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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知道,在数万军马反复攻城之下,将一座城池守的固若金汤,怕也只有自己那个义子的父亲有这样的本事了。
响起自己这个义子,关羽却是极为得意,虽说霍弋的成长,他基本没有插上手,但是这样的义子的确太给他长脸了。今日白日里,荆南便传来了一封捷报,江东军攻袭荆南,被霍弋以弱敌强,打的大败亏输,折损数员大将,其中有些人物,便是关羽自己对手,都要小心戒备的人物,偏生自己这个义子硬生生的将这些人物擒杀甚至生擒。
关羽看着远处的樊城,昔日他曾经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到此刻却是被一个自己的义子所折服,怕也是因为这小子是自己的义子的关系吧,否则自己又怎会这般高看他一眼?
霍弋在信中并未对关羽襄樊战略指手画脚,甚至大加赞扬,这让关羽亦是十分欣然,虽说这樊城久未攻下,但在关羽看来,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败亡时日不远了。
却说这庞德派出的人到底是和城中的细作接上了头,这细作混入了荆州军中,乃是其中一屯将,叫做张其。受了北地曹军的重贿,以他屯将的身份,到底还是能接触到不少比较机密的事宜的。
此刻庞德便是要通过此人与城中倾向曹军的士族大户取得联络。
何应乃是霍弋军中派驻在襄阳的斥候都伯,襄阳在曹军手中时,他便在在襄阳城守府做一名小吏,襄阳陷落后,他没有暴露自己,因为这个身份迟早会给自己未来的潜伏工作留下机会。此刻的他乃是襄阳城的商户,因着在吕常麾下做过小吏,是以他与城中大户关系极为密切,是以这生意做得亦是很开。
战时的襄阳城无疑更加是一些想要发财的商人的天堂,这些人无疑都是些手眼通天的人物,无论在荆州军亦或是在曹军中都有人作为靠山或者保人,能够让自己通行于两地,沟通有无,囤居积奇,是这些商人惯用的手段。
何应就是这样存活下来,并且在城中的生意越做越大,乱世之中两种人最为能得到别人想象不到的隐性地位,一个是手眼通天的商人,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将军。
何应就是以这样的身份活跃在军方与襄阳城士族大户之间。而军方高层无疑是晓得何应的真实身份的。
张其想要与这些士族取的联系却是极为不易的,一则这些士族多半是眼高手低之辈,对于自己一介屯将多半是不屑一顾,他也是知道与这样的人物交流的,多半是军方高层,他甚至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个掌理一营兵马的偏将军便是经常走往于这些士族之间的人物。
张其很急,他知道自己一旦做成了这件事,自己或许不用再在荆州军中厮混,更是可以凭借这样的功勋在北地军中混到更高的职位。是以他极为上心。以至于他想要找一个人,而这个人既能与士族交流的同时,地位又是现在的他能够触碰的到的,而且要有唯利是图的性格,而这一切无疑只有襄阳城中的商人能够做到。
张其很快便将视野瞄向了一个商人,他十分活跃,而且手眼通天,唤作何应。
何应在知晓张其的来意后,痛快的答应下来,为了让张其宽心,甚至故意开出高价来。
张其亦是很爽快,应允下来。
何应做梦也没有想到,经历训练的荆州军中会有曹军的斥候,而且地位已然不低,乃是屯将了。
何应首先便将消息传出去,但是消息却不能直接交给襄阳城的军方,因为何应的身份极为重要,消息传到了南郡霍弋派遣此处帮助关羽训练斥候人员的主训官,亦是霍弋斥候体系中仅次于叶炤及申屠强的一人,唤作鲍兴。
鲍兴很快便来到樊城外的荆州军大营,面见了关羽,将这个重要的情报报知了关羽。
关羽却是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个大败于禁七军的绝好机会,兴许击败于禁这一支援军,会狠狠打击樊城守军的气焰,或许会逼迫他们投降也未定。
关羽拿着鲍兴递来的情报,此时更是感慨自己这个义子的确是自己命中的贵人,送自己军马不说,更是为自己培养斥候人员,在关键时刻居然发挥了这般重要的作用。
关羽立时便召集亲信大将,商议起军略,他的确是要好好计议,势必要将于禁这一支人马吞灭。
鲍兴亦是参与到计策的商定中,最终经过众将的商定,最后由马良一手策划,这个机密的计策出炉了。
首先,让何应假意与张其周旋,为其介绍几个投效荆州的士族与其认识,使其误信,最后设伏将里应外合的外合的曹军一举击溃,至于如何商定对于禁七军的计策,却非是鲍兴能知道的了。
关羽到底还是分出两万余军马,悄悄的往北到了襄阳左近一处深山埋伏起来。
第208章 蛰伏()
荆州军这两万军马一般是霍弋分出的山民部卒,一半乃是关羽亲自训练的三万荆州甲士中的一万军马,领头的自然是关羽本人,而围攻樊城的任务却是交给了赵累及自己的长子关平。
襄阳城西南不远处,关羽的部众昼出夜伏又分散进军,最后终于全数到达了目的地,何应一直在敷衍着张其,实则便是因为关羽埋伏的军马一直未曾到位。
关羽领着几名大将缓缓登上离着襄阳城极近的山峰,自这座山峰,可以隐约看见城内繁华的街景,不过因着战事,到底还是萧条了不少。
关羽身侧,一明眸少女着青色铠甲飒飒而立,十分英朗。
身后的大将尽都静静的立着,立着二人倒是有不短的距离。
“父亲大人,你往日里尽都夸这霍绍先是何等英武,凤儿每每皆与之失之交臂,他倒也算是您的义子,也是我的义兄,等这回战事平靖,父亲大人可能让他回来江陵,也好让我见一见这个连大哥都要交口称赞的人物?”关羽身侧的女将柔声道。
“呵呵,我道咱家屏儿视天下男子如无物,便是你那大哥,平日里也没少受你挤兑,前两日,我听手底下的亲卫说,你竟是以刀法打斗击败了平儿,可有此事?”关羽长眼一斜,扫向了自己这个淘气的女儿。
关凤却是俏脸一红,配着青色战甲,却是更添几分明媚:“父亲大人便听那些家将们胡言,大哥要是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能在战阵上出入敌阵?平白抹黑了咱关家人的脸面!”
