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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从未遇见过这般难缠的家伙,据说据守耒阳的邓艾,此子尚未及冠。陆逊开始惊叹荆南那位实在是个能人,其自己天纵奇才便也罢了,手下更是能人辈出,便是未及冠的将军便有三个,一个是关羽次子关兴、一个是赵云长子赵统,这二位能征惯战便也罢了,好歹算是出身将门,但是此刻与自己对阵的邓艾却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人物,据说还是个口吃,却也这般难缠,实在是让人惊骇这霍弋的识人之明。
这一日,陆逊尚在部署攻击耒阳的军略,正召集诸将议事,却听帐外一亲卫急报:“将军!长沙急报!”
陆逊眉头一凝,吕蒙病重他是知道的,他前番收缩人马,便是要入长沙掌理吕蒙麾下的军马,孰料这邓艾这般难缠,硬是拖住了自己,他亦是十分担忧长沙的局势,这一晃十数日过去,长沙没有分毫消息传来,他已然是坐卧不安了,是以前些日子派出几个斥候入长沙打探消息,此刻的急报,怕便是自己麾下的斥候传回消息了。
“进来说。”陆逊的声音和缓中带着些明锐,让人感觉舒服之余,更觉的这人是个精力充沛的人物。
那亲卫领着一名斥候进得帐中,那斥候禀道:“奉将军之令我等入长沙打探消息,已然是有消息了!”
“嗯!”陆逊看向那斥候,斥候却是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去说。
斥候见陆逊看向自己,忙道:“我等到了湘南城,发觉我军已然是败亡了!后来我等入湘乡城探敌情,自一荆南郡兵屯将的口中得知,贺齐将军战死,黄盖将军战死,蒋钦将军战死,甘宁、潘璋二位将军被擒。我军大队人马皆亡或被俘。敌军主将霍弋正领大军追缴我军残存人马,已然进入长沙。”
陆逊闻言默默不语,良久抬起头:“大都督可有消息?”
那斥候沉声道:“那屯将言,大都督病故!”
陆逊重重的拍了一记桌案,帐下丁奉起身道:“将军,我军宜速战速决,往长沙与霍弋一战,夺回长沙才是!”
孙韶却是道:“丁将军说的不错,但是邓士载太过难缠了点,我军在此地与之对峙数月,这厮未曾吃过半点亏,反而我军人数多过这厮,却是处处受制,实在窝囊的紧。”
陆逊却道:“此时非是我等自作主张的时候。”
想了想,陆逊看向帐下的斥候:“你速速回江东一趟,将此处情形报知主公,要主公定夺。”
“喏!”那斥候闻言道。
留赞却是沉声道:“经此大败,我军军力大伤,怕是主公亦是要放弃长沙了,霍弋此獠太过凶悍了也,五万军马尽墨,对我军实在是太大的打击。”
陆逊却是沉声道:“唉,彼时鲁子敬在时,便一直不同意对刘备用兵,实则我军与刘备比之北面之敌皆处于弱势,实在不该自相残杀,该戮力同心,同拒曹贼才是,曹贼这些年韬光养晦,甚至失去汉中亦是要稳固局势,回复生产,在合肥、襄樊的驻军亦是求精不求多,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恢复生产,再攻灭我方与刘备。”
“偏生我军两次进攻合肥都不得存进,又损失极大,这才使主公将目光扫向了荆州。偏生大都督对荆州筹谋已久,好不容易等到关羽进攻襄樊,机会难得。这才要进攻荆南,但是我还是认为不该攻荆南,应该直接攻江陵,再派一偏师,扼守益阳、竟陵或可使荆州大乱亦未定。”
留赞摇了摇头:“大都督历来骄傲,昔时败在霍弋手中,他领大军攻荆南,便是为了要击败霍弋,以证明他并非不如霍弋。想来大都督却是有些私心的。”
陆逊却是摇了摇头:“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大错已然铸成,我军局势堪忧啊!”
