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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罗脸上一愣,身子一僵。
苏安南收回手,表情还算正常,亲昵的扶着她站起来,托着她站到了和自己一级的台阶上,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带着顾云罗往下走。
“一步……两步……”底下有人在默默的念着……
“三步……四步……”顾云罗在苏安南耳朵边轻轻地念着……
底下的人骤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相携从台阶上下来的苏安南和“长公主”。
他们明明已经踩上了布置了机关的那层台阶,为什么机关没启动,他们安然无恙的走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苏安南和顾云罗已经走下了台阶,笑语盈盈的朝着众人摆手,瞧那架势,似乎是准备打道回府的样子……
不行!让他打道回府了,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会来了!主子给的任务还怎么完成?所以,苏安南绝对不能走!
“驸马,长公主,今日正是我军例行的比试之日,还请驸马和长公主留此观看,并且,不吝赐教!”从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人,来到苏安南和顾云罗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他的衣着打扮,似乎是个高级别的军官。
苏安南和顾云罗对视一眼,而后缓缓笑道:“哦?军中兄弟们比试?那可一定是精彩万分……可惜……”他面露为难之色,“王妃最近身子不太舒畅,今日出门已经让她觉得疲累不堪,我怕,再不送她回府休息,她会坚持不住的……”
“我们可以负责护送长公主回府!”那人立马说道,反正主子要杀的人是苏安南,其他人都无所谓。
“那怎么行?”苏安南悍然拒绝,“军有军纪,别说你们出现在濮阳城不方便,而且我,也确实不放心王妃。她刚刚又摔了一跤,还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怎么样了,我实在是担心得很……”
孩子……顾云罗皮笑肉不笑,狠狠的在苏安南腰上掐了一把。
苏安南眉毛一挑,声音加重了些:“怎么?军中兄弟的比试,过段日子便会又有一次,而王妃的孩子,难道还比不上军中兄弟的某一次例行比试吗?”
那军官皱了皱眉头,露出有些纠结的神情。
顾云罗适时的虚弱了一把,虚虚的靠着苏安南的肩膀,捂着肚子,声音气若游丝的说道:“王爷,我的肚子好痛……怎么办?都怪我,刚刚若不是我太冒失,也不会现在……”
“王妃,别再说了,你别急,我马上就去找大夫……”苏安南面露焦灼,温声安慰完,便抬头喝道,“让开!”
那军官咬了咬牙,让出了道路。
苏安南和顾云罗正准备离开,突然……
241.请战驸马()
“长公主和驸马如此推辞,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濮阳的糙老爷们儿吗?”人还未到,声音先至,中气十足。
顾云罗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这都是群什么兵啊,都说明白了居然还要出言相逼,真是没素质,哪像她的联合国军,那是多么的能干!
自己消失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顾云罗想想又有些黯然。
苏安南默不作声的看着来人,顾云罗瞟了一眼,啧啧,那体型,那眼神,那屌样,果然是一个典型的“糙老爷们儿”……
“驸马,请!”那人一拱手,丝毫不在乎此刻“长公主”还腹痛靠在驸马的怀里,一上来便是要请战的架势。
顾云罗瞪大了眼睛,半晌之后由衷的来了句:“似乎姬秋瑶在北漠地位也不怎么高啊……”
长公主都这样了,驸马都已经说了要走了,居然还有人上来阻拦?!
这要在天明的军队里,找死呢吧!
唉,还是我的联合国军好啊……
顾云罗再次在心里哀叹一声。
“天高皇帝远,姬秋瑶也不可能面面顾及。”苏安南淡淡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而后抬头,朗声说道,“大胆,长公主身体不适需回府上诊治,你竟敢拦公主与驸马之路!”
“来了濮阳的军营,就自然应该守濮阳军营的传统!长公主铁血手腕,让我等佩服不已,更是听闻长公主嫁了位不得了的夫君,我等更是衷心祝福,如今驸马和长公主同到军营,却我等的拒绝邀请,可是心虚么?听说驸马是天明的王爷,便是金尊玉贵之人,难道还不知这点礼节?”那人咄咄逼人,四周也无人阻止,全当看笑话。
礼节?顾云罗冷哼一声,他们又不是这濮阳大军里的兵,守这些狗屁礼节作甚?而且……礼节?!
顾云罗上前一步,冷笑一声说道:“礼节?你跟本公主说礼节?那么我问你,长公主与驸马在前,为何不跪?长公主身体不适需要回府,为何要拦?长公主和驸马并未准许你说话,为何要说?驸马拒绝你们的要求,为何不请罪?你们保家卫国是不错,可是这不是你们的筹码,更不可能拿它来威胁我北漠的王权!”
