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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因为行军打仗,身上多半有些旧疾老伤,往往过度疲惫,便会积劳过度而死。
或许贺齐与甘宁的一死一俘,成了吕蒙倒下的催化剂?
霍弋心中极为激动,要知道,一旦吕蒙去世,此刻的陆逊尚未到位,而江东军军中派系分立,互不统属,若是自己此刻渡江攻击江东军,或可致江东军大败亦未可知。
霍弋越想越觉得可行,若此战真的一战而定,那么江东军在荆州的军事力量,将会被自己一举而灭,使其大伤元气。那么荆州在江水南岸的地盘,说不定,尽可占之。
霍弋从来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通了此节,霍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证实,吕蒙已然病倒,亦或者,这厮已然积劳过度而死。
“来人!”霍弋转头看向帐外的亲卫。
“喏!”
“召集诸将,大帐议事!”霍弋沉声道。
那亲卫自是领命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大帐中已然诸将齐集。
“未知将军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率先问话的却是新近降了霍弋的王平。
霍弋端坐主案,朗声道:“召诸将前来,乃是为江东军近期的动向。”
霍弋竖起邓艾的来信,缓声道:“邓士载来信,桂阳方向的江东军主将陆逊,近日不断收缩防线,似乎有向长沙郡机动的迹象,已然是调动了不少辎重进了长沙。”
“兼且,结合湘南城附近,涟水江东军水寨等部江东军的动静来看,其军中必有大变动。我猜测,多半是吕子明病危了!”
叶炤闻言亦是上前道:“前些日子,末将跟随将军入蜀,回来后,一直在翻阅北边我军斥候传回的一些信息,却有吕蒙一直在养病的信息,甚至在三月前,孙权还派出自己的医师到了陆口大营,综上,可见吕蒙病的不轻。末将正要禀报将军,将军真神算也,如何得知这吕子明病危?”
霍弋道:“江东军兵力占优,又有大量水师驻扎此地,我军入蜀军马尚在归来途中,想来江东军亦是知晓,为何不趁我军兵力空虚进犯南岸,却是收缩防线?而桂阳的陆逊向来被视为吕蒙都督位的继任者,他在往长沙调动,可见这吕子明是命不久矣,亦或者,已然病故了!”
霍良皱着眉头,亦是点了点头:“将军所言极是!那么此乃我军之幸也,将军召众将前来,却是所为何事?”
尚未等霍弋说话,王平却是惊呼:“将军是要我等趁机攻击江东军?”
霍弋却是缓缓笑了笑,帐中诸将却是齐声惊呼。
此刻驻扎此处的军马不过两万余,且其中有小半乃是新募郡兵,霍弋居然要如此大胆,主动进攻?
“万万不可!将军,我军安危身系关将军襄樊之战能否成功,若我军一败,则荆南两郡难保,江陵难保,如此,我军在荆州之基业,便要全失了!”这说话的却是荆州从事刘敏,在霍弋的班子里,却也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今日,他押运粮草,到了湘乡。
众将亦是应和:“此举太过冒险,将军谨慎!”
霍弋笑道:“连你们都觉得我不会进攻,那么江东军呢?”
众将闻言却是齐齐一滞,霍弋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众人却是没法与之保持一致。
此刻,却只有关兴、霍狂二人支持霍弋,但是,没人在乎他两的想法,因着关兴、霍狂却是霍弋的崇拜者,霍弋的话,便是二人的信条,便是霍弋即刻去送死,关兴、霍狂亦是会毫不犹豫的跟随。
霍弋摇了摇头:“我意已决,诸将各回本营备战,霍狂,你领新募郡兵驻扎湘乡城,保城不失即可!”
霍狂瓮声瓮气道:“阿奴愿随将军驰骋疆场,站在那城头,恁憋屈的紧!”
刘敏、刘循却是起身道:“我二人可领郡兵守城!”
