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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耳听到这些,许瑾瑜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喜悦从心底蔓延。
大哥若是知道此事,不知会是怎样的高兴。
张氏失笑不已:“许太太,我知道你这是心里高兴,巴不得早些定下亲事。不过,这事可急不得。总得等上几天再回话,说不定曹家还会提些别的要求。”
两家结亲是大喜事,其中要商议的种种细节也很多。中间免不了要媒人来回跑腿说和。越是门第显赫的人家,越是讲究这些俗礼。就算心里满意,也是要端一端架子的。
现在只是初步口头应允了,想正式定下亲事,至少也得两三个月。
邹氏笑的合不拢嘴:“是是是,是我太心急了。下面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需要我准备什么,你只管说一声。”
张氏连道不敢。
许瑾瑜笑着提醒:“娘,张官媒来回跑腿这么辛苦,你可别忘了谢媒礼。”
“瞧瞧我,高兴的快不知东南西北了。”邹氏立刻笑了起来,一边吩咐李妈妈把准备好的谢媒礼拿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惊讶()
“大哥,”许瑾瑜眉眼含笑,十分愉悦:“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曹家已经点头应允了亲事!”
在许瑾瑜扬着笑脸进来的时候,许徵就已经有了预感。
听到这番话后,许徵一直悬在空中的心晃晃悠悠的落了地。俊脸骤然闪出熠熠光彩,眼里盛满了喜悦。
太好了!
曹家终于应了亲事!
许瑾瑜笑着说道:“曹家现在只是初步口头允下了,接下来还要官媒来回跑几趟,商定好细节再正式提亲定亲。在年底前应该能定下亲事。还有,曹家提了要求,要将曹姐姐多留一年,你想娶曹姐姐过门,还有得等呢!”
说到最后一句,不无打趣的意思。
许徵心愿达成如愿以偿,心情极佳,闻言笑道:“别说一年,纵是等上两年也无妨。”
等明年考过春闱有了进士的功名,就能报吏部选官。踏入仕途之后再娶妻,正是双喜临门!
许瑾瑜看着许徵欢喜的模样,心里无比快慰。
前世许徵从未成亲娶亲,也没有过男女两情相悦的爱情。这一生,许徵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纵然心里有些淡淡的酸意,和巨大的欢喜比起来,又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了。
“大哥,”许瑾瑜由衷地叹道:“见到你开心,我心里也很欢喜。”
许徵凝视着许瑾瑜,郑重的说道:“妹妹,我将来会成亲娶妻,不过,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许瑾瑜心里暖暖的,鼻间却微微有些酸楚,轻声道:“大哥,你待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只盼着你过的幸福平安。”
至于‘谁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许徵见许瑾瑜有些伤感怅然,十分心疼,有意要哄许瑾瑜高兴。故意说道:“这怎么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这是第一要紧的大事才对。我可先说好了,日后就算你嫁到了安国公府,成了陈元昭的媳妇。心里最着紧在意的也得是我这个大哥才行。”
许瑾瑜果然被逗的扑哧一声笑了:“是是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大哥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
说笑间,心底最后一丝怅然也烟消云散。
。。。。。。
又过了数日,官媒张氏又去了曹家一回。将许家人的话带了去。
曹夫人听到张氏说起邹氏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心里也颇为欢喜。
低嫁也有低嫁的好处。
女儿日后做了许家的媳妇。料想邹氏也不会做那等揉搓儿媳的恶婆婆。许家人口又简单,许瑾瑜这个小姑聪慧机敏性情温和,和曹萦私交甚笃,今后也不难相处。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许徵本人出色。虽然年少,性情却远比同龄的少年沉稳。才学出众,又好学上进。今科考中了解元。来年春闱考中前三甲指日可待。再有自家老爷在朝中提携,何愁将来没有好前程?
女儿嫁给这样的夫婿。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曹夫人这样想着,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不过,在张氏问起何时定亲的时候,还是没轻易松口就是了:“两人亲事是否合适,还得合一合生辰八字。等看过了生辰八字是否合适再商议也不迟。”
张氏满脸带笑的应下了。
从曹家出来之后,又去了邹家老宅不提。
男女结亲种种礼仪十分繁琐,期间耗费两三个月也是等闲事。
。。。。。。
日子一晃,进了腊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曹家和许家议亲的事,终于传进了小邹氏的耳中。
“你说什么?”小邹氏一脸震惊错愕:“许家去曹家提亲,曹家竟然应下了?”
