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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婆子和高婆子都是纪泽的人,许瑾瑜不想多说什么,免得打草惊蛇,冲她们两个微微一笑:“表嫂已经到了产期,随时都可能肚痛发作。一切就都拜托你们两位了。”
两位婆子连道不敢,搀扶着顾采苹进了屋子。
纪妤有些不耐的说道:“和两个产婆有什么话好说的,亏你有这份耐性。”
许瑾瑜笑了笑,若有所指地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两个产婆确实身份低下,可表嫂临盆生产都要靠她们两个,连着肚子里孩子的性命,都捏在她们手里。万一她们两个不尽心,可就糟了。”
“她们敢!”纪妤挑眉。轻哼一声:“等大嫂生产的时候,我就在产房里待着,我倒要看看谁敢不尽心。”
等的就是这一句!
许瑾瑜地闪过一丝笑意,口中赞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妤表妹掌管内宅几个月,说话做事可比以前周全多了。有你在,表嫂一定能平安生下孩子。”
纪妤听的得意极了:“那是当然。娘在养病,大哥公务繁忙不能来陪大嫂。我可要尽一份心才是。”
。。。。。。
纪泽这几天确实十分繁忙。
秦王和太子去山东。慕容晖也随着去了山东。他这个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大权独揽,怎么可能不忙?
秦王曾允诺为他谋取都指挥使一职,以秦王的手段。慕容晖此次大概和太子一样是有去无回了。。。。。。
到那个时候,这个都指挥使的职位舍他其谁!
一想到这些,纪泽的心情就美妙起来。再忙碌也不觉得累。
当有侍卫禀报田庄管事派了小厮来送信时,纪泽也没放在心上。顾采苹产期就在这几天。看来是快发作临盆了。
纪泽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不是世子妃快临盆了?”
那小厮应道:“这倒没有。奴才临来之前,世子妃还是好好的。管事命奴才来给世子送个信。三小姐和许家的表小姐一起来田庄了。说是要陪着世子妃,一直等到她平安生了孩子再走。。。。。。”
什么?
纪妤和许瑾瑜竟然去了田庄!
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
纪泽错愕不已,旋即一阵恼怒,俊脸陡然阴沉:“她们两个怎么会去田庄?”
他早已暗中安排好了。等顾采苹生了孩子。就让两个产婆对顾采苹动手。。。。。。纪妤和许瑾瑜在田庄里,那两个产婆肯定会顾忌重重,未必敢动手。
那小厮战战兢兢地答道:“奴才不知道。”
纪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阴霾:“罢了,你先回去复命。让管事仔细照顾两位小姐的衣食起居。我今晚要当值,暂且就不过去了。等明日有空再去。”
小厮唯唯诺诺的应了退下。
纪泽皱紧了眉头,叫来侍卫低声吩咐几句,然后独自骑马出了皇城。
。。。。。。
小邹氏的孕期已近七个月,肚子高高的隆起,身子颇为笨重。大概是年龄大心事又重的缘故,小邹氏远不如顾采苹能吃能睡,晚上时常被噩梦惊醒。
今夜也是如此。
小邹氏惊呼一声,霍然醒来。额上身上手心俱是冷汗,下意识地喊道:“含黛!”
睡在地上的含黛陡然听到尖锐的叫声,也被惊醒了,一咕噜掀开被褥爬了起来:“夫人怎么了?”
黑暗中传来小邹氏的怒骂声:“谁让你把烛台都吹熄了?屋子里黑乎乎的,你是成心盼着我做噩梦是吧!”
含黛心里委屈极了。
临睡前,明明是夫人嫌屋子里有亮光睡不着让她吹熄了烛台。现在做了噩梦,又迁怒于她。。。。。。
不过,再委屈她也不敢辩解,免得被骂的更惨。
含黛去点亮了烛台。屋子里亮了起来,小邹氏狼狈的模样也印入眼底。
含黛看在眼中,也被吓了一跳。
发丝凌乱,脸孔浮肿,目光里残存着噩梦留下的惊恐。此时的小邹氏,哪里还有以前的美艳妖娆,倒像是个疯婆子。。。。。。
当然了,这些话含黛只敢放在心里想想,绝不敢说出口就是了。
含黛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夫人是不是又做什么噩梦了?”
是啊!
自从到了田庄以后,她总做同一个噩梦!
她梦到去了边关的丈夫回来了,在看到她高耸的肚子时,他怒不可遏,抽出手中的长刀,狠狠地刺中她的肚子。。。。。。
小邹氏深呼吸口气,不愿再多想:“去厨房端些热水来。我要擦一擦身子再睡。”因为噩梦,身上冷汗涔涔,黏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
含黛应了一声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小邹氏一个人,安静的有些可怕。
深更半夜的,别的丫鬟婆子都睡下了。想再招呼一个人来陪着自己也不太可能。小邹氏勉强按捺下心中的心慌意乱。
门忽的被敲响了。
小邹氏一惊,声音不自觉的尖锐起来:“谁?”
