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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弋自是不知,自己得罪了哪位,但是照那位对头的背景,多半是诸葛军师在为难自己了。
霍弋并不想与那马家死缠烂打,但是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脾气,后世有句话说的不错,兔子急了还咬人,这马家咄咄逼人,对自己这般针对。
父亲之死,大半责任却在那马家身上,马家又对自己这般打压。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人因为爱恋自己母亲,爱的太过深沉,以至于斯?怕是这背后却藏着不少东西,自己必须弄清楚这些事情,方能明白,如何才能在这场斗争中占取主动。
但是了解这些事前后的,除了自己的父亲,怕是便只有岑云、郭均这些家里的老人了,但岑云对自己语焉不详,可见他所知也是甚少,那么那个一直给自己感觉十分神秘的郭均郭匀之,是否知道这背后的一切?
正想着这些事情,却不想,说曹操,曹操到。一亲卫在后院门前禀道:“将军!一个自称郭均的文士前来拜见!”
第93章 久未见郭均到访 又听闻护国十氏()
本来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承诺的万字更没更成。陪女朋友和她妹妹去了游乐园,心惊胆战之余疲惫不堪,唉。下周会补上的,厚颜无耻求谅解!
“郭叔叔!”霍弋出门见到那个脸上横着刀疤的文士,少了往昔少年时的惧怕,更多的是一种眷恋,自己一看到郭均,总能想起老爹那个毛糙脸。郭均身旁尚有一青年军汉,面目清朗,眉宇间杀气却重,身材昂热,十分的威武。
“少将军!均久为葭萌关事务缠身,不得脱,此番辞了职务,少将军可还留均?”郭均一行礼。
“郭叔叔哪里的话!霍家大院,却是少不得郭叔叔的!”霍弋笑着道,却并不问郭均身边人物是谁。
“岑云此番可随少将军到这里了吗?”郭均一贯的少言,只是问道。
“岑师傅在武陵,这回并没有到这里。”霍弋道。
“那么岑云有没有对你说……”郭均回头看了看周围:“少主,咱们还是进院子里说?”
“看我这脑子,郭叔叔里面请!”霍弋道。
“少主休得折煞小人,少主身份贵重,不是谁都能与少主称兄道弟,更莫说做您的长辈了!”郭均只是欠身,当先伸手做请的姿势,俨然是要霍弋头前走了。
霍弋却不晓得郭均为何突然对自己这般恭敬,以往,郭均虽说口中称自己少将军,却往往没有这般恭敬,难道说与那“护国十氏”的传说有关?
“少主,请屏退左右!”郭均进的大堂,见了关兴徐盛在场,言道。
“郭叔叔但说无妨,这些都是小侄手足!”霍弋坦然道。
关兴闻言,心中只是一喜。徐盛却是感慨万千,虽说自己尚未表露忠心,却是对霍弋十分拜服,却不曾想自己在霍弋眼中已然是这般地位,唏嘘不已。
郭均眉头一皱:“少主,此言关乎霍家存亡,不得不慎重!”
霍弋叹了口气,看了看关徐二人,待要说话,却见徐盛拉着关兴道:“将军,关小将军说要跟末将切磋兵法,末将正要讨教,这便去了。”说完拉着不明就里的关兴出了大堂。
待二人走远,郭均跪地一拜,身后那汉子也是跪倒在地。霍弋待要上去拉起二人,却听郭均道:“少主且莫急,均有话讲。”
霍弋收回手,言道:“郭叔叔但说无妨!”
“少主,可知道为何均与岑云等人皆称您做少主?”
