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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许徵提醒,许瑾瑜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点点头应了。
初夏端了温热的洗脸水来。
许瑾瑜细细的洗了脸,略略敷了粉遮掩哭过的痕迹,又重新梳了发。等收拾妥当之后,总算能出去见人了。
许瑾瑜对许徵说道:“大哥,我去沉香阁看看,你就别去了。”
安宁公主还在沉香阁呢!许徵还是避着一些的好。
许徵却说道:“陈家兄弟都在,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还是陪着你一起去好了。”
许瑾瑜略一犹豫:“可此时去沉香阁,肯定会遇到安宁公主”
“遇到又能如何?”许徵神色淡淡。俊秀的脸孔一片清冷淡漠:“就算她是公主,我也没有巴结讨好的必要。”
安宁公主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巴巴的凑过来。
许徵如此坚持,许瑾瑜只得依了他
兄妹两个一起到了沉香阁。
也不知道之前陈元青是怎么解释的。众人对他们兄妹两个迟来了许久的事并不奇怪。
陈元昭的目光迅速的掠过许瑾瑜平静的俏脸,很快又移开了。
安宁公主在见到许徵时,心中顿时溢满了喜悦,笑着喊了声:“许表哥。”
许徵却恭敬地行了一礼:“许徵不敢当公主殿下这般称呼,公主殿下还是直呼我的姓名为好。”
恭敬有礼中,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
安宁公主也不是蠢人,岂能察觉不出许徵刻意的疏远。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许瑾瑜微笑着张口道:“公主殿下,你刚才不是觉得有些闷么?不如我和顾姐姐一起陪你去园子里转转如何?”
安宁公主笑的有些勉强:“也好。”
许瑾瑜说的很清楚,是她和顾采蘋相陪。也就是说。许徵是不会去了。
许瑾瑜只当没看到安宁公主眼底的那一丝失落,亲热的招呼顾采蘋:“顾姐姐,我们一起陪公主殿下去园子里。”
顾采蘋欣然应了。
至于纪妧,还得陪着叶氏等人说话。当然不便离开
再美的景色。此时也入不了安宁公主的眼。一想到许徵低垂的眼和看似恭敬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貌生疏,安宁公主心里就像被什么堵着似的,难受极了。
生来金枝玉叶,不管什么都是唾手可得。她从不知道,原来示好被拒是这样的难堪
“公主殿下,你不是最喜欢竹林么?我们去竹林那边可好?”
安宁公主挤出一丝笑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到了竹林边的亭子里,安宁公主不由得想起了许徵挥毫写诗作画时的情景。一颗少女芳心既甜蜜又苦涩。
很快。就连顾采蘋也察觉出了安宁公主的心神不宁。
许瑾瑜却恍若不察,陪着安宁公主在花园里转悠了大半个时辰。临近正午了。才一起回了沉香阁。
小邹氏留了顾夫人和叶氏陶氏等人在沉香阁吃午饭,至于陈元青陈元昭两人,则由许徵相陪去了汀兰院那一边。
这一回,心神不宁的人轮到许瑾瑜了。
许徵之前和陈元昭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就差没动手了。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吃饭该不会打起来吧!
事实证明,许瑾瑜真的是多虑了。
许徵气头过了之后,头脑已经恢复了清明冷静。旁边还有不少丫鬟伺候着,这些丫鬟都是小邹氏的眼线。他绝不会当着她们的面和陈元昭发生争执。
陈元昭的城府更甚许徵。虽然看许徵很不顺眼,面上也没表露出来。
饭桌出奇的安静。
陈元青悄悄看一眼许徵,又偷偷看陈元昭一眼,一开始胆战心惊,等了半天没见两人有任何异动,又不免有些诧异。
奇怪,两个人不久前还勃然大怒差点动手,现在怎么如此平静?
难道他之前都想错了?其实,许徵欣赏的妹婿人选就是二哥这样的?
