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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这次去山东我就带上,正好可以睹物思人。”
这个陈元昭。有时沉默少言口舌笨拙,偶尔冒出一两句窝心的话,却又格外甜蜜。
许瑾瑜心里的甜意浓腻的几乎化不开,轻声道:“你不必舍不得穿。我以后替你做几身新衣。让你替换着穿就是了。大哥身上的衣服就都是我做的呢!”
陈元昭一开始听的颇为顺耳,听到最后一句。心里却不是滋味了。
许瑾瑜只做了一身新衣给他,给许徵可不知做了多少新衣了。。。。。。
吃大舅兄的醋这种事实在不太光彩,陈元昭不动声色的将这份酸意按捺下去,故作淡然地说道:“好。那我回去之后就将衣服穿上。等从山东回来,我再来拿你做的新衣。不过,整日做女红太过伤眼了。你先替你兄长做新衣,有空了再替我做。”
哟。这酸味,都快飘出来了!
许瑾瑜忍住笑,故作柔顺温婉地应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先替大哥做了新衣,再抽空为你做新衣。”
陈元昭:“。。。。。。”
许瑾瑜看着陈元昭有些扭曲的俊脸,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陈元昭平日冷冰冰的,吃醋的时候可爱多了。
陈元昭冷峻的脸孔迅速闪过一丝暗红。好在他皮肤不算白,此时光线又不明朗,倒也不太看得出来。
许瑾瑜也没笑的太久,免得陈元昭恼羞成怒。很快收敛了笑意,正色道:“秦王心狠手辣阴险,你此去山东,一定要加倍小心。魏王也不是什么善茬,你可得提防他一些。万一他得知了你的身世,只怕会对你生出忌惮,日后未必容得下你。。。。。。”
“他早就知道了!”陈元昭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许瑾瑜:“。。。。。。”
什么?魏王竟然早就知道了陈元昭的身世?
许瑾瑜一脸震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此事如此隐秘,他怎么可能打探得出来?”该不会是陈元昭主动告诉魏王的吧!
陈元昭的话印证了许瑾瑜的猜测:“是我告诉他的。”
“为什么?”许瑾瑜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你就不怕魏王知道了此事之后,对你心生忌惮百般提防吗?你可别忘了,前世就是因为你的身世,楚王才会对你下毒手。焉知魏王不会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来?”
虽然许瑾瑜反应激烈言辞犀利,陈元昭却并不恼怒。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许瑾瑜也算是关心则乱了。
“阿瑜,你先别生气。”陈元昭放软了语气:“我向魏王投诚,必须要先取信魏王。魏王因为腿疾的缘故,比普通人更多疑猜忌。我和太子是明面上的表兄弟,我撇开太子,向他投诚,他心里肯定会生出疑心。”
“我将真实的身世告诉他,等于是将我最大的把柄送到他的手里,由不得他不信我的诚意。”
许瑾瑜渐渐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也知道陈元昭是不得已而为之,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可这样真的太冒险了。我虽不了解魏王,可也知道魏王手段高超,不然,前世也不会暗中将秦王拉下马了。总之,你要多加小心。”
话语中浓浓的关切,令陈元昭的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陈元昭上前一步,握住许瑾瑜的手,低声道:“阿瑜,你不用担心,我心中自有算计谋划。魏王不会是我的对手!”
许瑾瑜先是点点头,再一想,又有些奇异微妙的不对劲来。
什么叫魏王不是他的对手?
他向魏王投诚,利用魏王对付太子秦王楚王。他复仇雪恨后,登上皇位的唯有魏王而已。难不成。。。。。。他还想对付魏王?
。。。。。。
第二百九十一章 野心()
许瑾瑜几乎不敢再深想了,一张俏脸微微有些泛白。
她想张口问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陈元昭深深的凝视着许瑾瑜,没有错过许瑾瑜脸上的神色变化,无声地扯了扯唇角:“阿瑜,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许瑾瑜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是,我有些事想不通。太子已经死了,等魏王找到秦王刺杀太子的证据,秦王也完了。你再利用魏王对付楚王,楚王垮下后,魏王就会成为大燕的储君,也是未来的天子。”
“为了日后的平安,你想的应该是如何打消魏王的顾虑才对。可你刚才的语气,显然并无此打算。”
许瑾瑜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声音有些晦涩:“你。。。。。。你心中到底还有什么打算?”
陈元昭神色莫测,淡淡说道:“你心中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许瑾瑜:“。。。。。。”
他竟然就这么直言不讳的承认了!
许瑾瑜头脑一片空白,怔怔的抬头看着陈元昭。
谁都不会否认这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令人无法喘息的凌厉。和那双如鹰隼般锐利如冰雪般冷凝的眼眸对视,真的需要很多勇气。
自从表白了情意之后,这张脸孔在面对她的时候少了冷厉,多了几分脉脉温情。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一些错觉。以为他所想的只是报仇雪恨。她竟然忘了,他的身上也流着皇家的血脉,对皇位也有蓬勃野心。。。。。。
陈元昭没有避开许瑾瑜的目光,眼中闪出前所未有的炽热光芒:“阿瑜,你没看错。这才是真正的我。我不甘心居于人下,我不甘心此生被掌控在他人手中,我更不甘皇位落在他人手里。”
“同样都是皇子,我只比他们少了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罢了。凭什么这皇位他们能争抢,我就不能?”