众将见霍弋心意已决,晓得反对亦是没用,倒是都众志成城,既然不能说服霍弋,只得与之一道死磕江东军了。
霍弋点了点头:“子规(刘循)!你可派人往邓艾、高进二人处,命邓艾发兵长沙,拖住陆逊,不可使其轻易的进入长沙郡!这一件事比较急,要加紧!另外,让高进加速行军,速速至涟水南岸,在我军出击后,尽快到此地,休整的同时,接管防御!”
刘循点了点头:“循这就去办!”说完,便出了帐门。
霍弋看着剩下的诸将,却是沉声道:“此一役事关荆南安危,亦决定了我军是只能龟缩零陵、武陵两郡,还是说,能够吞并长沙、桂阳乃至江夏!诸君要勇猛向前,不可推脱!”
“喏!”众将虽是觉得霍弋有些冒险,但到底还是应声下来。
霍弋点了点头,正了正脸色:“各军布置如下,子庆(王鸣),你兄弟二人领本部五千人马,驻防南岸,掌理水师,待见北岸火起,便架舟北上,攻击敌军水寨,以弩箭火矢发射即可!不可与之短兵相接!”
“喏!”王贺王鸣朗声道。
“子进(王冲),你领我军骑军全部,随我亲卫军一道,自昭阳过江,星夜奔袭湘南城!”霍弋眉目一凝,朗声道。
第198章 败()
“子均(王平),公尚(霍良),你二人领本部军马一万,随我与子进一道,待我军进袭湘南,你二人军马自反方向进攻湘南左近江东军马。”霍弋吩咐道。
“喏!”
“兴国、伯元,你二人军马亦随我大军机动,至江东水师背后,佯攻即可,不可正面交锋!若我这一路人马与子均攻击不顺,你二人可分兵一路来援!”
“喏!”
“诸路人马进攻江东军时,宜乱其心为上,破其军心,则其军势难存!吕蒙,乃是江东军此番进击荆南之主帅,向来在诸军之中威望极高,是以其病危并不大可能告知诸军,是以我军进攻时,尽可大声呼喊‘吕蒙已死’!”
“喏!”
霍弋分派完各路军马,自是商定了进攻的时间,又商议了如何瞒过江东军在对岸的水师,方能不被其察觉而自昭阳一带登陆长沙。
待诸事商议完毕,霍弋却是有些紧张起来,自他从戎以来,便没有一次似今日这般紧张,因为这一回,却是完全的没有底,这是拿荆南的未来在赌,他赌的便是吕蒙真的死了!
此刻的湘南城戒备森严,便是城中百姓亦是只许进不许出,荆南的斥候困在城中,却是半点消息也穿不出来。
城守府,后院,军医们已然是忙成了一团,吕蒙的病况每日逾下,甚至今日居然出现了呕血的症状。
后院正堂,诸将都是焦急的在等待着,堂下一文士打扮的老叟,不停的在揣摩着什么。
“孙医师,如何了?”黄盖焦急的看向这老叟。
老叟摇了摇头:“吕都督久病沉疴,身上的刀伤极多,再加上感染了风寒,诸般病理错杂其中,老朽学艺不精,回天乏术啊!”
“你这老头,学艺不精学艺不精!要你何用!”堂中一莽撞汉子却是急了起来,朗声道,作势欲拔刀相向。唬的这老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奕(蒋钦字公奕)!不可无礼!孙医师乃是主公派来的,乃是神医,都督病危,却是怪不到他头上!”朱然拦住蒋钦。
那老叟缓缓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背起药箱,缓缓的出门而去。
“诸公?都督一病倒,这湘南大军谁来主理?南边的霍弋,咱们还打不打?”凌统朗声道。
“都督病倒前,曾言义封将军可为诸军表率,我等当以朱将军为首!”说话的却是老将黄盖。
“我军此来荆南,便是要攻下零陵、武陵二郡,据我所知,朱将军善守,难道说,我等来此地,是为了龟缩涟水大寨?”这边说话的却是悍将潘璋。潘璋生性鲁壮,平日里最瞧不得朱然唯唯诺诺的样子,是以出言讥讽。
“那么潘将军以为,我军当以谁为主将?”蒋钦冷声道。
“大都督早间曾写信与主公,言,陆伯言可代其掌理长沙军务,攻略荆南,黄老将军、凌将军,末将说的可对?”潘璋朗声道。
黄盖是个实诚人,却是点了点头,凌统昔时亦是在侧,亦是点头称是。
“如此,我军当早日迎陆伯言进湘南城,免得有些人窥视都督之位!”潘璋出言讥讽道。
朱然却是冷冷的看了潘璋一眼:“潘将军何故如此?”