襄樊之战打的十分激烈,关羽纵军北上,围曹仁五千军于樊城,拒吕常三千人马于襄阳。便是于禁、庞德领七军援军的到来,亦是未曾改变局势,甚至在十一月初,关羽自霍弋处得来的荆南军一举攻破了襄阳,使得樊城更是成了孤城。
于禁的七军援军却是在襄阳以北,初次交战便被关羽军马打的大败,只能龟缩在襄阳城北五十里处的大营,再不敢南进半步。
樊城的情况已然是极为艰难,虽说樊城已然被曹仁经营的固若金汤,整座城池已然成了战争机器,内中的粮草可供五千军马吃用半年,但是亦是经不住关羽大军每日攻城饿消耗,此刻的樊城内可战之兵不过三千,甚至已经有多次让关羽的前锋营登上城头,虽说最终为曹仁赶下城去,倒是几次险象环生。
关羽进攻襄樊初时,曹仁便听闻江东军南犯荆南,他自然是大喜的,但是仅仅十数日,局势却是大变,江东军在荆南被霍弋打的大败,江东军在荆州的兵力已然再无实力觊觎荆南了。
曹仁闻听此消息却是气的吐血,他知道此刻的丞相需要的是安定,是能够恢复生产的时间,不可能调动大队军马来驰援樊城。于禁的七军人马的到来,已经出乎了曹仁的意料了。
关羽亦是打的十分心急,围城已然数月之久,偏生这曹仁守的这樊城似乌龟壳一般坚固,让人无处下嘴。
北边宛城侯音的叛乱已然被镇压,前来镇压的正是在汉中之战中败军之将张郃,与在汉中的意气风发已然完全不同,此刻的张郃看上去却是冷峻了不少,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宛城平叛,张郃足足屠戮了宛城山民数万人。
第206章 襄樊战局()
此刻的襄樊局势与历史上的局势却是大为不同,历史上关羽围攻襄樊两城,主攻的便是樊城,襄阳一带只是留了少许佯攻的军马,以监视襄阳郡太守、横野将军吕常的动向。
而此时,关羽得了霍弋支援的两万蛮族兵,兵力十分充足,留下足够的军马守御江陵、公安便全军北上,他甚至都不必担心其余两郡的安危,因为霍弋有足够的军马军将守住两郡,此刻的荆南局势甚至好过自己主攻的襄樊战场。
因着霍弋支援的两万军马,关羽再不必留手,分兵两万余进攻襄阳,三万军马主攻樊城,吕常的本事到底比之曹仁还是差了很远,兼则襄阳城乃是人口大城,比之樊城为曹仁经营的固若金汤,襄阳的五千军马完全不能应对数万大军的攻袭。
只是坚持了月余,襄阳便被关羽的两万军马攻破,甚至关羽在此时听闻江东军犯荆南,还犹有余力的派出关平领着万余军马支援霍弋,可见关羽此刻的军力是有多充沛。
襄阳城北五十里,于禁的七军大营,于禁拿着丞相发来的催兵令却是一筹莫展,此刻的襄阳城已然为荆州兵马攻破,樊城在襄阳以南,若是要驰援樊城,势必要越过襄阳,但是斥候回报,襄阳城军马约万余人,实在是不可逾越的障碍,若是为关羽前后夹击,到时候,自己的军马救人不及,怕是连自己也难保了。
但是于禁亦是知道,唯有进军方能解樊城之危。若是樊城一破,不说襄阳郡,便是许昌所在的汝南郡亦是要受到威胁。到时关羽在进犯攻取宛城,涉洛水便可直趋东都洛阳,到那时怕是壮虎入林,猛龙过江,再也挡不住了。
于禁看向庞德,这个莽撞的西北大将一直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的本事不过只能练兵,却无实际的带兵经验,他只不过是一介降将,每每总是那般傲气,却不知道傲气的什么劲。
但是此刻帐中诸将之中,于禁亦是只能与庞德商议军略,其他人实在不大堪用。于禁缓缓抬起头,沉声道:“令明将军,我军迟滞于此处已然数月之久,襄阳为荆州军所占,横野将军身受重伤,兵士散尽,丞相催促我等速速进兵救援樊城,君以为如何方能改变当下局势?”