“我不但要报仇雪恨,杀了楚王。还要抢过皇位,成为大燕的天子。我陈元昭可以做一个好皇帝。可以让大燕百姓安居乐业。我善于领兵。在有生之年,还要将大燕的领土再扩充一些。。。。。。我想要的太多,我想做的事情也很多。想做这些。除了争夺皇位之外,再无别的办法。”
“我知道,争夺皇位是一条不死不休的不归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失败了。只有死路一条。可我不害怕,也不会后悔。重活一回,总要争过一次才能甘心。”
“阿瑜,你还愿意嫁给这样的我吗?”
陈元昭的眼中闪动着夺目的光芒,那抹光芒。点亮了他略显冷凝的脸孔。这一刹那,英俊的令人屏息。
他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将自己所有的野心都展露在她的面前。
。。。。。。
许瑾瑜头脑里依旧一片纷乱。惊惶不安的心却奇迹似的平息了下来。
她听到自己缓慢又清晰地答道:“我愿意。”
直到此刻,陈元昭高高悬在胸膛的心才落了回去。眉头也舒展开来,唇角上扬。
平日不苟言笑严肃冷厉的人,难得的笑容,着实令人惊艳。
许瑾瑜忽然眨眨眼,俏皮地笑了起来:“我和你已经定了亲,只等着婚期定了嫁给你为妻。就是想悔婚也来不及了。不嫁给你,还有谁肯娶我。”
陈元昭:“。。。。。。”
陈元昭手中用力,将面前的可人儿搂进怀中。用自己的方式狠狠的“惩罚”她的伶牙俐齿。。。。。。惩罚的她满脸绯红唇瓣红肿才放开她。
许瑾瑜急促的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热腾腾的脸孔大概能将鸡蛋都烘熟了。
待心绪稍稍平静下来,许瑾瑜才张口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争夺皇位这个打算的?”
陈元昭认真的思忖片刻答道:“大概是从临死前的那一刻开始吧!”
许瑾瑜:“。。。。。。”
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吧!
许瑾瑜瞪着陈元昭,可惜,水汪汪的眼眸非但没什么威胁,反而让人心荡神驰。
陈元昭的眼神柔和下来,低声道:“我不是在骗你。当年我毫无防备之下,被楚王命人射杀。他在我耳边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我既震惊又不甘。如果我早知道自己的身世,绝不会甘心被楚王利用。”
“闭上眼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如果有来生,我不但要杀了楚王,还要坐上皇位。我的命运,绝不容任何人来掌控。只由我自己来主宰!”
“从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暗中筹划准备。我的身世见不得光,不代表我全无机会。”
许瑾瑜仔细地琢磨这些话,灵机一动,豁然开朗:“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陈元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哦?你猜到什么了?”
许瑾瑜挑了挑眉,以同样高深莫测的表情回应:“我猜到的,正是你打算要做的事。”
陈元昭哑然失笑。许瑾瑜冰雪聪明,显然已经猜到了他的计划。
私生子的身份确实不宜见光,就算日后被揭露出来,也比正经的皇子们低了一等。在一般情况下,皇上绝不会考虑立陈元昭为储君。
当然也有例外!
太子死了,秦王的阴谋被揭露性命难保,那就只剩下魏王和楚王。如果魏王楚王两败俱伤,都出意外死了。。。。。。
到那个时候,陈元昭就是皇上唯一的子嗣。
纵然皇室旁支血脉不少,皇上又岂会甘心将皇位传给别人?
许瑾瑜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你现在看似左右逢源,实则是在夹缝中左右逢源,一个不慎露出蛛丝马迹,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你一定要凡事谨慎小心。”
撇开秦王不谈,魏王和楚王也绝不是简单人物。
陈元昭点了点头:“放心,我心中有数。”顿了顿又道:“此事你心中有数就好,绝不能对别人提起,哪怕是在许徵面前,你也绝不能说一个字。”
此事干系极大,风险更大,一定要谨慎行事。
许瑾瑜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我绝不会告诉大哥。”
第二百九十二章 军令()
许徵在院子里等了许久,坐等右等却不见陈元昭出来。
许徵按捺着上前敲门催促陈元昭离开的冲动。,看在陈元昭即将离开京城数月此行十分危险的份上,就忍上一回好了。。。。。。
就在许徵等的焦躁不耐时,陈元昭终于出了屋子。
不过,许瑾瑜却未出来相送。
许徵心里暗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送了陈元昭出府。
回了屋子,许瑾瑜犹有些红肿的嘴唇和红晕未褪的脸颊映入眼帘。许徵总算明白过来了。。。。。。
这个混账可恶的陈元昭!
