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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了临湘城此时的情况,临湘守军可堪一战者不过一千五百余人,剩余的两千余郡兵久疏战阵,不堪一击。兼且临湘城现在已然是空城一座,霍弋尽迁城中民众往武陵郡去了,南部诸县也在迁移民众。
这斥候递出的情报非常重要,自己可不能在这里继续等那霍弋小儿了,莫不是他使得是缓兵之计?他的目的就是要为荆南三郡的移民来争取时间?
吕蒙心中一惊,难道说,这霍弋已然发现了自己在下隽的伏兵,故而将计就计,索性潜伏不出,来拖延时间?当真狡诈至极!
吕蒙又仔细看了看这封密信,本来临湘城封城的情况下,这封信是不可能送回来的,但是细作混在移民中,偷跑出来,将这情报送到了吕蒙大营。信上清楚的写着临湘守军诸将士刘循、邓艾。
刘循吕蒙是知道的,益州牧刘璋之长子,此番求援于主公孙权,却又投降了霍弋,想必只是个首鼠两端之辈,能有多大的本事抱负?至于这邓艾,更是闻所未闻,当不是什么名将之资。
信心满满的吕蒙知道,临湘城守备空虚,自己大军一到,这城池便是难保了。是以自以为洞明了霍弋用心的吕蒙,撕下了伪装的面纱,尽起下隽江东军,备足粮草辎重,杀向临湘城。
建安十九年春的荆南大地上,双方势力钩心斗角,各自亮出了爪牙,撕咬在一起。
霍弋的骑军行进速度是极快的,尽管为隐藏自己的踪迹,避过官道,通途,选的都是乡间小道亦或者是山间谷道。但是150多里的路程,还是花了一天余便到了。
找了一处隐蔽山林,并不生火造饭,各军士皆自备了干粮,就着溪水对付对付,靠着自己的战马,慢慢的休息起来。
山的一头,行军一天有余的霍弋并不见半点疲态,他身边站着关平,二人在亲卫的簇拥下,静静的等着。
十里外便是罗县,距着巴丘亦是不远,手底下的斥候悉数被遣了出去,连王鸣自己也出了去探查敌情。
霍弋军屯驻的地方距着资水已然是极近了,登高一览便可将资水尽收眼底。江东军与荆州军便以此水为界互相对峙着。
霍弋此刻无比紧张,因为待斥候一归,自己便要正式筹谋对巴丘附近的江东军动手,更让人兴奋的是,这支军队的统帅,正是江东有名的鲁肃鲁子敬。
斥候尚未归来,霍弋甚至紧张的已然是吃不下东西了,一方面自己即将真正直面史上出名的人物。另一方面,自己并不确定关羽会不会出军渡江,毕竟这是自己提出的建议,关羽素来刚愎,只希望他能看在关平在此处的份上出军吧,严格意义上来说,霍弋正在赌命,而恰恰赌徒精神又是兵家大忌。
这里位置很高,资水的情形尽收眼底。却看不清即将要发生的战事的前景,这是自己迈出改变蜀汉命运的第一步。成了,自己在蜀汉或可再进一步,甚至能获得美髯公关羽的青睐;败了,保全自身尚有徐图后计的本钱,但是那个雄踞蜀汉庙堂的庞大家族,真的会放过斩草除根的机会吗?霍弋如是想。
这却是想多了,自己来到这里,父母逝去的那一刻,早便一无所有,何惧这一赌?
第70章 判形势巧设疑兵 吴阿蒙兵指临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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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了决心的霍弋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看着远处慢慢接近的十数骑人马,周遭的亲卫紧张的握紧武器。待看清了来人面目,众人方才放松了警惕。
当先一人翻下马来,单膝跪地,正是斥候营的统领王贺:“将军!已然是探明了!”
“不急,回大帐细说!”霍弋沉着道,实则他的手心隐隐的起了无数细汗。
众将皆齐聚大帐,霍弋摊开地图,笑着看着王贺:“长吉,说说看,敌军都在何处屯驻?”