庞德缓缓抬头看向上头的于禁,于禁的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嘲弄,庞德冷声道:“文则将军乃是我军主将,末将一切皆听从将军号令,不敢稍有怠慢!德不过以莽夫,只懂冲锋陷阵,不懂谋略。”
于禁有些生气,这庞德却是故意这般说,却是逼自己向其认错来,但于禁却是缓声道:“某纵横战阵十数年,每每善守不善攻,是以丞相着令明你来辅弼与我,实则是我二人各有擅长,此刻我军兵势颓丧,唯有同心戮力方能解此危局,令明却不可私蓄异志。”
庞德却是听出了于禁口气中的服软,是以抚须缓声道:“我军马两万余,皆是新募甲士,训练时日尚短,某闻关羽军马五万余,其中三万余乃是荆州百战之师,不可与之相较。而驻防襄阳的乃是荆南霍弋自山民中拔选而出,训练时日尚短,我军或可与之一战。某以为,援樊城,必先攻取襄阳,如此,方能缓解樊城局势!”
于禁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襄阳城池坚固高大,非是短时间能攻破的,兼且城中有甲士万余,自己只有新募之士两万,若真的强攻,却是未必能讨得好处。
于禁摇了摇头:“我军若强攻襄阳,关羽若来救,却如何能夺城?”
庞德冷笑道:“襄阳城中多士族,文则将军以为,这些大族难道愿服从刘玄德的统治?依末将之见,可调我城中细作,与城中士族暗约,里应外合,一举夺取襄阳,到时候便是关羽反应过来,亦是救援不及。”
于禁心中暗暗惊叹这庞德的洞察力,却是点了点头:“如此,便照令明将军所言,调动军马,策动城中士族反叛!”
庞德见于禁亦是赞同自己的建议,自是在帐中众将面前涨了脸面,十分高兴,朗声又道:“待我军拿下襄阳,便可依靠襄阳坚城,进可保樊城无虞,退亦可保襄阳郡安危,如此亦可扼守襄水、洛水之险。那么南边关云长的局面便会陷入两难之地。两万虎狼之师的虎视,怕是关云长亦是要坐卧难安了。”
于禁心中极为骇然的同时,亦是十分嫉妒,这厮偏生能在如此胶着的局势中看出这般不寻常的东西来,表面上却是一副温和的嘴脸,尽数收纳了庞德的进言。
于禁缓缓起身,冷声下令道:“联系城中细作的事情,便交予庞将军,待时机成熟,庞将军可告知禁,我等便立时发兵攻取襄阳。”
“喏!”帐中诸将尽都应诺。
于禁却是缓缓挥了挥手,散了帐。
庞统一处中军帐,身侧一名偏将便上前道:“令明将军真乃高人,如此胶着局势,便是于将军都一筹莫展,每日里只能看着丞相的催兵令发楞,若非将军机敏,我等在此地却不知道要耗到几时,真是空费粮草辎重。”
庞德冷哼一声:“这于文则只知练兵之事,不知战阵上的事宜,却不知丞相为何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予他,朝中大将无数,便是张文远、张儁乂等宿将亦是胜过他数筹,唉!真正误事!”
那将军一片拍着马屁,一边随着庞德出了营门,各回本营而去。
自是有人将庞德的言论告知了于禁,于禁却是恼怒之余,却不曾说半句话,因着他知道,这襄樊的局势的确需要庞德这样的人物来破局,若非如此,怕是丞相是要对自己失望至极了。
关羽不停的在进攻樊城,樊城左近已然是尸体堆积如山,樊城内除却曹仁麾下的五千甲士,尚有三千余郡兵,小小的一座樊城,却是像一枚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关羽的喉头,让这一代名将如鲠在喉,十分难受。
好在城内的局势亦是不堪,曹仁的军马已然损失千余人,要知道这些军马都是昔日跟着曹仁南征北战的精锐,死一个曹仁都得心疼,况且是千余人,也因为是这样的人马方才将数万训练有素的荆州甲士死死的挡在樊城城墙外。
第207章 密谋()
庞德冷哼一声:“这于文则只知练兵之事,不知战阵上的事宜,却不知丞相为何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予他,朝中大将无数,便是张文远、张儁乂等宿将亦是胜过他数筹,唉!真正误事!”