门外传来守门婆子有些慌乱的声音:“夫人,不知从哪儿来了一拨人,就在庄子外。奴婢透过门缝看,足有几十个,一个个都带着兵器。奴婢不敢开门,只得来禀报夫人。”
。。。。。。
ps:嗯,大家应该猜到是谁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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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归来(一)()
怎么会无端端的冒出这么一伙人?
小邹氏听的心惊肉跳,勉强维持着平静应道:“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不能放他们进来。将这些人撵走!”
小邹氏怀孕的事根本不能让人知晓,特意挑了这处最偏远的庄子,庄子里除了一个管事和几个心腹丫鬟婆子外,根本没有侍卫。
平日也就罢了,此时忽然出现了身份不明的歹人,立刻就慌乱起来。
那守门的婆子也是心惊胆寒,苦着脸应道:“夫人,奴婢刚才撵了,可他们不但不肯走,反而用力的砸起门来。奴婢也没了法子,这才来禀报夫人。。。。。。”
话音未落,就听咚地一声巨响。
那是大门轰然倒地的声音!
守门的婆子面色一白,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夫人,歹人砸了门进来了!”
小邹氏的脸色也变了,全身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先别慌,立刻找人去给世子送信。”
。。。。。。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沉睡中的丫鬟婆子几乎在同一时刻惊醒了,一个个面色惶惶惊恐不安,胆子大的立刻跑去小邹氏的屋子,胆子小的瑟缩着则躲到了床底下。
含黛刚从厨房端着热水出来,便听到了那声巨响,心里突突一跳。不假思索的将那盆热水放到了地上,然后拎起裙摆拔腿就跑。
还没等跑几步,身后便响起了低沉冰冷的声音:“站住!”
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声音中含着暴怒和杀气!
含黛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俏脸煞白。却不敢再动弹。僵硬的转过身来。
印入眼帘的是一群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人数不算多,约莫二三十个,一个个身高力壮手持利刃面无表情,眼中闪着冷厉的杀气。
说话的,是领头的那一个。
此时天黑光线暗淡,看不清男子的脸孔,不过。从声音听来显然不算年轻了。至少也有四十多岁。
男子的眼中闪着寒光,冷冷问道:“威宁侯夫人是不是藏身在这个庄子里?”
老天爷!
这些歹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夫人虽然心狠手辣,却是常年待在内宅的妇人。怎么会和这么一伙凶神恶煞的男子结下了仇怨?尤其是领头的这一个男子。提到夫人的时候,咬牙切齿,仿佛是恨之入骨一般。
深更半夜的,想找世子报信也来不及了。。。。。。
含黛被吓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哆嗦了半天才应了声:“是。”
“你在前带路!”男子的声音冷飕飕的。
含黛硬着头皮说了句:“你是谁?找夫人做什么?这三更半夜的,哪有男子擅闯妇人闺房的。。。。。。”
那男子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含着说不出的怨恨,听的后背直冒冷汗:“我是谁?这么多年没回京城了,竟连区区一个丫鬟也敢质问我是谁了!”
这个男子的情绪显然十分激动。
身后的一个侍卫鼓起勇气低声劝慰:“侯爷请息怒!侯爷十年多没回京城,夫人身边的小丫鬟认不出侯爷也是难免的。。。。。。”
侯爷?
含黛被吓的僵硬的头脑一时没回过神来。茫然的想道,是哪个侯爷?
此时,男子身后走出一个苗条的身影。声音粗粝难听:“含黛,还不快些过来给侯爷行礼请安。”
声音虽然变了个样子。语气却十分熟稔。
含黛头皮发麻,颤抖着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女子没吭声,只走近了几步。面容轮廓渐渐清晰,白皙俏丽,水盈盈的眼眸平静而深邃。
含黛倒抽一口凉气:“含玉?!怎么是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竟然是含玉!
怎么可能是含玉!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还有一群身份莫测诡异的男子,仿佛是传闻中的恶鬼索命。
含黛惊恐的颤抖起来,忽然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告饶:“含玉,当日是夫人命人仗毙了你。和我绝没有半分关系。你要索命就去找夫人吧!她就在后面院子的东厢房里。。。。。。”
话还没说完,男子便大步走了过来。
完了!
含玉带了这么多恶鬼来,她这条小命彻底完了!
含黛绝望地哭了起来,当男子走到她身边时,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等等!他们从她的身边走过去,根本没杀她!
含黛惶惑茫然地睁开眼。
含玉看着几乎吓破了胆子的含黛,轻声道:“含黛,我没死,你不用害怕。当日夫人命人将我打地奄奄一息,让人暗中将我送走。我侥幸逃了出来。后来,我不远万里去了边关,找到了侯爷。将夫人所有的秘密都禀报给了侯爷。”
“侯爷震怒之下,暗中领了几十个亲兵回京城,我也随着侯爷一起回来了。其实,两天前侯爷就到了京城。侯爷没急着回府,暗中命人联系府中的侍卫,查探到了夫人的下落,然后趁着今夜到了田庄来,逮夫人一个出其不意!”