王贺大口喝了几口亲卫递过来的水囊,指着地图上的罗县,慢慢的说道:“我斥候营三十余人分作三队,在罗县、巴丘一带细细探查,终于初步掌握了江东军驻军地点。将军请看,此处是罗县,这里是巴丘,巴丘以南五十里许,乃是罗县,罗县往南三十里左右,资水拐道处有一水浅且江面狭隘之处,十分适合渡江。”
“江东军在这三处各有军兵屯驻,据末将营内斥候观察估计,罗县有两千人,应该鲁肃军的粮草辎重皆在罗县,取的是各军中间位置,好居中调配物资,守备极为严密,末将惭愧,未能混入其中。只是据其守军换岗的次数来估计城中军兵数量。”
“巴丘,这里距离益阳渡不过六十里水路,坐快船,半日许便可达益阳。乃是扼守资水南岸水道的要地,鲁肃军主力在此地屯扎。由于不能靠近,末将不知其具体数目,但看其结营规模,当在万人以下,八千人以上!”
“这里便是那处水道的要口,有一支千余人的精悍士卒在此地戍守,其军扼守了水道上游,便是北岸关将军意图于此处南渡,也只能被这千余人射杀剿灭,几无可能南渡,细细观察下,可见北岸旌旗招展,想必关将军的精锐便在北岸集结了!”
王贺说完,霍弋点了点头,其中形势与霍弋前世掌握的史实基本一致,却不知驻扎在南岸狭隘水道处的将领是否甘兴霸。这鲁肃不愧是周瑜后江东掌理精锐的都督人选,确实眼光独到,尽管吕蒙的饿密信已然被自己劫下,凭借自己的见识,居然也看出全局的关键之处,并分兵戍守。确实江东之英才。
霍弋冷静的思虑下,冷声道:“众将听令!”
“喏!”
“着关平关将军,领军500人,于半夜子时袭扰罗县,不可与之交战,佯攻即可!”
“得令!”关平连声应道,并无二话,自下去领军而去了罗县。
“其他人随本将,即刻出发,前往资水水道拐道处,于丑时对屯驻于此地的江东军发动猛攻!务必将其一举歼灭!”霍弋沉声道。
“喏!”帐下诸将齐声而应。
一时间这山林内惊鸟四起,两支骑兵分道扬镳,一路往北,一路往南,杀意盈野。
霍弋一路纵马行军,不由对关羽练的兵十分的佩服,这些骑兵虽说没有霍弋手底下那些东州士勇悍,但是皆是实打实的荆州子弟兵,不常接触马匹的情况下,做到如此这般已然是十分让人惊叹了。
只见这两千骑兵行进时速度均匀,行列有序,能够保证在与敌军遭遇时在最短时间内呈攻击队形,极具冲击力。这已然是一支精锐骑兵应该具备的气质了。但是在霍弋看来,包括自己手底下的三百余精锐骑卒,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正午时分,霍弋的人马距着目的地已然不足二十里,这是两军交战时扎营的极限距离,也是双方斥候活动的最远到达点,这里已经有被敌军斥候发现的危险了。
预定的攻击事件是丑时,自己必须要找一处能够隐藏踪迹的地方才行。好在先前探查此处的斥候们,早已考虑到这一点,跟着这些个斥候,霍弋领着人马进了一处近水的密林深处。
密林中倒也静谧,霍弋着各军士将养马力,喂食粮草,各自进食,休整待命。又将斥候撒了开来,以作警戒。
时间过得很快,天不知不觉中已然暗了下来,距着丑时也只不过两三个时辰了。
霍弋倚着自己的那匹白马,犹记着自己老爹在葭萌那夜解下自己的佩剑交到自己手中,一如此刻自己擦拭般锃亮犀利。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刻想起那恼人的胡茬,宽厚粗糙的双手,还有如日光般炽烈的眼神。
“老爹,你在那头可好?”霍弋喃喃道。
李贺是忐忑不安的,此刻,他潜伏在一处山道的峭壁上,山下是荆南的官道,直通临湘,官道上,密密麻麻的青袍战甲的江东士卒犹如长蛇一般看不见尽头,果真如将军所言,这吕蒙真的要去取临湘城了。
两万人,虽说吕蒙可能留军镇守下隽,但最多不会过两千人,以临湘刘邓二位将军麾下千余人马,如何抵挡?李贺有些急了,但他还是记得霍弋走前说的那四个字“小心谨慎”,自己这千余骑兵正面交锋,定然不是两万步卒的对手,但是他们运粮的军队,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临湘城内,邓艾、刘循、霍正已然接到了斥候的线报,吕蒙起兵两万,往临湘来了。却并不慌张,按照霍弋的说法,他们只需要在临湘顶住一个月即可。一千五百余精锐,两千余郡兵,守住一个郡城一个月,在别人看来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只有霍弋知道这样的安排有多合理,前世真正的雒城之战,刘循守雒城守了整整一年,还射杀了庞统,如此人物,又岂是易于之辈?况且还有名将之资的邓艾,以及擅射的霍正辅佐。可以说霍弋最放心的环节,便是临湘城的防务了。
