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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弋朝高进一点头,高进一挥手,那五十骑卒便迅速往霍弋靠近,本四散在外围的骑卒,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然是簇拥在霍弋周围。
霍弋看向北边来的人马,并无明显旗帜表明身份,亦是不大像流寇盗匪,却似各大家族的私兵一般。
霍弋心中一宽,若是各家私兵,那么便没什么太大的干碍,是以霍弋只是下令要各人保持警戒,却也没有太大的动作。
叶炤知道自己出门的任务十分的紧要,一则要为将军撑起面子,二来,亦是重中之重,便是要护得将军周全。是以这五十人中,已有一半人持弩在手,一半人紧握手中的长枪。
待那队人马到了近前,却亦是一队士卒子弟,但是这一队子弟带的虽亦是家中私兵,但是显然却是精锐的多。
霍弋一眯眼,晓得这是跟随主公身后征战日久的几位家中的子弟,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这群为首之人中,刘瑜的车架赫然在内,那刘瑜正安坐车架内,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霍弋隐隐有些不安,这些家族私兵皆乘马而来,杀气腾腾,却不似出游的光景。霍弋更是知道蜀中士族的私兵是指望不上的,一则这些蜀中子弟与自己所处时日尚浅,更兼此刻蜀中士族比之外来的刘备集团处于弱势,却是不一定会帮着自己;二则自己刚刚打眼看了一看这些蜀中私兵,所经训练皆少,唯有一向与自己不对路的那名少女,扈从的士卒尚能一战。
霍弋轻轻做了一个手势,高进却是按握手中的长刀,左手紧紧握着缰绳,仿佛霍弋只要一声令下,他便要策马冲阵。
叶炤带来的人马皆是精锐,此刻已然是自觉的形成了冲击的队形,他们经瓦口隘一战,已然知道自己这支骑兵犀利的紧,便是北地的精锐骑兵在自己面前也讨不着好去,这些私兵骑卒,骑在马上不过装装样子,冲杀起来,却更不是自己对手。
霍弋冲高进一点头,高进会意,策马上前:“牙门将军霍弋在此,何人如此莽撞,敢冲撞将军!”
“我道是谁,原来是牙门将军,副军中郎将在此,霍牙门还不快快上前行礼!”那刘瑜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习性,自车架站起,高声道。
霍弋心中一惊,他晓得副军中郎将是为何人,乃是主公刘备的义子刘封。副军中郎将在副军将军之下,按道理这刘封官职低于自己,但是刘封乃是主公刘备的义子,身份上来说又高过自己,倒是让霍弋犯难了。
正当霍弋为难时,只听一声音道:“霍将军在此处?不可无礼!”
霍弋抬头看去,却见一华美车架内,一面如冠玉的青年出得车门,下了车架,直往己方走来。霍弋却是晓得“花花轿子人抬人”,别人给了你面子,自是要回敬的。是以下了马迎了过去。
霍弋并不晓得,自己早早的便把刘封给得罪了。葭萌关一战后,主公刘备便把霍弋当做下一代当中的领军人物来看待,本来对刘封的表现十分满意的刘备,亦是对刘封不冷不热起来。
虽说刘封请命去荆州,跟随赵云张飞平定益州有功,也累迁至副军中郎将,但是比之与自己同辈的霍弋的功绩,却是小巫见大巫,长辈们都以霍弋为荣,却是对自己这个少主公,十足十的忽略了起来。
更兼霍弋任关羽为义父,更是触动了刘封内心最愤恨的一点。关羽曾在主公刘备面前建言要雪藏刘封,因为刘封毕竟不是刘备的亲生儿子,此子若建功太过,日后必然会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威胁刘禅的地位。
虽说主公刘备未曾听信关羽的话,但是到底这些话对刘备的触动亦是极大的,是以刘封对关羽自是怀恨在心,而霍弋身为关羽之义子,亦是成了刘封嫉恨的对象之一。
刘封虽说心中嫉恨,表面上做的确实一副十分欣赏霍弋的样子,霍弋自是晓得此人日后的窘况,身死是其人的归途。是以倒也豁然,作揖道:“刘将军。”话亦是不曾多说,只以将军代称,显是对其人并不做少主公来看待。
刘封到底是经过场面的人,倒也不以为杵,只是与霍弋寒暄了几句,最后问道:“霍将军与吴家小姐同窗,可知吴家小姐车架在何处?”
