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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宠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没曾想自己好说歹说,还是未能说动曹仁:“如此,将军且吩咐军士休养生息,城中的粮食尽可拿出来让将士们饱餐,如此,才有守住的希望!”
曹仁点了点头,立时便下了令。
却说樊城内已然开始为守城之战开始备战,这满伯宁不愧是曹军中出名的智将,居然能在困城中,消息闭塞情况下对于整个战局有如此深刻的认识,的确不愧智将之名了。
此刻的荆州军马却是急速调动起来,三千余人跟着邓艾往樊城左近一处密林砍伐木材,制作特殊的攻城器械,叶炤对于城内的细节极为了解,当初,正是他领着一班斥候营的老人在樊城内潜伏了许久,才得了这城池的细节图。
是以霍弋与一班自荆南学堂里出来的特殊学科工科士子,这些个学子学的都是城池铸造,一应军用器物的打制等特种知识。这些个学子此刻便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根据霍弋的设想以及樊城内的一些特殊性,设计出了这些攻城器械。
关羽见霍弋似乎对于樊城早有了解,甚至在对症下药,制定了这样奇特的攻城器械,不由心安了下来,亦是偷了个懒,领着荆州军四万余军马去了襄阳城,此刻的襄阳城已经危如累卵,只有分派大军前去,才能抵住曹军给予襄阳的巨大压力。
霍弋却是一肩担下了攻克樊城的任务,霍弋亦是极有信心攻破这号称为战争打造的特殊城池,以及这个曹军第一善守之将……曹子孝。
霍弋领着这数万步卒,分派人马,自己围东城,高进围北城,王冲围南城,邓艾却是领着数千军马于西城左近游弋,在樊城内来看,西门是荆州军唯一没有围定的城池,实则在霍弋来看,西门乃是最为危险之地,邓艾领着的都是各军中拔选出来的精锐弩手,百步穿杨的士卒比比皆是。
是以霍弋并不担忧曹仁的人马会在坚持不住时,从西门撤离,明面上看这里乃是霍弋给曹仁留下的生门,亦是必杀之门。
霍弋的人马在攻城器械尚未打造完全时,只是自各门鼓噪,并不攻城,只是在扰乱城中守军的军心,亦是在做疲敌之策。
曹仁却是为这一招烦透了,虽晓得敌人的手段乃是疲敌,但仍然不可不防,守城的一方,永远是极为被动的,深谙守城之理的曹子孝自是晓得其中的道理,无非是这霍绍先见自己城中军力较少,便分派士卒轮番扰动城中守军,使得城中军马疲于应付罢了。
曹仁亦是极为聪明,只是才城头放下必要的警戒兵力,所有军马下藏兵洞休整,若敌军真来攻城,便立时自藏兵洞中奔出,与敌军接战。但是藏兵洞中太过湿热,这些士卒又怎么能休息的好呢?
第三日,攻城器械已然打造完毕,最显眼的却是一百具长相奇特的井栏,说是井栏是因为这器械拥有井栏的一切特征,但是其表皮俱都包上了铁皮。且其体格更为庞大,复杂的构造让他看上去极为狰狞。因着特殊的机械原理,这井栏居然可以根据城头的高低而升降。省下许多材料的同时,又更为实用。甚至在霍弋的要求下,这些井栏竟然可以装卸。
樊城之战终于打响。
荆南军在天亮之前,便发动了攻城战,曹仁的军马尚在造饭,饿着肚子的士卒便上了城头,待到天亮起来,映入曹军士卒眼帘的便是自三处城门缓缓靠近的近百余具庞然大物。
曹军之前不是没有经历过井栏攻城,但此刻还是为这大手笔惊骇了,因为往往井栏都是木质的,城中守军只需以床弩射烈火箭,便可以进行破坏。