早在霍弋离开临湘,一俟百姓迁离临湘,布防的准备便已然开始了。城内早已堆积了无数滚石檑木,火油,箭矢。可以说,这已经不是一座居人的城市,这是一座杀人的城关。
子时,罗县城外突然出现了大批赤袍战甲的荆州骑兵,十数个东门执勤的江东士卒被乱箭射杀,警戒的战鼓号角声传遍整个罗县,城楼上迅速的出现了大批江东士卒,但当他们就位时,那队骑兵已然撤走。
守罗县的正是江东名将潘璋,此时罗县仅两千余人,城外敌军箭如雨,可见来敌不少,有目击者称多为骑兵,兼且夜色昏沉,开城追击乃是大忌,是以潘璋紧闭城门,又怕罗县有闪失,影响鲁肃对益阳的军事部署,是以叫了一亲军,着其出城往巴丘方向去,告知鲁肃实情,由鲁肃来决断该如何。
第71章 丑时到骑兵大至 树威信单挑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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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弋掐着时间,刚过子时一刻,麾下的士卒早已被各营主官叫醒,各自闷声不提的找来布匹裹住马蹄,又用一小木棍放置于口中咬住,纷纷上马,等待霍弋的命令。
霍弋叫来王贺,着其领着斥候营的人马,又叫上数十军中好手,先行出发而去。
霍弋随机领着这两千五百人马紧随其后,二十里的路程在骑兵的步伐下并不是很长,子时三刻,霍弋的人马距离资水江边的江东军大寨仅仅二里路程。布匹包裹的马蹄发出的声音低沉而短促,月黑风高的夜,是袭营的最好保护色。
不远处的江东军营寨篝火通明,霍弋的马队静静肃立,两千五百余骑兵摆开了阵势,仿佛野魇一般出现在这座临江营寨的东侧。
营门前的戍卫士卒早已被王贺领的斥候及军中好手以短兵结果了性命。
霍弋重重的将手中的长枪指向了江东军大营,率先冲了出去,身后霍狂及一干亲卫紧紧更随,这两千五百余人马人衔枚,马裹足,惘若无声无息的幽灵冲向了篝火明旺的营寨。
寨前的鹿角,铁蒺藜早已被王贺领人清除,但是江东军的夜巡队显然还是发现了霍弋的人马,示警的号角响彻营寨,可惜,事情到了如今这步,注定了这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
两千余骑兵,袭击千余步卒,还让人冲进了营寨,却只能是束手待毙的局面了。
战斗开始的突然,但是江东军还是显示出了过人的素质,由于防御重点在江边,对于营寨东南面的防御只有区区数十人的戍守,甚至主将徐盛都没有安排斥候暗哨巡视,便是他也想不到,东面吕蒙两万大军进犯之下,这南四郡又怎么抽出手来袭击这里。
此刻有心算无心之下,江东军尚在睡梦中的六百余人,或被火烧死烧伤,或互相践踏而死,或被袭营的荆州士卒砍杀。
所幸的是主将徐盛此刻正领着亲军巡视江岸防御,东边的大火一起,徐盛的反应便是领着自己的亲军及戍守江边的士卒回援。
霍弋自是不会给徐盛翻盘亦或逃走的机会,留下五百人收拾这近水营寨的残局,领着两千人如旋风般袭杀向资水江边。
双方在半道上相遇,陡然遭遇之下,江东军还是显露出强军本质,虽只有三百人,却也勇悍的紧,迅速摆开阵势,盾牌在前,长矛在后,弩手伺机射杀。徐盛骑着马,目光凶狠的看着对面的军队。
红色的战袍不言而喻乃是刘备军的特有服色,两千余人的骑兵却是让徐盛略略胆寒,南四郡何时出了这么多骑兵,自己对岸的关羽三万荆州军,不过只有5000不到的骑兵。
此时的形势却不让徐盛思虑这支骑兵自何处来,霍弋已然是雷霆般下了攻击的命令,一支骑军自左出,一支自右出,各自驰往徐盛这支三百孤兵的两翼。
江东军步卒结阵严密,却也防不住三面的围攻,虽然己方人多,可是能够减少伤亡,便减少点伤亡,现在这年月,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人。
徐盛愤恨吼道:“卑鄙!来将通名!以你这般军势,还要使如此手段,可堪正面一战!”