“是了,以郭叔叔和岑师傅的本事,便是投在主公帐下也能谋得高位,何以要在我霍家苦熬?”霍弋也算是问出了自己多年的疑问,索性坦然道。
“少主!岑云怕是已然跟你说了‘护国十氏’的事情,实则岑云多在家中,少出门,均随霍家二主,征战多年,有许多事情,郭均知道,岑云不知道。”
霍弋皱了皱眉,岑云说起‘护国十氏’,只是略提了一提,言色中多有自豪之意,却语焉不详,怕便是这个原因,可能多半还是想让郭均来与自己分说罢。
“所谓‘护国十氏’乃是汉室天下,自愿隐藏身份,归于民间的功臣子弟。汉室不乱尚可,一旦乱起,十氏子弟便要倾己所能,匡扶汉室天下。但这十氏子弟互不相知身份,每一支却又有忠仆相护。南郡霍氏便是其中一支!”郭均娓娓道来这护国十氏的来历。
霍弋点了点头。
“我霍氏乃是前汉骠骑将军霍去病之后,有忠仆十数人,各有其本领,岑云和均都是近卫扈从出身,短兵的本事不敢说天下无匹,但依照主公帐下诸将中,我二人可在中上之间。”
霍弋霍然动容,自己晓得岑云的本事,却不曾想着郭均的本事亦是这般犀利,怪道此人做文士打扮,整天介挂着环首刀,却原来是这般道理。
“少主可还记得此人?”郭均指了指身侧的军汉。
霍弋这才细细的看着那青年军汉,身着都伯对襟,掩映内里红袍战甲,端的十分威风,其人杀气十足,瞬间让霍弋想起了两年前的葭萌关,自己的首战,霍弋脸色一愣:“莫不是……”
“是!”仿佛知道霍弋的想法,那青年脸色一红,郝然道。
“少主,此人唤作高进,字叔跃,乃是宜冠侯高不识的后人,亦是拱卫霍氏的家仆之一,一手刀法卓绝,深通兵法,宜冠侯乃是骠骑将军帐下先登猛将,每每充作先锋,此子继承了先辈的脾性,在我族禁地忍受不住枯燥无味的生活,跑出了禁地,却被阆中夫禁作流民冲入军中,敢战非常,升做了夫禁的近卫都伯,后攻夺葭萌关,被我识出刀法,才晓得他的身份,是以此番带此子前来与少主赔罪!”
霍弋心中惊骇异常,虽早先已然知道霍氏的真实面目,但护国十氏的身份却没什么用处更是秘密组织无人知晓,实是鸡肋,但郭均这一回来,带来这个青年军汉,让霍弋隐隐感觉到,这个身份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少主,我此番来不为他事,主人待我如亲兄弟,是以将霍氏一些秘闻尽皆告知了我,我本欲待少主成年,将这些事情再和盘托出,但均悉闻前日少主在巴西协助张将军大胜曹军名将张郃,更在荆南两度让江东吃了大亏,均才想到少主已然是能够自己做主,这回来,便是要将这些秘辛交待给少主。”
霍弋心跳不由的加快了几分,刚刚谈论中,已然知晓霍氏居然还有禁地之说,这高进便是其中的一个,已然是那般犀利,那么……霍弋头一次陷入了后世传闻的意淫状态。
“少主?少主?”郭均在霍弋眼前晃了晃手,头一次见想来沉稳的少主这般状态的他有些意外。
霍弋赶忙收起自己的窘态,正色道:“郭叔叔但说无妨!”
“我霍氏一脉时代以武相传,各代子弟与主人同吃住,直到上一代主人,霍笃,遇人陷害,族中死伤甚巨,后来霍峻将军将各支子弟前往山中禁地,无得召令不得随意外出,是以少主从未听闻甚至见过高进,否则又怎会出现高进差点伤了少主的事来?”
霍弋一愣,冷声道:“郭叔父,伯父遭人陷害,可是那马家吗?”