吕蒙却是没有想到,朱然并没有震服江东军诸将的能力,他的本意是在陆逊到来之前,朱然的善守之能,能够帮助江东军稳住局势,却不防朱然并不能慑服所有人,江东军内部已然生出了嫌隙。
黄盖无可奈何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凌统亦是不敢多说话,以他的资历,尚不足以在这些老将面前说些什么,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都太过浅薄了。
便在江东军正在吵闹着谁主理军务之际,陆逊在桂阳却是麻烦的很了。
邓艾尚未接到霍弋的军令,但是他本能的还是觉得,要做点什么,拖住陆逊,毕竟霍弋正面要硬扛五万精锐江东军,若是陆逊的两万人马亦是去了长沙,后果便难以预计了。
虽说邓艾麾下只有万余人马,但是还是主动出击了,邓艾的军马自重安大营出,直奔桂阳郡耒阳城,本来陆逊在耒阳一带驻防了万余人马,但是接到了吕蒙的密信,陆逊便收缩了防线,将耒阳的万余人马减少到三千,却不防邓艾星夜突袭,包围了耒阳城,只一夜时间,便攻破耒阳,三千军马尽墨。
陆逊这下却是上走不得,下放不下长沙的局势。他清晰的知道,江东军中各不统属,便是他接了吕蒙的密信,到了湘南也不一定能够统属各部,因为没有主公的命令,他的上任实在是空白无力。
偏生这邓艾却是烦人的紧,自己本来要以少部分人马牵制住他,以往长沙统合诸军,以谋荆南,却不防这厮居然攻下了耒阳,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去了长沙,荆南攻不攻的下来却不必说,起码这桂阳却是难保了。
陆逊立即下令,让驻防便县附近的丁奉部五千军马立刻往耒阳疾进,便是他自己,亦是只能放弃往长沙,领大军来攻耒阳。
高进的人马刚刚到武陵临沅城,便听闻了江东军犯景难度饿事,倒是极为担忧,立刻便加速了军马的前进。
这一路走来本并不快,倒也没有耗费多大的体力,此刻往零陵疾进,倒是十分快捷。
霍布衣等人,亦是在武陵筹集了不少车架,帮助高进的人马往零陵机动。
霍弋的人马在昭阳城北五十余里处连道附近过了涟水,一路昼伏夜出,探马斥候前头开道,扫灭江东军斥候,直奔湘南而来。
此刻的湘南城江东军诸将尚在争论谁来主理军务,潘璋已然是叫嚣着,要自己来出任。甚至得到了蒋钦等人的支持。
朱然虽是有吕蒙的口头命令,但是此刻的吕蒙已然是昏迷不醒,如何来为朱然正名?
两日后,霍弋的人马过了韶山,湘南城已然是在望了,一路上,叶炤亲自带着斥候,清理着江东军的斥候。吵闹的湘南城,却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异样。
又过了一日,霍弋的人马已然到了湘南城西二十里处,韶山的山麓,茂密的林子成了霍弋人马最好的掩饰。
关兴、赵统的人马最先出动,直奔涟水江东军水寨。
霍弋等一众人马却是在后半夜动了起来。
王平、霍良的人马当先机动至江东军右翼,黑夜成了荆南军将士最好的掩护色。
子时,三路人马齐齐发动了进攻。
“吕蒙已死”的喊叫声萦绕在江东军士卒的耳畔,军心大乱,诸将尚在湘南城内吵闹着,各军无主将,最危险的是,潘璋部居然发生了营啸。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湘南城左近的江东军便逃的逃,散的散,溃不成军。
王冲的人马尽都是骑军,一路冲杀,将江东军可能形成的反扑杀的大乱。
此刻的涟水大营最为安静,闻听的北边湘南城的乱声,凌统领着军马想要往湘南城救援,却不防关兴、赵统自夜幕中杀出,将凌统军杀的丢盔弃甲,凌统领着残余军马退回水寨。
南岸的王氏兄弟亦是准时发动,以火箭等物事射向水寨,一时间江东军水寨成了火寨,无数战船起了大火,尚在睡梦中的江东水师,损失惨重!