那将军一片拍着马屁,一边随着庞德出了营门,各回本营而去。
自是有人将庞德的言论告知了于禁,于禁却是恼怒之余,却不曾说半句话,因着他知道,这襄樊的局势的确需要庞德这样的人物来破局,若非如此,怕是丞相是要对自己失望至极了。
关羽不停的在进攻樊城,樊城左近已然是尸体堆积如山,樊城内除却曹仁麾下的五千甲士,尚有三千余郡兵,小小的一座樊城,却是像一枚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关羽的喉头,让这一代名将如鲠在喉,十分难受。
好在城内的局势亦是不堪,曹仁的军马已然损失千余人,要知道这些军马都是昔日跟着曹仁南征北战的精锐,死一个曹仁都得心疼,况且是千余人,也因为是这样的人马方才将数万训练有素的荆州甲士死死的挡在樊城城墙外。
虎目内满是血丝的曹仁站在樊城的北城门,眼睛看向北边,仿佛北边有些什么吸引人的物事一般。
满宠缓缓来到曹仁身后,缓声道:“将军!”
曹仁回过头,缓缓就着满是箭簇的门楼坐下:“伯宁,这般耗下去,什么时日是个头啊!你看那荆州军马似是源源不断,无穷无尽一般,初时,我还有些雄心要将那关云长挡在城外,让丞相晓得,他麾下的众位将军,不比那关云长差。但是我在此处守了这么些时日,援军未曾见过半个,那于文则手握两万军马,却不得越襄阳半步,这关云长当真如此可怕?”
满宠只是缓缓的抚着脸颊上的胡须,此刻的他亦是满身黑灰,腰间的佩剑亦是沾满了血迹,便是他这个长于伦策的文士亦是不得不参与到战斗之中,可见白日间的局势危急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将军!若我军上下皆如将军这般想,我想着城确实守不住了,兴许明日便会破!”满宠沉声道。
曹仁无动于衷,数月的固守,让这个不再年纪的老将亦是满心疲惫,荆州军不间断的进攻,让城内的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崩的紧紧的,没有一个人喊过累,没一个人喊过苦,实则便是因为曹仁无时无刻不在第一线,甚至有几次,荆州军夜袭之时,曹仁亦是在城头出现,亲自参战将荆州军的攻势瓦解。
“丞相将将军置于此地,便是因为将军的长处,善于守城。”满宠缓声道。“将军的职责干系到整个天下的局势,若是樊城一破,关羽便可趁势进取宛城,到时候俯视洛水,便是许昌、洛阳等至关重要的大邑亦是要陷落。若是不幸,天子落于其手,那么我军将不再有大义支撑!届时……”
满宠不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下面的局势,便是个凡夫俗子,市井小人亦是晓得,无非是曹氏一族兵败族灭罢了。
曹仁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站起身:“伯宁你先去睡会,我巡城去了,后半夜怕是荆州人会不大消停。”
满宠亦是起身,看着前头虽疲惫却昂然的身影,满宠远远的行了一礼:“唉!”
樊城的夜,寂静又紧张。
关羽已然是数个日夜未曾睡好了,樊城未曾攻破,他便一日不得安宁,这个樊城的存在对于关羽而言实在是不可容忍。他攻襄樊前,对于霍弋麾下的斥候传来的消息已然是极为明了,便是守备森严的樊城,关羽对其中的设施亦是了如指掌,偏生即便是如此,关羽亦是无法拿这座坚城怎么样,这曹仁的确是一悍将,便是关羽亦是只能这般评价如此人物。
关羽知道,在数万军马反复攻城之下,将一座城池守的固若金汤,怕也只有自己那个义子的父亲有这样的本事了。
响起自己这个义子,关羽却是极为得意,虽说霍弋的成长,他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