但是床弩射出后,那井栏居然没有着火,更为让人惊骇的是,床弩射中了井栏,数根手指粗细的弩箭,只是钉在了井栏的表面,甚至未能穿透。
曹军将士惊骇了,井栏无法摧毁,便意味着城中的一些手段都没有用,这荆州军必然是要攻上城头了。
曹仁此刻却是目眦尽裂,数日未曾休息好的他,已然濒于崩溃。手中的环首刀柄满是汗水,荆州军尚未靠近城头,便已然给了城中这般大的压力,一旦敌军靠近城池,后果可想而知。
曹仁立时想到了一点,只需等到井栏靠近城池,便立时吩咐士卒以特制的长戟抵住,推翻即可,这些长戟本就是为那些能够靠近城池的器械准备,故而城内特制了百余加长的长戟。此刻的樊城城头却是千钧一发,无数曹军士卒已然将长戟持在了手中。
“哄”,井栏撞在了城头。
曹仁刚要下令士卒以长戟推倒井栏时,却骇然的发现,井栏内的荆州军士卒却是拿出无数铁制的钩镰,勾住了城头的城砖。任凭士卒们如何推动,那井栏硬是悍然不动。
正待曹仁骇然之际,那井栏竟是硬生生的拔高了些许,那井栏头里竟是荆州军士卒,自其中发弩箭射杀城头的曹军士卒的同时,井栏内部确实有数个云梯升起,亦是以钩镰做头,勾住城头稳定好,无数荆州军出现在了云梯头前。
曹仁双目一黑,数日未曾休息,加之眼前的一切,让曹仁精疲力竭。
身侧的满伯宁反应极快,扶住了曹仁,以手指掐住曹仁的人中。幸而城头的士卒都在应付荆州军,未曾发觉主将已然昏倒。
不多时,曹仁自昏迷中苏醒,看着满宠,竟是悔恨道:“悔不听伯宁之言,如今怎生是好?”
第229章 火烧樊城()
曹仁刚要下令士卒以长戟推倒井栏时,却骇然的发现,井栏内的荆州军士卒却是拿出无数铁制的钩镰,勾住了城头的城砖。任凭士卒们如何推动,那井栏硬是悍然不动。
正待曹仁骇然之际,那井栏竟是硬生生的拔高了些许,那井栏头里竟是荆州军士卒,自其中发弩箭射杀城头的曹军士卒的同时,井栏内部确实有数个云梯升起,亦是以钩镰做头,勾住城头稳定好,无数荆州军出现在了云梯头前。
曹仁双目一黑,数日未曾休息,加之眼前的一切,让曹仁精疲力竭。
身侧的满伯宁反应极快,扶住了曹仁,以手指掐住曹仁的人中。幸而城头的士卒都在应付荆州军,未曾发觉主将已然昏倒。
不多时,曹仁自昏迷中苏醒,看着满宠,竟是悔恨道:“悔不听伯宁之言,如今怎生是好?”
却也是,曹子孝本欲守住城池十日,未曾想,荆州军鼓噪了两日,这头一日攻城,便有攻破城池的迹象,曹仁怎生不急?
满宠看着急切的曹仁,缓声道:“将军,如今唯有弃城头,入城巷战,或可坚守一时!”
曹仁闻言无奈道:“这本是最后才走的一步,为曾想,这霍绍先这般能人,居然仅仅凭着这奇巧之物,便迫得我使出这最后的一步,可见其人,唉,伯宁,我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怕是这霍绍先已然尽得我军在这城中的细节,入城巷战,我军或能占取些便宜,终归是末路了。”
满宠仔细的看着曹仁,仿佛已然不大认识这个伟岸的汉子了,是了,曹子孝乃是一百折不挠的人物,如若不然,又怎会号称善守第一将?守城本就是意志之战,消耗的往往不是士卒,而是攻守双方的意志,这般人物,居然这般颓丧,确实让满宠有些动容了。
牛金在一侧见自己向来敬重的将军这般颓丧,确实朗声道:“将军,我军便是战死此处,亦是死得其所,将军且振作,将军身系樊城五千士卒之希望,怎可如此颓废!”
曹仁却是起了身,他昏倒本就是气急攻心,此刻已然恢复了些体力,看着城头不断上涌的荆州军士卒,缓缓吸了一口气:“传令诸军,下城,以西城左近为主,与荆州军巷战!”
