骁这是刚刚回来,应该还有事情要忙吧。
而且韩骁跟她同路,她就什么话都说不了了。
“不妨事。”韩骁说着,“还是兄长重要些。”
沈秀听得无言以对,虽然韩骁在刺客案上怀疑过沈越,但是平常说话,她能感觉到,韩骁确实很在意沈越。
现在得知沈越病了,出于感情,韩骁去探病也在情理之中。
“走吧。”韩骁直接说着,都没下马,直接掉头往外走。跟随的小厮赶紧跟上。
沈秀无奈之余,只得自行上车。
一车一马从体仁门出去,俞永昭早就在外头等着,本想过去汇合的。
抬头就看到韩骁骑着马出来,便下意识的后退到一边,做出恭敬的模样。
只希望体仁门来往的小厮许多,韩骁没有看到他。
“你”
韩骁何其精明,只看一眼就觉得不对,却没有发问。
第201章 劝说()
沈秀和韩骁的车马在汇丰船行停下来,两人刚下来,就见管事急匆匆往外走。
迎头看到韩骁和沈秀,怔了一下神才想起来请安,道:“拜见世子爷,侧妃。”
沈秀问:“管家如此匆忙,可是兄长哪里不好了?”
“大当家又咳了起来,我要去请箫大夫来。”管事着急说着,又连忙唤来小厮招呼沈秀和韩骁,“府里忙乱,怠慢了。”
沈秀道:“你快去吧,我们自便即可。”
管事连连告罪,却是赶紧走了。
“两位”
小厮本欲前头引路,但沈秀和韩骁都担心沈越,哪里还用引路,皆是快步向后院走。
沈秀细心,留意四周,果然如管事所说,府中忙乱,下人们也是各处乱串。
沈越对于后宅向来是懒得管,现在住在船行里,更是听之任之。不过府里有管事,乱成这样,只怕是沈越病久了,忙不过来。
“咳,咳”
刚走到正房门口,就听到沈越的咳嗽声。
声音沉闷,动静却大,沈秀听声音就觉得不好。
韩骁快步进门,沈秀紧跟着进来,只见沈越床上躺着,沈镜守在床边,十分焦燥。
“咳,咳,咳”
沈越越咳越厉害。
沈镜更显得手足抚措,问:“你这个病,以前到底是谁看好的,你倒是说啊。”
“早死了。”沈越不耐烦说着,“你莫再问。”
沈镜几乎要跳起来,道:“不让我问,你倒是说啊。都病成这样了,还在闹哪门子脾气啊。”
“兄长”沈秀叫着,快步走到床前,韩骁紧随其后。
直到两人走进屋里,沈镜才注意到有人来了。
“你怎么,咳来了?”沈越皱眉,道:“谁给你送的消息?”
他这个旧疾十分棘手,并不想让沈秀知道。
沈秀忧心道:“兄长都病成这样了,何必计较这点小事。”
“不要紧,一时半会的咳,咳,咳”沈越又咳了起来,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沈镜越发着急,对沈秀道:“正好你来了,你快劝劝他,让他说了。”
“说什么?”沈秀不禁问。
沈越有旧疾并不奇怪,就算知道如何得病,也不等于知道如何看病。
“你莫听阿镜胡说八道。”沈越说着,“我没什么妨碍,你快些回去。”
韩骁没作声,只是打量着沈越,只见他面色发黑,眼窝深陷,如此短的时间内,却被病痛折磨至此,这场病是很重。
“兄长”沈秀无奈,只得问沈镜:“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镜几乎气极败坏道:“他以前跟我说过,他少年时得过一场重病。当时大夫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吃药,趁着第一次发作时,把病根除了。他却偏偏不听,把药偷偷倒了。”
“那是我醉酒时说的糊话,你竟然也当真了。”沈越说着,“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沈镜道:“那箫学医诊完脉也说是旧病,难道他也说谎不成。”
“我说了,咳,咳”沈越说着,又咳了起来。
沈秀忍不住插嘴道:“兄长少年时,没有得过重病啊。”
在她的记忆里,沈越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得过这样的病重。
不对,少年时,也有可能是指沈家落魄后。
当时沈越随家人一起入狱,贵族少爷突然进牢房,生病再自然不过了。
那当时为沈越治病的
“听到没有,连阿秀都这么说。”沈越对沈镜说着,“不要再这里烦我了,快点离开。”
正吵着一团时,就听外头传来萧学医的声音:“请我来也没用,我说过了,医术有限,无能为力。”
嘴上如此说着,萧学医依然跟着管事进了门。
进到屋里,抬头看到沈秀时,萧学医明显一怔,又看到韩骁,脸色顿时十分精彩。
沈秀对萧学医向来处之坦然,此时也不例外,招呼道:“萧大夫。”
萧学医脸色越发诡异,又看看韩骁,心中更是不悦。道:“草民见过世子爷。”
“萧大夫不用多礼。”韩骁淡然说着,“给兄长诊病要紧。”
一句话把萧学医的千言万语堵了回去,心里更觉得憋屈。
这世上最可恨的是,心上的姑娘嫁给了别人。偏偏这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