还没成亲,就这般轻薄肆意!
怪不得许瑾瑜没出来送陈元昭。这副模样,哪里好意思出来见人。许徵的俊脸陡然沉了下来。对陈元昭稀薄的好感瞬间一扫而空。
许瑾瑜见许徵面色难看,也有些忸怩尴尬,下意识地垂下头,低低地喊了声大哥。一副犯了错的羞愧自责模样。
许徵的心立刻软了,柔声道:“我是在生陈元昭的气。你们两个是未婚夫妻,说说话也没什么。不过,到底还没成亲,总得避嫌一些。”
这种事,当然不能怪妹妹,肯定是陈元昭。。。。。。哼!
想到陈元昭,许徵忍不住冷哼一声。和对许瑾瑜的温柔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
许瑾瑜当然不会辩解什么,继续垂着头。
许徵心里再一软,声音更温柔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也别低着头不好意思。都是陈元昭故意轻薄。又怪不得你。”
许瑾瑜嗯了一声,总算抬起头来。
为了避免许瑾瑜尴尬,许徵刻意抬高视线,避开许瑾瑜红肿的嘴唇:“三天后,陈元昭就要领兵出京。你不便相送,我代你去送他一程。”
许瑾瑜感激又感动地看了许徵一眼:“谢谢大哥。”
“我们兄妹两个,还说这样的客气话做什么。”许徵随口笑问:“对了。你和陈元昭独处了这么久。是不是说了什么要紧事?”
她已经答应了陈元昭,绝不告诉任何人。
许瑾瑜暗暗叹口气,面上却半点不露:“也没什么。就是随意闲聊了几句。我担心他此行凶险,特意叮嘱他多加小心。”
许徵也没生出疑心:“他久经战场,身手过人,又领着三万神卫军。那些乱民匪徒绝不敢行刺他。你不用担心。天色已经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许瑾瑜乖乖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
第二天,皇上依旧不能下龙塌,只召了兵部尚进宫,亲自下了圣旨。兵部立刻发公文。命陈元昭领神卫军前往山东平定民乱。户部要在三日之内筹集出粮饷。
兵部尚书立刻应下了。
户部尚书心中虽然暗暗叫苦,口中却半个字都不敢提:“臣遵旨!”
太子遇刺身亡,皇上正在雷霆之怒。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此次山东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平息皇上的怒气。
短短三天就要筹集三万士兵的粮饷。绝不是易事。不过,就算忙脱了一层皮,也不能不应下。免得被皇上迁怒就不妙了。
短短一夜间,皇上苍老了许多,躺在龙塌上,面色晦暗。
兵部尚各自上前劝慰了一番。大多是“为了江山社稷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云云。
这样空泛的安慰,听着不痛不痒。
皇上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两位爱卿不必担忧,朕老年丧子,心中着实悲痛。不过,朕知道轻重,不会过于哀痛伤了身体。你们暂且退下吧!朕休息几日自会上朝。”
两位尚书一起跪下,高呼万岁。
待两人退下后,魏王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太医们商榷斟酌了一晚上开出药方,药是儿臣亲自熬的,这就伺候父皇喝药。”
皇上看着一脸殷切关怀的魏王,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好,你伺候朕喝药吧!”
太子是嫡长子,自然得他器重。秦王性情温和,说话行事最得他欢心。幼子楚王自小体弱,他不免会多几分怜惜。唯有排行第二的魏王,因为腿疾走路不便,很少在他面前露面。他对二儿子的关注也是最少的。
没想到,魏王竟这般孝顺体贴。只可惜。。。。。。
皇上的目光落在魏王的腿上,暗暗探口气,迅速的收回目光。
一个有腿疾的皇子,岂能为天子?
楚王又小,思来想去,也只有秦王最合适了。
魏王似是没察觉到皇上一闪而过的唏嘘,细心周到的喂皇上喝了药,然后为皇上擦拭嘴角。
做完这一切,魏王才恭敬地说道:“儿臣昨日就和五弟说好了,今天有他来陪伴父皇,儿臣先回府,明天再进宫探望父皇。”
话音刚落,楚王便进来了。
“五弟你来的正好。”魏王熬了一夜,精神尚佳,轻声对楚王说道:“我正向父皇告退,今日就劳烦你伺候父皇了。”
楚王忙应道:“伺候父皇是我份内的事,何谈劳烦。二哥熬了一夜,还是快些回去休息的好,明日再进宫来。”
一派兄友弟恭十分和睦。
皇上看在眼里,心里颇为欣慰。
。。。。。。
陈元昭一大早便召集军中的将领开会,宣布了即将赴往山东平乱的事。将领们听闻此事,一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飞到山东。
武将和文官不同,想晋升只有靠军功。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杀敌立功保家卫国是武将的天职。更何况,此去山东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要彻查太子被刺一事,这可是大功一件。
至于能不能完成任务的事,将领们几乎都没多想。
有将军领着他们去山东,有谁堪做他们的对手?
会刚开完,兵部的公文便送到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