“含黛,你若是想活命,一定要机灵点。待会儿不管侯爷问什么,都要如实禀报,绝不能有半个字隐瞒。”
含黛惊魂未定,听了这么一大通话,终于回过神来。
含玉没有死。
含玉只身去了边关,将夫人所有的事都禀报给了侯爷。。。。。。也就是说,刚才领头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威宁侯!
怪不得他如此震怒暴戾。任谁知道自己的妻子暗中和人私通还怀了身孕,都会怒不可遏。更不用说,小邹氏私通的人还是威宁侯的亲生儿子!
这么骇人听闻的丑事,威宁侯绝不会容任何人传出去!不止是她,这个田庄里的所有人都会被灭口!
想及此,含黛全身都冒出了冷汗,想起身逃跑,全身软软的没半点力气。就这么瘫软在地上。
含玉看了含黛一眼,然后独自追了上去。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了!
。。。。。。
ps:越来越喜欢含玉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归来(二)()
威宁侯到了院子外,简短的吩咐了一句:“你们各自散开,守着院子,不准让任何人逃出去。”
这些亲兵随威宁侯征战沙场,一个个身手高强。此时听令各自散开,将院子团团围住。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威宁侯阴沉着脸站在院门口,用力踹了一脚,结实的木门被踹的裂开,再一脚,门啪地一声倒下。
想到小邹氏,威宁侯的胸膛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两个月前,一个俏丽窈窕的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自称是含玉,是小邹氏的贴身丫鬟。
当时的他十分意外。每个月小邹氏都会命人送家书来。几天前他刚收到了家书,小邹氏派这么一个水灵娇弱的丫鬟来做什么?难道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含玉在他面前跪下,将小邹氏最大的秘密娓娓道来。
他一开始根本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小邹氏贵为威宁侯夫人,怎么会做出与人私~通的事情?说不定是这个丫鬟挟仇报复,故意抹黑小邹氏。
然而,含玉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令他怒火汹涌不得不信。
“侯爷,奴婢历经辛苦不远万里到边关来,就是为了将夫人做的丑事禀报给侯爷知晓。”面容苍白憔悴的少女跪在他的面前,神色却平静从容:“现在夫人已经怀了身孕,借着养病的名义躲在田庄里。侯爷只要回京城一看就见分晓。若是奴婢有半个字虚假,侯爷可以将奴婢碎尸万段,奴婢绝无怨言!”
话语异常坚定坚决。
他口中说不信,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含玉的最后几句话,更令他怒火焚烧:“夫人常年待在内宅。极少出府走动。侯爷难道就不好奇她到底和谁有了私~情么?”
他忽然有了荒谬又可怕的预感,一向沉稳冷静自制的声音也颤抖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含玉抬眼,看向他的目光竟有一丝同情怜悯:“启禀侯爷,那个男子是您的亲儿子。”
。。。。。。
那一天,他将营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愤怒的咆哮声令人胆寒。
含玉也被东西砸中,受了些伤。
武将坐镇边关。没有兵部的公文。绝不能私自离开。可按着正常的流程申请公文回京,一来一回至少耽搁几个月。而他,根本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他暗中找了替身。代替自己坐镇中帐。自己则领着二十多个亲兵悄悄回了京城。一个多月的日夜兼程,就算是男人也未必受得了。受了伤的含玉硬是撑着随他一起潜回了京城。
到了京城后,他没有回府,只命心腹的亲兵暗中回府打探消息。
确定了小邹氏在这处田庄“养病”之后。他再也无法忍耐,趁着夜色赶了过来。
今夜。他就要亲眼见一见小邹氏!
看看她此时的模样!
如果。。。。。。真的如含玉所说,小邹氏此时应该怀着六七个月的身孕。。。。。。
威宁侯用力地握紧腰际的长刀,阴沉着脸,大步走进了院子里。
廊檐下的风灯闪着昏黄不定的光芒。照在威宁侯冷厉的脸上,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一个少女身影很快小跑着追了上来。
威宁侯没有回头看,也知道是含玉追来了。纵然是在盛怒中。依然瞥了神色沉静的含玉一眼。
这个丫头,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怕自己顺手杀了她灭口!
。。。。。。
东厢房里。烛台早已被吹熄了。
几个丫鬟婆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几乎吓的晕厥过去。怎么办?这些歹人已经进院子了。她们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钟声,在几个人的心头响起。
门猛地被踹开了!
众人吓的一个哆嗦。完了!她们几个的小命,今天是彻底完了!
站在门口的男子面容模糊,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长刀,冷冷道:“点灯!让邹玉娘出来见我!”
邹玉娘,正是小邹氏出嫁前的闺名。
年轻的丫鬟不认识男子,不过,年龄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