三人各怀心思,都没什么胃口,各自草草吃了几口就搁了筷子。然后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吭声。
这气氛也太诡异了。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陈元青硬着头皮打破沉默:“今日劳烦徵表哥一直陪着我们兄弟两人了。”
许徵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应道:“世子不在府里,我代他招呼两位贵客也是应该的。”
知道是纪泽在背后算计自己,许徵想起纪泽时真是咬牙切齿杀人的心都有。
陈元昭瞄了许徵一眼,忽的说了句:“如果世子在府里,说不定秦王也会来。”
听到秦王两个字,许徵面色冷了一冷,声音有些僵硬:“多谢陈二公子提醒。”
看来,许瑾瑜已经将秦王好男风一事告诉许徵了。
陈元昭从来都是个心肠冷硬的人,和自己无关的事从不过问。今天提醒许徵一句,已经是破例了。
不过,许徵显然没怎么领情。
陈元昭索性闭上嘴,之后再也没说过话。
午饭后,安宁公主回了宫,叶氏陶氏也告辞回府。陈元昭兄弟两人也随着一起走了。
顾夫人却没走,去了顾采蘋的屋子。母女两个在屋子里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直到傍晚,顾夫人才离开侯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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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出嫁()
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纪妧出嫁的这一天。
威宁侯府开了正门迎客,从早上开始,客人源源不断就没停过。
小邹氏等人忙着招待女眷,男客则由纪泽领着纪灏等人招呼,许徵于情于理都要帮着一起招呼客人。
秦王露面的一刹那,许徵身子微微一僵,很快恢复如常。
纪泽笑着迎了上去,和秦王寒暄数句,又随口吩咐许徵:“徵表弟,我今日很忙,你代我好好招呼秦王殿下。”
许徵唇角含笑神色自若,看不出半点异样:“好。如果我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秦王殿下别介意。”
秦王笑着打趣:“午宴的时候记得陪我多喝几杯酒就行了。”
“我酒量平平,还请殿下见谅。”许徵一脸歉然:“而且,今日府中来了很多贵客,我哪有资格和殿下同席。”
秦王想也不想地说道:“今日是妧表妹出嫁的大喜日子,来的都是客人,又不是在朝堂上,还分什么尊卑。你不用担心,今天坐在我身边也无妨。”
如果不知道秦王的真面目,此时的许徵肯定会因为秦王的平易随和受宠若惊。
此时此刻,许徵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仔细留心,秦王看着他的眼神确实有些微妙。只是秦王做戏的功夫太高明了,将那一点不可告人的欲~望和心思隐藏的严严实实。
许徵收敛思绪,含糊其辞地应了过去。
到了午宴坐席的时候。许徵以方便为借口,躲回了引嫣阁。
秦王左侧坐着纪泽,右侧的空位是留给许徵的。左等右等不见许徵的身影。秦王心里暗暗恼怒,却又不便表露出来。
有资格和秦王同席的,当然都不是普通之辈。陈元昭也在其中。
陈元昭瞄了秦王一眼,闲闲问了句:“殿下身边的空位不知是留给谁的?”
秦王眸光微闪,随口笑道:“是留给许徵的。不过,他一直都没来,大概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纪泽听出秦王话语中隐约的不悦。忙笑道:“我这就打发人去找他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陈元昭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已经快开席了,再找人岂不是耽搁了开席的吉时?”
这倒也是。
当着众人的面,纪泽不便多说。只冲秦王使了个眼色。想接近许徵多的是机会,不必急在今日。
秦王也只得将心里的蠢蠢欲动按捺下来
外面的喜宴热热闹闹,沉香阁里也比平日热闹的多。
穿着大红精致嫁衣的纪妧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
纪妧本就生的美貌,今日更是美的惊心动魄。红色的嫁衣映衬的脸颊绯红娇艳。一向清冷的眼眸漾着新嫁娘特有的娇羞和妩媚。
丫鬟和喜娘喜气洋洋的站在一旁。纪妤顾采蘋许瑾瑜也都陪着纪妧。新嫁娘要矜持端庄,不便张口说话。不过,屋子里说话的人多的是。
尤其是纪妤,嘴几乎就没停过。
“二姐,你今天就要嫁到李家去了。以后可得常回来走动。我们府里的人本来就不多,你这一出嫁,以后府里就剩我一个人,就更冷清了”
平日姐妹两个性情并不相投。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可纪妧出嫁之际,往日的小小恩怨顿时不值一提了。
纪妤说着说着。眼圈竟隐隐红了。
纪妧心里也不是滋味。
亲娘早亡,和继母感情冷淡,感情深厚的长嫂病逝了。父亲常年驻守边关,已经有几年没回过京城。就连她出嫁,父亲也不能回来。
出嫁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此离开娘家,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生活。小心翼翼的为人妻为人媳,伺候丈夫伺候公婆,将来生儿育女操持一堆琐事
对未来的期盼和紧张忐忑迷茫,交织成了复杂莫名的滋味,在心头流淌。
许瑾瑜看着纪妧,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当年穿着红嫁衣嫁入侯府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她太傻太天真了!满心期盼着嫁给心中的良人,却没想到,等待她的是筹谋许久的重重阴谋
人生可以重来,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她绝不会再犯曾经犯过的错
迎亲的人很快来了。
此时迎亲的习俗十分繁琐,讲究之处极多,就不一一赘述了。
最精彩有趣的,莫过于新郎进门这一关。纪泽亲自拦着门,纪灏等人围拥在一旁出题刁难。
新郎官那一边也早有准备,冒出几个文采出众的青年男子,猜谜对对子作诗,比的不亦乐乎。闹腾了近一个时辰,新郎官李睿才进了门。
李睿比纪妧年长一岁,今年十八,长身玉立剑眉星目,十足的翩翩少年。
纪妧早已顶上了红盖头,手中被喜娘塞了喜带,和李睿各执一端,在喜娘的搀扶下出了闺房。然后便是拜别高堂。
威宁侯不在,正经的长辈只有小邹氏。拜别了小邹氏之后,纪妧由兄长纪泽背着上了花轿。鞭炮声中,花轿被稳稳的抬起,然后离开侯府。
邹氏看着这一幕,忽然心有所感,忍不住叹道:“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么出嫁了。”
嫁人之后,就是别人家的儿媳了。想回娘家一趟,还得看婆婆是否同意。如果遇到刁钻刻薄的婆婆,一年回不了娘家一趟也是有的。
许瑾瑜看出了邹氏的心思,亲昵的依偎着邹氏,小声说道:“娘,我不想嫁人,我一直陪着你。”
邹氏听着十分窝心,口中却道:“别胡说,女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许瑾瑜抿唇不语。
经历过前世种种,她还有喜欢一个人的勇气吗?