关羽却是呵呵一笑,哉不多言,目光直视襄阳城。
关凤却是不准备消停,骨子里一点也没有关羽素来的淡定从容,更多了几分女孩子的活泼跳脱:“父亲大人这是在等人吗?”
关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道:“嗯!荆州襄樊一战,未来局势走向如何,便只看今日之事能否成功。”
关凤仿佛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是以亦是整肃了面容,静静的立在关羽身侧。
关羽却是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这个女儿,自己向来对她十分骄纵,便是因为,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太像自己,只是这跳脱的性子与自己完全不符,而且此女对战阵之事极为上心,十五岁的年纪,便已然通读了古兵书,每每帐中议事,她也会在帐后偷听。
现年十八岁的少女却是仍旧未出阁,一则关羽舍不得,二则此女却是关羽新近发现中不可多得的将才。兵略精通不说,手中的刀法十分精通,更兼头脑十分灵活,比自己那个头脑死板的大儿子,调皮不羁的小儿子实在是更加适合这战场。
关羽常常感叹,自己这个女儿若是个男儿身,怕是不输于自己那个在荆南叱咤风云的义子啊。
关羽正在出神,远处襄阳城却是有了小小的动静,南门缓缓打开,奔出一骑人马,直奔自己所在的山谷而来。
关羽精神一振:“来了!鲍校尉?”
鲍兴疾步上前,此刻鲍兴已然身兼关羽军中所有斥候的总头目,单独列出一营交由鲍兴掌管。
“襄阳城内已然传出消息,你叫几个腿脚快的,速速将消息接回!”关羽沉声道。
鲍兴点了点头,并不答话,直奔自己的军阵,下令去了。
“义兄麾下的军士就是爽快,不像旁人的军马,繁文缛节一堆,效率低的很!”关凤看着远去的鲍兴的身影,脆声道。
关羽却是好笑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这孩子居然能看出这小细节当中的不同,但是她一个劲的为霍弋说好话,是个什么意思?
不多时,鲍兴却是气喘吁吁的跑上山,手中拿着密信,递到了关羽手中。
关羽打开密信,细细的看起来,最终却是确认了一切细节,方才开始下令,让诸军整备,当晚,这战斗便要打响。下令让鲍兴的斥候营辛苦些,警戒山野周围,却是给大部队争取些休息的时间。
原来,这何应却是让几个投效了荆州的襄阳大户假扮倾向于曹军的士族大户,又与城中守将王甫取得联系,自与张其陌生的人马中抽调数百精悍人马,扮作士族私兵与张其一道去西门接应入城的曹军。
子时三刻,曹军向襄阳发动进攻时,张其便领着这些军马与曹军里应外合,赚开西门,放曹军入城,在曹军半数入城时,关羽便领人马包抄曹军后路,组织精悍人马对曹军发动致命突袭。如此,便可将于禁的七军,悉数歼灭。
城内城外,两方势力的人马尽都在静静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关羽两万军马在深山内,埋伏的极为隐蔽,这却是要归功于霍弋对于自家斥候营的训练。
此刻的曹军,亦是升帐,于禁端坐主位,帐下各军主将亦是悉数到齐。
庞德却是在帐中主将中居首位,此刻的庞德却是十分得意。因着他的努力,襄阳城内的士族已然形成了一股暗势力,并且组织了极为可观的力量,要与曹军大队人马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襄阳。
于禁却是十分郁闷,实则他在军中的威望日渐降低,亦是怪不得旁人,因为实在太难打破这僵局,迟迟未能向前推进,引得军中对他极为不满的同时,更是引来了丞相的催军令。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庞德却是计谋奇出,甚至颇有见效,便是自己看起来亦是十分完美。一旦真的形成了里应外合,想来城中的荆州军会完全想不到,北地的这支人马在襄阳城外屯驻了数月未能进一步,反而在今夜会反动突袭,那么极有可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自己的人马得逞。
于禁想想亦是十分乐见此事能成,因着他亦是受过曹操的恩惠,并且深受器重,庞德的计谋能够成功,的确会将这一支人马的尴尬境地给打破,到那时,此刻的襄樊局势将会逆转。自己一方或许会由守转攻,将关羽的襄樊攻势完全瓦解。
第209章 反伏击()
或许,会让这个傲娇的天下名将,丞相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物兵败生死也未定。想到此处,于禁心中顿安,丝毫不觉得此刻庞德傲然的表情,是在向自己主将的权威在挑衅,因着他知道,此人虽说极为倨傲,但是打起仗来,却是一把好手。
于禁缓缓的将各部军马的任务分派完毕,甚至大度的将先行入城的人物交给了庞德一部。这却是于禁再给庞德一个明了的信号,只要能赢,什么都无所谓。
庞德心中极为得意,哼,到头来,你这只会纸上谈兵,虽纵横十数年,却只擅长守城的名将,还不是要求助于我?便是现在,亦是不得不向我屈服?