曹仁经营樊城年许,早便看出了关羽的心思,是以将樊城内的百姓尽数内迁,樊城的民房尽数为曹仁征用,这樊城上下已然成为了一座战争堡垒,曹仁之所以决定巷战,便是因为城头自己一方已然占不到便宜,敌军人数又多,只能拖霍弋入泥潭,在城内短兵相接,或可凭借自己麾下都是精锐的便宜,尽可能的多杀伤霍弋的军马。
曹军似是潮水一般向城下撤去,城头留下了曹军士卒上千具尸首,更多的曹军士卒往城内逃去。
霍弋领着一众甲士登上了东城门,立时传令诸军,不得轻进,只需守住南北东三面城门,诸军休整,传令邓艾小心戒备,防止曹仁自西门窜走。
而霍弋自是晓得城内是个什么状况,那些个民房已然为曹仁转变成了一处处杀人的场所,屋内没有半个民用设施,这个偌大的樊城,已然成为曹仁改造的修罗场。内中机关陷阱无数。
便是叶炤麾下那些个老斥候,对于机关陷阱是最为了解的,亦是有两个人不甚中招,损了性命。霍弋自是不会上当,领着军马没头没脑的冲进去的。普通士卒又怎么能识别这些陷阱的厉害。
叶炤此刻亦是站在霍弋的身后,缓缓道:“将军,各军统计的结果上来了,城头死伤的曹军士卒约一千三百余人。我军死伤千余人。”
霍弋点了点头:“善后的事情让费文伟做好,曹军有八千余人马,前番关将军数次攻城已然是杀伤了三千余。那么逃下城去的,足足三千人了?”
叶炤皱着眉头,缓缓道:“怕是如此了!”
霍弋看着城中密密麻麻的民房,不免有些头疼,樊城未成兵城前,乃是不小的一座城池,规模不小,此刻这些房子时刻会衍化成为噬人的机器,不由的让霍弋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
霍弋看着叶炤:“你们斥候营排除这些陷阱机关要多长时间?”
叶炤缓缓道:“斥候营人不少,但是能够排除这些的人却不足三百人,还要戒备这曹军时刻会发生的袭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霍弋无奈道:“那么这一条行不通了?难道说,真要那样做?”
关兴恨声道:“此刻襄樊战局,容不得我等在此浪费时间了义兄!战场本就是杀生之地,难道让咱们这些袍泽以人命堆砌的胜利才是胜利?”
霍弋点了点头:“却是弋想多了,传令,让申屠俊豪动手!”
叶炤领命而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但是樊城内却是通明,城内已然起了滔天的大火,无数曹军士卒在其中挣扎哀鸣。
原来霍弋早便准备了无数引火物事,樊城内都是民房,却是多为草木结构,点火即着,曹仁将这些民房做了机关陷阱,霍弋却是一把火准备将樊城烧个干净,城中的百姓早已迁徙而走,留下的都是曹仁的军士,虽说有些不人道,但是为了避免自己麾下士卒的损伤,霍弋只能这样去办了。
事实上,霍弋等人在准备攻城前已然商议好要怎样攻下樊城,城中的细节霍弋早便知道,是以才有了这样的一条计,纵火逼出曹仁。
不少曹军士卒因为隐藏太深,不能及时发现火起,而无法逃走,却是在火中挣扎不停,霍弋却是在城头看的一清二楚。此刻霍弋不免为这样的场景而略感不安,虽说霍弋在战场上已然是杀了不少人,但是此刻动手,以火烧杀,却是极为有伤天和的事情。
霍弋缓缓闭上了眼睛,叶炤子一旁看见霍弋的神情,却是缓声安慰道:“将军!两军交兵本就是伤了天和,火不火烧却是都一样了。”
“话虽如此,但是目睹这样的场景,本将还是不安啊!”霍弋缓声道。
“将军,快看!”关兴指向了西门附近,霍弋拿眼看去,却见一彪人马直奔西门而去,虽说城内火极大,倒是将城中的场景尽数展现在霍弋等站在城头的人面前。霍弋自是晓得,必然是曹仁无疑了。
“安国,你领着一队人马跟上去,莫要让他跑了,虽说士载在前头,但小心为上!此人乃是曹军名将,便是将其杀死,亦不可放走了他!若是能斩杀此人,必然能够振奋我军军心!”霍弋朗声道。
关兴正要领命,霍弋却是一挥手:“算了,你等都跟我来,此处交给幼明,召集本将亲卫,随本将追缴残敌!”