苏安南挑了挑眉毛,在她耳边内力传音道:“一口一个长公主,你对这身份倒是适应得很好。不过这么说,难免让人离心……”
顾云罗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反正又不是我的兵,要离心,也是离姬秋瑶的心,关我屁事……”
苏安南:“……”
那人被顾云罗这么振聋发聩的一番话愣住了,在顾云罗又厉声说了句“滚开”之后,讪讪的往旁边挪了挪,顾云罗正准备往前走,苏安南忽然紧张的拉住了她。
顾云罗刚想回头骂他,刚一抬眼,便失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入目之处,刚刚还站着的士兵们都以一种睡觉的姿势躺在地上,睡得香甜,呼噜声震天响,而站着的人……无不以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人群之中的二人!
顾云罗这才反应过来,这怕是从苏安南拒绝开始那人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的,先拿个人出来步步紧逼,让人把注意力放在面前那人身上,顺便拖延时间。其他的人则有时间去做动作,那人退开,应该也不是被自己吓着了,而是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下一个动作,就是直接开打!
亏她还义正词严的说了一大堆“礼节”!
尼玛!
顾云罗直想骂娘,怀着希望的看着苏安南:“我们还有机会走出去不?”
苏安南不说话,眼神却瞟向擂台后面,大营的那堵围墙。
顾云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错,那的确是他们要脱身最快的一个地方,里面的人不大可能会追到外面去,可问题是……
那墙在地面看来极高,就算是站在擂台上,都还有一段距离。顾云罗虽然轻功绝佳,但现在重伤未愈自然使不出来,苏安南也真气不济,他自己勉力能够飞过去,但是带着顾云罗,就绝对不行了。所以要从那里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登上擂台,从擂台上面翻出去。
“拼一拼吧,总比在这里等死好!”顾云罗下定决心,说道。
外面的人首先开始动了起来,想必是苏安南的侍卫发现不对,和外面的一部分人打起来了。苏安南和顾云罗抓住时机,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动到了台阶之下。
开始的几级台阶凭着他们的拳脚功夫倒还轻巧,可是很快,他们便发现了拼拳脚自己并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苏安南的功夫稳扎稳打,顾云罗则善于借力使巧劲儿,不过,两个人手上都没有武器!
很快,这一致命的弱点就被敌人抓住,被苏安南和顾云罗打退的人再涌上来时,都拿着或多或少的武器,甚至还有一些长矛等玩意儿,在远处戳戳戳。
苏安南和顾云罗立刻分工,苏安南站起身来,负责对付上面的武器。一边看着那戳戳戳的长矛心烦,直接一掌夺过来,而后在转个方向,朝着那人又射回去;一边注意着下面的动静,大部分的刀枪棍棒都没能过了苏安南的第一关。
顾云罗则在靠近地面处,重心放低,一来这里更加安全,偶尔有漏网之鱼她也能够对付,二来则是因为她要去调整地下的机关,让其能够为他们所用。
两人配合默契,加上台阶狭窄,并不能一次性容纳很多人,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刚刚埋下机关的那层台阶,顾云罗让苏安南先快一步跑到上面去,而后半蹲着身子,找准时机,大喝一声!
“哧!”破空之声迎面而来,刚刚那柄为苏安南准备的重箭终于呼啸而出,如同一颗流星,快到看不清楚路径,而尽头,便是鲜红的人命!
果然如同顾云罗所说,这样的重箭,加以机械的力量,杀人就像串串串香似的!
士兵们倒了一片,苏安南和顾云罗又加紧时间往擂台上又跑了几步,但一箭之威的震慑时间毕竟短暂,很快他们又陷入了危急之中。
“小心!”顾云罗大喝一声,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了人,正把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刺向苏安南,她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握住了那把长剑,阻止它的进入。苏安南转过头来,眼神狠戾,握住剑刃,直接一甩,那人连人带剑,通通被甩出去一大截。
苏安南抬头看了看,他们离那堵高强也并不算很远了……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并不乐观……他定了定身形,揽着顾云罗的腰,忽然腾空而起……
242。双方动作()
这一天,注定是最不清净的一天……
有人在濮阳的军营里搂着自己“怀了孕的王妃”悍然一跳,有人在靖邺的别业里认真商讨。
苏安槿,景流年和江游陵,三人坐在一张圆桌前,表情都很是肃穆。
“流年……”苏安槿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平静的问到,“濮阳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么?”
景流年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清晨属下来禀报的内容,也想起了那个“至于顾云罗,生死不计”的指令,半晌之后,垂下眸子,淡淡说道:“没有。”
“彩裳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江游陵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管是好是坏,都应该有个反馈才对……何况,他们回去这一路上,难道还有什么武林高手,能拦住彩裳他们?”