霍弋领着军马强攻湘南城,率先攻破西城门,一路吼叫着冲向了江东军大帐。
黄盖心中大恨,江东军败了!
第199章 乱局()
湘南城的防御向来是吕蒙的直属私兵,共计六千余人,此刻,因着吕蒙的病重,又怕众军得知吕蒙的病危之前而军心紊乱,是以湘南城内的吕蒙部属并不知晓吕蒙的病况,这造成的直接结果便是,此刻的湘南城空有六千精锐士卒,却无人统领。
而潘璋、朱然、蒋钦、宋谦等一众江东军主要将领,因着要争夺陆逊来之前的兵权指挥权,尽都在湘南城中,恰巧的是,潘璋五千余人马,黄盖的四千余人马负责湘南城的拱卫,黄盖只能指挥自己的四千人马与王平万余精锐厮杀,却是力不能扛。
潘璋的人马因着没有主将,却是乱作一团,一开始便发生了营啸。兵士散乱。
朱然、蒋钦、宋谦的人马都在水寨,此刻的水寨只有凌统一员将领,资历太浅的他,根本无法统属各部,硬生生的被王贺、王鸣及关兴、赵统的人马遏制在水寨内,不能动弹。
江东军士卒却是在同一时刻得到了一个消息,便是自己的都督吕蒙已然是亡故了。急于向自己主将求证的众军士,却是骇然的发现,大多数的将军都不在营中。
江东军士卒立时便陷入乱局,刚一遭到荆南军的袭击,湘南城左近的近两万人马便立时崩溃,只有黄盖部四千人马尚在抵抗。
而江东军水寨人马亦是只有凌统领着的五千人马在抵挡,却也不敢贸然出击,只能窝在水寨中发箭矢还击。
此刻的江东军水寨却是起了大火,无数舟船皆在火海之中,映的涟水江水如同白昼。
霍弋的人马刚刚攻入西门,尚在都督吕蒙院内的诸将便立时慌了神。
“潘文珪!往昔你纵容军士抢掠、甚至私蓄物资我便不说什么了,如今关乎主公大业的荆南之战,全因你一人之私心,致使我军陷入此等危局,待我面见了主公,定要告知主公,你这夯货!”朱然本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日里亦是十分温和,如今局势已然乱作一团,却也再顾不得自己的脸面,竟是破口大骂起来。
“朱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你听一听外头的乱声,恐怕霍家军已然是打到城内来了,我等还是不要扯皮,速速各回本部,调集部属,整军再战吧!”说话的却是宋谦。
“是了!我军兵败至此,我等皆有罪责,如何能加罪于一人!此时不是追领罪责的时候,朱将军,且速速各回本营,待诸军齐集,想来这霍邵先亦是不敢与我军正面交锋才是!”韩当朗声道。
蒋钦则是快人快语:“诸位若在迟疑,我军败局已定,便再难挽回了!潘将军,你部属在湘南城左近,你立刻去调动军马!我在此领都督亲军护卫都督。诸位速速出城,若是情形恶化,倒是回天乏术!”
此刻却是听得府外马蹄声急,众将却是齐齐出了院门,各自投东门或南门而去。
霍弋打死了也没曾想,进境居然如此顺利,一路走来,除开西门处遇到了极为强力的抵抗,一路上奔袭而来,江东军似是无人统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