“唉,是。”郭均无奈叹声道。
第94章 分说前后两家怨 却闻主公召见来()
“郭叔,我老爹何以要如此隐忍,身为护国十氏,这般被欺,家中亲眷死了这么多人,为何不还手?”霍弋冷声问道。
郭均脸色一愣,苦笑道:“老家主有令,同为十氏中人,不得相残,本来这十氏人互不相知,但是马家的势力虽仅限文士,却也庞大的紧,黄巾未起时,马家在荆州的地位不可撼动,虽正式出仕的人不多,但是荆州出去的两千石官员,多有马氏出身的掾属,其地位十分之高,在儒生之中,有着不低的影响。”
“我霍家皆武人,平和时代,又如何出头?所以两家虽早知对方身份,却互不看对眼,马家文士出身,诡计层出不穷,多番陷害霍家,出于大义,我霍家一再隐忍。直到霍笃家主一任,黄巾乱起,家主领家中亲眷投奔荆州刘表,奈何那马家早在荆州盘踞,势力庞大,我主虽勇武,也只能处于弱势,出于保存家族实力的想法,一直未曾动用全部家族力量。”
“可惜,马家深知霍家的实力,是以一直撺掇刘表让家主领兵征战,家主自幼熟识兵法韬略,十分的英武,战绩彪炳。可是一多半的战绩都被马家的掾属给隐没,刘表虽算不上昏主,却也是小人习性,家主在其属下吃尽苦头,马家人稳稳占据了两家竞争的上风。”
霍弋听着郭均细细说马霍两家恩怨,后面的事情亦是正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老爹霍峻和自己的娘亲是青梅竹马,私定了终身。马氏五常的马统马仲常问得自己母亲姿容秀丽,内秀贤惠,更兼是霍家老二的情人,便起了谋夺之心,下重礼去自己母亲家娉娶。
奈何自己母亲以死相抗,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自己的老爹。马仲常有感于颜面有失,动用了家族力量,在霍笃出征时,私通军情,使得霍笃以寡敌众,战死疆场,霍氏上下,成年男子战死者十有八九。
自此,霍马两家水火不同,偏偏两家同为护国十氏,命运让他们再一次选择了相同的扶助对象——刘备。
霍峻自感是自己的私情伤了两家和气,更兼让长兄战死,族中大半精锐一去不反,是以在霍弋的娘亲诞下霍弋后,便一力出门征战,甚少回家。甚至一度对霍弋亦是半冷不热。
直到此刻,霍弋才晓得哪个满脸胡茬的男子,心中背负了多重的压力。偏偏族中能够给予他的支持已经十分稀薄。大半青壮战死,这无疑对霍氏的打击是极为重大的。
“那么,郭叔叔,现下我族中,有多少高进这样的人物。”霍弋收回思绪,淡淡问道。
“少主,高进便是在族中,亦是佼佼者,似他这般武艺出众,又兵法精通的,只三四人而已。”郭均遗憾道。
“三四人!”霍弋被惊到了,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为不过是荆襄二流豪强的霍家,居然有这般底蕴。
“是,少主,除了进外,尚有符离侯路博德后人,路遥路子远;浞野侯赵破奴后人赵珩赵叔瑜;壮侯复陆支后人复离复伯元;众利侯伊即靬后人伊云伊仲龙。这几人皆是昔日骠骑将军麾下大将后人中出众的人物。路子远、赵叔瑜的本事尚在进之上。”一旁久久不言的高进缓缓说道。
霍弋点了点头:“禁地在什么地方?”
高进看了看郭均,郭均冷声道:“看我作甚?霍家的家主是少将军!”