“万物皆有变数。”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苏安槿深吸了口气,说道,“不管有没有消息,至少彩裳那边没有减员的报告。如果濮阳封锁也没关系,他们只要能顺利到达隋州,联合国军慕容远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
“慕容远?”景流年眉头一皱,他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是一个来自御凉的小将。”江游陵解释道,“你可能听说过他的名字,在御凉与天明的对战中,被你的大哥,用作诱饵最后被俘虏到天明,不过当时你应该已经在北漠了。这人很有才华,云罗接手联合国军之后,一直在重点培养他。”
“他知道我们的计划?”
“不知道。”这次回答他的是苏安槿,“云罗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们的计划,她在联合国军中,无时无刻不彰显着天问楼的力量,哪怕那些士兵不知道天问楼这个名称。所以慕容远只知道,彩裳,我,游陵,或者任何一个武术教头的话,都是云罗的意思。”
“这样的思想渗透,无处不在而影响深远,云罗还真是能干。”景流年微微一笑。
“嗯。”苏安槿眼神黝黑,眉目间是淡淡的疲惫。
江游陵眼瞅着气氛又开始不对,话题又开始偏移,苏安槿又开始惆怅,连忙笑着打哈哈:“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些为官为将者老得快死得早,整天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提防这个提防那个的……哪像我,无牵无挂,活得多么的洒脱!”
苏安槿慢条斯理的说道:“今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把你昨晚上熬的那个补气汤喝了,觉得味道还不错,你今天晚上还熬不?”
江游陵惨叫一声,一边忙不迭的冲出去查看他的那些命根子,一边肉痛的边跑边骂:“苏安槿你个杀千刀的……老子辛辛苦苦收集了好久的药材……你说在北漠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点药容易么……”
景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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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隋州,联合国军大营。
正如苏安槿所料,练彩裳带着人去往濮阳的路上,遇到了几次不大不小的阻击,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人,到达濮阳城外之后,才发现濮阳全城戒严,别说是一个人,一只苍蝇都进不去。
她还尝试过很多种方法,想要从那些守门的侍卫嘴巴里套出点话来,差点连江游陵秘制的迷魂药都用了,可还是得不到任何一点关于顾云罗的消息。
城门处那夜厮杀的证据都已经被抹杀干净,血迹被风沙吹散,尸首被拖走掩埋,刀枪棍棒的痕迹归于无痕……她带着天问楼里最擅长侦查痕迹的高手把外面查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一无所获。
不,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她无意间,在沙土中看到了一截雪白的丝线。
这难道是……练彩裳心中一动——分锦之术?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不回靖邺,而是直接去联合国军大营。如果云罗真的出了事,她还要带好这三万人,打到濮阳去,给苏安槿以助力。
于是,风尘仆仆的他们,便再次奔波,溜过两国边境,到了联合国军的大营里。
薛蛮子负责今天的营地巡逻,眼看着几个灰不溜秋的人飞快的朝着营地冲来,他正要气壮山河的吼一声时,练彩裳便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干脆利落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薛蛮子白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
半晌之后所有人都到了,薛蛮子终于喘过气来,颇为埋怨的念叨到:“美人教头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嘛,干嘛把自己弄得跟个难民似的!”
薛蛮子的一身武功学自苏安槿,相比于其他人,他对练彩裳的崇拜和畏惧没那么明显,平日里也只笑嘻嘻的喊她“美人教头”,被顾云罗满脸揶揄的嘲笑过多次。
“闭嘴!就算我是个难民,也是个美人难民!”练彩裳装模作样的打了他一拳,“你说你,人都没看清楚你吼什么吼?和着安槿教你的本事,就是让你不管来人是谁也不分青红皂白先吼上一嗓门再说?”
薛蛮子力气大得惊人,声音也大得惊人,他吼上一嗓子,整个军营都听得到。她这次回来得太过冒昧,而且目的也太过明显,在没有敲定好一切之前,还不宜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存在。
“王爷倒是没教我这个,不过顾老大很是赞成,说什么‘薛蛮子我吼一吼,地球都要抖三抖。’虽然我不太明白地球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看顾老大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形容我很强大的!”薛蛮子自豪的挺了挺胸脯
练彩裳:“……”
“练姑娘?”慕容远正好处理完军中日常事务,正准备走回自己的帐篷,便惊讶的发现了练彩裳。
练彩裳朝他点了点头,两方人,这才算是胜利会师。
“就是这样?”帐篷里,练彩裳听完那夜跟着顾云罗去濮阳的几人的讲述,眉头深锁。
“练姑娘,你觉得最后带走将军的人是……”让那几人回去之后,慕容远试探的问到。
练彩裳瘪了瘪嘴巴:“能用那样的功夫带走顾云罗,还没引起那群人继续围攻的,除了让濮阳易主的那个人,还能有谁?”
濮阳易主,她早在濮阳戒严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可是没想到,新的主人……会是苏安南……
既然如此,濮阳,真的只有硬打了。
烛光下,练彩裳凑近地图,和慕容远两人轻声商量着……
给读者的话:
这一章算是一个过渡章吧,毕竟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