何妈妈陪笑道:“这么要紧的事,奴婢岂敢有半个字假话。此事奴婢也是听丫鬟们私下议论才知道的。听说,表少爷和曹家小姐的八字已经合过了,年底前就会正式下定。”
小邹氏听了此事,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欢容,反而沉了脸。
好一个邹氏!这么重要的事,前些日子来做客的时候都没露过半点口风,分明是打定主意一直瞒她到底了。
许徵攀上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将来想对付许家人,不免又要多一层顾忌。。。。。。
小邹氏越想越心浮气躁,一张脸阴沉沉的,似暴雨将至。
何妈妈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中忐忑。
小邹氏原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厉害主子,这一个多月来,脾气愈发阴晴不定。前一刻还笑吟吟的,下一刻就会翻脸发怒。汀兰院里的丫鬟婆子们没少挨过骂。
何妈妈是浅云居的管事,每日都要到汀兰院来“请安”。将顾采蘋的一举一动细细禀报给小邹氏。今天听说了许家的事,急着来禀报给小邹氏。原本是想讨主子欢心,可看小邹氏的反应,今日不挨骂就算不错了。。。。。。
果然,就听小邹氏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等要紧的事,怎么直到今日才来禀报?”
何妈妈立刻跪下了:“奴婢也是刚听说这件事,若是早知道了,肯定不会瞒着夫人。”
小邹氏重重地哼了一声,怒骂道:“废物!都是废物!我真是白白养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吃喝花用样样都精通,到了做事的时候就个个推诿。”
“是是是,奴婢是废物,奴婢没用,还请夫人别生气,免得伤了身子。”何妈妈唯唯诺诺的应着。
小邹氏一肚子火气,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自动消散了大半。
是啊!眼下她的身子可是最要紧的,不能轻易动怒,也免得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小邹氏的神色陡然柔和了起来。
何妈妈悄眼打量,心里不由得暗暗讶异,却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跪着。
等了片刻,小邹氏才淡淡说道:“罢了,看在一片忠心的份上,暂且饶过你这一回,起来回话。”
何妈妈忙谢了恩,利索的起身站在一旁。
就在此刻,含黛上前来禀报:“启禀夫人,世子领着世子妃来给您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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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苏落葵
简介:夫君别怕,我是你的超强外挂,来,我们一起打造最强大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商议()
小邹氏眸光微闪,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让他们两个进来吧!”
含黛应声而退,过了片刻,纪泽领着顾采蘋进来了。
顾采蘋怀孕已近五个月,宽松的衣裙也遮不住日渐隆起的肚子。
自从那一次动了胎气之后,顾采蘋格外小心,一直在浅云居里安胎静养,不知喝了多少名贵的安胎药补药。整个人养胖了一圈,一张脸白白嫩嫩的,气色极好。
反观小邹氏,因为严重的孕吐反应,每日吃不下什么东西。还得强撑着若无其事打理府中的琐事,整个人日渐憔悴消瘦。没了原来的妩媚娇艳,看着有了三十妇人的沧桑。
纪泽神情淡淡,脸上没多少笑意,不过,对身侧的顾采蘋还算照顾。在踏进高高的门槛时,还特意搀扶了顾采蘋一把。
只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换来了顾采蘋的感动和欢喜。
顾采蘋含情脉脉的看着丈夫,几乎忘了还有碍眼的恶婆婆在旁。
顾采蘋有多感动欢喜,小邹氏就有多嫉恨交加。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然后缓缓松开。
现在不是和顾采蘋斗气怄气的时候,先容她得意张狂一阵子。等过上几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再慢慢收拾顾采蘋也不迟。
“儿媳给婆婆请安。”顾采蘋恭敬的行礼问安。
小邹氏不怎么情愿的应道:“你怀着身孕,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当着纪泽的面,她从不刁难顾采蘋。
顾采蘋柔声应了,和纪泽一起在下首坐下了。
小邹氏碍于面子,不得不关切的问上几句:“你近来吃的可好?睡的如何?身子感觉怎么样?若是哪里觉得不适。千万不能瞒着。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也只管张口说。”
顾采蘋羞涩的应道:“多谢婆婆关心,儿媳在浅云居里一切都好。吃喝穿用样样不缺。”
小邹氏嗯了一声,总算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看向纪泽:“世子近来还好吧!”
这一个多月来,纪泽只回过两次府。每次都是匆匆回来匆匆离开,连话都没和小邹氏说上几句。更别提夜里私会了。
小邹氏孕期尚短,不能同房。纪泽没在半夜来找她。倒也正中她的心意。不过。时间久了,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了。
出了秦王那件事之后,纪泽表面看来没什么影响。照常上朝进宫当值酒宴应酬,样样都不少。小邹氏却敏感的察觉到了纪泽的变化。
换在以前,纪泽绝不可能一个多月都不来找她一回。。。。。。
在小邹氏隐含关切的目光下,纪泽神色淡然镇定:“我近来一切都好。有劳母亲挂念了。”
礼貌而疏远,淡漠又客气。
正是继子对继母应该有的样子。
小邹氏心里一凉。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很快又打起了精神笑道:“既是一切都好,那我就放心了。世子公务繁琐,这些日子一直不曾回府。今天晚上就留在汀兰院里用晚饭吧!”