“是,在武陵郡一处无名山谷内,其间道路错杂,若非本族中得力人物,却少有人知晓路径。”高进道。
霍弋点了点头,武陵郡多山地,有这么一处地方倒也不甚稀奇,这般看来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原也并非杜撰,多半确有其地。
三人这一番长谈,已然是深夜,前院早已打扫好房间,郭均高进已是辞了蜀中职务,现在的身份,不过是霍弋的家奴。实则郭均高进在刘备军中职务亦是低微,行迹倒也不是那般令人关注。
天刚刚亮起,霍弋便已然起了身,在大堂前例行惯例的练起了剑法,一时间堂前倒也是剑光阵阵,嘶风落叶,内中杀意四横,端的十分犀利。
这边堂前却是一名亲卫不顾霍弋的忌讳,急急到了近前:“将军!主公府来人,要将军即时领着徐将军往府上去。”
霍弋闻言收势,堂前的凛冽杀气立时收敛。那亲卫此刻已然是冷汗涔涔,自己是霍弋亲自拔选自武陵郡兵,以前不过是乡野种地的农夫,又怎么见识过这般剑势。
霍弋拍了拍亲卫的肩膀:“去叫徐将军准备,让高进正装与我入府。”
“喏!”那护卫松了口气,领命而去。
霍弋一行三人,倒也是轻装简从,霍弋至着轻甲,提一佩剑。高进则是作为霍弋的近身扈从,自是全副披挂。徐盛是降将,只是战袍贴身,不带兵器,跟着霍弋一路进的刘备府来。
却说这主公府邸原是刘璋的益州牧府,刘璋父子在蜀中经营多年,这府邸倒也是修葺的十分的华丽雄伟,倒也看得出,这父子二人虽无大才,却有着不小的雄心。府邸已然是华丽的过分,逾制了。
霍弋却不在乎这些,只是跟着头前的主公近卫,一路往府中走去。却不知行过了多少堂阁,在一处硕大堂前停下,高进被勒令停留在外,与一众武将的亲卫呆在一处。
霍弋解了佩剑,脱去靴子,进了大堂。徐盛却是随着另一亲卫,被领至偏厅,等候招见。
霍弋拿眼往堂内一瞧,却是文武俱至,主位上,虚席以待。
霍弋随着亲卫的导引,却是在门边的一处位置跪坐下来。周遭无数人的眼光立时看了过来,有善意的,有讶然的,也有敌视的。
霍弋也只是微笑致意,全不在乎对方的态度。
良久,诸葛亮、庞统、法正等重量级人物方才到场。
诸葛亮等正欲与霍弋寒暄,却是听堂下一声:“主公到。”
只好点头示意,霍弋亦是作揖,各自入席而坐。
第95章 被针对屈居末席 主问计幼常嘲讽()
刘备自堂下来,缓缓登步上得堂来,笑意盈面,却见霍弋身处门侧,不由面色一冷:“以牙门将军之战功,何以要屈坐末席?今日何人当值?”
却见堂下急急上来一中年文士:“主公,今日在下当值。”
“哼,你这府吏怕是也做到了头了?霍将军乃我蜀中功臣子弟,本身又有战功,何以要屈居末席?”刘备冷声道。
那文士闻言一惊,已然是吓得不敢说话,喏喏不言。
“主公息怒,弋久在外,未曾归来,是以当值人不晓得末将的席位该放置在何处也正常。在下年幼,不敢与诸位长辈争先后。主公贤明之主,不可以一席位降罪于僚属。”霍弋劝阻道。
此刻堂中某些人皆为霍弋之举所惊,以霍弋的年纪,得了这般战功,又位居高位,本是有些傲气也正常,到了堂中本以为屈居末席就算不能激怒此子,亦可打压了此子的威风。可此子并不以此座位动怒,泰然处之,甚至为让自己处于窘境的这等小吏求情。有这般城府,堂下无论敌友,皆要重新估算一下这十五岁的小将军的斤两了。
刘备却是笑道:“怕是这堂中上下,便只有你一人能看薄这些名利了,也罢,你既如此坦然,便坐于此处吧。”
“喏!”霍弋作揖道。
那小吏感激的看了一眼霍弋,拘着礼,退下堂去。
“诸位,眼下荆益两州初平,汉中的战事必得提一提,曹贼奸猾,留其大将夏侯渊、张郃、徐晃镇守汉中,自领大军退回关中,以休养生息。我军若不趁此良机攻伐汉中,来日必得受制于曹贼。诸君以为,这汉中,如何才得攻下?”
“主公,我军方才取了益州,益州人心未定,且汉中关隘险阻,道路难行,如此急切间攻伐汉中,若不能得,恐怕后患无穷,正以为,此刻不宜大兴刀兵。”霍弋处于堂下最外的位置,倒是对堂中的态势了如指掌。
此刻发言的却是法正,身处文士一席第五位,十分的尊崇。
“扬武将军所言甚是,我军久战疲惫,前日,张将军于巴西打败曹军名将张郃,歼灭曹军两万余人。曹军短期内必然不会大举进犯,依乾之愚见,不妨休养生息,将养兵力,待兵锐粮足,再与曹军一战,必可底定汉中。”头前第一位孙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