帐中诸将看到这一幕,却是各自有各自不同的反应。
夜幕渐渐笼罩了襄樊大地,襄阳北,曹军大营却是适时的动了起来,本就离着襄阳数十里,早些准备,便是为了能够从容的准备一切。
于禁练兵的确是一把好手,这些军士随新应募不过数月,甚至连一年都不止,但是于禁硬是将这一支人马带的有了个军队的样子,前番诸多与荆州军小规模的摩擦之中,这些军马甚至并不在劣势,十分的凶悍。
不多时,曹军人马点齐缓缓出了营门,于禁更是领着中军由庞德的前军在前开道,人衔枚马裹足,直奔襄阳城而来。
这一夜十分黑暗,火把的亮光只能战至城头两丈范围之内,襄阳城城头上,荆州军士卒正十分谨慎的看着夜幕,十分警惕。
亥时三刻,张其领着自各家大族内筹集的私兵,换上了荆州军军士装束,缓缓的行进在襄阳城大街,与张其想像中的不同,路上极为安静,甚至连岗哨都没有一个。静若鬼蜮。
但是张其亥时硬着头皮,领着这队人马往西门而来,西门城头上,数十甲士正执戟而立,有些甲士正手持弩机警戒的看向城外。
城门内,二十多个甲士亦是十分警惕,张其在一个坊道的壁巷处窥视着这些甲士,便是入了夜,他们亦是十分警惕,连半点松懈也无。
张其缓缓的等着时间的到来,子时,子时一刻,子时二科。
张其知道,自己该动手了,此刻的曹军已然云集在襄阳城西门外。城头上,一名负责夜间巡视的牙将不停的在朝城外的黑暗处看。他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因为要保密的关系,城头的甲士多半都不知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使张其放下疑心,主动勾引城外的曹军入城。
张其朝身后的士族私兵点了点头。众人皆是领会了张其的意思,只见张其出了那坊间的壁巷,缓缓领着这一众甲士出了坊道,直勾勾的往城门处而来。
那守门的都伯十分敏锐,本能的拔出了兵器:“汝等何人,此刻宵禁,不得在城内随处走动!退下!”
待得张其走近了点,那都伯才发觉来人乃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一名屯将,都伯扬声道:“张屯将,何故到此?怎么这么多人?”
张其笑了笑:“奉将军令,调动人马来充实西门守卫,怕人半夜袭击!”
那都伯尚未说出别的话来,张其已然领着众甲士到了近前,张其手一挥,身后的甲士悉数出动。
很快,这些甲士便顺利的将这些守卫静寂无声的全部拿下。
城头,张其领着的这些甲士亦是登上,将这些人马尽都绑起来。
张其冷然的看着这些士族私兵冷声道:“为何不下死手?留着这些人,万一坏事如何是好?”
为首的一中年汉子却是道:“赚开城门便行了,杀人的事情咱们干不了!”
张其却是拿这些人毫无办法,只得忍气吞声,只是想着等曹军入了城,自己身份不同今日之时,在与这些人慢慢算账。
子时三刻,张其信守承诺的在城头点起了一巨大的篝火,火气冲天而起。
五里外,庞德的先锋人马已然是看见了那激昂而起的大火,庞德冷声下令:“着人报知于将军,斥候已然占据西门,让于将军速速进兵,自西门袭击贼军!”
于禁一得到庞德的传信,马上催动军队速速前军,待到襄阳城西门里许,各军悉数齐备,于禁立即下令着庞德进攻。
庞德虎吼一声,领着本部军马冲向了襄阳城。
张其看着那道玄黑色的军旗,十分激动:“打开城门,曹军大军到了!”
“轰隆!”西门的城门缓缓打开,庞德不疑有他,直奔城内而来。
待庞德军马进了城,却是遭到了王甫领着的荆州军大军在坊道内的激烈抵抗。
于禁亦是指挥各支人马迅速的扑向城中。
由于曹军许多是新应募的士卒,而荆州军的士卒却是训练已久,却是极为猛悍,硬生生的将这一支两万人马挡住了,此时的于禁极为尴尬,他的人马一大半在城中,小半在外,偏生城内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