只要在汀兰院里吃晚饭。当天晚上纪泽便回悄悄到她的屋子里来。这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延续了好几年。
纪泽犹豫了片刻,竟没一口应下。
小邹氏心里又气又酸又苦。
不过,她怀孕的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过了三个月就会显怀。她必须要将此事告诉纪泽,并且商议出妥善的法子遮掩。
错过今晚。也不知纪泽哪一天才会回府。所以,今天晚上,纪泽必须要来汀兰院。
碍着顾采蘋也在,小邹氏只能用母亲式的关切遮掩话语中的讨好:“世子一回府,我就命小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菜式。”
小邹氏放低了身段,显得颇为可怜。
就连顾采蘋也有些看不过去了,柔声道:“母亲一番苦心,世子就应了吧!”不过是吃顿晚饭而已,至于这么犹豫踌躇嘛!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不过,纪泽这样的表现,也令顾采蘋心里舒坦多了。
继子和继母本来就该是冷冷淡淡的,太过和睦了才是不正常。
两个月前的那一回,纪泽不肯见她,却让小邹氏进了书房,后来还对她大发雷霆百般讥讽。顾采蘋一直愤愤不平耿耿于怀。心里也不免暗暗有些不能诉之于口的猜疑。
之后的日子里,纪泽极少回府,偶尔回来也没到汀兰院。这才让顾采蘋疑心渐渐淡了。
顾采蘋自以为是的好意劝慰,听在小邹氏的耳中,无疑是一大讥讽。
小邹氏暗暗咬牙,面上却半点不露,只含笑看着纪泽。
纪泽终于点了点头:“也好,那今晚就留在汀兰院里用晚饭吧!”
小邹氏松了口气,眼中浮起笑意。
顾采蘋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一顿晚饭罢了,小邹氏至于这般高兴吗?!
。。。。。。
过了子时,汀兰院里所有的下人都歇下了。
小邹氏的屋子里依旧燃着一盏烛台,一点点光芒透过门的缝隙,在暗夜里浮动。
含黛守在小邹氏的门外,头脑里的那根弦紧紧的绷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小邹氏意味深长的警告。
晚上在门外守着,不管看见了谁,都不要惊讶,也不准声张!
至于“惊讶”或“声张”会有何下场,倒是不用细说了。有含翠和含玉的先例在前,她哪里还有胆子多舌多问。
不知等了多久,含黛终于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含黛头脑一片空白,宛如一根木桩,呆呆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到门边,然后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老天!
竟然是世子!
年龄相差只有五岁的继子,半夜潜入貌美如花的继母屋里。。。。。。这背后还能隐藏了什么秘密?!
怪不得含玉“暴病而亡”!
现在轮到她顶替含玉的位置,只怕一个行步差池,等待她的就是同样的下场。。。。。。
门内隐约传来了说话声。
含黛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冷汗涔涔,全身不停的颤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悄悄挪开了几米远。
第二百一十八章 摊牌(一)()
纪泽推门而入,顺手关上了门。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这数年来做惯的,熟稔之极。接下来,小邹氏就该吹熄烛台,然后扑进他的怀里,之后便是激烈的交~欢。。。。。。
纪泽心情颇有些复杂和微妙。自从那一晚过后,他的心里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对男女情事竟生出了莫名的厌倦。也因为如此,这一个多月来,他极少回府,也不愿面对小邹氏。
今天晚上若不是小邹氏主动发出邀请,他大概是不会来的。。。。。。
奇怪的是,小邹氏今夜也和平日大相径庭。站在原地并未动弹,也未吹熄烛台。未施脂粉,脸孔在烛光下显得苍白憔悴。
纪泽心里暗暗诧异。
小邹氏素来爱美,最喜装扮。知道他肯定会来的情况下,肯定会精心装扮拾掇的格外妩媚,今晚怎么会以素颜朝天的模样等着他?也没了平日的热情如火,站在那儿,有些奇异的拘谨和矜持。
虽然他没什么“兴致”,不过,小邹氏的种种异常也令他惊讶不解,还有些微的恼火。
纪泽脸色稍沉,淡淡说道:“你今天晚上特意让我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和我商议?”
小邹氏看着纪泽冷淡疏离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哀怨:“我没有事和你商议,就不能叫你来了么?”
纪泽被噎了一下,神色愈发不善。
那一晚的事情,果然对纪泽颇有影响。小邹氏既心疼又愤怒的想道。换在平日,纪泽早就凑过来抱着她亲热了,绝不会这般疏远冷淡。
一个冲动之下。小邹氏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你见过秦王没有?”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问的太过直接。纪泽最是好面子,她这么问,纪泽心里不恼怒才是怪事。
小邹氏不由得暗暗懊恼。怀了身孕之后,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思虑也远不如以前周全缜密。不过。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问都问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纪泽的回答。
纪泽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声音也平板冷漠:“时常在朝堂上碰面,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