临近傍晚,前来贺喜的客人便一一告辞了。
晚上依然有宴席,留下的都是纪氏同族的人。
纪泽苦笑着对许徵说道:“徵表弟,我中午喝的太多了,现在头痛欲裂,实在不能再喝了。烦请你和纪灏两个替我招呼好族人,我暂时回浅云居休息片刻。”
纪灏想也不想的应了,许徵也只得应了下来。
邹氏陪在小邹氏身边。不等所有客人都走,邹氏也别想消停了。
许瑾瑜没多少胃口,只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
就在此刻,含翠悄悄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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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算计(一)()
含翠走到许瑾瑜身边,低声耳语道:“小姐,奴婢有件极要紧的事要告诉你。”
极要紧的事?许瑾瑜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含翠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为难:“可是,这里实在不便细说,小姐不如找个理由先回引嫣阁。”
许瑾瑜眸光一闪,随意的嗯了一声:“你先回去等我,我片刻就回。”
含翠应了一声,很快便退下了。
许瑾瑜瞄了含翠匆忙的身影一眼,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这一幕和前世何其的相似。不同的是提前了半年多。看来,小邹氏是没了耐心,也没了底气等下去了。迫不及待的想设局害她。
邹氏在小邹氏身边,许徵在男子那一边的宴席上,如今就剩她一个人。
而纪泽,已经因为“醉酒头痛”先回了浅云居。
小邹氏想做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要怎么破这一局?
许瑾瑜的目光落到了身侧的顾采蘋身上。
顾采蘋正巧也看了过来,笑着说道:“许妹妹,你怎么这么早就搁了筷子?”
许瑾瑜心念电闪,很快有了决断,低声笑道:“顾姐姐,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说。如果方便的话,你和我一起去引嫣阁如何?”不等顾采蘋拒绝,又加了一句:“我要说的事。和世子有关。”
顾采蘋果然立刻应道:“好,我和你一起去引嫣阁。”
两人一起悄然退席。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余天际一抹昏黄的余晖。
走到半途。许瑾瑜忽的停下了脚步,意味不明的叮嘱了一句:“顾姐姐,待会儿进了引嫣阁,你什么都别问,一切都听我的就是了。”
顾采蘋本就多疑,闻言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么?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许瑾瑜到底要搞什么鬼?
“顾姐姐先别着急。”许瑾瑜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暂时要卖个关子。你若是肯听我的。过了今晚,保准你心想事成。”
顾采蘋顿时怦然心动了。
和纪泽有关,心想事成
看着顾采蘋连连闪着异彩的眼眸。许瑾瑜心中一松。顾采蘋果然没令她失望!
“你先在这儿等上一会儿,我先回去,再让初夏领着你悄悄进引嫣阁。”许瑾瑜低声叮嘱:“动作小心些,尽量别让人看见。”
怎么像做贼似的。
顾采蘋心里咕哝了一句。却没说什么。点点头应下了。
许瑾瑜叫过初夏,耳语数句。
初夏显然有些惊讶,正想张口问几句,许瑾瑜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初夏,我刚才和你说的事十分重要,你一定要照着做,绝不能有半点疏忽。”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初夏顿时收起了所有的玩笑之心,低声应了
引嫣阁里。
含翠在许瑾瑜的屋子里站着。下意识的看了桌子上的茶壶一眼。默默的将待会儿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反复想了一次又一次。
只能能完成夫人交代的事,夫人一定会更器重自己。
明明她才是最勤勉最努力的一个。凭什么做大丫鬟的人却是含玉?
当年她和含玉是一起进的府,被夫人挑中进了汀兰院。两人年龄相若,又一起从小丫鬟做起。含玉很快崭露头角,到了夫人的身边伺候,后来接替了梅香的位置,成了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这府中上下,谁见了含玉不是满脸带笑,巴结又讨好的叫一声含玉姑娘?而她,却一直做着二等丫鬟,被含玉压着一头。
她面上不显,心里的嫉恨却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