“吴家小姐?”霍弋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问道。
“是了,却是讨逆将军家的千金。吴杏儿。”那刘封倒也坦然,直截了当的问道。
霍弋却不曾想,原来吴家小姐与自己却是同窗,转头看向陈祗,陈祗无奈叹声,继而似是认命了一般,指向那一直与霍弋为难的女子处。
霍弋却是脑中一震,不知为何,一股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这个车架内的女子,便是吴家小姐?
第106章 刘子珩不识大体 高叔跃忠心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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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弋的脑子里却是立时浮想起那日宴席间的曼妙身姿,还有那月下树前的清越嗓音。自己自打进了学堂,却从不晓得,原来那位一直与自己不对眼的少女竟是吴懿的女儿。霍弋想着连日来少女对自己的不屑,不由苦笑起来,却不晓得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吴家千金。
却不待霍弋回过神,刘封只是轻笑了几声,极力摆出一副倜傥模样,慢慢的朝吴家小姐的车架踱了过去。行止间却是到底流露出一丝对霍弋的不屑。
霍弋又哪里晓得刘封这举止间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失神。
刘瑜虽说十分中意这吴家少女,但是到底还是不敢与刘封争锋的,是以只得收敛自己的纨绔气度,目不斜视的跟着刘封,越过霍弋身旁时,好整以暇的停下来:“我道霍将军乃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实则今日一见,亦不过如此,你便是成就再高!能高的过咱们少主公?本事再大,也不过和我一般,只是一条护门家奴罢了。哼……”
正当刘瑜说了这番话,要往刘封身边去时,一声断喝,似是雷霆怒吼一般,响彻周遭。
“站住!”
刘瑜却是惊了一惊,仔细听那声音,似乎又不是霍弋发出,是以回过头来,四处寻那声音的来源。
却见高进跨前一步,冷声道:“你是何人?何等职位?”
那刘瑜不想却是一屯将打扮的军汉再冲自己吼叫,刚要发作,却见高进怒目直视,眼神严峻,杀气十足,却又怎么是刘瑜这般养尊处优的公子能够承受的,却见那刘瑜哆哆嗦嗦,回声道:“你又是何人?我乃固陵太守之子,你怎敢对我无礼?”
“我乃荆南军都督,牙门将军霍弋亲军牙将,你只是一介白身,如何敢对牙门将军无礼?来人,与我拿下!”高进却是得了霍弋的暗示,更是底气十足。
当下两名亲军壮汉下了马,将刘瑜似小鸡一般捉在手中。
当下又有一名军汉抽出长矛,待那两军汉将刘瑜捉倒,便以矛柄抽打刘瑜臀部,这刘瑜自小受宠,其母对其十分溺爱。刘琰本就不以战阵之事出名,自己亦是一文弱书生,凭着一介口才及样貌出众才在军中得了不低的位置,但是素来是不领兵的。
看刘瑜带出来的私兵,便晓得,这刘氏父子根本不通兵事,真真比之此刻霍弋的武陵郡兵尚有不足。刘封尚未走远,却是听得霍弋部下的威风,走了回来,定定的看着霍弋。霍弋坦然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霍将军好大的威风,看在我的面子上,绕过他如何?”刘封无奈的叹了声气,服软道。
“好说,高进,放人!”霍弋微笑道。
“喏!”高进看向那三名军汉。三人只是松手,肃立一边。前后吃了十几棍,饶是一壮汉尚且承受不住,何况刘瑜只是一个纨绔?