霍弋看着三百军卒中高高竖起的徐字大旗,冷笑道:“徐将军,你声名在外,末将不过一无名小卒,狮子搏兔尚须尽全力!末将可不敢怠慢了江东名将!”
“大耳贼狡猾诡诈,其麾下诸将也多贩夫走卒,似你这等贼厮也只能使这诡诈之计,又算得上什么大丈夫?”徐盛冷声道。
一时间荆州士卒群情激奋,纷纷拿眼去瞧着霍弋,霍弋知道自己以十三岁的年纪统兵,且还支走了这支关平去做佯攻的幌子,现如今,徐盛出言辱及主公刘备上下将帅,若此时自己不出面,这支军日后便不会服自己。
稍一思虑,霍弋策马出阵。意气风发的一挺长枪:“徐盛匹夫!似你这般偷奸耍滑之辈,也只是在口舌上逞一逞威风,可敢与某一战?”
徐盛出言挑衅对手,便就是要激怒敌将,这敌将看上去年不过十六七,面白无须,以自己的手段,拿下他还不是眨眼间的功夫?是以更不答话,只是呼喝坐下战马,斜提白缨长矛,缓缓至两军阵前,冷声道:“马上小儿!报上你的名讳,本将枪下不杀无名小卒!”
霍弋淡淡一笑,嘴上自不能输了阵势,不然,不妄自前世逛了许多贴吧论坛?戏谑道:“记好了!擒了你的,乃是南郡霍弋!”
话音未落,坐下白马已然是如白虹般窜出,一道乌光自战马右侧闪电般刺出。那徐盛心中大骇,能在马上使出这般刁钻的枪法,却不是一般的人物了。隐隐中,徐盛有些后悔自那三百江东士卒后草率的到了这里与之邀战了。
这二人皆是使枪的高手,一个银枪似龙,一个墨矛似蛟,兵器交叉之声不绝于耳。
那荆州士卒见本方将军神勇至此,皆发啸呼喝以振声威,足见霍弋的举动已然是在本军立下了威望。
江东士卒却是心中惊骇,这对面随便走出一小将,报出名讳,从未听闻的名号,居然与本方以勇悍著称的徐盛徐文向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已然是隐隐占据上风。
这徐盛心中此刻更是苦不堪言,本来双方实力相差不大,却是自己上阵之初便存了轻视之心,此刻被霍弋占据了上风,只能苦苦支应,更兼对手确实籍籍无名,又十分年轻,但其出手手段狠辣,招招夺命,心中落差之下,平时手段却只能发挥出十之二三。
此刻荆州军杀声震天,徐盛败象早呈,霍弋一枪大力搠出,徐盛拿枪一支,却被霍弋枪刃割开了左手虎口,吃痛之下撒开了手。
霍弋得理不饶人,挑飞了徐盛的枪,徐盛正在惊骇中,却腹中剧痛,身子一轻,坠下马来。却是霍弋以枪杆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