“喏!”众将皆应。
却说邓艾在西门外官道留下了不少游骑,巡弋着以防曹军退走,三千弩手此刻正埋伏在曹军往襄阳北的必由之路上,无数寒星指向那处开阔地,只要敌人出现,便会立时被笼罩在三千弩机的箭矢之下。
不多时,一道人影闪进了邓艾的视野,这是邓艾麾下的一个游骑,那汉子上了山坡,到了邓艾近侧,朗声道:“敌军出了西门,约两千人不到!”
邓艾扬了扬眉头,手中战旗一挥,无数士卒迅速机动起来,准备予以曹军致命一击。
不多时,一彪人马出现在原野之上,邓艾的呼吸顿时提了起来,身侧的射手尽都看向了这个年轻的将军。
第230章 末路()
牛金当头,领着近两千士卒护着曹仁及满宠,出了樊城西门,上了官道,急急退走。
兵法围三缺一是攻城者惯用的伎俩,实际上,曹仁并不相信霍弋能就这么把自己放走,说不得,这西门外头便是什么龙潭虎穴,但是此刻,便是刀山火海,曹仁也是要趟过去了。
因着樊城内此刻已然成为火海,四面城墙也只有西门一面有可趁之机,也只有自这里逃走了。
城外依然黑着,暗夜里的前路真真如谜团一般未卜。一众曹军士卒拖着疲惫的身躯以及惊惶的神经奔逃在这黑夜里。
尽管此刻军势已败,但是这一千八百余士卒却是依然遵循着曹仁的军略,似乎那样的东西已然深入骨髓,下意识间,所有士卒便按照队形向前疾进。
曹仁此刻已然是精疲力竭,是以只是命自己麾下的第一猛将牛金在前指挥军士,自己则是与满宠一道,骑着马由着一众军士护着往西北突击。
邓艾无疑有着这个年龄段其他少年人少有的耐心与意志,沉稳的令人发指,樊城的败兵早已进入了他麾下弩手的射程,但是他还是冷静的等待着。他的身侧,卧着十个荆南军中的一等一的射手,都是百步里指哪射哪的主,准头极佳。
邓艾放着曹军离自己很近,对于一支纯射手的队伍来说,这是极为危险的动作,但是偏偏邓艾就这么做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自荆南军数万将士中,精选拔擢出这三千射手,有着怎样恐怖的能力,毫无疑问的是,他对他们有着无比的信心。
而他之所以放人近身,就是为了辨别这一众军士中,几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亦是霍弋交给他的任务,便是放这千余残军都走,亦是要将那几个人留下,因为这样的人物,一旦回到北地,无疑将会对襄樊的战局造成不可磨灭的威胁。
霍弋亦是领着千余亲卫甲士纵马疾驰,自东门绕过北门,直插这一支残军逃归北地的必由之路。这却不是霍弋对邓艾的能力不放心,实在这樊城之中,无论是曹仁亦或者满宠,都是曹军的名将,这样的人物,少一个,自己将来与曹军接战的压力便少一分。
邓艾的眼无疑是狠毒的,便是昏暗的条件下,他还是借助曹军为数不多的火把以及黯淡的月光,分辨出来疑似敌军主将的人物,邓艾指着其中的数个目标,吩咐身侧的神射手重点照顾。便立时挥动战旗,虎吼一声:“放!”
没有人会了解万箭齐发,向自己攒射的那种感觉,因为了解的人,都死在万箭之下。三千人以弓弩射击不足两千人,且多半是步卒的败军,可想而知,这一支残军会有怎样的反应。
牛金无疑是悍勇的,只是当那无数羽箭飞窜而至,甚至他隐隐感觉,身侧的空气