这刘瑜见霍弋似是服了软,倒也硬气了起来,趴在自家私兵身上,恨声道:“霍弋!你今日如此蛮横,我会具实求家父报知主公,要主公褫夺了你的官职!”
“呵,刘公子慢来,这回是副军中郎将求情,下一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再说一遭,我乃是主公亲命的牙门将军,荆南一军之主,可不是你平日里招摇过市时路遇的普通世家子弟。你只不过一白身,仗着父亲的余荫作威作福,横行市里,却是小心来日里给自家招来祸患。”霍弋只是搓了搓手,淡淡的说了几句话。
那刘瑜显是不服,待还要张口,余光中却看见刘封不虞的脸色,是以收了声,低着头喝骂:“似你这等轻狂的匹夫,看什么看,还不扶少爷下去?”却不知是骂霍弋,亦或者是那私兵。
高进闻言大怒,拔剑欲追。吓得刘瑜脸色愈白,连忙大骂催促私兵动作快点。
那扶着他的私兵却不敢反口,只得扶着刘瑜一直往自家车架的方向去了。那车架来的快,去的倒也不满,很快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刘瑜一走,这气氛顿时便缓和了下来,后来的士族子弟多半是追随主公征战多年的宿将子弟。便是赵云长子赵统亦是在其中,赵统见诸事已定,倒是上来叫了霍弋一声“师兄”,原是霍弋拜赵云为师,赵统年岁又小霍弋半年,论资排辈,霍弋倒是当得起这个称呼。
霍弋看见自己恩师的子嗣,自是十分高兴,许久未见更是领着赵统骑着马在大队后逡巡而前,相谈甚欢。却是忘了先前心中的不快。
刘封却是厚着脸皮,车架已是到了吴家小姐车架边,却不知为何,吴家小姐虽与刘封谈笑自若,却总是隔着点什么,倒让想来精细的刘封心中更是其痒难耐。
这么一闹,时至正午,大队车架才到了合江亭,虽说途中抑郁,霍弋到了此地,却是有陈祗相伴,更见了许久未曾见的赵统,倒也心绪轻快。
合江亭倒不是后世唐朝所建的观景亭,却是一地名,又处在两河交汇之处,偏生风景优美,府河宽阔,兼有渔家筑了许多竹屋,春景里水绿山青,倒是这个时节成都人赏景踏青的好去处。
大队人马一路行进,到了这里又值正午,虽说春日里不是很热,却也困乏的紧。刘封却是干脆倡议要在此处过夜,极言挽留诸人,大家都是年轻人,玩性一起都是十分的赞同。兼且多数都带着家中私兵,安全倒也不是问题。
是以众人商议下,分派了人手回城告知家中情由,便都在这些竹屋里住了下来。但是竹屋不过十数座,却远不够这么多人来住。
霍弋却是乐得清静,干脆辞了不住,领着自家的五十亲兵,要在庄外搭了行军帐篷,陈祗和赵统却是要跟他同住。霍弋自是来者不拒的。
吴杏儿见霍弋一行住在外头,又见刘封对自己甚是殷勤,自是晓得这刘封打了什么主意,思虑之下,转过头看着将要出庄门的霍弋:“霍将军慢行。”
第107章 霍牙门心血来潮 吴杏儿羞恼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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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一愣,霍弋更是如此,这位吴家小姐,一向对自己最为不耐,可以说是莫名的厌恶。何以此时会叫住自己?霍弋转过身来,问道:“吴家小姐,有何吩咐?”言语中,多有对过往事件的不满。
吴杏儿脸面一红,倒是更添几分媚意,看的刘封更是心热。
却不防这下面一句:“杏儿久慕军中生活,家父虽久在军戎中,却甚少让家中子弟去往军中,更不要说杏儿一介女流,杏儿大胆,敢问将军,可有多余军帐,可容杏儿主仆叨扰吗?”
周遭的人却是惊在当场,刘封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吴杏儿,却也是,有几个上层女流会自讨苦吃,不住清凉雅致的竹屋,偏偏要去吃苦住那清苦闷湿的军帐呢?
霍弋看了看身侧惊怒的刘封,笑道:“吴小姐有此情趣甚好,我亲军带的帐篷虽不多,尚能勉强多住些人,小姐既然不嫌弃军帐朴素,不妨一试,亦是生活之体验。”
刘封震怒的看着霍弋,自己对吴家女儿的心意旁人一看便知,这霍弋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居然答允了吴杏儿的要求,这不成心与自己过不去吗?
刘封冷哼一声,但看了看身侧触手可及的娇媚佳人,心痒难耐之下,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霍将军,可有帐篷借我吗?我私兵出门时未及携带,本将久在军中,却是十分不习惯不住军帐中。”在刘封自己个看来,自己如此屈尊下节,已然是十分给了霍弋的面子,若是霍弋再不识趣,那便算是自讨苦吃了。
实则霍弋心中暗笑,军中清苦自己虽亦久在军中,可是谁又愿意睡在那闷湿的军帐中,便是一旁木讷的赵统,亦是看出了刘封心中的急色。
霍弋刚要说话,却看一旁的吴杏儿急切的跟自己使着颜色,十分的着急,似是生怕霍弋会答允一般。
霍弋笑了笑,转头道:“公子说笑了,自是有的。”
刘封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笑道:“霍将军如此通融,难怪主公极言霍将军乃是我军之股肱,荆南柱石。我本不信,这一回,却是相信了,待回成都,我必要表奏主公,要那些说将军坏话的,闭上嘴。”
霍弋自是不会讲刘封说的话放在心上,这刘封虽说日后会落得悲剧下场,但是本人勇力十足,用兵亦是十分精到,却也是一位蜀中悍将,自己倒不愿为了这么件小事得罪与他,更兼自己做了这件事,似是就是为了急一急这吴家小姐,报一报这些日子来,自己所受的几记白眼。至于这位吴家小姐如何去想,却不是自己能够阻止的了。
吴杏儿已然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抑郁,自己厚着脸皮死乞白赖的求了几顶帐篷,放着那清凉竹屋不住,便是要躲开这位主公义子。偏生这霍弋不解风情,这般烦人,本以为他那般对刘瑜,是一个能做敢当的汉子,没曾想,这霍弋居然答应了刘封的要求。
当然,有些事却不能够做的那般明显,如果自己此时要放弃住军帐,便是在向刘封示意自己对刘封无意了。自己家在蜀中的地位已然比不得刘璋在时,说是风雨飘摇亦是不过分。得罪刘封只会给吴家带来不可预知的未来,自己虽不喜这刘封,却也不敢做的过分,毕竟自己亦是吴家一员,若是这刘封真真向自己家提亲,怕是父亲也只能应允了。
想到这里,吴杏儿却是差点哭出来,但是此时心中又想,这是怎么了,这刘封虽说看上去比刘瑜还要俊朗,但是却是一员猛将,听闻其武艺不下于自己的叔父吴班,平定蜀中时更是百战百胜,是自己所心仪的那种人物,为何自己这般抗拒?
心乱如麻的吴杏儿自是不知,自己的心里已然满是可恨的霍牙门,常言道因爱生恨,却不知道,更多的人,因为讨厌某人,转变为关注某人,直至发现此人的优处,直到喜欢上此人。
吴杏儿的随从已然自霍弋近卫的手里接过了帐篷,霍弋甚至贴心的给刘封、吴杏儿派出了几名亲兵教授其霍家军帐的特殊搭法。
霍弋本待看到吴家小姐愤怒的眼神,待那小姐路过自己身边时,却是看见,吴杏儿眼中全然没了往昔的高傲嘲讽,满满的似是充满了悲伤。
没来由的,霍弋却是心中一抽,继而又是释然的一笑。
合江亭迎来这么一波人物,周遭的渔家早便被骄横的世家私兵打发的走远,府河上也少了船家,目光所及的船只,皆被这些世家人物租了来,用作了泛舟之用。
霍弋却不曾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